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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倦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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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便是从丁清娘亲死的那一日起,丁家彻底支离破碎,就像是一场大雨引来的洪水,不但冲破了城墙河坝,也将表面温情的丁家土崩瓦解。

这场噩梦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就像是要将她困死在梦境之中,不允许醒来。

丁清醒不来,她冷得浑身发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心口的抽痛,一双眼皮却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周笙白早就见到远方的闪电了,随后大雨倾下,毫无意外。

他知道丁清就在山下,在丁清回来窥天山的第一日他就发现了,小疯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蹦蹦跳跳地很欢快,在树林里进进出出,于山下盖了个小茅屋。

周笙白见她安心在小茅屋里落住,心中没来由升起了一股烦躁与失望来。

总归是有些意外的。

他以为自己丢下丁清后,对方会生气,但也想过以她那性子,势必会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果不其然,丁清找来了。

但找来之后,她难道不该是如以往一般沿着藤蔓往上爬,哪怕摔得头破血流,也得跟上他?

却没想到,丁清就在山下,不走也不来,卡在中间这不远不近的距离里,让周笙白的獠牙都有些痒了。

想咬破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都厚着脸皮追着他要做他的手下,怎么脸皮不能再厚一点,反倒有了手下的自觉。

雨势越来越大,下了快两个时辰了。

这两个时辰里周笙白就在洞府外来回踱步,心想这雨淋死小疯子最好,下一刻又皱眉,心中郁闷暴雨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夜的却迟迟未停。

天气很凉,雨水比寒潭里的还要冰,其中还夹着细小的冰粒,啪嗒嗒打在静谧无声的老林里,弱小的动物都该知道找个山洞避难了。

她去了吗?

也许还在山下守着。

这片山壁下都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就凭那几片烂了大半的芭蕉叶,能挡得住什么?

她该退缩了吧?

还是其实已经走了?

周笙白越想心里越烦闷,探出半截身体一双锐眼朝下看去,仅能看见残破的茅屋,却没看见丁清。

他心里沉了沉,紧抿着嘴还是飞身下去。

茅屋坍塌盖住了一小团人影,周笙白看见丁清在漆黑中缩成一团,小巧得像个孩童,她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瘦弱不堪。

周笙白走去,背上的右翅展开,像是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二人头顶的雨水与冰珠,如此,他才能看清丁清的脸。

一张煞白的小脸几乎冻得皱在一起,丁清的呼吸很沉,十指苍白地抓着双臂上的衣服,身体不受控地瑟瑟发抖着。

她脚上居然没穿鞋,细白的脚趾蜷曲,脚背能见皮下淡淡的青筋。

许是他的翅膀拦住了令人窒息的暴雨,丁清总算得以清醒了些,她咬着下唇,迷糊睁眼瞧见眼前的人。

周笙白见她昂首,白皙的脖子水淋淋的,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意识也乱了,却能准确地一眼就认出他,虚弱地喊了声:“老大。”

丁清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心想真好,终于从噩梦中脱离出来了。

那笑容被周笙白看在眼里,心尖猛地颤了颤,他附身将人抱在怀中。

丁清不是第一次被周笙白抱了,她很轻,身上很凉,汲取着周笙白怀中淡淡的暖意,却像是靠近了一个火炉,意识也逐渐回归。

周笙白将她带入了洞府中。

丁清之前爬上来过一次,但她没有对周笙白说谎,她只在洞外的悬崖上坐着,洞内转个弯究竟有什么模样,她没见过。

现下她正靠在周笙白的胸膛上,视线也慢慢清明起来。

转角后便入了周笙白的私人领地,丁清突然想起了他说的约法三章,不知此刻自己要不要捂眼睛。

第17章

周笙白的腿很长,一步跨出,几步便转过了洞门短道,容不得丁清思考那么多。

洞府内有一颗夜明珠,拳头那么大,只放在他的床榻前,被一个石盘装着。

入夜又是暴雨,光线很弱,丁清仅能看见他睡的是一张石床,床上铺了两层软厚的被褥,蝉翼轻的纱幔从顶上挂下,石床下的三层台阶旁还放了些未燃烧的蜡烛。

即便是入了山洞,丁清也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不像是屋外的暴雨,有些像是瀑布落入水潭的声音,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

周笙白抱着她径直朝石床走去,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竟然不是把她当成下人般,带她避雨便没管了,这让丁清有些意外,亦有些受宠若惊。

她还记得自己是谁,怎敢睡老大的床?

丁清连忙动了动身子,却没想到周笙白把她抱得更紧,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

“我,我身上是湿……”湿的。

会弄脏床上的被子。

丁清的话来不及说,她就被周笙白放在石床上了,温软干燥的被子就像是方才还有人躺在上面一样。

被褥比她想象的要软很多,丁清几乎是陷进去的。

她身上的雨水很快便将被子染出一层水渍,颜色加深,静谧的洞府内仅能听见两道节奏不一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气氛怪异。

