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欢娱在今夕 > 第8节

第8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家父隋炀帝乱世王者因为喜欢,所以恋爱不想五等分快穿祸水:被渣后病娇男主黑化了特种兵:开局跟安然相亲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军旅:倒数第一?我考入最牛军校特种兵:开局召唤141特遣队扎纸匠:这是聊斋明末男男一一缠绵入骨慢热科幻:开局盘点十大科技文明大唐之极品皇帝圣女修道院全本巅峰帝王叶离苏心斋铁血残明首发海贼:开局觉醒死神模板空军:从空中撞机开始崛起绝世神偷:废柴七小姐云鬓凤钗

初晨已至,旭日东升,晨曦的阳光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斜斜的投到了屋内,映的她满面明媚,似是朝阳。

扶着一侧的桌案,锦书站起身来,缓缓舒一口气。

不管怎样,她的日子总要继续。

胡乱的梳了妆,她换了衣裳,连早饭都没用,就如同丢了魂儿一般,往药房去了。

还不等人到门口,就看见在门前张望的安和与安平了。

“姐姐今日怎么来的晚了?”安和蹙着眉,有些担忧的问:“可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今日清早,他与安平负责送当归过来,按照往常,锦书早该到了的,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他们等了半刻钟,才瞧见她的影子。

“没什么,只是今日犯懒,起的晚些罢了。”

锦书看他一眼,将自己心中思绪遮掩过去,看一眼斜对面的位置,勉强挤出一个宽慰的笑:“这是怎么了,老远便听见那头的喧闹声。”

“也是可怜,”安和面色微暗,摇摇头,低声向她道:“司药昨夜出门,不知怎么,掉进千波湖里了,偏生那时候巡逻侍卫才刚刚过去,也没人听见她呼救,她又不会水,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是呀,”安平也跟着附和,语气中是生死无常的的感慨:“今日清晨,有人去司药房里寻她,才知道她昨日便不曾归,还不等差人去找呢,就听巡逻的侍卫来报,在千波湖中……”

司药死了。

昨日还对着自己笑语盈盈,引着自己往陷阱里去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淹死在千波湖了。

忽然之间,锦书心头一凉。

真正无常的,哪里是生死之间的命运轮回,分明是世间权势的无上威赫。

自以为能够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是到头来,只消别人轻飘飘的吩咐一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里是帝都长安,大周王朝的中心,无时无刻不是风起云涌。

她身处皇朝宫阙,执掌帝国权柄的天子脚下。

这样的地方,所谓的生死大事,或许,只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锦书听得手指一僵,亏得是缩在袖中,也无人察觉。

顿了一顿,她才轻声道:“司药也还年轻,当真可怜。”

“是啊,”安和跟着应声,正待继续说句什么,忽的收敛起面上神色,躬身施礼:“刘尚宫。”

锦书心下微惊,回过身去,便见刘尚宫笑吟吟的过来,不等她屈膝行礼,便先一步握住她手腕,亲热的拍了拍。

“锦书,”示意两个内侍退下,她上下打量锦书面容,笑容深深,别有一番寓意:“早就觉得你是有福气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锦书被她超乎寻常的亲近惹得心下一惊,却也不好硬生生将手抽出,只是勉强一笑,低声道:“……尚宫大人。”

“含元殿里缺个奉茶的宫人,总管点了你的名字,”刘尚宫笑着看她,目光在她未经妆饰,却依旧出尘动人的面颊上浮动一会儿,终于道:“回去收拾东西,随我过去吧。。”

锦书心头先是一紧,随即又是一松,到最后,反倒有些石头落地的释然,眼睑低垂,遮住了明眸中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没有多问,只是低声道:“是。”

“生的这样秀丽,又还年轻。”刘尚宫目光温和,带着难掩的勉励,自语一般低低说了两句,才用力握一下锦书的手。

“——日后的路还很长,你的福气,都在后边呢。”

