第182章贴身腰牌
第182章贴身腰牌
楚君湛全程都没有讲一句话,直到此时才站了出来,锐利的目光扫了全场一圈,方才还句句质疑楚君湛的人,此时巴不得楚君湛看不见他们。
见此,楚君湛嗤笑一声:“娘娘,此事并非本王所为,本王自是不认。”
何恬田点了点头,将方才与楚墨安一同狩猎的那些官员挨个儿指了出来,语气凝重:“方才顾将军言你们皆目睹了那些刺客,不知可否告知哀家,他们所着的衣裳?”
被指出来的那些人面面相觑,而顾震骁亦是冷汗淋漓,这些人并非都是他的人,倘若他们当真一五一十地讲出,恐怕
那些人犹豫的很,竟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何恬田眉头蹙起,随意指了一个,语气强硬:“你先来说。”
被指中的那个官员颇为紧张,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方才所见,在何恬田快要发怒的前一瞬,总算是想了起来,赶忙开口:“娘娘,那些刺客皆是身着黑衣,看着倒是没有什么特征。”
顾震骁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如今听这人没有说出有用的事情,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奈何,下一瞬那人便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甚是奇怪,那些刺客手持着的剑上头,似是有苍鹰的图案。”
此话一出,场内议论纷纷,平日里楚君湛甚是高调,故而他手下的侍卫的佩剑上头的图案自也是被人熟知。
据他们所知,楚君湛的人的佩剑图案乃是祥云,与那人所说的苍鹰全然不同,即便是没有看清楚,也无法将这两个混淆。
“既是如此,那这件事情应当与摄政王没有关系。”何恬田顺势将手中的腰牌扔到地上,“想来是有人想要陷害摄政王,却不料没有处理好细节,露出了马脚。”
随着腰牌落地,顾震骁的身子微微紧绷,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太后所言之上,倒是没有注意到顾震骁的异样,唯有一直紧盯着他的何恬田与楚君湛注意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场内一瞬间安静下来,谁人也不知是谁做的这事,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正在此时,后方传来楚墨安稍显稚嫩的声音:“这是发生了何事?怎得都聚集在这处?”
当今圣上的声音,众官员皆能听得出来,顾不得考虑其他,连忙给让出一条路来。
楚墨安甚是自在的朝着何恬田走来,在路过跪着的顾震骁时,没有丝毫停留,径直经过他,在何恬田面前站定:“母后,儿臣回来了,让母后担心了。”
见到楚墨安的瞬间,何恬田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不免眼眶泛红:“没事就好。”
“母后莫哭。”楚墨安颇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何恬田,想到先前商议好的,他顺势解释,“母后,儿臣为了追那只白狐,不小心入了灌木丛中,后来又遇到了几个刺客,好在他们在灌木丛中行动不便,儿臣趁机逃走,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进入了山内。”楚墨安讪讪地笑了笑:“那会儿恰好发现了一个山洞,儿臣又累极了,便在里头睡了一会儿。”
楚墨安的声音并不低,加之众臣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倒是将这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离得最近的顾震骁自然也听见了,本来在看见楚墨安回来的时候,他就甚是震惊,如今听楚墨安这般说,他更是心中大惊,一时间额上布满冷汗,心思千回百转。
莫不是他的计划被识破了?
大抵是为了应承顾震骁的想法,楚墨安安抚好何恬田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的取出一个腰牌。
腰牌上头是大大的一个“顾”字,楚墨安看着顾震骁冷哼一声:“顾将军,关于这个腰牌,你该如何解释?”
“这腰牌是从何处得来的?”何恬田从楚墨安的手中取过腰牌,这腰牌比之先前发现的楚君湛的那个更为精致一些,一般让下人拿去办事的腰牌是木制的,但是这个不同,这个乃是银制的,只有顾震骁本人安排重要的事情时,才会使用这个腰牌。
群臣对这种材质的腰牌都很是了解,处于他们这种位置的时候,总要有一个身份的象征,而腰牌便可以代表他们。
虽然距离稍稍远了些,但是并不妨碍群臣的想象,通过皇上方才的质问,便可以推断出这腰牌正是顾震骁的贴身腰牌。
楚墨安下意识地与楚君湛交换了一个眼神,冷着脸道:“此乃那些刺客落下的,原先儿臣躲得匆忙,没有注意到,后来原路返回的时候,才在灌木丛中发现了这个腰牌。”
两个腰牌皆是在差不多的地方寻到的,然而当今圣上的话显然比顾震骁的话更让人信服,何况皇上带回来的那个腰牌还是顾震骁的贴身腰牌。
普通的腰牌容易被人仿制,但是贴身腰牌却不会,更何况是顾震骁这种等级的,怕不是想掉脑袋。
至此,众人的怀疑尽数转移到了顾震骁的身上,与方才看待楚君湛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只是当事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楚君湛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着实幸灾乐祸,如今他成了这被怀疑的人,只觉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
分明楚君湛没有参与狩猎,为何楚墨安能够自己回来,为何他的贴身腰牌会出现在楚墨安的身上。
这一切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抓心挠肺,难受的紧。
耳边尽是怀疑的声音,更是惹得顾震骁不知该如何辩解。
何恬田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震骁,心中畅快的很,却是明知故问:“顾将军,你的贴身腰牌,怎会出现在那些刺客身上?”
“这......”顾震骁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释,“娘娘,皇上,此事并非臣所为。”
在证据面前,这话着实苍白无力,何恬田当即沉了脸色,斥责道:“贴身腰牌这等私人物品都在哀家与皇帝的手上,你竟还在狡辩,当真是令哀家与皇帝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