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我说了,我就今早看见她出去跑步,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鬼知道她去哪儿了。”黎夜不耐烦地吼道。
“你作为她的同事,当时没有关心一下她去哪儿跑步吗?”警察冷静地审视着他。
“我们就是普通同事,不熟的好吗?我干什么要关心她去哪儿。”黎夜烦躁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关系不好?”警察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没有好不好,就是普通合作关系,拍完就再见的那种,懂?”黎夜已经解释三次了,这些警察反反复复地问他同样的话,好像他是嫌疑人一样。
“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你和余淼关系不和,经常对她口出嘲讽。”
“我只是陈述事实,算不上嘲讽。”黎夜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说。
“于队,这个黎夜只是人品不好,余淼失踪的事应该和他没关系。”警察从审讯室出来,和于队报告。
这个案子是上面让授意让他们处理,余淼失踪根本没有二十四个小时,但她身份特殊,他们不得不着手开始调查。
节目组一个头两个大,先是万井裕吸毒,现在余淼又失踪了,他们必须趁着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之前赶紧找到余淼,负责人当即决定赶紧给台里打电话,让这边的警察赶紧找人,要是余淼真的出什么事,他们这个节目怕是要黄。
“我们俩今早都没有见到余淼。”谢涯和季灵渠早上吃过早饭就直接去上班,隔壁谁都没有见到。
“那你们有发觉余淼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于队夹着烟询问道。
谢涯和季灵渠对视一眼摇摇头,“我们和他们并不熟,余淼平时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于队吐出眼圈,点点头,“也是,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小王警官他们调查了网上关于余淼的信息,一半都是骂她的话,并且骂得非常难听,他们有些怀疑余淼是承受不住压力,自行失踪。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他们这边的山林里,偶尔会有人大老远过来寻死,山林广袤,搜寻的难度非常大,经常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们联系了余淼的经纪人,经纪人称余淼的确有抑郁症,并且在服用药物,定期会去做心理疏导。
谢涯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虽然没见过几次余淼,但看得出余淼眼中有对生活的希望,不是那种麻木不仁的眼神,不过余淼是个演员,也许是她伪装得好,只有夜深人静时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坦露出来。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奶茶。”季灵渠指着不远处一家有名的奶茶店说。
“嗯,去吧。”谢涯刷了一下微博,网上风平浪静,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要是爆出来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关上手机,谢涯的余光瞥见泉余音从警察局出来,行色匆匆,身旁跟着的应该是她的经纪人,将她捂得很严实。
不过即便是这么严防死守,当晚泉余音从公安局出来的照片也上了热搜,网络上众说纷纭,好坏参半。
季灵渠将奶茶塞进谢涯的手里,“甜的。”
在季灵渠眼中,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就能变好,因为他就是这样,对待谢涯自然也是这个标准,谢涯不禁失笑,觉得季灵渠真是可爱。
“我的很好喝,你要不要尝尝?”季灵渠睫毛快速扇动两下,明显有些不自然。
谢涯知道他这是在害羞,弄得他心尖也有点发痒。
探过头喝了一口,“把你的果肉都吃光。”
季灵渠一听顿时撇下嘴角,眼神幽怨地地盯着谢涯。
谢涯见状忍俊不禁,抬手捏了一下季灵渠的脸颊,“骗你的,就一点点。”
“不行,你得还给我。”季灵渠紧盯着他不放。
“可是我已经吃下去,没办法还给你了。”谢涯看他这么执着的模样,心说季灵渠怎么这么小气,他真的喜欢我吗?连果肉都舍不得分给我,渣男!
季灵渠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谢涯,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他的鼻梁,最后停驻在他湿润的唇上,刚喝过草莓味儿的奶茶,他的嘴唇水光潋滟,泛着诱人的红。
注意到季灵渠的视线,谢涯倏地浑身不自在,耳根发烫,连同后颈也燃起灼人的热度,心脏像是浪涛般汹涌澎拜,他瞥见季灵渠的喉头滚动,竟让自己的喉咙也生出干涸的渴意。
谢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卷入满嘴酸甜的草莓味儿。
这种焦灼感,令谢涯有些急躁难安,要亲就亲呀,这么吊着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一横,准备自己先动手,一小片阴影突然落下来,旋即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转瞬即逝。
谢涯怔愣住,砸吧砸吧嘴,什么味儿都没有尝出来,只有一颗心滚烫灼热,仿佛有熔岩喷涌而出。
两人谁也没敢去看彼此,不小心碰触到视线,就会立即转移开,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地看回去,再转移开,如此反复,宛如两个小学生。
可能小学生都比他们强。
不过即便如此,谢涯依旧尝到了满口甘甜。
许久后,季灵渠缓缓开口:“还回来了。”
谢涯心说几颗果肉换一个吻,季灵渠你血赚好不好!
