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推进
艾薇记得，她已经死了，死前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俊美的和尚，笑盈盈的强壮男人，死尸，灰烬，窒息感与失去意识前，那强壮男人别样的眼神。
“咳，咳，咳。”艾薇咳嗽了起来，那个花苞里的粘液被她吐了出来。
进入他视线的，就是哈莉奎因那张惊讶的大脸。
“啪叽”一下，艾薇将哈莉奎因的脸按在了床上，她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哈莉，把眼睛闭上！”
“好……该看的，我都差不多看完了。”哈莉奎因用手指遮住了眼睛，但手指缝大得不加丝毫的遮掩。
孕育出艾薇的植物在生长，它伸长的叶片与藤蔓直接将哈莉倒提了起来，顺带把她的眼睛遮上，手也捆住了。
“我其实也……唔……”
哈莉的嘴也被叶片堵上了。
一连串的绿叶编制成了一套连衣短裙，将艾薇的重要部位全部遮住。
哈莉奎因这才被放了下来，她在空中轻巧的转身，像一只猫一样，落在地面。
“其实，艾薇，该摸到的地方，在我把你拉上床的时候，就已经……”
“闭嘴！哈莉，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失去意识多久了？”艾薇直接堵住了哈莉的下一句话。
“什么失去意识？我只看到你从那个植物里滑了出来。你是怎么从阿卡姆逃出来的。”哈莉有些懵，这一系列的展开，让她看不懂。
“再也没有什么阿卡姆了，”艾薇开始了深呼吸，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个美好的世界，“阿卡姆里的所有人都死了，都被那个男人杀光了。”
“哪一个？你是说哥谭的疯子们都死了？这可太好笑了！”哈莉奎因乐不可支，拍着床大笑了起来。
“J先生说他会消失一段时间，但新闻上都说他死了，就像你说的阿卡姆一样。”哈莉抹掉了笑出来的眼泪，“呜呼！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哥谭的头号反派了！”
“不是那么简单的，哈莉，那个杀了我一次的男人，非常危险。”艾薇在放松过后，紧张了起来。
“我怀疑他是故意让我活下去的。”
“有人杀了你？”哈莉奎因在跳脚，“我一定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你错过了很多好玩的事，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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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蛇的诱惑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面对致命的诱惑，你没得选。
“杰特。”
“谁？”杰特抬起了头，生化服下的他怀疑精神高度紧绷的自己产生了幻觉。
“杰特，你在寻找什么？”
“什么东西？！”杰特被吓得往后推了一步，他差点把实验台上的试剂打翻。
“你为什么恐惧？我就在你的身边。”
杰特四处张望，这个实验室内，除了他之外，再无他人。
直到杰特见到了被锁在墙壁上的那具死去躯体。
死去的躯体正微笑着注视他。
杰特抓住了一把手术刀，银白的刀身反射灯光，晃着他的眼睛。
“你活了？我该想到的，也许，你一开始就没死。”杰特又放下了手术刀，他向后靠在墙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你是想杀了我？因为我泄露了你的秘密。”杰特有一种解脱式的轻松。
那放松的感觉几乎让他睡着。
“与之相反，我要告诉你一些秘密。”
“一些能够让你解救所有人的秘密。”
杰特没有起身，没有兴奋，“为什么是我？我从未觉得我是特殊的。”
“你很明智，杰特，你不是唯一的一个，但也是最重要的之一。”
那从未死去的躯体还在微笑，“人类需要希望，你能给他们希望。”
“希望？我觉得那是饮鸠止渴。而且，那还是一个魔鬼给的。”
“我不是恶魔，我只是带给所有人新的希望，让这腐烂的世界重新变革，让一切应有之物，重归于人类。”
杰特，愤怒了，那股怒火支撑他站了起来，来到那本应死去躯体的面前，贴近了它，愤怒扭曲了他的脸：“你在摧毁所有人的生活！我本该和我的妻子迎来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我们会去海边度假，我们会见证他的成长！我会笑着在我的子孙陪伴下死去！而不是被我的同类，连肉带骨的全部吞下去！”
“不，杰特，即使没有我，你的人生也不会比现在更好。这是个危险的世界，我只是让它的威胁，提前爆发。”
“如同那些屠杀人类的地狱生物，你们的生命早已注定。”
“会被视作消耗品，宇宙中的尘埃，你们的存在，只是这世界极少数人的陪衬。”
“你们的思想，你们的意识，你们那可见的一生，都只是他人的玩物。”
“我也无法逃出这张巨网，我能做的，就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你还有什么可选的呢？杰特，你应当选择倾听我的秘密。”
杰特把头低了下去，不让那具躯体见到他的脸。
“你早就选好了，不是吗？你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同事们，没让那些守卫将我带走。”
“你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想要知道怎么才能挽救人们的生命。”
“我要做些什么？”杰特没有回答，反问起了那具躯体。
“关键，关键是它，混种病毒的核心，那最不活跃的病毒，它有一个名字—LE进化病毒。”
“你要挽救人们，就得通过第一道考验，注射，你要往身体里注射LE进化病毒。”
“之后，我会开启LE进化病毒的感染进程。”
“然后，你要在彻底失去理智前，扛过LE进化病毒从你心底深处唤醒的所有疯狂。”
“到那时，我会告诉你更多。”
说完这些话后，这具躯体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宛若死物。
如果不是那移动过位置的手术刀，杰特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在随意的应付了在实验室外呼叫他的同事后。
杰特死死的盯住了那一剂，特殊标记了的病毒试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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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那些病毒！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到处释放了它们？！”
克拉克将刘易摔向了地面，在巨大的声响中，这片城市外的郊区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被砸向地面的刘易，发动不死不灭，将自己断裂的颈骨复原。
“克拉克，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不过是给这个世界的罪恶加了一层保险。”刘易站起身，抬头望向了在空中，双眼满是红光的人间之神。
此时的克拉克，看起来就像那些地狱里的恶魔。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严刑逼供。”刘易没有什么行动，他已经被超人杀死过两次了。
“看看，你开始对罪犯们采取暴力了，克拉克，你已经真正的领会到了我与你说的那些。”
“那些人类犯下的罪，你要亲手去洗清他们！”
“我们会让食不果腹的人，得到足够的食物；衣不蔽体的人，得到足够温暖的衣物；没有存身之地的人，得到一个安全的家。”
“我们还要阻止地狱的入侵。”
“那些病毒，不过是我为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保险。”
“一份不让那些蠢货拖我们后腿的保险。”
克拉克眼中的红光在褪去，他下落到了刘易的身旁。
而在哥谭，一整只全副武装的军队，包围了暗红色的大门。
那只军队的每个人，样貌，身高，体重，乃至于身体的每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这样的军队，降临了每一座暗红色的大门，也就是每一座人类的大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