周笙白把她放下后,就坐在床侧,长腿一条曲着,一条伸直,不知在想什么。

夜明珠就在丁清身旁,暗淡的光芒勉强照亮两道身影,却不能让她看见对方的脸色,唯有鬼鸟面具上寒光乍现的尖喙让丁清始终记得他的身份。

好安静。

丁清吞咽口水,咕咚一声,惹得周笙白朝她看来一眼,她一瞬紧张,顿时将自己缩得更厉害了。

而后鬼鸟面具靠近,周笙白突然朝她过来,丁清没有推开对方,只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他,紧接着周笙白便将被子从后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左右包围起来,像个粽子。

他以为她方才那一瑟缩是因为冷。

丁清眨巴眨巴圆溜溜的鹿眼,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轻轻啊了一声,打破沉默带来的局促。

丁清将怀中的东西拿出,半干的包裹被瘦弱的手递到了周笙白的面前,周笙白瞥了一眼,他记得小疯子来时就背着这个包裹入林的。

“什么?”他问。

丁清说:“是我特地买来孝敬老大的。”

周笙白伸出手正要接过,手悬在半空又顿住,似是犹豫,却在丁清以为他看不上不想要的下一刻,伸手解开了包裹。

里面躺着一张黑狐披肩,狐尾很长很柔软。

周笙白有些脸色不变,眼神却晃了晃,他看向完好无损干净的黑狐披肩,又看向在雨里淋得如此狼狈的丁清,道了句:“不是什么好东西。”

“配你是差了许多,可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了。”丁清还有心思呲牙对他笑了笑:“等我以后身上有更多钱了,再买个整张的披风给你,这披肩就可以不用了。”

周笙白微怔,两根手指捏着包裹带子将那黑狐披肩盖上,一手抓住后也不知往哪儿塞去,低声道了句:“我不喜欢这些。”

丁清不失望,反而兴致勃勃:“那你喜欢什么?”

她不怕自己送来讨好周笙白的东西对方不喜欢,只要周笙白能开口,她便有机会更了解对方,投其所好,称职做好一个讨人喜欢的手下。

周笙白望向丁清那求知欲满满的脸,嘴唇抿着,许久之后才说了句:“没什么喜欢的。”

因为没人问过,所以没想过,现在回想起来,他有记忆中遇见的一切,只分讨厌和不讨厌,没有喜欢这一说。

丁清裹着被子,雪白的双手双脚露在外头,取暖地搓了搓,她问:“那你是不喜欢狐毛还是不喜欢披肩呢?”

周笙白的视线被她的一双脚给吸引了,藏匿于面具下丁清也未看见,他道:“不喜欢狐毛。”

丁清接着问:“那貂毛的呢?”

夜明珠将她的脚照得像是通透的白玉,周笙白突然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书中,形容女子双脚便是玉足,他没看见过几个女人的脚,或许以前看见也没留意。

丁清的脚,就很好看,一掌可以握住脚背。

他道:“也不喜欢。”

“兔绒的?”丁清抿嘴,周笙白摇头:“动物的都不喜欢。”

“啊!可是绸布披肩都不华贵啊。”丁清咧嘴一笑:“但相对便宜,我能买得起。”

周笙白喉结滚动了一下,丁清没看见,他撑在身侧的手渐渐挪动,而后一手抓住了她的右脚,盖在她的脚背上。

温热的掌心触感让丁清猛地缩回了自己的脚,像是抗拒的姿态,让周笙白不太高兴,他皱眉探入被子里,抓住丁清的右脚脚踝把她的腿抽了出来。

“你在反抗。”他沉声道:“是谁说我让往东,她绝不往西?”

“我。”丁清看向周笙白抓着自己右足的手掌。

“是谁说她做手下有一点好处是足够听话?”周笙白嗤笑一声。

“也是我。”丁清听见他那声笑,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上下级关系就要崩盘了,于是主动承认错误:“我人是老大的,我脚也是老大的,老大想抓就抓,要是嫌弃砍了也行,老大别生气,我错了。”

她刚才还在打探周笙白的喜好,励志要做个称职讨巧的手下,周笙白愿意回答,气氛相当不错,可不能坏了。

周笙白的拇指贴着丁清脚踝外凸出的踝骨,指腹摩擦到那片皮肤变得滚烫了才停止动作。

丁清想动不敢动,总觉得周笙白那手掐的不是她的脚踝,而是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每一次摩擦都带着要命的威胁,使得她悄悄抓紧被子,有些紧张。

沉默。

就像是方才的摩擦不存在,周笙白的声音不再嘲讽冷冽:“你的脚,很凉。”

丁清没吭声,心想这么冷的天她在雨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身上每一处都是凉的,脚自然也凉。

周笙白问她:“为何要在破棚子里待着?”

丁清抿嘴,道:“我是老大的手下啊,自然要跟着你了。”

周笙白又问:“怎么不爬上来了?”

丁清解释:“天冷了,山下老藤全都干枯断了,没有东西借力,我上不来。”

周笙白薄唇微动,对这个理由意外,他还以为她那么快就学乖了,以为他同意让她跟着,她就安分守己,也不打算再追上来了。

原来不是。

清的发丝还是湿漉的,挂在脸侧有些痒,她伸手拨开,又揉了揉被雨水淋痛了的眼,再睁眼时,周笙白不知哪来什么东西往夜明珠上一遮,洞府内彻底漆黑一片。

一直握着她右足的手松开了,潺潺的水声是这间静室内唯一的声音,丁清的手掌顺着石床边摸索,周笙白似乎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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