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崩坏009
第九章
月沢佑心中一跳，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
他下意识后仰，五条悟继续逼近，他的目光陷入五条悟那双一望无际蔚蓝瞳孔。
温热的呼吸交织，这是要吻上来的距离。
五条悟对人之间的距离没有意识。
月沢佑哀叹着自己的腰，又微不可见地往后仰了仰，靠在了门后。
忽然，他有一瞬间的心虚，五条悟怎么突然这么看他，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五条悟扒拉着他的脸：“让我检查检查春的眼睛！”
月沢佑黑线，嫌弃地挡住他的手，“已经好了，走开，你距离得太近了！”
五条悟不管，捧着他的脸颊左看右看，非要仔仔细细看个明白。
月沢佑被他弄得脑袋都快晕了，正在他忍不住时，他感觉脸颊一凉，一双圆片墨镜被推到眼前。
月沢佑呆呆地被带上墨镜，没有反应来的眨眨眼睛。
五条悟对上春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懒懒道：“春的眼睛很重要，要好好保护。”
漫画更新了，对论坛破感兴趣的五条悟自然不会错过，春蒙着眼睛的画面出现，不用看漫画，尘封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出来。
春有着和他极为相似的脸庞，是他的双生兄弟，在十二岁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兄弟。
因为春从小体弱多病，五条家的长老认为他活不过成年，以免有诅咒师通过春伤害他，十二岁前，春从未去过院子与医院之外的地方。
甚至，五条长老营造出春是悟的假象，为他吸引大部分的暗杀。
春的眼睛也是因为他……
“我说了，早就没事了。”月沢佑失笑，推了推过分靠近的五条悟，“走开，你还当我是之前的小孩子吗”
五条悟仔细观察月沢佑的眼睛，看着它一如往昔清澈透亮，心下十分满意。
“春最近一直待在高专，无聊吗？要和我一起出任务吗？”
月沢佑微微思索，他最近一直待在高专，有帮助学生们提升战斗，无聊倒没有感觉无聊，不过现在得知漫画暂时还没有透露他的计划，他松了口气，确实想要放松一下。
“去，结束后你必须要请我喝啤酒。”因为身体原因，医生禁止他喝啤酒。
“没问题。”五条悟看到月沢佑的笑容，也不由高高地翘起唇角，他剥开一枚棒棒糖，塞进月沢佑的嘴巴里。
一个大号棒棒糖猝不及防塞进嘴巴里，月沢佑无奈地接受五条悟的投喂，“我又不像你一样喜欢吃甜食。”
五条悟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是漫画提醒了他，他第一次从心底里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春。
五条悟忽然突发奇想，“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春今天就在这我这里休息吧。”
月沢佑含着棒棒糖，冷酷的拒绝：“不要，你太大个了，很挤。”
“我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
“谁会听啊！”
“那春给我讲！”
“你是小学生吗”
不知道五条悟哪里来得兴致，非要给他讲童话故事。
真是的，玩过家家吗？
月沢佑冷酷无情地拒绝了缠人的五条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能够一个人待着了。
伏黑和悠仁回房睡觉了，安静的房间让他懵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平板，接着方才看到一半漫画继续看了下去。
五条长老说出那些话后，幼小的五条悟很生气。
“春是我的兄弟，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事情，只要我承认，他就是我的兄弟，我想保护的人，谁也无法伤害。”
他愤而离去，五条长老越不想让旁人知道五条春的存在，五条悟就越大肆宣扬，咒术界众人知道了春的存在。
面对长老的愤怒，幼小的五条悟抵挡在月沢佑面前，小小的身躯便有了可靠的感觉，他警告地看向比他高大的大人，眼神凌厉又坚定。
月沢佑目光落在最后一页。
这是五条悟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当时能猜测到五条悟为他做了一些是事情，但是远没有看漫画这样清晰明了。
他摸了摸漫画上五条悟幼小的身躯，想起方才五条悟撒娇的神色，知道他能拥有现在的生活，全都是因为五条悟在保护着他。
五条悟是咒术界的神子，是咒术界最强的咒术师，无论是他还是伏黑惠，甚至乙骨、虎杖……他们都在他的庇护之下。
他虽然自我，可是却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保护咒术界，保护自己的学生。
真是辛苦了。
月沢佑心道下一次五条悟在任性的时候，还是稍微包容他一下吧。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手机，一一给发信息撒娇的家伙们回复，告诉守在家的人下步计划。
感动是很感动，但是坏事还是要做的。
他目光一顿，发现手机咒术界私下拉的讨论大组消息已经99+了。
这个讨论大组是漫画论坛出现后组建起来的，囊括了咒术界内大部分的咒术师，算是咒术界的小论坛了。
月沢佑是被虎杖拉进来的，月沢佑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一下咒术师们怎么想也好，于是就加了进来。
群中施行匿名制，他们看完漫画更新，已经忍不住开始讨论起来。
月沢佑才看见，发现他们已经聊得不少了，他往前翻了翻。
【看完今天的漫画，我只想说一句，我不配。】
【＋1】
【五条春诶，非常有名的咒具大师，出手的咒具都是论亿起步的，五条家竟然说这样的人是废物？！！】
【五条家究竟是多么严厉啊。】
【我不配！】
【五条家不做人！】
【五条家不做人！】
【五条家不做人！】
……
这句话后面几乎都被刷屏了，月沢佑没想到有那么多人为自己打抱不平。
