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还我被子
盛晏青换了个思路,“你怕我没有真心,只为了守礼法才娶你对吗?”
“你就说说,从我们相识以来,我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了你?”
何安澜把李石飞扎伤了,他不仅保她下来,还一直留在帐篷里。
管她吃穿用度,教她下棋练字,盛晏青还真没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连车宗都一直觉得,他是开了窍。
“……”若非要说盛晏青做了什么,何安澜能说的可就多了。
盛晏青把她从床上踢下去,男女授受不亲,按他的脾气,本该如此。
反而是现在,盛晏青突然转了性子,才让何安澜觉得他十分可疑。
“公子,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得,但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她若是一直待下去,怕是无法自拔。
盛晏青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好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何安澜被山匪所伤,他单独混进了新峰寨,为她报了仇。
答应她的事,盛晏青一定说话算话。他还为此受了伤,这才刚养好。
就不说后面他还打了李石飞,还有盛嘉佑的事……盛晏青为她做了那么多。
到头来,只换何安澜一句无以为报。
“本王第一次想求娶一个女子,却被你三番两次地拒绝,很没面子的。”
盛晏青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淡,“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不懂吗?”
何安澜本来还有点心软,被他这一变脸,弄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年头还有强制爱吗,哪有人非娶不可……何安澜转念一想,这是古代。
靠,古代可以盲婚哑嫁。
如若盛晏青非要娶何安澜,他可是个王爷,分明可以直接绑她回去。
何安澜这么想着,不着痕迹往后退。
盛晏青不动作,却也猜出了她想干什么。
“那现在让你自己选,是听话,乖乖跟我回去,还是被绑着回去?”
他向来不爱威胁人,可是何安澜如此软硬不吃,盛晏青很是头疼。
何安澜能说什么,根本没得选,“算了,我跟你回去行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盛晏青用手刮了一下何安澜的鼻子,“这就对了,我不会害你。”
害应该是不会害,但是她依旧不信他。
何安澜把帐篷挖了个洞,夜里盛晏青借口说不安全,不放心,要她一起睡。
“谢邀,我觉得地上比较安全!”
何安澜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叉,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盛晏青侧躺在床上,盯着她,从上到下,眼神里是赤果果的玩味。
“听话,过来,我困了。”
明明是一副美男图,可是何安澜脑子里,就冒出一个词,蛇蝎美人。
她说:“我也困了,晚安。”
盛晏青眯了眯眼,看何安澜兀自躺下,然后她还用被子裹紧全身。
这大热天的,裹成这样,她在想什么。
何安澜背对着盛晏青,闭了眼准备睡觉。
盛晏青让她上床去,无非是有个洞,防何安澜半夜开溜罢了。
她是真不跑,今天不合适。
只不过还没睡着,何安澜便听到盛晏青起身的动静,然后就是下床来了。
何安澜刚要转身,便已经感觉到他已经在自己身后,“你你你干嘛?”
盛晏青用手去扯她的被子,“大热天的,你是想闷死自己吗?”
何安澜死死压着自己的被子,“不要你管,还不是怕你意图不轨!”
盛晏青又好气又好笑,“谁不轨了?”他只不过怕夜里有风。
何安澜到床上去,盛晏青还能给她挡着点,在地上谁给她挡。
到时候要是病了,还得耽误事。
再说了,那个洞是何安澜干的,他跟她计较了吗,还意图不轨。
若盛晏青想不轨,还能留她到现在?
两人抢一张被子,谁也不让谁。
何安澜大声说:“就你就你,你说你堂堂大将军,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之前盛晏青可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床。
现在好了,他盛情邀约,何安澜好害怕,这已经不能是吃错药的程度了。
盛晏青用手捂了她的嘴,“你再大点声,全兵营都听到了,你还要不要脸面?”
之前两个人毫不相干,盛晏青当然任何安澜睡地上了,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
现在不同了,她已经算是他的人,盛晏青自然得照顾着点。
“唔唔!”何安澜要什么脸面。
她伸手去扒盛晏青的手,一只手扒不开,只能上两只,也就没有手去抓被子了。
盛晏青一下子就把何安澜的被子扯走了。
“啊,还我被子!”她要去抢。
盛晏青站起身立马往后退。
何安澜穿着单衣,气急败坏地冲过去,被子是抓住了,她也被他拉倒在床上。
盛晏青仰躺着,何安澜趴在他胸口处。
这一次没有脸红心跳,她只剩咬牙切齿,“盛晏青!你耍流氓!”
盛晏青又伸手想去捂何安澜的嘴。
她直接抓着他的手咬,咬紧了就不放,点是,眼神还十分挑衅。
说不痛肯定是假的,可是何安澜这副难驯服的样子,像极了小野猫。
盛晏青另一只手放在她头顶摸了摸,“咬完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谁跟你生气了?”何安澜感觉自己牙齿,都硌着他的骨头了,于是松了口。
盛晏青的手却还在她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不生气,为什么咬我?”
何安澜把头一偏,想起身。
盛晏青不让,“你咬疼我了。”
何安澜说:“你活该!”
盛晏青说:“亲一下,不然很疼。”
何安澜才不信他的鬼话,转过头来,凶巴巴道:“再惹我,我再咬……”
这话都没说完,盛晏青放在何安澜后脑勺的手突然用力,把她往下按。
何安澜就准确无误地印了上去。
原来盛晏青说亲一下,不是亲他被咬疼的手,而是这样。
如此近距离,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
盛晏青的唇从冰凉到温热,也不过瞬间的事,何安澜都不敢呼吸。
空气寂静得,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又或者,两个人都有,是混合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