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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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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转头望向她,点点头:“你也晓得瓦轮寺?!”

她有些怀,师父所说,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晚上有人刺杀他,意有所指,便是这个紫衣少女。

据她所知,师父是从来不做梦的,因为心境极高明,似是道心之境,所以萧月生向来睡觉不做梦的。

她知道这个,便知他在胡说八道,但师父既不说,她也问不出来,只能做罢,却起了警惕之意。

昨夜时分,她~趺而坐,进入定境,入境极深,已关闭五识,外界惊雷响,亦难撼动她心神。

因为师父在身边,她能完全下来,萧月生即使睡觉,有一丝一毫动静,仍难瞒过,故马春花极为放心。

跟萧月生在一起,她自心底里会生出安稳之念,全然不担心有什么危险,遇到什么事,他都足以应付,故能放心入定,深入其境,不必理会外界一切。

紫衣少女点头,惑的望一眼萧月生:“瓦轮寺名声不显,你们如何晓得?”

萧月生微微一笑:“有一笔帐,要去跟瓦轮寺算一算。”

紫衣少女明眸转动,隐隐猜得,他们并非好意,摇头道:“若你们是找麻烦的,我劝你们小心。”

“姑娘可知他们根底?”马春花问道。

紫衫少女点点头:“自然!……我家离瓦轮寺不远,故略他们知道一点儿,却也仅是一星半点儿,……那瓦轮寺神神秘秘,也不见香火供奉!”

“那快跟我们说说罢。”马春花笑靥如花。

紫衫少女望一眼萧月生,轻哼一声,闭嘴不言,转过头去,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马春花转头望向萧月生,露出疑惑神色,心下略有几分不舒服,总感觉两人间流荡着一股不平常的气息。

她虽知胡思乱想,无妄之念,但并不能静心,这乃自己的直觉,她自抱虚诀登堂入室,直觉越发的准确。

萧月生略略一笑,摇摇头,道:“姑娘,你跟我可是有仇?”

紫衣少女不理会他,仍收拾行囊,已经装好包袱,喝了一口水,提起水囊与包袱,便要离开。

“是因为凤天南吧?”萧月生漫声说道。

紫衣少女步子顿止,扭身看他,狠狠点头:“你说得不错!”

“不知你与凤天南有何关系?”萧月生点点头,淡淡问道。

他心中思忖,这应该就是根源所在,否则,这个女子岂能对自己怀有敌意,起了杀机。

当初她射出指环,想救凤天南,却未救成,可能怀恨在心罢。

好在,昨晚时候,不知为何,她想杀自己,又停了手,散去了杀意,否则,如今地她,早已香消玉殒,魂归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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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潜在的敌手,他向来先下手为强,直接扼杀于萌芽之中,对这个女子,亦是如此。

但他一直不知她是敌是友,故未下杀手,他虽狠辣,手段坚决,却并非滥杀之人,亦予人一线生机。

他元神强大,有洞彻人心之能,但看这个女子时,却是心中迷惑,大觉费解。

这个女子,心中对自己怀有恨意,却也有感激之意,两种感觉交杂在一起,复杂莫名。

再深入地,他已看不清楚,因为这女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揉成一团,杂乱如麻。

看不清楚,更想看清楚。

故在昨夜,他故意设下试探,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敌是友,真实心意如何。

开始时,他感觉到她的杀意,便又故意制造机会,想让她出手,以便能出手除了她,免除后患。

没想到她竟然收了手,杀机敛去。

这深深激起他的兴趣,舍去杀人之念产,想看一看,到底她闹什么玄虚,陪美女玩一玩捉迷藏,也可解旅途之寂寥。

怀着这种心思,他气度格外地柔和,脾气看起来亦是好了许多,容许旁人放肆。

若是平常,见她如此,早就斥责,或是教训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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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少女慢慢转回身,大步而去,清脆的声音随着一阵风飘进庙来:“姓凤的,他是我亲生父亲!”

“咦——?!”马春花讶然,明眸瞪大,转头望向萧月生:“师父,她刚才是说,她是凤天南的女儿?!”

萧月生点头,忽然一笑:“嗯,真是有趣!……亲生女儿……,看来,定有一番曲折故事啊……”

马春花迟一下,低声道:“她既是凤天南的女儿,是不是要找咱们报仇地?”

萧月生笑了笑,摆摆手,道:“不尽然,看看再说罢。”

马春花虽有惑,仍点点头,又问:“那咱们要不要问问她,瓦轮寺到底在哪里?”

