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最近怎么这么多渣男,我都要恐男了。”俞静蕾的小姐妹刷着微博,撇了撇嘴。
“怎么?”另一个女生凑过去看她的首页,立即露出鄙夷的神情,“gay骗婚,这不就是同妻吗,太恶心了吧,孩子都上初中了才知道自己老公每周都要出去找男人偷情。”
俞静蕾也探过头看了一眼,“应该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问题。”
“是啊,万一被传染上艾.滋.病就糟糕了。”拿着手机的女生叹了口气说:“这年头,不是同妻就是pua,家暴,渣男真是防不胜防,太难了。”
俞静蕾微微一笑,道:“还是有好男人的,别绝望啊,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是不是?”
另一个女生笑弯眉眼揶揄道:“是啊,像咱们静蕾的老公就是个好男人,长得帅,又绅士,关键还是富一代,白富美配高富帅,可真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呀。”
俞静蕾忍俊不禁,“你们可别在他面前这么夸他,他会骄傲的。”
“哈哈哈,你老公还会骄傲啊?我看他为人处世可周到了。”拿手机的女生冲她眨了眨眼睛,说:“我看你那个学弟就挺不错的,你打听一下,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另一个女生也兴致盎然地说:“对对对,静蕾你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咱们姐妹们可还单着呢。”
俞静蕾有点为难地说:“我和他好久不联系了,改天帮你们问问吧,你们可别抱太大希望,谢涯长得那么帅应该不会是单身。”
三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远了,谢涯这边好不容易排到他,点好奶茶,给季灵渠那杯加了许多糖,站了十来分钟,他正打算给季灵渠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在拉肚子,季灵渠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吓我一跳,你没事吧?”谢涯有点担忧的询问。
季灵渠摇摇头,视线落在谢涯手里的奶茶上,谢涯心领神会递给他,“等等,你刚才是吃坏肚子了吗?不能喝冰的吧。”
“不是,我去买了点东西。”季灵渠生怕谢涯不让他喝,赶紧从谢涯手里拿过奶茶,插上吸管喝上一口。
甜腻的味道令他眉头舒展,心情大好。
谢涯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确定季灵渠脸色如常,才放心。
他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奶茶,顺嘴问道:“你买什么去了?这么久。”
季灵渠没说话,领着他往一家茶餐厅走去,这家茶餐厅谢涯和季灵渠来过好几次,工作日在妖管局,谢涯也喜欢点这家的外卖。
“你饿了吗?”谢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三点半,吃个下午茶挺合适的。
季灵渠含糊的应了一声,两人刚一跨进去,里面所有的员工便瞬间转过身冲他们鞠躬,声音响亮地喊道:“老板好。”
谢涯一个激灵,被吓得不轻,他下意识往后看去,转了好几次头,最后确定店里的员工们是在和他们俩问好。
“我没有……”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转过头问季灵渠,“你把这家店买下来了?”
季灵渠淡然地颔首,“嗯,送你的小礼物。”
小礼物?
谢涯再次深刻感受到他和季灵渠的贫富差距。
他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季灵渠对员工们说:“这是你们新老板。”
前任老板搓着手,眼神热切地走上前,“两位老板里面请,后厨已经准备着了,想吃点什么?”
坐下后手里拿着菜单的谢涯脑子都还是懵的,季灵渠阔绰的指着那一本菜单对前任老板说:“来一本。”
前任老板神情一怔,立即反应过来,满脸笑容地说:“诶,好好好,没问题。”
“那老板你呢?”
谢涯的视线中闯入一张谄媚的脸,“就先点这些吧。”
等前任老板离开后,谢涯才消化完季灵渠把这家店买下来送给他这件事。
“你为什么要把这家店买下来?投资吗?”
季灵渠优雅的呷了一口茶,掀起眼皮,目光沉静的回答他:“你不是喜欢吃吗?”
“我是喜欢吃,但想吃的时候来店里吃,或者点外卖就好。”谢涯无法理解季灵渠的脑回路,正常人会突然想买一家店就立即买下来吗?
“买下来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让他们给你送过去。”季灵渠拿着茶杯的手微顿,对他说:“你不也给我买了礼物吗?为什么要这么大反应?”
谢涯怔愣住,半晌才意识到季灵渠说的礼物是那些衣服,“衣服很便宜,更何况那也算不上礼物。”
季灵渠不解,“为什么不算礼物?不是你买给我的吗?”
“是我买给你的,但我觉得合适就给你买了,就像增添家里的生活用品一样,礼物的话应该更费心,更精致一些吧。”谢涯说不清楚自己的那种感觉,就像家里没洗发水了他会去超市买,外公的布鞋坏了,他会去买是一样的。
季灵渠闻言思索片刻,对上谢涯琥珀色的眼睛,“我也觉得这家店适合你,就买给你了。”
谢涯嘴唇微张,一时无法接上这句话,他攥紧拳头,又放开。
心跳有点快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就是金钱的魅力?
