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似曾相识
“门主，咋不回家呢？”老二问道。
“回什么家？那是李老爷家，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李还玉说道。
“发生啥事了？”老二疑惑道：“你和老爷子关系不挺好吗？“
“别提了，烦。”李还玉说道。
看到李还玉倒头就睡，老二也觉得事情不简单，虽然土牛花们兄弟就像是家一样，可是还是有一些比不上从小到大的亲人，想了一下朝着李瘸子家走去。
老二来到家门口不远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是还是能看到灯笼下李瘸子在站着，应该是在等李还玉。他怎么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李还玉都不想回家。
“老爷子，大半夜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呢？”老二问道。
“李还玉没有回来吗？”李瘸子问道。
“门…老板他和我们一起睡呢！”老二说道。
“没事就好，明天让他回来吃饭吧。”李瘸子说道。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看老板心情不好啊！”老二问道。
李瘸子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山坡，那是自己之前一直在等李还玉回来的地方，现在人回来了，却不回自己家了。
“是我打了他，是我骂了他。”李瘸子说道：“你和他说我知道错了，明天回家吃饭吧。”
老二应了一声，可是心里对李还玉还还是没底，估摸着是不会回来的。
“你们在城里做的什么生意？”李瘸子问道。
“婚丧的。”老二说道。
“近年白事特别多吧？”李瘸子叹道。
“是啊，来一个生意，死一个人，有时候死一家人，都是命苦的人！”老二说道。
“你们都是怎么看待神婆的？”李瘸子问道。
老二愣了一下，没想到李瘸子会问这个问题，感觉到奇怪。
“在我们城里，叫神经病，他们说的话没人信，听着就是傻子说话一样。”老二回答道。
“可是我们村这个神婆有能耐啊，治好了不少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李瘸子说道：“我的腿也是她治好的，你们真的理解不了神婆吗？”
老二摸了摸下巴，隐约猜到李还玉为什么和李瘸子吵架了，绝对是因为神婆使坏了。
“反正大部分神婆都是骗人的，我们外面见过不少神婆，害死不少人。”老二说道：“什么祭祀河伯啊，祭祀山神，把好多少女都活活打死，以前见过一次，被我们送进警察局了。”
老二说这话没错，他们虽然是盗墓贼，可是盗亦有道，不杀好人不害好人，路上遇见神婆蛊惑人心，都给处理了。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个神婆治了你的腿，我们老板早就把她抓起来了，非要好好调查一番，要是有害人迹象，直接蹲大牢。”老二补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记得让他明天来吃饭。”李瘸子说了一声，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李还玉起来之后，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些饭菜，里面是一碗宽面，洒满了酱油辣子，旁边放着一颗蒜头。
“今天这是谁啊？还做早餐啊？！”李还玉喊了一声。
“是我。”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说了一声，正是李瘸子。
李还玉冷笑一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去追他回来。”老二立马也追了出去。
老二很快就追上了李还玉，只见他气冲冲的朝着朱家村走去。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生这大气啊？”老二问道。
“少废话，跟我走。”李还玉说道。
“你要去干什么事情啊？”老二问道。
“我要杀神婆。”李还玉扔下一句话，就跑了起来。
两人在朱家村找了一圈，李还玉的气怎么也消不了，找了个地方等着神婆回来，原地守株待兔。可神婆没等到，两人却听见了唱戏的声音。
李还玉听到唱戏的声音，脑子里嗡嗡的响，这个戏声自己无比的熟悉，是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戏声，也不管神婆了，立马就朝着戏台走去。
老二看李还玉出去，也立马追了上去，没多久两人就看到了荒山野岭中的一个戏台。老二看到这个情况，立马就明白这是给荒山野岭的鬼唱戏呢，是鬼戏。
“你干嘛去？”老二拽住要跑下去的李还玉。
“我下去看戏！”李还玉说道。
“不行，那是黑鬼唱呢！”老二说道：“别招惹晦气的事情。”
“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你也真是的，都是个盗墓贼了，还信这个？”李还玉没好气的挣开老二的胳膊，说了一句就跑开了。
李还玉很快跑到戏台下，沉浸在女戏子的戏声中，完全不管这是给鬼唱的戏，直到女戏子唱完之后，戏班的人才走了出来。
“年轻人，我们这是给鬼唱的戏，你不要在下面站着，有可能你的身边都是山中的孤魂野鬼，赶紧离开吧！”班主管道。
“我是个不信鬼神的人，我只觉得刚才的戏子唱戏好听，我就在这里听着，她今天还有戏吧，我还要听！”李还玉完全没感到害怕，跳上戏台拿了个板凳，又坐在了戏台下。
“你啊，老夫也已经提醒过你了，只是这鬼戏不能断，我也对不住你了。”班主扔下一句话，便继续开始安排唱起了戏。
女戏子很快就再次上台，这一次她穿着一袭红衣，惊艳无比，李还玉看到女戏子这样的装扮，内心更加激动了。小时候他没有见过自己心目中戏子的装扮，所以听的很仔细，这戏词就是自己小时候听到过的戏词，这个人就是小时候遇到的戏子。
李还玉无比激动，听着听着竟然开始流眼泪，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最开心的和最伤心的那个晚上。等到女戏子唱完的时候，李还玉也收起了伤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后台看看女戏子的模样，他无比想要遇到那个说过来年见的女人。
“为什么你说来年见，却也没有来年？”
李还玉来到后台，本想敲门进去，却注意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孩子在看着自己，那小孩子也算反应快，藏了起来。
作为盗墓贼，被人跟踪那是常有的事情，他见来者是个小孩，也就没打算搭理，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后门。
打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脸上还化着半成的妆容，可那美丽的容颜也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地失色。
“是你吗？”李还玉一脸欣喜的看着女戏子，湿润了眼眶。
“不是，你听我说，你要想听我唱戏，就拿钱找我们班主，别在这里蹭鬼戏了，实在不行有时间我自己给你安排一首，荒山野岭的中邪可就不好了。”女戏子扔下一句话，笑了一下就关上了门。
李还玉笑的更开心了，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女戏子，这么多年了，她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
李还玉正要继续敲门，可听到前面女戏子已经开唱了，也就立马跑到了前面，这次他直接站在了戏台前，站在了距离女戏子最近的位置，是他小时候没能力靠近的位置。
女戏子唱完之后，李还玉又打算绕到后面去看看女戏子，想对她说出这么多年的想念，想问问这些年都他经历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李还玉注意到了后门上的一个窗户，应该是是换装间透气用的，他立马想到了那个男孩，看了一眼窗户对面，那个男孩还在原地，这一次并没有藏起来，而是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