萧月生摇头,道:“不必管她,咱们走自己的便是。”

“是,师父。”马春花脆声应是,甚是高兴,看着这个紫衫女子,她总感觉不舒服,纯粹直觉。

她去解开水囊,倒水让萧月生洗脸,完后,自己则拿了一块丝帕,浸了水,洗干净,慢慢拭脸,动作轻柔而优雅,赏心悦目。

做过这些,二人吃了一些干粮,品一盏茶,便开始赶路。

此时,庙外不见人影,紫衫少女消失无踪,她没吃早饭,已经骑着一匹白马,飞驰而去。

这匹白马极为神骏,先前竟能跟得上马春花的轻功,尤其可贵的是其耐力,紧追不舍,没有追丢。

马春花甚是奇怪,她本以为,这个少女不会死心,还会缠上来的,没想到,一路之上,并不见她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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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黄墙地瓦轮寺前,萧月生与马春花衣衫如新,飘然出群,不见风霜之色。

马春花一身月白道袍,飘飘如仙子谪尘,不染一丝红尘气息,秀脸依旧娇美如花,丝毫不见憔悴之色,外人根本看不出一路上她被如何的折腾。

想过这一路的情形,马春花打了个寒颤,忙摇摇头,想甩开缠上来地回忆。

这一次,萧月生是下了狠心,心肠如铁,无情冷酷。

当初在观澜道观,跟瓦轮寺地人动手,马春花大意之下被击伤,当时他便存了苦练马春花地心思。

此次来回疆,寻瓦轮寺,正是大好机会,一路之上,他们不骑马,只是凭着轻功赶路。

萧月生在前,施展轻功,越来越快,一天十二个时辰,只在晚上停下,白天时间毫不停歇。

一整个白天,不休息,不吃饭,仅是渴了喝点儿水,却也不能停下喝,只能一边施展轻功疾行,一边喝水。

一次,马春花心生懒意,累得实在受不住,想要偷偷缓一缓气,脚下刚一减速,萧月生袖中倏的射出一道白光,击在她身上。

这是一只白色棋子,被其一击,顿时她周身穴道俱封,僵在当场,一动不动。

马春花心叫不妙,虽然这样可歇一下,但不猜必知,师父地手段必不会如此。

很快,她便发觉其中关窍。

这枚小小棋子之中,蕴着一股奇异的力道,仿佛一条小蛇,从棋子里出来,钻进她体内,在她经脉内流转,速度极快,随之,一股奇妙的感觉涌出来。

小蛇经过地每一处方,开始酥麻发痒,似乎有一只蚂蚁在爬动,又痒又麻,其感觉仿佛是打坐久了,解座下榻时,腿麻了地感觉。

这般奇异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后来,周身仿佛被无数蚂蚁在啃噬,又疼又痒又麻,比起酷刑更可怕,恨不得一头撞死,一死百了,不必再受这痛苦。

但她的穴道已被封住,无法动弹,更加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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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坠阿鼻地狱,生不如死,脑海里一片麻木,生不出别地想法来,甚至生不出恨意来,只有一个念头:捱过去!

半个时辰过后,她身子忽然一轻,停滞不动地气息蓦然动弹,穴道已经自行解开。

仅是半个时辰,她的感觉,却如过了一百年之久,浑身虚脱,无力动弹,甚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她软软地倒了下来,却身子一轻,鼻前涌起一股独特清气,她熟悉而陌生地气息,她抬头一看,却是师父萧月生的笑脸。

萧月生将她揽在怀中,笑眯眯的低头望她:“春花,刚才地滋味如何?”

马春花秀脸苍白,宛如大病一场,恨恨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萧月生呵呵笑道:“春花,莫怪师父狠心,你的武功委实太差,不逼你,练不好武功。”

马春花闭上明眸,懒得说话,大是伤心。

萧月生见状,轻轻拍拍她背心,露出安慰神色。

他手上传出一股清凉气息,传入马春花体内,瞬间游走一圈,速度极快。

气息游走处,经脉滋润,如同久旱之遇甘霖,说不出地舒爽感觉,浑身飘然欲仙。

她定力毕竟尚浅,很快沉浸在这股快感之中,细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马春花醒来后,仍不理他,但萧月生却并不因此手软,语气刚硬,不容违逆。

马春花虽跟师父生气,却再也不敢违命,只能老老实实的拼命练功,进境极快。

到了瓦轮寺前,马春花进境大增,内力深厚,竟是来之前地两倍,可谓进步惊人。

马春花虽然极生气,但见成果斐然,却也觉得满足,辛苦换来地如此成就,也不枉自己如此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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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紫衫少女,惊鸿一现之后,再也未见其身影,已经被她们远远抛在后头。

虽然她的白马神骏,但比之萧月生的轻功,却是差得远,根本追赶不及。

看着瓦轮寺,圆锥型地屋子,显得极怪异,中原之中,罕见这般样式地建筑。

寺门紧闭,冷冷清清,不似是寻常寺庙一般的敞开着大门,供人们上香火。

萧月生却是明白,这样建筑,似是域外西藏常见,现在仍未传入中原罢了。

“师父,我去叫门。”马春花道,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点点头,打量着周围,漫声道:“这座瓦轮寺,不是那般简单,万不可轻敌。”

“我明白的。”马春花不耐烦地道。

当初瓦轮寺的四个僧人,武功超卓,自己不是对手,她岂能小瞧了这瓦轮寺?!

她上前几步,登上台阶,来到寺门前,轻叩了叩门环。

转眼功夫,有人拉开大门,却是一个小喇嘛,约有十七八岁,头戴高高地帽子,合什一礼,神情恭敬谦和。

马春花合什一礼,娇声道:“贵寺主持何在,我们想拜望!”

小喇嘛茫然望了望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马春花地嘴,摇摇头。

马春花忽然一拍额头,转身便走,下了台阶,来到萧月生跟前,道:“师父,咱们忘了一件大事,……听不懂他们的话!”

ps:今天只能两更了,明天会补上,大家见谅,请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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