“我冒犯到你了吗?”季灵渠见谢涯沉默,有些忐忑地问。
谢涯被这个问题弄懵了,这算什么冒犯呀,要说冒犯,自己以前才是冒犯,不仅碰了嘴皮,还伸舌头。
想到此,他的面颊不争气的开始发烫。
“没有。”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季灵渠敛了敛唇,一本正经地问他:“那我可以得寸进尺吗?”
谢涯的脸骤红,他最是抵抗不了季灵渠这副模样,认真专注又严肃,仿佛在和他商讨什么学术问题。
他歪了歪头,向季灵渠看去,“你想怎么得寸进尺?”
这次季灵渠没有躲避,他松烟入墨的眼睛,有一川星子揉碎在里面,“想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
谢涯如何也没料到季灵渠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他的整颗心剧烈搏动着,沉默下的躁动在两人间无限发酵,仿佛要酝酿出一壶醉人的烈酒。
他被季灵渠的话语灼烧着,被季灵渠的目光陵犯着,意马心猿,理智尽失。
谢涯牵起唇角,露出一个不驯的笑意,倾身上前,吐息喷洒在季灵渠的脸上,“你要怎么在我身上打上标记?”
“和我做爱吗?”
这两个字使得季灵渠耳尖通红,他抿了抿唇说:“你承受不住。”
目光直率又泛着凶光,“会被我搞死的。”
谢涯心脏狂跳,在这一瞬,他竟然生出一丝被季灵渠搞死也不错的念头,又在下一秒被他的理智压下去。
“那还是算了,我怕死又怕疼。”谢涯回到自己的安全区,与季灵渠拉出一段距离。
季灵渠有些懊恼地看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谢涯见他这样,不禁失笑,伸手去牵他的手,“亲一下应该不会搞死我吧?”
眸光闪烁,季灵渠摇头,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不会。”
“那就好,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和尚。”不能吃肉喝点肉汤还是勉强能凑合的。
晚上洗完澡后,谢涯照常将药吃了,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吵架的声音,他走到窗户边去看了一眼,似乎是余淼的经纪人在和黎夜的经纪人吵架。
“别以为我不知道,淼淼都和我说了,黎夜大晚上不睡觉跑去敲她的门,被她关在了门外,心里怕是不痛快吧,你们黎夜一个大男人是想干什么?”余淼经纪人的声音异常尖锐,听得出她的情绪很不好。
“呸!余淼那个公交车说的话你也信,我看她是得失心疯了吧,我家黎夜怎么可能去敲她的门,她敲黎夜的门还差不多,谁不知道她最喜欢找人看夜光剧本了。”黎夜的经纪人狠狠啐了一口。
“圈外的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淼淼拒绝潜规则,怎么会有这么多虚假黑料满天飞,她要真做了那些事,我倒也认了,可她清清白白,凭什么要被骂!”余淼的经纪人崩溃大哭,现在网上还有不少人在骂余淼,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婊子,说她人尽可夫,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公交车,可余淼到死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紧出面劝住他们,让他们别吵了,夜深人静,他们吵得这么大声,住在附近的邻居都听得见,要是被有心人录下来放到网上去可怎么办。
外面恢复平静,谢涯坐到床边,原来余淼的那些黑料是假的,才二十五岁的小姑娘,却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难怪患上抑郁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心理医生。
“想什么呢?”季灵渠从浴室里出来,扶住谢涯的肩膀问道。
谢涯回过神,将余淼的事情告诉季灵渠,“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她的演技真的很不错,要是好好发展,以后肯定能当影后。”
“别想那么多,时间不早了,睡觉吧。”季灵渠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心理医生说尽量别让谢涯沉浸在负面情绪里,想办法带他走出来,其实季灵渠是想让谢涯辞职,带他去游山玩水,可谢涯不愿意,找点事情做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两人躺下没多久,谢涯就因为药物作用,沉沉睡去。
“过来……”
“过来……”
谁在和他说话?谢涯迷蒙间听见一个声音,一直叫他过去,去哪儿?
“你是谁?”
“我……”
那个声音如同被切断的电波骤然断掉,谢涯倏然睁开眼睛,对上季灵渠郁色渐浓的眼睛。
“我怎么了?”
