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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重案组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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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为什么出现在这?特意来找我的吧?”陈瑞成也没再客气,自己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却没点燃。

“你姐姐这几年,还好吧?”欧阳易杰问道。

陈瑞成不屑地嗤笑一声:“离开你之后过得很不错,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过段时间结婚。人虽然长得不怎么帅,也没那么有钱。但就有一点,老实专一,起码不会在外面搞女人。”

“那,孩子们呢?”欧阳易杰被陈瑞成直接的话语戳得抬不起头,嗫嚅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新姐夫会好好照顾他们的。”陈瑞成说道,他故意把“新”字咬得很重。

“瑞成,其实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对不起你姐姐,也没脸见你们,”欧阳易杰说着似乎要哭出来,“但我真的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让我见见孩子好吗,毕竟我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陈瑞成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双手抓住欧阳易杰的领子将他推到墙上,吼道:“你还有脸说这些?你当时和那个小三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姐当时还怀着孕呢,你就光明正大在家里搞女人,当时离婚的时候,是你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孩子的,现在假惺惺地说想孩子,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我当时......”欧阳易杰逐渐没了话。当时离婚,小保姆说自己已经怀孕了,能给欧阳易杰生孩子,还说家里爸妈有存款有房子,同意他们两个结婚,但前提是两个孩子欧阳易杰一个也不能要。可谁知道欧阳易杰前脚签完协议办好手续,小保姆后脚就流了产,再不能怀孕了,两个人结婚后也一直争吵不断,三天两头打架,现在欧阳易杰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宁可在外面闲逛也不愿意回家。

“好自为之吧。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陈瑞成说着猛地松手,整了整衣服后迈步离开,只留下欧阳易杰瘫坐在地上懊悔痛哭。

第21章 白安遇险

“近日我市发生多起入室强奸杀人案,受害人均为年轻女性,在此镇北市公安局提醒大家做好防护,独居年轻女性在家时请锁好门窗,不要随意给陌生人开门。以下是目击者提供的嫌疑人相关信息,如有线索者请拨打报警电话。”

正刷手机的王思睿忽然看到了这样一条视频,他将其转发给女朋友后,和大家说道:“你们关注最近那个入室杀人案了吗?半个月四名独居小姑娘受害,嫌疑人至今没归案。家里有姐姐妹妹的赶紧提醒一下注意安全,可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听见了吗,”张珈凯怼了一下最近父母出差,独自在家居住的黎筱泷,说,“注意安全!”

“别瞎操心了,以我的身手,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黎筱泷挥了挥拳头,不屑道。

闻之,陈瑞成想起了什么,他将王思睿分享在群里的视频转发给了许久未点开的联系人,白安。白安三岁时跟随白宁一起改嫁给了陈奇,陈瑞成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穿着碎花小裙子的小姑娘胆怯地抓住自己的手指,用蚊子样的声音喊哥哥。白安是个内向的女孩,有什么事都闷着不说,有时候白宁都摸不透她的心情,但陈瑞成却总是能敏锐察觉到白安情绪的变化,第一时间与她聊天开解。

经过多年相处,两个人的心里早把对方当成了亲兄妹。可自从陈瑞成工作之后,与白安的交流渐渐变少,这几年白安也忙着学业,除了逢年过节的问候外,两个人基本不会聊天,加上陈瑞成鲜少回家,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天,白安难得和朋友一起约着出门逛街,大家玩到很晚才散场。保研后白安就从家中搬了出来,独自租住在学校后身一处安静的青年公寓,公寓离商场有些距离,朋友劝她打个车回去,但白安却觉得不过二十分钟车程没必要花上几十块打车,便执意在不远的公交站台等候末班车。白安找了个路灯光线充足的地方和朋友发着消息,突然她隐约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可转头去看时,那道目光便消失了。

此时公交站台除了白安外还零零散散站着五个人,分别是一对大学生情侣、一对母子和一个半边身子隐匿在暗处的男人,白安有些近视,并看不清男人的装扮及相貌,但第六感告诉她,刚才就是这人在盯着自己,于是白安向旁边靠了靠,冲着男子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