锦书不是会多话的性情,闻言只是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回去收拾了少得可怜的行李,便跟刘尚宫一道,往大明宫去了。

拐过穿山游廊,经过几道垂花门,又途径长廊后,她们终于到了含元殿外。

含元殿的总管宁海,是跟在圣上身边的老人了。

这种在高位者身边久留的人,虽然仍旧顶着奴才的名号,但在宫中大多数人眼里,却已经是主子了。

刘尚宫带着锦书过去,二人一道向他行礼。

他倒谦和,也不拿乔,向刘尚宫点头致意之后,才去看她身后的锦书。

锦书穿的素简,水绿色衣裙同其余宫人并无二般,明媚面庞却硬生生带着十二分的光彩,平白叫别人灰暗几分。

长发挽起,并无珠饰,只一支银簪清冷简洁的探入,身姿婀娜,出尘皎皎,果真动人。

便是见惯如花美人的宁海,也有转瞬的怔然,心底忽然冒出曾经听过的一句诗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怨不得呢,下意识的,他在心底这样感慨一句。

含元殿是天子之所,刘尚宫自是不得久留,笑着同宁海告别,最后叮嘱锦书几句,便告辞了。

该来的总会来,锦书目送她离去,心里倒也不慌,宁海不言语,她也不曾开口说话,只低垂眼睫,静静立在那里,似是日光下的一座剔透玉像。

她这样沉得住气,宁海眼底神色不由凝重几分,也不拖延推诿,便带着她往偏殿去,细讲含元殿内的规矩,以及圣上的喜好。

锦书不言不语,只静默的跟在他身后,一字字记在心里。

偌大的含元殿,自然不会只有她一个奉茶宫人,宁海带着她进了偏殿,便有一个年轻宫人迎上来施礼,笑语盈盈,颇为娇俏:“宁总管,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宁海笑着应了一声,向锦书道:“这是绿仪,也是含元殿的老人,你若有不懂的,只管问她便是。”说着,又同绿仪介绍锦书,叮嘱她多加关照几分。

绿仪听得宁海说的事无巨细,再去看锦书芙蓉一般的面庞时,眼底不由有些异色,口中却一一应下来。

锦书性情细致,听得也认真,跟着绿仪学了好些,总算是心中有底。

毕竟是官家女子出身,仪态谈吐不俗,饶是宁海挑剔严苛,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当日便叫她往前殿去听差了。

含元殿极是宽敞,锦书吸取前番教训,过来之前,便先行将各处位置牢牢记在心里,以防不测,却不曾想,第一次奉茶,便用上了。

正是七月时分,虽然已至晚间,夜风清幽,空气中却依旧有些烫意,伴着不远处梧桐树上不曾停歇的鸣蝉,无端叫人烦躁。

锦书端着漆金托盘进了内殿,便见含元殿内只宁海与几个内侍在整理略显凌乱的奏疏,见她过来,倒是有些讶异。

宁海道:“你来的不巧,圣上前不久往栖凤阁去了。”

“左右离得不远,”他估摸一下二者之间的距离,道:“你现下过去,倒也来得及。”

锦书眉梢几不可见的一蹙,轻轻应了声,便往栖凤阁去了。

晚风轻和,似是垂柳的柔软枝条,她端着漆金托盘,步伐稳稳的登上栖凤阁时,正好听闻不远处高大梧桐树叶蹭在一起,随风发出的沙沙声。

昨夜一切似是一场大梦,此刻却如旧梦重温,她看一眼径自轻摇的梧桐树叶,心中似喜似悲,竟也难言。

栖凤阁建的高峻,她越过守卫在两侧的侍从,一步一步登上去时,背上细细的生了一层汗,既闷且郁。

栖凤阁里设了桌案与椅,轻纱缭绕,冰瓮陈列,方一入内,便觉凉气侵袭,身心舒展。

锦书低着头,眼睫同样低垂,走到桌案近前去,屈膝施礼,动作轻缓的将托盘中的茶盏放置桌上,便默不作声的侍立到一侧了。

也是借着这功夫,她才抬起眼帘,偷偷望了一眼。

昨夜走的匆匆,又是晚间,花树下昏暗难言,她连圣上面容都不曾看清,便慌不择路的走了。

这一次,借着不远处的宫灯漫漫,却能看个分明。

圣上坐在椅上,身着天青色圆领袍服,袖口收紧,腰系玉带,身姿挺拔,冷眼望去,当真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锦书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垂眼盯着自己脚下的织金地毯,不再有任何举动。