当年他只是一个总是要进重症病房的小孩，任何天赋都没有展露出来，放在普通人家里，连重症病房的医药费能不能维持都不一定，不过是被人背后说两句，他当时身体里是一个大人，没有多觉得委屈。
月沢佑微微笑了笑，很感激这些人为他的感同身受，他滑过刷屏的文字，往后面看去。
一个咒术师悄悄探头。
【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那位竟然还有这么一面。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在意呢[狗头]】
【是啊，之前那个深扒的帖子，我都要相信了，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现在，(。﹏。)我错了……】
【五条老师和春的关系一直很好。】→这一看就是虎杖。
【他们关系真的很好，我做证，我曾经跟五条先生一起出过任务，平时五条先生很任性，经常出任务途中跑去买点心吃，那次春先生一起去了，他超极干脆利落的完成了任务，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以为他当时心情好。现在看到漫画，不就是因为当时正在下雨吗！春先生身体不好，根本不能淋雨！】
【出任务途中买点吃，差劲！】
【差劲！】
【所以春先生生病了吗？】
【回复楼上，没有，我们当时祓除完咒灵，看到春先生当时打了一把伞，津津有味地吃着小零食，身上干干净净地看着我们狼狈归来，就差坐在小板凳上惬意观赏了。】
【描述的太过详细，想象当时的场景，我忍不住笑了。】
【太好了，春先生被照顾得很好呢。】
月沢佑“……”
他有那么过分吗？他的术式只能远攻，不能近战，五条悟能够解决一切，他只是不想上前添乱了。
【我也笑了，和春先生比起来，你们真的好惨，不过我对五条悟很在意兄弟这件事情没有很惊讶。
我也有幸和他们一起出任务过，虽然没有遇到下雨天，但是出任务时，无论怎么样懒散任性，五条悟一直都站在五条春的前面，处在自己保护范围内。】
【是啊，这些只要仔细观察都可以看出来，虽然工作上称得上负责，但是性格糟糕的五条悟能有这么温柔细致的一面，真的惊了。】
【不惊讶，春先生真的值得这么对待，如果我和春先生出任务，也想保护他啊！我因为天生术式的特性，特别需要好咒具，但我是平民咒术师，买不起咒具，所以出任务受伤，春先生有一次注意到我，特地询问我的天生术式，免费赠送给我一把适合的咒具，感动。】
【+1，他虽然没送过我咒具，但是有一阵我负面情绪爆棚，他注意到了，可能对他来说只是插曲般的安慰，然而却真的让我挺过来了，否则我可能要去当诅咒师了。】
【是不是五条悟的情商和眼色在出生时候都被春先生抢走了。】
【哈哈哈，xs】
【不过也还好，我看漫画，五条先生也很在意他的学生，虽然他经常戏弄自己的学生，对他们恶作剧，让他们一些让人火大的游戏，但是面对学生认真的恳求，他都会答应。】
【是的，前面漫画中，面对伏黑的请求，他保护了虎杖，虎杖因为高层死了，他生气地去找了高层。】
【感觉漫画看下来，对五条悟印象都变了。】
……
后面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五条悟进行展开了，在咒术界，最引人注目的人非五条悟莫属。
有不少咒术师十分崇拜他。
但是他糟糕的性格在哪里，能招架住他的人很少，除了冥冥歌姬之类的咒术师，大多数咒术师都没有与他接触的机会。
现在漫画出来了，再加上女仆装事件，很多咒术师有了近距离了解五条悟的机会，咒术师们便有意无意八卦起来。
月沢佑见咒术师们对他都是一水好评，十分满意，看来他的伪装还没有被撕破。
当然更感谢五条悟为他吸引了焦点，没有咒术师怀疑他就好。
他打开一个哈欠，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五条悟带他出任务。
月沢佑知道，他一直待在高专，五条悟看了漫画，想起了他一直被关在院子里的事情，不想让现在被保护的他过得宛如软禁，便找了一个借口带他出来玩。
所以坐上车，他非常知情知趣地打开手机，计划五条悟完成任务后要到哪里玩。
任务五条悟全权负责。
车内，伊地知一边开车，一边给五条悟讲解这次任务的内容。
“……学生去废弃的旧校舍玩结果一直没有回来……”
坐进车内的五条悟掏了掏耳朵，“好啰嗦——”
他看向月沢佑，脑袋凑过来，“春，我们旷工去玩吧，把这些任务交给其他人来做。”
“五五五、五条先生！”伊地知磕磕巴巴想要阻止。
“不要任性。”月沢佑摸了摸眼前五条悟翘起来的头发。
五条悟不满地哼了两声，把脑袋放在月沢佑肩膀上枕着。
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是五条悟还是去把今天的任务做完了，甚至比以前地速度都要快，伊地知感激得都快掉眼泪了。
完成任务后，月沢佑和五条悟逛了街，天黑后又一起去料理店吃饭。
月沢佑喝上了被禁止的喝的啤酒，十分满足，吃完饭，他们坐车准备回去，五条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附近出现了一个特级咒灵。”五条悟扶着脖颈，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走下车，“你在这里待着，我十分钟后回来。”
“伊地知你和春在前面路口等我。”
特级咒灵，十分钟。
这就是最强的自信，月沢佑没有阻止他，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伊地知开着车，喝了一点酒的月沢佑微醺，在暖和的车内，逐渐泛着几分困意，忽然，一股阴冷感从背后路过。
他一个激灵，彻底酒醒了。
前面开车的伊地知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咒灵！？
而且还是一个等级不低的咒灵。
随着咒灵的出现，夜晚暖煦煦的风瞬间阴凉起来，月沢佑透过车窗向外看去，看到了不远处有特级咒灵行走过的残秽。
“春先生！”伊地知立即打给咒术协会，让他们派人前来。
“来不及了。”月沢佑叹了口气，“我们先过去。”
就算没有在职，他也算是一个咒术师。
“春先生！”伊地知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