上车后,白安找了一个后排的座位坐下,车子开动,她忽然看到后门处一个身穿黑外套,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冲着自己猥琐一笑。是刚才那个人!白安瞬间汗毛耸立,她慌乱地掏出手机给最近一个联系人陈瑞成发了消息,询问能否到公交站接一下自己。陈瑞成很快便回复说刚下班正好有空,现在就过去。过了几站,白安欲起身下车,男人注意到后缓慢向白安靠近,幸好,此时一对情侣站到了两人中间,将白安与男人隔开了些。

白安按响了下车铃,她双手抓紧包带,内心祈祷男人千万不要跟着自己下车。公交车缓慢减速停靠在站台,小情侣一前一后率先下车,就在白安也要抬脚下车的时候,男人突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喉咙咕噜咕噜发出怪异的声音,他竟伸手想要拉住白安。

白安吓得呼吸一滞,三步并做两步跨下车,试图以此摆脱那个奇怪的男人,可没成想男人居然紧随其后也下了车,很明显他盯上了白安。白安没犹豫拔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就撞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怎么了小安?你跑什么?”陈瑞成看着怀里轻微颤抖的白安,问道。

“有人从我等车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刚才还跟着我下车了。”白安惊魂未定地回道。她转过头却发现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为了安抚白安的情绪,陈瑞成将她带到和张珈凯常去的串店吃夜宵。听白安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经过,陈瑞成不禁怀疑男人就是近期多起入室强奸杀人案的嫌疑人,不过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回去查查站台的监控录像,看是否和前几起案子中嫌疑人所留下的影像资料匹配。

“今天真的太吓人了,以后我都不敢穿这样的衣服了。”白安叹气道。她今天为了和朋友出去玩,特地穿了新买的小吊带和小短裙,可没想到却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我觉得你这一身很好看,喜欢就穿没关系。以后回来晚了,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就好。”陈瑞成将烤好的鸡翅递给白安,说,“最近确实有点不安全,不然回家住几天吧,顺便陪陪白阿姨,她应该也想你了。”

白安点点头,道:“我把手里这篇论文赶完就回家住。不过,哥你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吧?”

“局里工作忙,抽不开身。”陈瑞成搪塞道,“国庆有假就回去。”

两天后的晚上,白安和往常一样简单吃过晚饭就继续润色自己的论文,终于将论文收尾发给教授后,白安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总算写完了啊,终于可以看看最近的电视剧了!”

准备好水果零食之后,白安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最近很火的小甜剧,她一口气看了八九集,直到十一点半才有困意。白安简单洗漱后便准备上床睡觉,睡觉前她一如既往将大门和卧室门都反锁好,还在大门把手上套了玻璃杯。忽然,白安想起还逍遥法外的嫌疑人,索性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以备不时之需。

约莫十二点半,白安被杯子破碎的声ʝʂɠ音惊醒,她立即抓起枕头下的菜刀,轻手轻脚移动到了窗边。白安住在三楼,一楼是早餐铺面,安装了防雨棚,她将窗户打开,打算无法脱身时从此跳下去逃脱。同时,白安也摸起手机给陈瑞成发去了消息,这时,门外隐约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白安紧紧攥着菜刀,屏住呼吸,她听到脚步声去了厨房、卫生间、阳台,最后朝卧室走来,停在了门口。

紧接着,一阵阵如惊雷般的砸门声响起,白安心一惊,想要打电话报警,但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按不开手机屏幕,突然,反锁的卧室门被一脚踹开,借着窗外的月光,白安看清闯入者正是前几天在公交车上跟踪她的男人。男人拎着一把钢刀缓慢朝白安走过来,发出令人汗毛直立的桀笑。

第22章 千钧一发

与此同时,陈瑞成起夜上卫生间,习惯性看了一眼手机是否有紧急警情,当他看到白安的消息后顿时睡意全无。白安的公寓距离陈瑞成家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此时路上车少,但却不知怎的一路红灯,陈瑞成死死按着喇叭暗骂一声,内心祈祷白安千万不要有事。

