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奇怪银圈
“妻主,你觉得邪儿漂亮吗?”
马车里,蓝邪儿嬉笑着一张脸,东扭扭身,西扭扭身,一会伸伸左袖,一会又伸伸右袖,很是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新衣服。
这是妻主赔给他那晚被撕坏的衣服,听他们说这件金丝纱裙可是冷玉成衣的限量版衣服,要好几千两银子的。
“漂亮。”坐在对面的虞文素眯着眼,双手横抱着在胸前,背靠着马车壁下意识地应声点了个头。
这一路出来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这家伙都问过她无数次同样的问题。
一件衣物就有那么值得他兴奋过头吗?难到还是说大青国女皇没钱给他置办新衣服吗?
“真的吗?邪儿也这么觉得。”一身紫金纱裙的人儿正低头瞅着自己的衣服独自兴奋地自恋中。
“……”无语中。
这件紫金纱衣采用是双层式,里层为泛光丝滑的上等紫色丝质绸衣,外罩便是领口绣有金丝边的紫色轻纱,她本想设计成宽敞的领口让穿衣者能露出迷人的圆润香肩,但想到邪儿本就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思考再三,她便才设计成胸前绣花翻领,腰间为泛着金光点点的宽腰带。
蓝邪越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越喜欢,它设计太特别了,腰带中间竟然镶有一个闪耀着晶亮的紫色心形宝石,腰带下吊着一对上等玉石碧绿戒指,两手宽袖一展,无不尽显迷人的高贵优雅。
正在自恋中的人儿正高兴得想站起来一展自己的衣服风采,却忘了自己是在马车上,突然,‘砰’地一声撞上了车顶,随后伴随着一声惨叫,身体便跃跃不稳的东倒西外。
闻声,虞文素一个眼疾手快,迅速地长手一捞,便才把跃跃欲倒、将要撞上车壁的人儿稳稳地抱在了怀中。
“好疼。”怀里的人儿惊吓得呆愣在她怀里好片刻,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安全,随后扁起红红的嘴儿,抬手轻揉着痛处。
老天干嘛老是让他这么倒霉呀?他不过,不过就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漂亮衣服也有错吗?
“还疼吗?”眉头皱了皱,她为怀里的人儿轻揉了揉头,见他还皱着一张粉嫩脸儿,便疼惜地按下他脑袋检查起来。
幸好没破皮,也没受伤,只是可能有点疼而已,心里方才放心。
“不是早就告诉你在车上动来动去的很危险吗?还不听话,这下被撞上了就好了?”心里不由得生气一股怒气。
她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好好的坐着头顶也会被撞上,如若不是她反应快说不定身体都被撞得七疮八孔的。
“啪!”怀里的人儿生气地拍掉头上的手,头转过去不理她。
蓝邪儿眼眶红了红,心里很是委屈,扁着嘴,“人家还不是因为妻主第一次送邪儿礼物太高兴了,所以……”所以就忘了在车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自己嫁给妻主后好像就变笨了一样,老是做些丢脸出丑的事。
虞文素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这家伙老是让自己受伤很是让人担心。
“为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还不是害怕你伤到自己。”
掰转过扭过头的人儿,见他眼眶红红一圈,水晶般的黑瞳里闪烁着点点泪光,心下便有些疼惜。
随后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光一亮,虞文素的一只手在怀里搜索了一会,随后便拿出一个用绸质布包裹着的圆形东西。
“妻主,这个是什么呀?”
怀里的人儿见她掏出来奇怪的东西,泛着星光点点的黑眸里充满了疑问。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她笑得一脸神秘。
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可是她的全部,也可以说是代表了她的生命和财产。
蓝邪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奇怪地瞅了妻主一眼,缓缓打开,清澈的黑眸很是不解地望着她,这是一个闪烁着耀眼银光的银圈,银圈上镶着一块墨绿色的奇怪花纹的玉石。
“妻主,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难道是首饰一类的东西?小脑袋摇了摇,好像也不像,一般戴在脖子、手和脚上的东西都是项链之类的。
“来,低下头,为妻为你戴上。”她接过那精美别致的银圈为怀里的人儿戴在了他纤细白皙的脖子上,配上这一身紫金绸裙,更显贵气逼人。
那墨绿色玉的反面雕着弯弓射箭的图案,正面却是一只拥有犀利眼神而展翅高飞的雄鹰,它不同的面代表着不同的意义,用处也是不同。
“这个也可以用来当饰品?”蓝邪儿卷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地望了虞文素一样,歪着头问道。
心里很是怀疑,于是又拿着吊在胸前的墨绿色的玉,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总觉它灰不溜秋的,怎么看怎么也不觉得好看,更奇怪它还是用银打造成的银圈戴在脖子上。
“邪儿,你要记住,这个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要把它弄丢了。”虞文素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好奇的眸光,随后便把那银圈玉石放进蓝邪儿里面贴身带好,并理好衣服把它掩藏着。
“嗯,妻主放心,只要是妻主送邪儿的东西,邪儿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好的。”
蓝邪儿漆黑乌亮的眸子满是坚定,感觉到那玉石贴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心里却是涌起一丝暖意,双手攀上虞文素的脖子,脑袋轻靠在她肩上蹭了几下,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虞文素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思绪也很是复杂,既然她选择了邪儿,那么他们以后就会捆绑在一起,那么她就要选择相信他,因为那银圈上镶着的不是块普通的玉石。
突然,伴随着车夫‘吁——’马车“砰”一声,急速刹住。
随后便是马儿仰天长啸的嘶吼声。
蓦地,车内一阵动摇,虞文素两脚用足内力踏稳,一手撑住车壁以免身体被突入而来的刹车撞上周围的车壁,而另一只手却是小心地护搂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人儿以免他受伤。
“外面出了何事?”她紧蹙着眉头,如寒潭般深邃的黑眸瞬间闪起一丝凛冽的冷光,直射车帘后驾车的车夫。
“打……打劫!”还未等到车夫的回答,便听见外面传来稚嫩的童声,“此山……由我娘开,此路……由我爹买,要想……要想从此过,留下……你们的所有银钱。”
听到外面的小孩似在磕磕巴巴背书一般,虞文素不觉嘴角抽了抽,而怀里的人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趣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