吃完东西,前任老板又拿着一些合同过来给他签署,季灵渠坐在旁边,俨然一副大佬的架势,谢涯朝他看过去,季灵渠掀起眼皮,递回一个眼神,意思是让谢涯赶紧签。
被一大群人恭恭敬敬的从茶餐厅送出来,谢涯的腿还有点像是踩在棉花上,“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我有店了?”
季灵渠还挺喜欢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小卷毛翘起,露出傻笑时,可以看见他的小虎牙,有点可爱,想要揉头毛。
“我看那家奶茶店也挺不错的,买给你?”季灵渠指着对面一家生意火爆的奶茶店说。
谢涯赶紧按住他的手,警惕地说:“别别别,不用了,你别乱花钱。”
季灵渠疑惑的低头,凝视着谢涯说:“可是我有很多钱。”
他平淡的语气,宛如一把利剑刺在谢涯的胸口上,“求求你别炫富了,我就是一普通人,承受不来。”
在商场里逛到天黑谢涯和季灵渠吃完晚饭才回家,陆芳朝已经和刘大爷遛完弯回来,坐在屋檐下扇着蒲扇吃西瓜,看见他们俩回来,揶揄道:“哟,约完会回来啦。”
本来没有这个意识的谢涯,骤然意识到,逛街吃饭看电影压马路,可不就是约会的一般流程吗,只差一个上宾馆了。
他面上一热,用力甩甩头将脑子里带颜色的东西都甩出去,“外公给你打包有糕点,不想吃了吗?”
陆芳朝瞬间变脸,乐呵呵地说:“还是我家小涯孝顺,外公的乖孙。”
“肉麻死了。”谢涯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他。
这家糕点的糖放得少,味道绵软,很适合老年人吃。
谢涯先一步上楼洗澡,季灵渠站在院子里,夜风吹起他的乌发,好似要乘风归去。
“大人,小涯身上的力量没有问题吗?”陆芳朝收起笑意,沉声问道。
“是没问题,只是有些奇怪,他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么纯净的力量,他现在已经逐渐能够控制,学以致用以后会有大用处。”这是季灵渠一直所不解的,陆家一脉虽然有些特殊力量,但也很小,从没有人拥有过这么强大的净化力。
就连自己也做不到。
过于强大的力量容易给人带来不幸,陆芳朝只想谢涯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他愁眉不展地问:“那天珠呢?您有在小涯身上找到线索吗?”
季灵渠的眼瞳漆黑,一缕金色在里面浮动,“他晕倒那天,我有在他身上察觉到天珠的气息。”
陆芳朝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敢问出口。
“随后我探查了他的身体。”季灵渠长睫半阖,苦恼地摇头,“没有,无论如何我都探查不到,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有注意谢涯的身体状况,除了那股净化之力,我感受不到别的。”
季灵渠甚至怀疑过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接连两次在谢涯身上探查到天珠的气息,他不认为那是他的错觉。
或许需要什么契机,季灵渠也不清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待在谢涯身旁,静候时机到来。
陆芳朝长长的叹息道:“近来邪秽越发猖狂,这天下怕是太平不了多久。”
季灵渠目光幽深渊邈,沉默地凝望着远方,孤月下远山森寒如一座巨大的坟包,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洗完澡出来,季灵渠听到一阵音乐声响,“在看什么?”
谢涯抬眸看向他,说:“今天在商场遇见以前的学姐,她给我发的电子喜帖。”
季灵渠倾身向前,潮湿的乌发垂下,滑过谢涯的脸颊,有点凉,沁人心脾的香味让谢涯顿时有些意马心猿,他偷偷向上一瞥,入眼是季灵渠莹白如玉的脖颈,睡衣的领口有点大,露出深陷的锁骨,和一晃而过的胸膛,白得发光。
谢涯的心绪倏然如眼前的乌发一般,泛起潮湿的水汽,朦脓迷离。
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局促的躲了躲,将手机塞进季灵渠的手里,大声地说:“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水滴到我的脸上了。”
季灵渠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大声做什么,而且这件事有什么值得谢涯耳尖通红的?
谢涯正要拿毛巾给他,季灵渠弹了一个响指,泼墨似的长发瞬间干爽,一滴水珠都不剩。
纵然知道谢涯不是常人,谢涯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可每次看见每次都会感到惊讶。
季灵渠垂眸去看谢涯学姐的喜帖,上面有俞静蕾的婚纱照,旁边的新郎英俊帅气,两人郎才女貌,很登对。
“这个女人,要死了。”
“什么?”谢涯听到季灵渠的话,大惊失色,赶忙追问:“那还有救吗?”