“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白安紧攥着手中的菜刀,指着男人吼道。

面对白安的反抗,男人并不害怕,他将钢刀扔到一边,上前两步钳制住了白安的左右手。白安敌不过男人,被掐住手腕后一吃痛,手机和菜刀双双落地。男人用力将白安压到床上,胡乱撕扯着白安的衣服。白安奋力挣扎,右手摸到床头柜上的东西便往男人头上砸,可惜都是些轻巧的东西,不但没伤到男人,反而将男人激怒了。

男人以跪姿死死压住白安的双腿,左手掐住白安的双手举到头顶,右手用力抽了白安两巴掌。白安顿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而就在男人腾出一只手去拉裤子拉链时,白安咬紧牙,铆足了劲弓起膝盖冲着男人下体就是猛得一击,男人嚎叫一声,痛苦地捂住了下身,白安则瞅准时机挣脱开来,捡起地上的菜刀就往外跑,可刚踏出卧室门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去。

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又扇了白安几巴掌后,抄起钢刀直逼白安的脖颈。白安无力挣扎,眼看锋利的钢刀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但白安不打算就此放弃,她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给了男人眼睛一拳,随后摸起不远处起菜刀挥动着砍中了男人的右臂,鲜血瞬间汩汩涌出。男人狼狈地捂着胳膊,死死瞪了白安一眼后慌忙逃走了。

见男人离开,白安卸了劲,她瘫坐在地上用床单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五分钟之后,陈瑞成匆忙赶来,他见门虚掩着便直冲进去,看到屋内一幕,陈瑞成吓了一跳,他来不及考虑,抱起白安就冲下楼,驱车前往最近的医院。好在白安脖颈处的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动脉,愈合后不会留疤,脸上因掌掴留下的红肿持续冰敷一段时间也能完全消退。

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白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陈瑞成蹲下身,轻轻将手附在白安冰凉的手上,说,“对不起,我没能再来得快一点,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亲手抓住那个混蛋。”

白安双眼泛红,她再也忍不住,抱着陈瑞成啜泣起来。陈瑞成伸手揉了揉白安的头发,恨不得给自己几拳,他觉得都是自己的迟到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之后陈瑞成将白安送回了家,白宁看到女儿受伤,眼泪也止不住,说什么也再不允许白安出去住。

见白宁从白安房间出来,陈瑞成便问:“白阿姨,小安睡了?”

“睡了,放心吧小成。”白宁刚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

“对不起白阿姨,是我没及时赶到,我如果能再快点去,小安就不会受伤了。”陈瑞成说着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他没收力,右脸红了一片。

“小成!你干什么!”白宁见状赶忙上前拦住,急道。

“你别拦他!让他继续打,两巴掌都是少的!”这时主卧的门打开,陈奇披着外衣,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怒道,“混蛋,你这哥哥怎么当的!亏你还是个重案组组长,连你妹妹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好警察!”

“老陈,这事怎么能怪小成呢!再说了小安这不是好好的嘛。”白宁赶紧上前搀扶陈奇,替陈瑞成解释道。

“不怪他怪谁!但凡他再快点来,但凡他平时再多关心一点小安,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陈奇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语气强硬道。

陈瑞成顶了顶腮,看向陈奇的眼神里全是不服气,他冷哼一声,反驳道:“是,我哪有您陈大队长厉害,出个案子自己判断失误也就算了,还搭上全组人的性命!要是我我都没脸活着!”

陈奇被陈瑞成戳到了伤心处,气得抄起拐杖怒骂道:“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你真是无法无天,混账东西!”

“小成,你先走吧。”白宁尽力拦住陈奇,对陈瑞成说道。

“滚!你走了就别回来!”陈奇骂道。

“本来也没想回来。”陈瑞成甩下一句便推门离开。

陈奇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白宁赶忙扶他到沙发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安慰道:“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每次都这样,平时念叨着想小成回来,可孩子真回来了又不好好说话把人家气走。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看看那小子,他把我当他老子吗!居然这么跟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这臭脾气就应该给他扳一扳!”陈奇喘着粗气道。

白宁给陈奇顺着背,无奈地说:“那还不是随你。”

第二天一早,王思睿便来到白宁所租住的公寓物业调取了昨晚小区大门的监控录像。半夜出入小区的人很少,王思睿很快锁定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但帽子完全遮挡住了男人的脸,多个角度的摄像头都无法看清男人的五官,而且在离开小区后,男人便迅速拐入了一条并无监控的小路,线索从此中断。

同时,张珈凯和黎筱泷来到陈奇家中找白安做笔录。张珈凯问道:“你别害怕,我们就是例行询问。你还记得嫌疑人大致的体貌特征吗?”

