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有了皇帝保驾,不出几日曾威武果然以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没了这个关键制掣,隔日早朝上,不等首辅一派再弹劾,曾荣一马当先地递上折子——
“皇上,臣要参商量商首辅欺上瞒下,擅权自用,陷害忠良!”
商量霎时横眉倒竖,“你一派胡言!”
曾荣迅速向前膝行几步,高举奏章,那张天生忠厚老实的老脸上一派大义凛然,“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要参的就是六年前参议运司君敏言一案!还请圣上明察!”
“曾荣!你——”
万翼不紧不慢地接口,“首辅大人,您毕竟年纪大了,别这么激动嘛,莫不是……心虚了?”
“好你个万翼!”商量食指抖抖抖,指着她,“你们联合起来诬陷老夫!”
万翼道,“话也不能说满,皇上明察秋毫,若首辅大人真是清白的到时候再喊也不迟嘛。”
“皇上!”商量老泪纵横,含冤莫白地重重一叩首,“臣一生兢兢业业忠心为国,还请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
这时候,拼的就是演技!
曾荣重重叩了三下,额头红肿一片,“皇上!微臣绝无虚言!”
商量:“皇上!”
曾荣:“皇上!!”
万翼:“皇上!!!”
各自依附于他们的大臣甲/乙/丙:“皇上啊!!!”
睿帝头疼地看着底下又掐成一片的大臣们,重重的揉着眉心……
每天对着这群掐货,他才十七已经早生华发了!摔!
下朝后,商量阴毒的远远瞥了曾荣的背影一眼,作为合格的心腹,参议钱畴立刻悄悄比了个横掌一切的姿势。
商量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皇上一时半会没这么快盘查,等下旬的寒食节,趁他们春祭踏青……做得干净点。”
钱畴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眯眯地道,“是啊,这时节的山匪野兽可真多呐。”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欸,你这次的粉质地很细腻啊。”商量看着钱畴即便如此开怀大笑也没有半点龟裂的脸蛋,一边从怀中掏出镜子仔细补粉。
“额,我娘子亲手制得,若大人不嫌弃的话,回头我献上一份给大人试试?”
“好!好!”
二人一道亲亲热热的把臂同去。
“啧,看他们这副模样便知即将又要倒下一个国之忠良!”曾荣回头瞥了商量二人一眼,对他们这幅姿态熟得不能再熟了。
万翼拍拍他的肩,“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护你,且放心吧。”
得了他的承诺曾荣方松了口气,“万大人我自然相信。”
万翼笑道,“也不要太相信我,在下会有压力的。”
“?”
“对了,介不介意收个养女?”
曾荣捋了捋胡子,“这个……老夫是不介意,不过贱内或许会很介意。”
万翼狡黠地眨了眨眼,“若是君怜我呢?”
什么……你们说什么?权谋部分太烦了?好吧!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挪向济王殿下,开始言情时间。
“殿下,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定国将军薛涛苦命的继续做济王牌专属心情垃圾桶。
“孤觉得不对劲……”祁见钰凝眉道。
“难道万郎的胸襟比较宽广?”薛涛含蓄得问。
“不对,很平……很硬……”
“那这有什么不对,表示万郎身体很结实嘛!”男人的胸不都是平平的,硬邦邦的?
“不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祁见钰思索再三,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薛涛:“……?”
只见济王殿下用力抓过薛大将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来,感受一下!”
薛涛恶寒,瞬间抽回手!
“殿下你要干什么!”
祁见钰“你觉得我硬不硬?”
“……”=口=!
济王殿下不耐烦地将他的手又摁回自己胸前,问,“到底硬不硬啊?”
薛涛含泪,“硬……”
“可是万郎竟然比我更硬?!”
薛涛:(→_→)
万翼觉得这两天济王殿下很奇怪,时不时袭胸也就罢了,但关键是她没胸啊……哦不,关键是她的胸甲都绑得很坚挺啊!虽然她那少得可怜的女性本能很排斥有双手老是大大咧咧地往胸前探就是。
寒食节前一天,门房和暗处的影卫们早已熟视无睹地看着某人飞进万府,顶多派人向公子通传一声主母又灰过来了。
祁见钰在寝室扑了个空,便循着丫鬟的指引到了厨房,“万翼,今日怎么往这跑?”
厨房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厨娘,手边摆着两匡的凉面和凉糕,而万翼则一改平日的齐整华服,着青色素服,将两边的袖子高高挽起,以带子固定住衣袖,一头长发全部高束,以布冠扎好。
见祁见钰进来,万翼挥手斥退厨娘,将手边的面粉一分为二,“钰郎你来得正好,过来和我一起捏寒燕。”
祁见钰仔细一看,在万翼身后的托盘里发现几只已捏好的拇指大的飞燕,霎是精巧。万能的济王殿下汗了下,小声道,“这个……孤从没捏过。”宫里都是直接吃现成的。
“没关系,”万翼笑眯眯地道,“就当是玩耍吧,捏不好也不要紧,在我小时候每到寒食节,都是爹娘一起捏的寒燕。”而今,她也终于能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捏了。
祁见钰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净完手撸起袖子,以火中取栗的速度夹起一团面粉——
“等等,不能直接这么揉,”万翼做示范,“要先把面粉分成拇指大小,然后再一个个捏形状。”
“……哦,想捏什么都可以吗。”
“最好是吉祥些的,比如飞燕,花鸟鱼,瓜果什么的。”
“明白了!”
一刻后……
“钰郎,”万翼温柔地道,“这是捏寒燕……不是搓汤圆。”
济王殿下得意地道,“孤捏的是西瓜!”
“……”==!
是夜,从钱府暗处有十数道黑影飞快地往曾府方向掠去,少顷,又有数条暗影悄无声息的融入钱府内……
远处打更的更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
尼玛,又一个从老子头上灰过去了。最近京城里灰过来灰过去的人是不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