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空掌
新年。
家家张灯结彩，迎来送客。
宁次懒得折腾这些，又觉得到处都太吵，干脆自己到藏书室里待着。
他手里拿着一本原本是他不能看的书，但是，自从日向日足开始教他柔拳之后，也悄悄放开了一些宗家密录对他的阅读限制。
此时宁次在看的，就是关于八卦六十四掌和八卦空掌的记述。
六十四掌他已经很熟悉，主要看的是八卦空掌。
尽管有了飞针打穴这一远程手段，但八卦空掌也有其优势在，那就是单点威力更大，爆发力更足。
就像是压缩炮一样，打在人身上，点穴和击飞那都是和谐体现。真正的效果，应该像是“炮”一样，直接让查克拉在敌人身上爆炸。
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心态，宁次还是很想掌握这个术。
他看了看记载的一些经验和理论，重点在于查克拉彼此挤压，然后将前面的查克拉推的更远。
和忍术不同，查克拉在忍术中是作为媒介物一般的存在。但在空掌中，查克拉本身就是攻击目标的武器。
宁次看了一会儿，便去外面找了个空场地练习。
他现在对于柔拳的理解已经超越了族内的长老们，酝酿片刻，一掌拍出，轰得一声，三米外的地面上顿时出现一个凹陷的大坑。
掌风激起的尘土环绕在坑边，久久不散。大坑更是有一米多深，足见宁次的深红查克拉威力可怖！
宁次思索片刻，又是一掌挥出。
这次距离更远，是五米外的地面出现坑洞，且更深了一些。
“看来这一招对我几乎没有学习难度，就是查克拉在挤压推拉过程中消耗得有些多……现在的我，一次战斗最多也就打出五六掌的样子。”
宁次感概，他的基础实在打得太牢固，以至于学习柔拳新招式时，基本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看了下深红，果然，八卦空掌已经进了其中。
【柔拳法·八卦空掌】：精通
和回天一样，进了就是精通级。
“不过学会简单，想要让攻击范围再远一些，倒是不容易。”
宁次做了几次尝试，目前他的空掌有效攻击范围，最多就是八米，再远就不行了。
而且落到八米的攻击，也弱了不少，只能在地面砸出一个七八厘米的坑洞，杀伤力有限。
综合来看，五米，是有效范围里杀伤力最高的距离。打在地面上，地面出现一个大坑。要是打在人身上……估计人直接就消失了，物理意义上的消失。
过了一会儿，日向日足却是来找到了他。
“宁次，新年你还在训练吗？”
日向日足说着，看了一眼地面上远近不一的坑洞，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这是……你练成了八卦空掌？”
“嗯。”
“……”
日向日足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八卦空掌，这是他二十六岁时才习得的招式，而宁次年仅十三岁……整整差了十年。
而且他也从自己女儿那里知道了“飞针打穴”这个奇思妙想的招式，这让他感觉，宁次已经不是天才，而是怪物了。
“……去家里吃饭吧。”
“不用了吧。”
“宁次，我毕竟是你大伯。”
宁次有些意外，没想到日向日足居然提及这个称呼。
自从日向日差死后，前身宁次再也没叫过日足大伯，日足也没有再以“侄子”什么的称呼过。
“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
“……好吧。”
宁次随他过去，在家中吃了个午饭。
花火和雏田对于宁次的到来倒是很高兴，让气氛活跃了不少。
没办法，日向日足本就不苟言笑，花火和雏田平时也都小心翼翼，现在多了一个宁次，稍微就能变得放开一些。
这也是花火平时愿意去和宁次练习的原因之一。和其他长老练习，她只能以弟子的身份，听话训练，非常压抑。但和宁次一起就不同了，宁次不会只站在指导者的角度，反而会经常和她平等地讨论一些柔拳技巧，让她练得很有参与感、成就感。
一顿饭吃完，日向日足带宁次去了书房。
他将那段往事说出，包括雏田被掳掠，他杀死雷之国忍者，雷之国问责，最后为了避免战争，日差代替自己去死。
说起这些，日向日足也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从书橱里取出一个卷轴，递给宁次。
“这是日差留给你的。我之所以一直没给你，是觉得你还小，想等着你再长大一些再给你。但现在看来，你已经足够成熟到知道真相了。”
宁次接过卷轴，打开，里面写的和日向日足说的差不多。
重点是最后一句：“宁次，你不用怨恨其他人，因为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这些事宁次因为早就知道，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惊讶。
倒是日向日足，本来以为宁次会情绪激动，结果见他面色平静，倒是有些意外了。
“族长，你不用担心我会怨恨宗家，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正如我父亲写的那样，他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会作出选择，只要自己能承担结果就好。”
宁次不会因为日差死掉而愤怒，因为正如日差所说，一辈子不自由的他，这个选择却是自由的选择。
反而，该为之愤怒的，是那“一辈子的不自由”。
“你能这么想，日差如果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日足叹息道，“可惜他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比起花火或雏田，宁次，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你才是继承族长的最佳人选。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对族长之位没什么兴趣。”宁次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回去吧。”
日向日足也没有更多的话说。
他预料之中的宁次情绪爆发没有出现，准备的许多安慰话语自然也用不上了。
宁次离开日差家，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训练安排。
忽然，目光一瞥，前面几个日向族人正结伴走着。那几人也看到了他，顿时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宁，宁次……”
日向硅结结巴巴道，身体绷紧，神情紧张。他们自从上一次被宁次揍了一顿后，已经变老实了。
倒不是没有报复想法，纯粹是实力差距太大，再加上后来族内已经有消息流通，说是宁次已经被内定为将来族长的保护者、辅佐者，他们更是断绝了报复心思。
毕竟历代日向一族，保护辅佐宗家族长的分家之人，基本都会成为长老。惹一个未来的长老，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宁次没有理会他们，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径直前行。
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内，几人才敢出声言语。
“宁次这家伙，真的是怪物吧？才十三岁就长这么高了，而且感觉好可怕啊！”
“以后千万别招惹他了，他可是未来的长老！”
“可恶，明明很多长老都讨厌这家伙，族长却……”
“哼。”日向硅冷哼一声，“等着吧，长老们肯定不会让他这么顺的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