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岂是好欺负的?
慕容清点头说:“母女平安。虽然我没有看或者碰到产妇的隐私部位,可是,她婆婆还是对我和那位产妇恶语相向。”
慕容嫣一拍桌子说:“这种婆婆太可恨了。”
慕容锦关心地问:“小弟,他们为难你了吗?”
慕容清摇摇头说:“我岂是好欺负的?只是,我在想,女子们太难了。如今大夫几乎都是男人,女子找男大夫看病多有不便。很多时候,她们宁肯忍着,甚至可能因此丢了命。”
慕容嫣恍然大悟:“小弟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给女子看病?”
慕容清点头说:“正是这样。你们给女子施针,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女子们描述起病情来,也不用支支吾吾了。”
慕容锦高兴地说:“我和妹妹开一个女医馆可好?”
慕容清发现,她的这两个姐姐接受新思想还挺快,也可能是因为,她们两个早就盼着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了吧。
慕容清开心地说:“以后,有了女病患,我就请你们两个帮忙诊治。”
翠兰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啊,我看是不打算嫁人了。”
慕容锦已经十九了,在大宁国绝对是大龄少女了,本来婚期都定下了,成亲前慕容清出事,倒看清了丁兴旺的真面目。
慕容清怕大姐难过,就说:“若是夫家品行不好,像今日难产那户人家一般,还不如不嫁。”
慕容锦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慕容嫣充满憧憬地说:“我要去看医书了,本姑娘要当大宁国第二厉害的女医。”
慕容清笑着问:“第一厉害的是谁?”
慕容嫣瞟了瞟慕容锦说:“自然是大姐了。长幼有序,第一我得让给她。”
慕容锦白了慕容嫣一眼:“谁用你让?”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前世,慕容清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一开始,慕容清只是尽力模仿原主的样子,以求不被家人怀疑。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开始真心喜欢上这一家人了。
夜间,慕容清躺在床上,睡意袭来,她的眼睛刚闭上,就听见系统说话了。
【宿主,您是不是忘了太后还被困在慈萱宫?】
慕容清没有忘,她只是对皇帝傅业熙很失望,所以,连带着对救太后都没多少热情了。
【宿主,想办法救出太后,积分奖励多多呢。】
慕容清想想自己曾经承诺过帮太后,就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我先想办法见见太后吧。”
【也好,宿主加油哦,看好你。】
第二天,慕容清刚到太医院,李俊就酸溜溜地说:“摄政王让你过去请平安脉。”
慕容清不想去,真不想去。
疗毒也就罢了,请平安脉又不是非她不可。
请平安脉肯定只是傅贼的借口,慕容清不想去。
慕容清笑着拱手道:“院使大人,您医术高明,摄政王千金贵体,还是您亲自去比较稳妥。”
李俊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去,他方才也这样说了。
可摄政王派来的人说,摄政王指定让慕容清去,其他人去不行。
李俊把话转达了,然后,阴阳怪气地说:“慕容大人了不得,我这院使之位,早晚有一天要让给你坐呢。”
慕容清站起身,拍拍李俊的肩膀说:“若有一天,我当上院使,那肯定不是你让的,而是因为我配坐在那个位子上。”
李俊感觉肩膀一沉,身子微微趔趄了一下。
他疑惑地看了看慕容清,心想,慕容清细胳膊细腿儿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慕容清来到长乐宫大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殿内传出傅御宸气恼的声音:“居然一个个都上奏让给傅业熙选后妃,一看就是串通好的,这些臣子,真是胆大包天!”
“今日上奏之人,全部罚俸一年,官降三级,每个人赏三十板子。”
一个大臣答应着退了出来。
傅御宸隔着窗子喊道:“慕容清,你还不赶快滚进来!”
慕容清进去,只见傅御宸脸色铁青地走回案前,将一个卷轴扔给慕容清。
慕容清诧异地打开一看,原来是那幅《景明山居图》。
慕容清笑着将画欣赏了一番,说:“这是名家真迹,贵重无比,摄政王最好还是轻拿轻放,以免损坏。”
傅御宸的眼眸盯着慕容清,问:“你再好好看看,这幅画到底有没有问题?”
慕容清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说:“确实没有问题,微臣虽不十分懂画,但是,从画的笔法和意境来看,应该是真品无疑了。”
傅御宸冷哼了一声,猛地将一个茶盏掷在地上说:“你是看不出来,还是有意隐瞒本王?!”
慕容清惊讶地问:“摄政王何出此言?”
傅御宸冷笑一声说:“本王请人仔细验过这幅画,画的装裱有些异常,表面涂了一层微微泛绿的东西。虽不知是什么,但绝对不寻常。”
当然不寻常,里面有砷。
傅御宸居然也发现了?
慕容清又仔细看了看,说:“也许涂东西是为了名画更好保存?”
傅御宸招招手将慕容清叫到跟前,他将一杯热茶放到画的旁边。
热茶的蒸汽弥散到画上,画开始散发出一股类似大蒜的臭味。
傅御宸看向慕容清说:“本王拥有的名画很多,也都试过了,旁的画都不会这样。这幅画一定有猫腻。”
慕容清问:“摄政王,这幅画悬挂在房间内多久了?”
傅御宸想了想说:“这幅画是父皇送给母妃的,之前一直悬挂在别的房间。大概十来天以前,本王思念母妃,就将这幅画挪进了卧房内。”
慕容清想了想,那这幅画还没有来得及对傅御宸造成什么影响。
慕容清只得说:“摄政王,微臣不太懂装裱,但您这么一试,这幅画似乎的确不妥,那还是先不要悬挂为好。”
看来,傅御宸得罪的人不少,既然傅御宸已经开始怀疑这幅画了,还是先打消他对自己的怀疑比较好。
傅御宸见慕容清的确不懂画,就消了气,皱着眉头问:“这幅画是何时被动了手脚?母妃当年对这幅画爱如珍宝,悬挂在自己的寝殿多年。莫非母妃早逝,还有这幅画作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