季灵渠的手指翻动页面,摇摇头说:“她的照片精修过,我看不出太多东西,黑气罩头,将死之相。”
虽说谢涯和俞静蕾近几年不怎么来往,但从前毕竟关系不错,猛然听到这个噩耗,心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他并不知道季灵渠所谓的这个将死之相,是指俞静蕾会死于病痛还是意外,亦或者是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他侧头看了一眼季灵渠,欲言又止,季灵渠对上他的视线,如何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世间事,自有因果,强加介入或许会起反效果。”
季灵渠的眸光微凉,如同山巅的薄雾,不沾凡尘,俯瞰芸芸众生。
谢涯心想自己就算现在去提醒俞静蕾,可能对方也不会相信,毕竟他也不清楚季灵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事情便出现了转机,一周后,俞静蕾开着车到谢涯家来给他送喜帖,她坐在驾驶座上,长发飘飘,满脸笑意,青春靓丽。
“我刚下班,想着顺路给你把喜帖送过来,幸好你在家。”俞静蕾微笑道。
“这是喜糖,到时候可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来玩。”俞静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又补了一句,“带女朋友来也行。”
谢涯接过喜糖和喜帖,态度大方自然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是吗?念书的时候你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草,这么会还单身呢?”俞静蕾试探性的问道,她来之前小姐妹们就特意叮嘱过她,一定要问清楚小帅哥的感情状况。
谢涯正要回答,季灵渠便端着一碗水果刨冰从院子里走出来,他穿着谢涯给他买的黑色t恤,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凉拖鞋,长发用橡皮筋扎起,比起刚开始的精致,现在的季灵渠要多随性就有多随性。
参和斗眼睁睁看着高高在上的主人,被这个人类打扮成这副不讲究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屈服在谢涯做的点心上,不敢有一句怨言。
即便是最简单的打扮,季灵渠走出来时,也依旧自带光芒,四周的一切瞬间黯然失色,只有他是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
俞静蕾眼睛都看直了,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这么好看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季灵渠看见俞静蕾时,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旋即便移到谢涯身上,“水开了。”
“那你把小汤圆倒进去吧,记得搅动一下防止粘黏锅底,小心别烫到手。”谢涯耐心叮嘱道。
季灵渠微微颔首,也没和俞静蕾说话,就径直往屋里走去。
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俞静蕾才陡然回神,“刚才那位是?”
谢涯不是喜欢到处声张的性格,如果是关系一般,不怎么来往的朋友,他是不会提季灵渠和自己的真实关系,那没有必要,只会给人平添谈资。
不过想到俞静蕾邀请自己去她的婚礼,他也打算带着季灵渠一起去,便直白的告诉她:“我对象。”
俞静蕾倏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以……以前怎么发现你居然喜欢男生?”
谢涯落拓不羁的笑了笑:“我以前也没有发现。”
俞静蕾自动脑补,了然地说:“哦真爱呀。”
不过就刚才那人的模样,好像谁喜欢他都不奇怪,那般谪仙似的人物,换做她没遇见自己未婚夫前,她肯定也想追求一下。
谢涯的对象长得这么好看,显然自己的小姐妹是没机会了,俞静蕾为自己的小姐妹们默哀三秒,不过就算谢涯单身,他看上她们的机会也不大,毕竟谢涯念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难追。
两人聊了几句话,俞静蕾便准备回家,离开前谢涯还是没忍住,叫住她,“学姐,小心。”
俞静蕾以为他是让自己开车小心,“好。”
谢涯攥紧手里的喜糖和喜帖,小跑进屋内,想要问一下季灵渠,刚才看见俞静蕾本人,有没有看出什么。
季灵渠手里拿着木勺,严阵以待地站在灶前,盯着锅里正在咕噜咕噜冒泡的小汤圆,他旁边一左一右蹲着两只白猫,带着幽蓝火焰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空甩动着。
谢涯走进厨房就看见这一幕,颇有几分忍俊不禁。
“好了吗?”谢涯走过去问道。
季灵渠和两只猫齐刷刷转过头去看他,“不知道。”
“浮起来了吗?”谢涯问。
他们仨又再次转头去看锅里,“浮起来了。”
“那就可以捞起来了。”谢涯今天答应给他们做芋圆,没料到做到一半就接到俞静蕾的电话,问他在家没有。
谢涯下班比较早,回家都快两个小时了,俞静蕾才刚准备下班。
陆芳朝不能吃太冰的,谢涯给他做的那份里面没有放冰块,也没有放太多糖。
一勺香甜软糯的芋圆吃进嘴里,回味无穷。
几人吃完后,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这才是夏天应有的过法。
“季灵渠,刚才我学姐……你看出什么了吗?”谢涯趁着季灵渠吃饱喝足,赶紧问。
季灵渠回忆了一下,目光深邃,犹如两柄利剑笔直地刺向他,“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她身上有因果,不是你能够管的。”
听见这话,谢涯心头的不安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去,“真的不能帮她一下吗?以前念书的时候学姐很照顾我,她人很好。”
“你确定?”季灵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真的确定俞静蕾人很好?