季灵渠眼神阴郁,俯身抱住他说:“竟然敢入你的梦,真是胆大包天。”
……
卓小寒运气好遇到一位好心人,说要资助他念书,还要帮他出爷爷的医药费。
他虽然很开心,但并不大愿意接受,他不想欠任何人,也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姐姐谢谢您,我可以打张欠条,长大后我会把钱都还给您的。”
泉余音摸摸他的头,“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姐姐和你有缘,愿意帮助你,你只需要好好念书就行。”
卓小寒坚定地说:“不行,爷爷教过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一定会报答您。”
“那好吧,姐姐等你长大。”泉余音看出卓小寒眼里的坚持,答应下来。
“嗯,谢谢姐姐,姐姐您真好。”泉余音宛如一束阳光,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驱散。
“我去打个电话。”泉余音起身往外走去。
卓小寒走到床边握住爷爷苍老枯瘦的手,将脸埋进去,“爷爷,您有救了,我们遇到了一个特别心善的大姐姐。”
护士进来给卓爷爷换点滴,看见瘦巴巴的卓小寒不禁心生怜悯,才十岁的孩子,却要每天在医院照顾命不久矣的老人。
这个孩子很独立,每天打饭给老人擦身,端屎端尿,夜里还要守着老人,他这个年龄正是瞌睡最多最香的时候,不得已每晚要起好几次查看老人的情况,为了省钱,他每天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觉。
最后还是医护人员们看不下去,让他晚上睡在陪护床上,不收他的钱。
将门关上,护士从病房里走出去,恰好碰见自己的同事,没忍住说了两句,“3号病床的病人,他孙子真是可怜,才十岁还在上小学呢,比我儿子都小,昨天我听赵医生说他就这几天了,以后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另一个护士听得直摇头,“哎,他这个年纪只能送去福利院吧,希望能有一个好人家领养他,小孩儿太可怜了,瘦瘦小小的,就一个爷爷相依为命。”
两人叹息着,推着推车离开,全然不知她们俩的对话尽数落入卓小寒的耳朵里。
他浑身颤抖着僵在原地,许久后才麻木地提着温水瓶去开水房打水。
开水房人有点多,需要排队,卓小寒将水瓶放下,游魂似的往阳台走去,他想吹吹风。
隔着一段并不远的距离,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泉姐姐在打电话。
卓小寒下意识准备离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耳聪目明,但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不对的,他心想可能自己真的是个怪物吧,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把我人鱼一族的身份暴露出去的。”
“我知道暴露身份很危险,毕竟人鱼肉可以治百病,长生不老,没有哪个人类能够拒绝,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回去了。”
“扑通扑通……”卓小寒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泉姐姐是人鱼?
吃了人鱼肉真的能治百病,还能长生不老?
那是不是说明他爷爷有救了?
不,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变成坏孩子,爷爷会讨厌他的,更何况泉姐姐对他们还有恩,他这么做是恩将仇报。
可是……
一阵脚步声传来,泉余音打完电话要过来了,卓小寒下意识窜进旁边的楼梯间,关上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跟鞋的声音从门那边经过,再逐渐消失。
黑暗中,他好似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不断地蛊惑着他。
“你爷爷就要死了,你真不想救他吗?”
“你没听见那个护士说你爷爷活不了几天了吗?只要一块人鱼肉就可以救他的命,他会永远陪着你,永远”
卓小寒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永远……”
“对,永远,一块人鱼肉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很快就会痊愈,可你爷爷却能因为这块人鱼肉活下来。”
“你想变成孤儿吗?想被陌生人领养吗?你忘记那些人是怎么看你的了?他们只会骂你是小怪物。”
他像是魔怔了,捂着自己的耳朵,双目呆滞,望着黑沉的前方,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嘻嘻嘻……”随着一阵诡异的笑声,一道黑雾迅速钻进卓小寒的身体里,消失不见。
黑暗中,他深棕色的竖瞳,闪烁着刺眼的寒芒。
“这些水果都是自家树上摘下来的,很甜,你们要是喜欢,和我说,我下次再送些来。”李弘坐在藤椅上,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好不惬意。
“那多麻烦你,下次我们直接上你家去摘多好。”谢涯笑道。
李弘闻言咧开嘴角,“好主意,正好我爷爷一直和我念叨,让我请你们去家里玩呢。”
“我爷爷对你可有好感了,我简直要怀疑你才是他亲孙子。”