圣上临窗而坐,原是在望着窗外孤月的,见她入内,却将视线目光收回,静静在她面上打量。

锦书心中担忧他说什么,又担忧他什么都不说,到最后,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想要如何了。

终于也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当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圣上端起面前杯盏,抬手掀开,饮了一口,才出言道:“只是七月,鸿雁未归,你怎么来了?”

锦书本以为他会问昨夜,又或者,会问些别的,忽的听他这样开口,说的莫名,不由怔住了。

“罢了罢了,”圣上笑着摇摇头,看她一眼,道:“退下吧。”

锦书心中隐约有些茫然,眼睫不解的眨几下,却也不好停留,再度施礼,转身离去。

七夕已过,虽只是一日间隔,夜空中的孤月却也不似昨夜缱绻。

顺着来时的路,她慢了步子,就着淡而皎洁的月光,回含元殿去。

两侧的花树径自吐露芬芳,粉色的花瓣映照了灯光,夜色中幻化为剔透的澄澈,斜斜的探出一枝来,挡了锦书的路。

锦书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拂开,瞥见地上花影一颤,抬头去看天上那弯月牙,忽的福至心灵。

圣上说的,原是这个意思。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第10章 何意

锦书就这样留在含元殿了。

毕竟是天子近旁,诸事并不繁重,她只做好自己奉茶宫人的本分,便再无其他。

顶多,也就是帮着整理前殿的奏疏,不时开窗透气,选几枝花往内殿的琉璃尊中去,颇为清闲。

七夕那夜的微风与落花齐齐渐远,似乎只是她做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一切成空,除去一丝若有若无的思绪,什么也不曾留下。

锦书入宫之后,便一直守在药房里,素来少与人打交道,也不去探听宫中私隐,对于圣上唯一的印象,便是此前那场宫变中的杀伐决断,以及……

七夕那夜,落在她脚踝上温热的手掌和耳边的絮语绵绵。

也是到了含元殿之后,她才渐渐知晓,圣上是不喜欢说话的。

一日之间,除去偶然间问几句政事,他几乎再无言语。

锦书不愿叫自己再想起那夜的事,只谨言慎微,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但真正在含元殿待了一月之后,她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圣上每日只是在前殿翻阅奏疏,得空便去紫宸殿,同几位臣工言谈,偶然间她过去奉茶,茶盏轻轻放到他手边,他也依旧低头翻看案上的奏疏,神情专注,一丝不乱。

既没有同她说话,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似乎她与其余人并无区别。

她不知为何,却也无心去猜,只觉舒一口气,暗自宽心。

踮起脚也捉不住的东西,就不该去奢望,她不是没志气,只是有自知之明。

按部就班的恪尽职守,不多说,也不多看,等日子到了,便出宫去,这样就很好。

绿仪资历比她老,年纪也长几岁,只是相貌逊色几分,在此之前,含元殿内只她一个宫人侍奉,见总管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来,不由自主的便生出几分敌意,等过一月,见锦书只埋头做事,并无他意,态度倒是转好许多。

锦书心知她是何意,却也不曾解释,绿仪待她客气,便轻轻应下来,话里带刺,久笑着含糊过去,不往心里记便是了。

她在含元殿待了一月,从七月一直到了八月,炎热散去,天气也渐渐转凉。

目录
贵女虐渣手册正始十一年这剧情有问题[穿书]跟男主离婚后我揣了崽随身带个老祖宗清穿之咸鱼六阿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