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活不易，烟烟卖艺
封烟在自己的暗杀计划里又加入了赚灵石计划。
反正都是为了司徒澈，两不耽误。
可是做什么能赚灵石呢？
拿笔握剑什么的，她这爪子肯定不行。
街头杂耍什么的，她堂堂一代魔修也肯定是不会干的。
……
封烟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自己能做什么。
这简直比她鲨司徒澈还难！
封烟挫败地将目光落在司徒澈身上，看了他半晌，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魔族。
那一天的魔族真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天空时不时有烟花炸裂。
奥，她想起来了，那是魔族的岁旦。
魔族岁旦十分热闹，还有多才多艺的魔修在魔尊殿前广场上表演。
她记得去年岁旦那天，一向和自己不和的许冰巧上去弹了个琴，然后得了个“魔族第一美人”的称号。
这让封烟十分不服啊。
她脸蛋儿美艳绝伦，身材前凸后翘，那什么“魔族第一美人”明明应该是她才对，凭什么落在那个清汤寡水的许冰巧头上？
连她的小伙伴大花二欢他们都说，要是封烟上去弹一曲，还有那许冰巧什么事啊。
封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之后她苦练琴技，就想在来年的岁旦上将许冰巧比下去。
可她琴技是练成了，还没等到岁旦就死了。
司徒澈翻书的声音吵醒了半梦半醒的封烟，她晃了晃脑袋，受这梦境启发，她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她转头看向墙上挂着当装饰物的古琴。
小白狐跳上桌案，指着古琴冲司徒澈嗷嗷呜呜，“把它帮我拿下来！快！”
司徒澈放下手中书卷，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要古琴？”
“嗯嗯嗯！”
司徒澈不知这小家伙又想做什么，但还是依着她将古琴取下，放在桌案上。
封烟爪子在琴弦上轻轻抚过，几欲落泪。
好怀念当初弹琴给小伙伴们听的日子，他们都说她弹的琴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听完让人欣喜欲狂。
哼，今天就便宜司徒澈了。
白狐爪子尖儿轻轻挑动琴弦，“锵”的一声，又一拨弦，“当”的一声。
司徒澈执盏喝茶的手一顿，微一挑眉：她不单会写字，看样子竟然还会弹琴？
他敛下眼中的探究，按着额角，继续听。
封烟一边感叹这狐狸爪子张不开，弹琴太难，一边又小心翼翼拨动琴弦硬着头皮往下弹——总不能叫司徒澈看她半途而废。
于是一首欢快的“喜乐庆”硬是被她弹成了“喜乐丧”。
一曲完了，封烟浑身都冒汗了，她扬着小脸看向司徒澈，司徒澈果然如她想的那般道：“弹的很好。”
“那是！”她练这首曲子可是练了好久，今天只是熟悉一下，她还可以弹的更好！
于是接下来几天，让人抓心挠肝的魔音萦绕在清越峰山头，经久不散。
偶有经过的弟子听见，议论起来：“这是掌门弹的吗？也太难听了。我听着简直气血翻涌！”
“可是我记得掌门琴技明明超绝，上次弹琴还引来一只稀有凤鸟！”
天天去摘星阁送饭的小童子忍不住辟谣：“这其实是小白狐弹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那琴音好像都隔着一团棉花似的不真切，也没有师兄说的难受的感觉。
有人不信：“白狐会弹琴？！怎么可能！”
宋安阳也跟着凑热闹：“就是，除非我亲眼看见！”
没过多久，宋安阳“亲眼看见”的机会就来了。
这天一早，封烟早早就将司徒澈踩醒了。
她早饭都不吃了，将昨夜准备好的小包袱交给司徒澈，然后示意他带上古琴，再抱上她，出门了。
司徒澈随着封烟的指挥，一路下山去到了一个广场上。
这个广场是青云宗的任务广场，平日这里都会发布一些任务给弟子，完成后会有奖励。
因而这个广场上平时也有很多人。
虽然现在时辰还早，但任务发布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看见款款走来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小包袱，左手抱着古琴，右手抱着小白狐的……掌门。
众弟子惊疑不定地纷纷上前行礼问安：“见过掌门。”
司徒澈淡淡应了一声。
小白狐将包袱勾在爪子上跳到地面，三下五除二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说起来，司徒澈也不知道小白狐到底要做什么，包括她昨夜神神秘秘准备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看清，那小包袱里，包着一个水瓢，还有一张揉皱的纸，上面写着狗扒似的几个大字：生活不易，烟烟卖艺。
终于懂了小白狐要干什么的司徒澈：“……”忍不住眉梢一抖。
有司徒澈在这里，再加上小白狐奇奇怪怪的举动，很快吸引了大批目光。
不过碍于司徒澈在场，那些弟子只敢远看，不敢近观。
封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卖艺没有捧场的还怎么赚钱？她奔上前去按着司徒澈的小腿叫他往后退，“往后点，再往后点。”
直到司徒澈站在一个她满意的位置才罢休。
远处观望的弟子看见小白狐的动作，惊地面面相觑，一个个传音交流。
“这小白狐当真神勇，竟然敢推掌门！”
“这还是我们那个冰雪气质的掌门吗？”
“掌门有多喜欢小白狐你还不知道？我还亲眼看见掌门喂她吃饭呢！”
“这算啥，你们忘了上次小白狐闯进讲学大殿找掌门撒欢的事情了？后来掌门就走了。”
“咳咳……那上次排队被劫的事情你们忘了？”
“……”
他们越谈论越觉得，掌门真是宠这小白狐没边了！
虽然隔的远，但还是有眼尖的弟子看见地上铺着的纸上写着字：“生活，不易，烟烟，卖艺？！”
“烟烟？烟烟是谁？”
“难道是这小白狐的名字吗？”
有女修忍不住出声道：“难道是掌门给她取的名字吗？哇，这么可爱的名字……”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一直以为这白狐叫“孽畜”的。
能取这么可爱名字的人，会有多冷情？一定是他们误会了掌门！
就在这群弟子叽叽喳喳的时候，一道惯常沉冷的声音响起在每一个人的耳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