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接近
“哦，布鲁斯，别这么做了。”瑟琳娜抓住了布鲁斯的双手，那双手上满是血迹与皮肤的碎片。
布鲁斯已将那习练武术的木桩打得满是血痕。
而他的双手，也已骨裂。
瑟琳娜摘下了布鲁斯的头盔，蝙蝠头盔下的，是一双无助，无神的眼睛。
“够了，布鲁斯，哪怕为了你自己，今天别再做蝙蝠侠了，就当一天的布鲁斯·韦恩吧。”瑟琳娜紧紧抱住了布鲁斯，用自己的体温感受他的悲伤。
阿尔弗雷德手中拿着酒瓶，坐在这处庄园的大厅里垂泪。
中心城。
巴里想起了李冰说过的话，现在的他，正在中心城寻找着一些东西，一些让正义联盟成员，后背发凉的东西。
“小僧在远处的城郭里感知到了了刘易那不加收勉，向外释放的气血。”李冰那时的表情莫名的古怪，就像是有些什么超出他认知的东西出现了。
“大致有十六个刘易正在那处城郭……”
这些话让正义联盟成员们，毛骨悚然。
闪电侠巴里与克拉克第一时间达到了哥谭市内，配合李冰给出的有关刘易气血波动发生的坐标，将所有气血波动的发生物，找了出来。
这时，正义联盟成员与康斯但丁才体会到了克拉克所说的，扭曲触须眼珠是什么意思。
足足十六具浑身满是触须眼珠的刘易躯体，被他们从地底，废弃的天台，人流密集处的下水道，医院，学校等地方找到。
而按李冰的说法，在哥谭市以外的郊外与一些城镇，也能感受到刘易躯体的气血波动。
那让人心底极度不适的触须眼珠，偶尔还会不停的转动。
巴里返回了中心城，还带着李冰一起，在接下来的时间，李冰将与正义联盟成员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出刘易藏起来的躯体。
就像是一个躲猫猫游戏。
“有可能……所有的城市都存在代号C的躯体。我们总算知道他是如何神出鬼没的了。”克拉克感到忧虑，即使他发表阻止战争时的演说是那么的坚定。
但刘易的存在，让他寝食难安，特别是刘易与露易丝的死有关。
超人的复仇对象还有一人，那就是小丑女，而她在小丑死后，就失踪了。
克拉克的超级视力也没能找到她。
而杀不死的刘易，就像是一份反复在他面前播放的录像，提醒着他关于露易丝与孩子的死。
此时的布鲁斯应当与他的感受相同。
克拉克将负责把所有正义联盟成员找到的刘易躯体集中起来，推入太阳销毁。
而康斯但丁与扎塔娜来到了一个著名的中立地区。
午夜老爹俱乐部。
“康斯但丁，这里不欢迎你。”守在门口的皮衣，墨镜壮汉伸出手，拦住了康斯但丁的步伐。
扎塔娜依旧决定与康斯但丁一起，而沼泽怪物回去了他隐居的沼泽。
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
“老兄，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干。”
“放你进来，午夜老爹会不高兴的。”那个守门的杂种恶魔摇着头，把康斯但丁拦在门外。
扎塔娜白了康斯但丁一眼，就要用反语魔法让看守放他们进去。
康斯但丁阻止了他，他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了看守。
那个杂种恶魔的脸上露出了贪婪与复杂的表情。
“你可以进去，康斯但丁，但我从没有见过你。”
“那是肯定的，不是吗？”康斯但丁与扎塔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那是什么？康斯但丁，我可没觉得那个杂种恶魔会因为一些成瘾药物就让你进去。”扎塔娜问道。
“那是添加了特别佐料的药物，足够让那些杂种们爽上一整天的东西。”康斯但丁还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虽然代价是让他们逐步衰亡。
“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午夜老爹俱乐部，是一处中立的交易区，而现在，许多杂种恶魔与杂种天使在激昂的音乐与轻微致幻的气体中，沉迷享乐。
还有些已经完全沉醉的杂种开始当场表演。
扎塔娜厌恶的看向这一切，而康斯但丁却在思索。
午夜老爹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让这群扑街在俱乐部里狂欢？他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来吧，美女，我们来喝一杯。”一个明显喝醉了的杂种恶魔伸手，想要把扎塔娜拉走，他的同伴在另一处角落窃喜，准备加入一场狂欢。
一把猎枪顶在了杂种恶魔的脑袋上，砰！的一声，那个喝醉了的杂种恶魔脑洞大开，溅了隔壁还在寻欢的杂种们一身脑浆与鲜血。
枪声使得酒吧内的所有杂种们清醒过来，这时，杂种们也认出了开枪的人。
被杀死的杂种恶魔的同伴们也酒醒了，认出了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谁，准备悄咪咪的逃跑。
见撒旦了！他们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去招惹全世界最强的法师之一的？
又是一声枪响，音乐已经停下，康斯但丁将附魔过后的猎枪抗在了肩上，拦住了那群恶魔的去路。
“我要问问，这里TM发生了什么？”
“康斯但丁！”有杂种恶魔躲在其他人的身后煽动着这群失去了些许理智的杂种们，“恶魔就快来到人间，地狱越来越近，你怎么还敢得罪我们？！撕碎他，让那个混蛋尝尝什么叫痛苦！”