“身高180左右,偏瘦,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他的左脸好像有一道疤。昨晚我用菜刀划伤了他的右胳膊。”白安回忆道,“其他就不知道了。”

将要离开时,黎筱泷伸手抱了抱白安,随后打开微信二维码递了过去,说:“你加我一个微信吧,有空的时候我教你两招,女孩子家家要保护好自己才行!”

第23章 摧毁花的野兽

征得白安同意后,韩荔彤与孙赟前往白安的公寓进行勘察,从嫌疑人留在现场的血量看,他应该伤得不轻,所以很可能会在逃离后选择前往医院包扎伤口。于是陈瑞成便安排人员前往案发现场周边的医院及私人诊所调查,但目前并未发现符合条件的人员。

“根据犯罪地图学的原理,一般嫌疑人选择的作案地点都在自己的心理安全范围之内,我试着把这几起案子的案发现场连到一起,发现它们有一个交叉点。我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嫌疑人的居住场所。”崔前程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圈定了一个范围后,说道。

“这里是大华社区,楼龄很长,设施落后,居民以老年人和外来打工者为主。”王思睿很快便确定了具体位置,说。

事不宜迟,陈瑞成立即组织重案组动身前往大华社区。到达时是上午十点半,社区小广场聚着很多聊天下棋的爷爷和围成圈边择菜边讨论左邻右舍八卦的奶奶。

“奶奶们,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经常戴帽子的人啊。”黎筱泷摆出标准的阳光微笑,走近正在择豆角的几个奶奶搭话。

“哦呦,这囡囡长得真好看哦。我想想啊......这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哦。”其中一个卷发奶奶停下手里的活笑吟吟地看着黎筱泷,说。

“素珍你忘了就是和老刘住一个楼那个小伙子啊。”忽然,身旁的短发奶奶说道,“好像半年前搬来的吧,上次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吓到了呦,那么长的疤,怕不是杀人犯哦。”

“那奶奶,刘爷爷住在哪个楼呀?”黎筱泷蹲下身,问道。

短发奶奶拍着脑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索性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凉亭说:“人老了脑子实在记不得了。喏,那边几个人都是和老刘一个厂房的,住一个楼,你直接去问他们好啦。”

得到消息后,黎筱泷立马招手示意大家过来,一行人朝奶奶指引的地方走去,看见几个爷ʝʂɠ爷正在凉亭里说笑着下象棋。孙赟先是在外围站着看了几局,时不时和爷爷们说几句话,逐渐就打入了内部。见时机成熟,孙赟扯了一张小马扎坐下,自然而然抛出了话题,问:“听说咱们社区搬来了一个脸上有疤的小伙子,他住在哪户啊?”

“你说的是我们楼二零三的那个小伙子吧,他是租房子的,平时老是一身黑,戴着口罩帽子,就一次早上我遛狗碰见他出门没戴口罩,看见脸上好大一条疤。”正在走棋的一个大爷摇了两下扇子回答道。

汇总多方线索后,初步可以确定嫌疑人叫孙智,28岁。自幼丧母,父亲在其幼儿园时娶了小十岁的继母,继母对孙智非打即骂,经常虐待他。在孙智小学时曾用一块瓷砖划破孙智的脸,致使孙智脸上留下一道长十厘米的伤疤。通过询问孙智的同学可知其在校时经常骚扰班内女同学,好几次已经构成了猥亵,应该是童年的悲惨遭遇让孙智对年轻女性产生了仇视心理,加之心理畸形最终走向犯罪。

