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狗咬狗,一嘴毛
可却不好轻易插手,否则墨云阁难免被人说闲话。
几个老家伙可谓是红了眼,为了活命往死里打探消息,晚上出来几个人脚步都是虚的,反倒是一众墨者满面红光。
墨云天上再聚首,各自眼中都泛着一抹异色。
“众位兄弟,收获如何?”
“不多……有限!”
“可能是没混熟呢,敖泽那老鬼天天去,早就混熟了,没道理他能打探到消息,咱们套不出来啊……”
“坚持!一定要坚持!”
接下来几日,几个老家伙天天往风月之所跑,如打了鸡血一般,老鸨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还真是照顾咱们生意啊,几天的收入都快赶上一个月的了。
这边的异动自然是引起了彩云八阁的注意。
这天赤白黄几个吃了大亏的云主私下聚首,为的就是此事。
“如今的形势哥几个也清楚,那墨老婆子不将咱们兄弟折腾残了绝不会收手,说不定还得把命搭里头。”赤云主咬牙恨道。
黄云主眉头大皱道:“那敖泽真有如此本事?各家藏的够严实了,他怎么挖出来的……”
白云主冷笑道:“呵……若真是他查出来的才有鬼了,想必不知道哪一家在暗中与其通气,想要借机打压咱们,按这个势头下去,下次就不是割肉,而是掉脑袋了!”
“那敖泽为何终日朝风月之所跑?他与八阁中的某一家必有联系,这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此话一出,三人面露警惕之色,就连如今坐在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定让他生不如死!”赤云主骂道。
黄云主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早晚要被其折腾垮了,那没受难的几家皆有嫌疑!”
几人相视一眼,不说也明白各自心中所想,
白云主冷笑道:“既然他不想让咱们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就是,那九个督查使不是正愁找不到门路么?他能借口传讯,咱们为何不能?”
赤云主一惊:“你是说咱们往出抛别人家不干净的底子?”
“不妥吧,如此岂不是正合了墨老婆子的意?”
白云主眯眼道:“那又能如何?被动挨打不成?割我一刀我必让他掉三斤肉!”
“你以为墨老婆子愿意如此?此事妖主不满意谁也别想好了,还是越早结束越好,深挖下去可是会出大事的!”
此话一出,两人的面色也都不好看。
“这是大劫啊!彩云间要彻底乱了套了!”
……
另一边几个督查使三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只感觉身子都被掏空了一般,若是还查不出什么,怕是没等墨云阁动手,自己就先累死了。
可没办法的他们只能接着去,果不其然第五天的功夫,三家有了动作,以云主的手段想要在这风月之所上做些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
得到了线索的督查使们顿时来了精神,心中对于敖泽可谓是感激不尽,这是给他们指了条明路啊。
当下就派墨者大查特查,翻了个底朝天,崩出几桩惊世大案,牵连极广,翠蓝紫三阁受难。
连斩上百人,血腥气甚至飘出了数十里。
那几个督查使突然就开了窍一般的,傻子都能看出问题,受难的云阁哪里还不知道是有其他人放出的消息?
否则以那几个糊涂蛋的本事根本就查不出来!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他娘的就都别想好了!”
一时间八阁发了疯一般的透过风月之所往出抛各家的丑闻,几个督查使都乐疯了,不管怎么样,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也正因为这个,彩云间之中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每天都在死人,内部腐烂的太过于吓人了!
甚至人人自危,生怕明天墨云阁的屠刀就会落到自己身上,看似辉煌的圣地如今已经被搅的乱作一团。
墨阳忙的可谓是不可开交,也不知为何那几个督查使自从去了风月之所就如同开窍了一般,当真能在其中得到线索?
搞得他自己都想去试试了,当然他这话绝对不可能告诉墨婆婆的,也就是想想……
可宁远这边却是消停了下来,开了个好头的他不再成天朝彩云间跑,而是在墨云天上晃悠了起来。
他的最终目的又不是什么赏赐?一手促成了个狗咬狗的局面,宁远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有他们吸引外界目光,这边才好操作……
“晏秋,明日随我去仙药园看看!”
“哦?大人为何要去仙药园?”晏秋诧异道。
“嘿嘿,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我早就没了兴趣,若是能查出来谁动了妖主的灵花,可就是大功一件,我这边得到了点消息……”
“可是仙药园那边……”
宁远眉头微皱道:“怎么?如今我进不去么?”
晏秋为难道:“此事还需问过墨云主才是。”
晏秋这就去问了,而陌柔则是笑问道:“此举是在试探那边对你的信任程度么?”
“你可是越来越聪明了,此处为彩云间重地,一旦我能入得仙药园,云深不知处那边也就可以着手准备了,青云主那边需早作安排……”宁远笑着道。
果不其然,墨婆婆首肯了!还说若是能查出来谁搞的鬼,重赏!帮他破境也不是没可能!
宁远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下来了,仙药园相对于整个墨云天上来说也是一方独立的小天地……
入仙药园之前甚至还要被搜身,就连小洞天也得留在外边儿不能带进去!
这般严格的防范让宁远忧心忡忡,云深不知处的守备只会更吓人!
其中栽种着不少当世罕有的宝药,就连九玲珑他都看到了一株,即便是宁远也有种开了眼界的感觉!
圣地就是圣地,底蕴太吓人了!相传太古之时有一神祗陨落于此,其血肉化为灵泥,便形成了这一方仙药园。
于其中的宁远看了看灵花被盗的痕迹,随意盘问了些看守弟子便出去了,心思始终不在这里,而是在那云深不知处上。
深夜宁远坐于窗边,一毫不起眼的金色甲虫透过重重墨者的监视,落入他的手中。
甲虫壳内藏着一只小纸条儿,只有四字。
“明日,亥时!”
手指一撮,纸条化为飞灰,宁远的眼中带着一抹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