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记忆回归，立下誓约

鲜红色的血液滴在亭中的大理石地板之上，犹如绽开在轮回之门的彼岸之花，生命……有时候就是如此的脆弱。

赤则空静静盯着那把沾满血迹的莲剑，两只手颤抖不已，松手之时，莲剑也清脆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丑孔明有些意外青年的动手，却是不惊讶他此刻的状态，毕竟第一次杀人，除非冷血，否则皆会有心理阴影根生。

神蛊峰之上，温皇抬眸看着窗外愈加阴沉的天空，对着屋外唤道：“凤蝶，要下大雨了，快进屋吧！”

一直以来神蛊峰天气干燥，几乎不曾有过如此之大的天气变化。

随着门开，凤蝶抱着一床被褥走了进来：“主人……今日。”

“变天了，时辰已到，记忆也该苏醒了，温皇倒是好奇是何人破去了这个局。”神蛊温皇仰望着天花板，似在自言自语，随后又道：“凤蝶，汝忘记关窗了。”

“……”这个主人突然不是那么想要了。

亭中，赤则空松开了捂着头的手，看着地上的鲜血，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正发呆，实际正打着小算盘的丑孔明，缓步走向云十方，表情冷漠，然眼中却是数不尽的愧疚，道不出的悲哀。

一剑直直穿心而过，耳畔依旧是云十方死前的哀鸣，痛苦在心底蔓延，嘴唇抿起，眼角微微泛红，却是不见一滴眼泪。

几乎不用看，云十方早在那一剑下去之时，便已经回归仙山，终究还是自己太过单纯了，如此才会被人利用。

想着青年拾起地上的莲剑，丑孔明也随之回神，走过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空果真不让人失望，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我会向军师那里说明的。”

“明是有情，何装无情。”青年冰冷的言语在丑孔明的耳中响起，对方愣神：“什么？”

“丑孔明，说来我也该感激你，谢谢你让我彻底的清醒，今日或许我不能了结汝之性命，但来日吾定然会让汝的鲜血，为云十方前辈祭于在天之灵的。”

“你的意思，是想背叛？”

“加入的人从来只是赤则空，他为了证明却又因为恐惧早已死去，而我只是素思源而已，既然从未加入，又何来的背叛？”

素思源冷冷的看着丑孔明，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又不由想起了对方的实力。

“那么你又有什么可以令吾在意的资格。”丑孔明讥讽道，言外之意却是说如今你连打败我的实力都没有，又何来让我有恐惧之处。

赤则空没有理会丑孔明，对方也随之退后半步：“我希望你的选择是明智的。”话尽，一束光亮过后，丑孔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地上的尸体，赤则空略有叹息，抬头看向天空：“都说穿越者一旦改变已知剧情必有惩罚，如今看来还真就狠心，杀了一个自己曾经救过的人……”想着，他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经过此番事件之后，西剑流想必也再无自己立足之地，而赤则空这个名字则彻底的成为了一个过去式，现在的他只是素思源，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所改变。

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世界总归是未知的，哪怕你观得到天机，也不一定知道他的全部，就算你身为上帝。

莲子本该圣洁，应是出淤泥而不染，更为天下苍灵而生，而当手染鲜血之时，无论从前多么神圣，如今也只能永堕地狱，永远封尘于罪孽的深渊。

这句话来自于魔门世家得到的那本日记，至于作者是谁，却因历史悠久，再也无从寻起。

不，他还是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但有些内容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文字转化为现在的所有品，至于另一本……

里面的阵法皆为禁忌之法，然书中的图案却令他万分眼熟，就是想不起到底为何物。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毕竟他也不擅长动脑子，虽说莲均为智者，而自己正是那少数之中的一个奇葩，我也不过只是懒得去想罢了。

可如今的他又能去到哪，至少俏如来那里他已经不敢去了。

将尸体处理好，去街上买了碑墓和几株香，直到一切完成，青年却是真的迷茫了。

似乎一切早就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如今看来，大概率也只有那一个地方能让他动身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