“你好,有人在吗,查煤气表。”崔前程找了个警方经常用的拙劣理由敲响了二零三的门。见无人应答,崔前程判断孙智目前并不在家,便准备技术开锁入室侦查。他从地上捡了几根铁丝,伸进锁孔后试探性地左右转动,这种老式防盗门的锁芯只要用些技巧是很容易撬开的。两分钟后,只听见“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

推开孙智的家门,只见客厅的墙上挂着几起案件受害人详细的身份信息及行动轨迹,甚至具体到什么时候吃午饭,什么时候开门回家。精确到分秒的信息看得人不寒而栗。

孙智所选择的犯罪对象大都是学生或是实习期的女孩,她们的行踪较为简单和固定,也更方便孙智进行跟踪。从墙上的资料看,每次下手前孙智至少会用一周时间悄无声息地跟踪受害人,在完全掌握死者的行动轨迹后选择某个午夜进行犯罪。

正在楼下走访的黎筱泷见一个奶奶要拎着菜篮子回家,便主动起身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搀扶着奶奶上楼。期间黎筱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楼道的窗户,忽然发现楼下不远处的花坛拐角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体貌特征和孙智都十分相像。黎筱泷不敢耽搁,立即给陈瑞成发去了消息。

花坛距离孙智所居住的居民楼有两百米的距离,陈瑞成自楼内出来,装作不经意地在楼门口玩起了手机,余光则是不断看向黑衣男子的方向,他注意到男子右小臂似乎受了伤,缠着厚厚的绷带。

“孙智!”突然,陈瑞成冲其大喊。

只见男子愣了一下,随后拔腿就跑。陈瑞成紧跟着冲了上去,他踩着花坛的边缘腾空翻过去,一脚踹在孙智的后腰,孙智被踹趴在地无法起身。陈瑞成迅速擒住他的胳膊,抽出腰间的手铐将孙智拷了个瓷实。

“都敢选警察的妹妹下手,你胆子不小啊。”陈瑞成拽着孙智将其从地上拖起来,怒道。

“呵,警察算个屁,昨天要不是我失手了,你今天见到的就是你妹妹的尸体。”孙智侧过脸啐了一口口水,满不在乎地说。

陈瑞成实在忍无可忍,抓着孙智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捏紧了拳头就是一拳,在孙智的脸上留下了个不小的淤青。

“成哥!”张珈凯见状赶忙跑过来抱住陈瑞成劝阻道,“别冲动别冲动!要受处分的!”

“处分算个屁,老子把他毙了都不怕。”陈瑞成说着挣脱开张珈凯,又给了孙智一脚。

至此,这起让众多年轻女性心有余悸的入室强奸杀人案正式告破,镇北市的夏季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孙智的案子结束后,直到九月初镇北市都没有什么案件发生。因此重案组也享了一个多月的清闲。趁着这段时间,陈瑞成组织王思睿和黎筱泷将建组以来侦破的案件资料进行了详细的补充汇总,同时也安排张珈凯将案件证物记录在册后逐步返还给死者家属。孙赟和崔前程主要负责关注相关案件嫌疑人的审判进度,与法院方面紧密沟通。而韩荔彤也有更多时间指导刘超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韩荔彤觉得刘超宇是非常优秀的法医苗子,不光知识储备丰富还能吃苦,所以韩荔彤也愿意将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第24章 第七疗养院

这天轮到重案组值班,晚饭后大家百无聊赖地聚在一起聊天,不知道谁先提起的要讲鬼故事。而在镇北市的众多灵异传闻和都市怪谈中,流传最广的就是七院闹鬼事件。传说镇北市市郊的那家精神疗养院是建在乱葬岗上的,阴气很重,从动工到荒废,发生过不少骇人听闻的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红衣女人索命事件。

那是一个夏夜,实习护士小王独自在护士站值班,她正看着病历,忽然肚子有些疼,便起身去了卫生间。卫生间在护士站右侧走廊的尽头,当时医院为了省电晚上九点后就会切断走廊的电源,所以小王只能拿着一支手电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小王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跟着她,她有些害怕就加快了步子,可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最后跟着她一块停在了卫生间门口。小王当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壮着胆子进了卫生间,在路过洗手台的时候,她想借着镜子看看身后到底是谁,可当她缓缓转向镜子的时候,只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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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作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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