有杂种恶魔露出嗜血的表情，但更多的杂种，更畏惧康斯但丁背后的那个女人。
至少到现在，扎塔娜很满意康斯但丁的表现。
“午夜老爹呢？让他出来见我。”
“不，午夜老爹不想再见到你，把他们扔出去！”一个满面纹身的巫毒教术士下了命令。
那些杂种恶魔与杂种天使们似乎克服了对扎塔娜的畏惧，不少杂种们还掏出了枪械。
康斯但丁笑了，他知道地狱越发临近，魔法界的改变会很疯狂。
但他也没想到在天堂与地狱中寻求平衡的午夜老爹会彻底倒向地狱。
光是站在这儿他都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硫磺味。
不少杂种恶魔向康斯但丁扑了过来，他们的神情，疯狂且血腥。
“小扎，接下来的场面会有点难看，做好准备。”
“物之脏肮开避（避开肮脏之物）”
康斯但丁的黑暗法力纹路再次爬上他的躯体。
被他带入俱乐部的黑袍人开始了行动。
黑袍人移动着身形，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只是简单的移动，就将那些吼叫着冲锋的杂种恶魔与天使变成了红色与黑色的染料。
让这个俱乐部的血腥程度从r18＋变成了真正的，不过审的违禁品。
那个黑袍人单单用身体撞碎了超过五分之四的杂种恶魔与杂种天使，大约在五十人份左右。
地面的血液已经能够淹没人的脚踝。
康斯但丁的黑暗法力撑开了保护的屏障，他对黑暗法力的使用愈发娴熟，现在已能够用黑暗法力做到绝大部分以往需要借助法器才能做到的事了。
但也有代价，康斯但丁估计再也不能用圣水驱离恶魔了，因为拥有黑暗法力的他，也是圣水驱离，伤害的对象。
黑袍人的黑袍也在撞击中损毁，那个发出命令，满脸纹身的巫毒教术士，黑色皮肤的脸上竟然难得的能看出恐惧这两字的存在。
可巫毒教术士的恐惧，不是源自俱乐部内的血腥场面，而是那个黑袍被毁去的人。
“怎么可能是祂！？不可能的！康斯但丁！你都干了些什么！”巫毒教的术士，几乎是恐惧的全身颤抖。
“你在恐惧，”康斯但丁深深的吸了一口杂种恶魔与杂种天使们死亡时发出的气息。
要知道，杂种恶魔的血液，骨骼，脏器，也是一种施法材料。
对于施法材料，康斯但丁再熟悉不过了。
“你为什么恐惧他？”
巫毒教术士的表现，要比剩下的杂种恶魔与杂种天使们好得多，那些非人的家伙就像些刚出生的鹌鹑，抱在一起，抱团取暖。
“你不知道祂做了些什么，康斯但丁，你怎么可能拥有祂的躯体？！”
“嘿，你这黑鬼，再给我打哑谜，我就让他把你的头和脊椎扯出来。”康斯但丁威胁起了那个恐惧的术士。
“祂杀光了墨西哥所有的术士，还把他们的家族连根拔起，有术士用凡人威胁祂，被祂把头颅悬挂在了天主教堂的尖顶上。我从来没有见过触怒天堂还活着的凡人！”巫毒术士的眼神畏畏缩缩的盯着那个人，生怕祂突然醒过来。
康斯但丁笑了，触怒天堂还活着的凡人？他就是。
可为什么这些家伙不尊称我为祂？啧，康斯但丁承认，无论做什么，暴力都很有效果。
“超人为什么没有阻止代号C在墨西哥的屠杀？”扎塔娜很疑惑。
康斯但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也许，我们的人间之神默许了他的做法也说不定。”
“不可能的，超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康斯但丁没有继续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午夜老爹，一个用手巾捂着口鼻，皱着眉头，还拿着一个女性头骨的老黑人。
“康斯但丁，你竟然胆敢再次来到我的地盘，还杀死了我的手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午夜老爹的瞳孔，是黄褐色的。
“呵！我可没兴趣和一个低等的劣魔谈话。”康斯但丁突然牵住了扎塔娜的手，他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午夜老爹与地狱达成了交易，成为了一个潜藏的恶魔，而地狱与人间的距离在拉进。法师们要么躲藏，要么选择与地狱达成交易。
有没有可能，人间的危机不是有关魔法，或者什么超级罪犯的恐怖袭击。
而是更加隐蔽，更加平常，反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联想到毒藤女艾薇的死，康斯但丁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从他的大脑一寸寸向下，直到他体验到如坠冰窟的感觉。
“小扎，我们要尽快离开，我可能找到了。”
“你们就想这么离开？！在杀了我这么多人之后？康斯但丁，我们还要算算总账！”午夜老爹手中的女性头骨，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你想清楚一点，那个躯体的力量，你想体验一次？”
死一般的寂静让那个幸存的巫毒术士与剩下的杂种恶魔，杂种天使连呼吸都不敢，害怕午夜老爹说出些什么挑衅的话。
午夜老爹无言，他知道他不可能与祂为敌，除非他是找死。
“你可以走了，康斯但丁，希望到地狱与人间联通的那一天，你还能像今天一样，炫耀你的武力。”
说到底，还是要看拳头的大小。
“小扎，我们去中心城。”
康斯但丁认为，他越发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