谢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向季灵渠保证,念书的时候俞静蕾人是挺好的,可毕业后各奔东西,在此期间他们也没有联系过,人不会永远一层不变,他不知道这几年里,俞静蕾经历过什么,自然也就无法断定俞静蕾还和当初一样。
见谢涯低垂下脑袋,头顶的小卷毛都打蔫了,季灵渠一时有些不忍,伸手拨弄两下他的黑发,安慰道:“你只是个普通人,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
其实季灵渠说得也对,他就是个普通人,帮不了太多忙,他之所以想要插手俞静蕾的事情,不过是仰仗着季灵渠这个神通广大的存在。
这样想来,自己好像有点太想当然了,而且也很自私。
“抱歉。”谢涯郑重的对季灵渠说,顿了顿又开口:“不过如果学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还是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她。”
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季灵渠的手顿了顿,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孩子果然从小就很善良,即便见识过人心险恶,依旧不改初心,如同他的力量,能够净化一切。
吃过晚饭,参和斗在厨房里洗碗,谢涯和季灵渠陪着陆芳朝出去遛弯,陆芳朝不爱和他们俩走在一起,他们俩便走在后面,时不时盯着前面,谨防陆芳朝摔跤。
“烧烤。”季灵渠嗅到一股浓郁的碳烤香味儿,脑子里不由回忆起之前谢涯给他带的烧烤,虽然容易把衣服上沾染上味道,但不得不说味道很好。
“想吃?”谢涯侧头问他。
季灵渠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谢涯现在已经完全弄清楚季灵渠的套路。
“外公,我们俩去买点东西。”谢涯看见陆芳朝正在和附近的邻居聊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聊不完,冲他喊了一声。
陆芳朝头也不回的冲他摆了摆手,两人刚走开,耳聪目明的季灵渠便听见和陆芳朝聊天的老婆婆说:“老陆啊,你家那个亲戚在你家住的也太久了吧,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出去工作,难不成是你家谢涯养着他啊?”
“没有,没有,他有给伙食费。”陆芳朝赶紧替季灵渠辩驳。
另一个瘦点的老婆婆嘴巴一瘪,俨然不相信,“又没工作,又不出去赚钱,哪儿来的钱给你们伙食费,我看谢涯也不容易,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对象,我家小辉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两岁了。”
“是啊老陆,你家的情况我们这附近谁不知道呀,这种好吃懒做,懒在你家的亲戚,还是早点赶走为好,亏我之前还想给你家那亲戚介绍对象,后来看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都要谢涯伺候,这样的男人可要不得。”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陆芳朝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汗水跟着滴,心说大人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实在是我插不进去啊!
“怎么了?”谢涯一扭头就看见季灵渠面色铁青。
“没事。”季灵渠的语气十分僵硬冷冽,这要是还看不出他心情不好,谢涯真是白瞎了这对大眼睛。
可他不知道季灵渠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哄他,一时便没说话。
他一安静,季灵渠的心情就更不好了,难道谢涯现在已经和他没有话说了吗?
“你要是有钱还会出去工作吗?”季灵渠垂眸看向谢涯。
“当然要啊,天天在家里待着多无聊,可以减少工作,但完全不工作我不行,更何况如果我有钱,那就意味着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工作,那多好啊。”谢涯还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能够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和妖。
他的话让季灵渠沉吟半晌,在谢涯等老板打包的时候,季灵渠拿着手机走到河边给帝都那边打了个电话。
暮色沉沉,几声狗吠将夜晚的宁静打破。
身形佝偻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筐,里面放着香蜡纸钱,他瘸着腿慢吞吞地爬上山坡,竹影摇曳,在凄清的月光下,远远看去鬼影幢幢,令人寒毛直竖。
“老婆子,钱拿好,你在下面要是过得不好,缺什么就给我托梦……”老人沧桑的声音断断续续,犹如老旧的留声机。
他半瞎的眼睛,隐隐看见一道人影,弓着身,正在刨着什么,泥土飞扬,砸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人不禁想,深更半夜的这个人在刨什么呢?这可是坟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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