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插曲
每天放学后参加朗读比赛的同学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大部分时间都可以用来排练。
余廷对这项活动兴致各外高涨，最后一节课用着上厕所的由头提前去了小剧场，并且早早做好了手稿，a4纸打了三页，每一行都标注好了抑扬顿挫的记号。
宋莹两人姗姗来迟，看见他的稿子不由惊叹：“高考都没见你这么认真吧。”
“你懂什么，我这叫精益求精，有着必胜的决心。”他笑道，“其实你们不知道，这次前三名能拿不少奖金，校方是花了大手笔。”
“能有多大手笔，我在这陪你参赛，真是昏了头。”宋莹嗤笑，她在校外可是日进斗金的女人。
“可没有机会给你后悔，名单都报上去了，最重要不能临阵脱逃，坑了我和乔汐唯你是问！”
余廷笑说，正好看见乔汐走了神一动不动地盯着观众席。
“你说是吧乔汐。”
她回过神，淡笑道：“嗯，是啊。”
偌大的校园剧院，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三人。
“五班的还没有来吗？”她问。
余廷：“一般吃完饭就来，你问这个干嘛。”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乔汐笑道。
大概排练了两轮，就看见穿着校服的三两人走了进来，有说有笑的。
其中就有李捷，笑得腼腆，谁会看得出他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人。
乔汐放下稿子，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们。
他也看见了她，并笑着打了声招呼。
“班长，是这周五比赛吗？”她突然问。
“嗯，是啊，怎么了。”余廷回答。
“没什么。”乔汐垂下眼，眸色深沉。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想着她掏出了手机，那一次易昭并没有给她回电话，后来乔汐也不在频繁打扰他了。
这回她给他发了条短信，是关于周五朗读比赛的。
很快对面回复了短信，仅仅一个“好”字。
“你们先去排练，我去看看后台调音室，检查一下咱们bgm有没有问题。”乔汐说。
宋莹点点头：“我正想要你去来着，顺便看看更衣室，我可不想到时候挤来挤去的。”
五班的小组仅有李捷一个男生，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麻烦，恰巧乔汐看见他拐进了后台，并且手机落在了舞台上。
因为在边沿，她偷偷拿走藏进了口袋里没有人发现。
然后躲进了女更衣室，抱着恐惧试探疑惑的心情她打开了相册。
骤然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真的触目惊心，一页有一页的照片密密麻麻全是乔汐。
她低骂了一声，手掌止不住的颤抖，变态，真特么是个变态。
接着她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证据。
“看够了吗？”门的方向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李捷疾步走来夺走了手机：“就知道是你顺走的。”
“这是女更衣室！”乔汐惊惧地退后了几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好像跟你无冤无仇。”
“那又怎么样？”他笑道。
“偷拍是违法的！你这个变态！”
李捷没有搭理她，一直在操作着手机，表情逐渐狰狞：“删了不就不违法了，谁又知道我做了什么。”
“”
“我说过，你找不到证据的。”他举起手机，笑得很得意，“不要装清高，你也干净不了多少。”
“你什么意思。”乔汐嘴唇轻颤，寒意从头到底，“还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乔汐你太让我失望了第一见你觉得怎么会有这么清纯的女生，洁白不染像一株百合，可惜都是假象。”
“神经病。”乔汐骂道，不想与之纠缠然后忙着走开。
不料被李捷拉住，他扬声：“我没说完，你不许走！”
“我跟你这种变态没话说。”顿了顿，“而且我一定会告诉老师的。”
“你敢吗！”李捷狞笑，“我手里有你去酒吧援0交的照片！不要以为你找人堵我，我就会怕！”
乔汐僵滞在原地，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援0交！！”
恍然想起那天与宋莹去酒吧兼职。
李捷将照片打开，乔汐一身黑色短裙倚在门边，放大看能看清人脸。
他冷冷说：“还说不是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只是去兼职！！”乔汐气急，不断解释，等冷静下来又觉得没有必要。
“算了”她紧抿着唇，“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你这个败类。”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李捷的紧绷的神经，紧攥着拳强忍，说：“这些照片发出去，你就玩完了。”
到那时真就百口莫辩，突然她想到一个计划。
“或者，我们来做个游戏。”乔汐走到他的面前，“我们都来隐瞒对方的秘密，看谁能瞒到最后，怎么样。”
如果现在就和他撕破脸，恐怕再也抓不到他变态行径的证据。
“你承认了？”李捷忽然笑得癫狂，“为什么不呢，赢的人有什么奖励。”
乔汐勾起嘴唇：“都听你的。”
很快就迎来一年一度的校园朗读大赛，高一年级到高三年级依次出场，乔汐三人排在中间，还有点准备的时间。