“是吗?我也很喜欢李爷爷,一看年轻时就很帅。”谢涯虽然和李老爷子只有一面之缘,但总觉得李老爷子很亲切。
李弘喝了口茶说:“谢涯你眼睛够毒的,我爷爷年轻时的确很帅,他小时候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小少爷呢。”
说着李弘就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出一张李老爷子年轻时的照片,照片很老旧,有些泛黄,但依旧可以看清楚李老爷子年轻时的模样,这是李老爷子三十岁左右拍的照片,穿着一身军装,儒雅又英俊,和李弘的长相完全不挂钩。
“你爷爷当过兵呀?”谢涯有些意外。
“嗯,爷爷十五岁那年,我曾祖父夫妻俩打算送他出国留学,可惜我曾祖父患上急症,意外去世,家中财产尽数落到我爷爷叔叔手中,爷爷和曾祖母俩人在自己家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曾祖母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一直到战乱,我爷爷叔叔一家被炮火炸死,他则被抓去当兵。”说到这里李弘停顿几秒,有些感慨地说:“我爷爷原本有个深爱的未婚妻也因为战争分离。”
谢涯见他眼眶发红,应该是想起了詹昕琳,明明生活在和平年代,他却和爷爷落到同样的境地。
深呼吸一口气,李弘喝下半杯茶水,情绪逐渐平复,接着说:“我爷爷念过书,很有头脑,领着小队打赢过几次仗,不久后就被重用,现在我家里还放着不少勋章呢。”
“没想到我们这个地方竟然卧虎藏龙,李爷爷还是位老英雄,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访才是。”谢涯由衷的对李爷爷感到敬佩。
“哈哈哈哈,我爷爷是很了不起,他也很少讲这些,还是我小时候死缠烂打让他讲给我听的。”李弘从小到大,见他爷爷抚摸最多的不是那些勋章,也不是他的军装,而是一颗漂亮的珠子,就连夜里睡觉他都要握着才安心。
金乌西垂,李弘起身和谢涯两人道别,“改天一定要上我家来玩。”
“好的,李哥你慢走。”谢涯和季灵渠将人送到门口。
“抱歉。”李弘背对着外面,不小心和路人撞上。
他伸手将对方扶住,对方脾气倒好,温温柔柔地说:“没关系。”
李弘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居然真的是歌后泉余音!
他目瞪口呆,好半晌没能回神,“泉……泉余音!”
泉余音掩唇轻笑:“是我,你好,需要签名吗?”
李弘手足无措地说:“可,可以吗?不会太麻烦你吗?”
泉余音笑着摆手,“不会。”
李弘当即就找谢涯借纸笔,要了泉余音的签名,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明星,但泉余音可是歌后级别的,她的歌声非常动听,本人也很美丽温柔,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只要你见过泉余音本人,铁定会被圈的死死的。
“谢谢,麻烦你了。”李弘双手接过签名,准备一会儿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李弘上了车,才拿出手机问谢涯,泉余音怎么会住在他家隔壁,被谢涯告知泉余音他们在隔壁录制综艺节目后,顿时像是吃了柠檬。
然而下一秒谢涯又告诉他,因为一些意外,节目组明天就要离开,李弘还打算多去谢涯家溜达两圈呢。
天色渐晚,谢涯开始准备做晚饭,他切菜的时候一直在想事,险些把手切到,幸好季灵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心。”
近在咫尺的声音将谢涯唤回神,他低头一看,心头重重一跳,这一刀要是下去,怕是要连夜去医院缝针。
“谢谢。”谢涯心有余悸,心脏跳得有点快。
“切菜的时候别胡思乱想,太危险了。”季灵渠握紧他的手,眼瞳深邃。
谢涯的心脏像是被汽水胀满,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嗯。”
季灵渠把他手里的刀放到案板上,拉着他到椅子前坐下,“你心神不宁,今晚别做菜了,叫人送些吃的过来。”
谢涯骤然想起自己有一家茶餐厅,说来他也有些时日没吃过了,不禁有几分想念,他给店长打去电话,店长态度热切地说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送过来。
“刚才想什么呢?”季灵渠见他打完电话,重新握住他的手问道。
手心传来的温度令谢涯的身体逐渐暖起来,他注视着季灵渠,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通透闪亮,胜却世间一切宝石,“上次我在泉小姐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当时她的手受伤了,我以为是我太敏感,想多了。”
“可是刚才,我又在她身上嗅到了血腥味,非常浓郁,比起泼在她身上,更像是从内向外流淌出来,我确定不是我的错觉。”
“她很不对劲,刚才和她站那么近,我甚至会感觉不舒服。”
安静地聆听着谢涯说话的季灵渠,忽然噙起一抹笑意,如冰雪消融,春花烂漫,他伸手揉了揉谢涯柔软的小卷毛,说:“小涯,你可以出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521:00:002020062621: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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