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太多巧合
景舟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被段誉的声音打断。
“神仙姊姊,你若能活过来跟我说一句话,我便为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也如身登极乐,欢喜无限!”
段誉看到那玉像,仿若着魔了一般,大喊一声,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哪怕是他作为大理国的世子,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此时除了神仙二字,段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雕像。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或许,只有曹植的洛神赋,才能刻画出神仙姐姐的风姿。
段誉这会儿能窥得玉像芳容,不禁心道:“此时便是死了也无甚遗憾。可惜这样的仙女却是不知其芳名,若是知道神仙姐姐叫什么,便再好不过了。”
景舟摇了摇头,不理会这呆子,将凌波微步记在心里,然后收好卷轴,放在怀里,这等绝世画作,当然要好好多欣赏几番才是,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李秋水的一番“心意”?
那玉像他也瞧过,玉像一双眼珠不知道无崖子用什么做成,里面隐有流光转动,若是功力浅薄的人,越看怕是陷得越深,段誉此时神驰目眩,仿若着魔一般,一个是他天性使然,如贾宝玉一般,再一个便是这玉像的眼睛。
在石室里转了一圈,景舟寻了一幅笔墨,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一部分运行路线抄录了下来,扔给了段誉,道:“你既然也跟到了这里,便是有一份机缘,这东西,本来是团铺下面的,之前被我取了出来,此时也给你一份罢。”
段誉对景舟的话仿若未闻,只是自顾朝着玉像虔诚的磕头,希望神仙姐姐可以活过来。
“傻小子别磕头了,那玉像不过是我一师门前辈而已,你即便是在磕头千百遍,玉像也不会活过来。”
景舟摇了摇头,见段誉依旧沉迷于玉像无法自拔,只叹这家伙果真是“痴”!
此时拿到了凌波微步,这洞中也就没有必要待了,洞内剩下的,不过还一副珍珑棋局罢了。这棋局,他在灵鹫宫就见识过,倒是没什么新奇的,只是以后会被苏星河摆在雷鼓山上,用来替无崖子挑选传人。
至于那“琅嬛福地”,早就被李青萝搬空了,将武功秘籍放在曼陀山庄中。
此时里面留着的,也不过是一些空架子。
景舟出了山洞,一眼望出去,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此时倒是正好拿来练习凌波微步。
这凌波微步出自易经,深奥无比,若是不懂易经之人,哪怕是照着绢帛上的图踏步,怕是也难以有所成。好在易经他本就懂,在射雕世界时,更是和黄药师探讨过其中至理,此时看起凌波微步来,倒也轻松。
这身法虽说复杂无比,却是李秋水的绝学,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便跟随转一个周天,不但可以用来躲避,更是可以修习内功。若非仗着这门身法,李秋水怕是早就死在童姥的掌下。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这门功法,说是这方世界第一轻功身法也不为过。
将凌波微步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后,景舟抓着闪电貂,在这乱石中练习起来。
不消片刻,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只感神清气爽,全身精力弥漫。
“好一个以动功修内功!每踏一周天内力便精进一分!”
踏完一大周天,景舟接着又在乱石堆上练起来,只见他越走越快,越走越熟,休迅飞凫,飘忽若神,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有如仙人降世一般,
如此过了半天,这凌波微步便被他练的透彻。
此时他才觉得,这凌波微步怕不仅仅是轻功这么简单,若是练到大成,怕是可以两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不禁心想:“这逍遥派的功夫,莫非是远古遗留下来的仙法不成?”
“不说这凌波微步乃御气飞行之术,便是唯我独尊功,其名字本叫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单看这名字,便不是凡间的世俗武功,难道是逍遥子得到了什么传承?”
“逍遥派乃道家一脉,开山祖师号逍遥子,秦时道家人宗掌门也号逍遥子,不知二者有何联系,难道是一种巧合不成?”
一想到道家人宗的“梦蝶之遁”、“雪后初晴”、“万物回春”这几门威力莫测的术法,逍遥派的功夫的神奇之处,倒也令人可以接受。
想了片刻,毫无思绪,景舟便懒得再去想,足尖一点,往前略去。
出了乱石堆,往前行了几里路,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喊骂声。
“小贱人,你还逃得到那里?你以为出了曼陀山庄,躲到这大理,便能讨得过去吗?”
“莫让贱人逃了!”
“留神她毒箭!”
“放飞刀!放飞刀!”
一匹黑马载着一黑衣女郎自远处迅驰奔来,马匹身后跟着几十个身影,为首两个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妪,一个持铁杖,一个握短刀,虽然追的紧,却不敢靠着那马太近,唯恐被马上人的袖箭伤到,只是在后面咧咧大骂,更是不断指挥后面的人投掷飞刀,以拦住那匹马。
突然间人影晃动,道旁林中窜出四人,拦在当路。
那黑马陡然停步,倒退了两步。
只见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清一色的碧绿斗篷,斗篷的胸口绣着一头黑鹫,昂首蹲踞,神态威猛。四人手中各持双钩,居中一人对着马上黑衣女子喝道:“你可认识那无量剑派的干光豪和葛光佩?把面罩拉下来!”
这时,后面的几十个人也追了上来,为首那甚是肥胖,肚子凸出,便似有了七八个月身孕一般的老妪厉色骂道:“小贱人,你倒是跑啊!这会儿怎么不跑了?你要是知好歹,乖乖的跟我们去,向夫人叩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夫人宽洪大量,饶了你的小命!”
这老妪满脸横肉,说话声音比寻常男子还粗了几分,此时骂起人来,更是唾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