余廷拿起稿子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宋莹怀疑他嗓子会不会哑，顺手给他递了一颗润喉糖。
“谢了兄弟。”含进口里甜滋滋的，倒没有一股辛涩的药味，“柠檬味的啊。”
“谁你兄弟啊，乱攀亲戚。”宋莹晃了晃洁白的裙子，“而且姐是女的。”
那是学校统一准备参赛衣物，男生是一套白色的西装。
“话说，乔汐去哪了。”余廷挠挠头，“虽说现在轮不到我们上场但也不能这么消极对待吧。”
“估计去上厕所了。”宋莹张望下四周，“等会我打个电话。”
乔汐在校门口接起电话，白色裙子外仅仅套了件羽绒服。
“宋莹怎么了？”
“你去哪了啊！”
“接人。”乔汐回答，“你们等会，我十分钟内回来。”
易昭告诉她，大概还有几分钟的路程，殊不知乔汐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的双腿冰凉的有些麻了，坐在草坪旁的石阶上，摩挲着掌心，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转大雪，一切顺利的话，今天结束后就能和他一起看初雪了。
北方的雪平常且漫长，但是和他看意义就是不一样。
直到那辆银色轿车下来两人，一个是易昭，另一个是张紫淳，骤然她的心凉了半截。
乔汐攥紧了掌心，不动声色地缓缓走过去。
“嗨，乔汐。”张紫淳笑得很灿烂，精心的打扮过了，并且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卷发。“今天汐汐很漂亮啊，特意换了身裙子，不冷吗？”
她含笑点了点头，“谢谢紫淳姐，我不冷。”说着将羽绒服拉紧了一些，挡住裙摆。
“挺突然的，今天我正好休假，易昭提了一嘴我就跟来了，汐汐你不介意吧。”
“不会，人多热闹呀。”乔汐淡笑。
“别在这说话了，我们先进去吧。”易昭说，顺势将一条围巾递给乔汐，“天很冷，小心感冒。”
乔汐低下头，小声：“谢谢。”
剧场礼堂里里外外聚集了许多人，易昭两人被安排在中心靠出口的位置，整个舞台一览无余。
临近乔汐他们上场，宋莹还在后台补妆，恰好补完口红正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我一定是一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她恣意笑着道。
“我也这么觉得。”乔汐说。
她的桌面空空如也，她没有钱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些。
“乔汐你脸太素了。”宋莹打量着她，“涂点口红吧。”
乔汐点点头，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黏腻还有湿润。
结束后她照了照镜子，红唇，不同于张紫淳的红唇。
她的嘴巴更加粉嫩自然，不经雕琢的纯粹之美。
“还是我更好看一点”
一场声情并茂的朗诵结束后，余廷给了一个极高的评价。
“如果满分是一百的话，我给我们这次演讲打九十九分！”他大笑。“我看还是宋莹给的润喉糖起了至关作用。”
宋莹白了他一眼：“别太得意，我看他们五班准备的也很充分的。”夸得快，冷水泼的也很快。
“是啊，他们好像是压轴出场。”余廷叹道。
乔汐失神般握紧手机，宋莹角落几声才把她叫回魂。
宋莹：“怎么回事啊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
“没事，估计没睡好。”乔汐皱着眉，指了指眼下：“你看，黑眼圈。”
“哪啊，没看见。”余廷纳闷。
“你们先去位置上等结果，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后台了，我去看看。”乔汐扯出个笑容。
“要不要我陪你啊！”宋莹问。
“不用啦，两分钟。”说完乔汐就小跑进了后台。
她在调音室找到李捷，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各自前往更衣室，因为只有他一个男生，男更衣室更加偏僻一些，基本没什么人来往。
乔汐跟上了他，室内有地暖，她只穿了条白裙子。
幽长的廊道，脚步声清晰又带着回音。
李捷回过头：“你跟着我干嘛。”
乔汐停住了脚步，他的背后正好对着监控摄像头死角。
她说：“我不想让你参加比赛。”
“胡说什么啊你。”作势李捷就要推开她。
“如果这样呢？”乔汐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彼此紧紧相贴，“这不比比赛有趣多了？”
李捷怔愣在原地，眼底全是惊愕：“你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喜欢我吗？”她娇笑道：“想不想和我谈恋爱或者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情窦初开的男孩招架不住，只觉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下来。
接着乔汐将衣领拉到锁骨，白皙的脖颈纤长迷人，简直尤物。
“天呐，我是在做梦吗。”李捷痴笑起来，将她搂紧，然后脱掉了校服外套。
乔汐顿时胃在翻滚，强忍住给易昭打了个电话，忙音中，她狠狠踹向了李捷下面。
“人渣！你真让我恶心！”
接着身后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声，那一脚乔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他的校服外套里面装有手机，乔汐趁机捡走，然后迅速地奔向后方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