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也值五千万?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病秧子么?
那他怎么会去会所?
而且……而且还被她给强睡了。
想到此,叶梵赶紧转身,她想走。
“站住。”霍景延眉心微蹙,这个女人一看见自己就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就是爷爷花钱卖来的女人吧!”
叶梵浑身僵住,背对着他,不敢动,更不敢回头,怕认出来。
她以为自己睡了个普通人,没想到居然是他。
或者是怕霍家找她麻烦吧,毕竟做为病秧子还被她给强睡了,觉得她趁虚而入,有点禽兽。
如果是个健康的人,她还不至于这样。
“咳咳咳。”霍景延咳了几声,“我答应过爷爷会好好跟你相处的,过来给我倒杯水。”
使唤起她来理直气壮。
叶梵低着头,默默的走过去倒了水递给他。
霍景延没接水,挑了下眉:“把头抬起来。”
叶梵的头是抬起来了,不过却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
霍景延眯起双眸,“你不敢看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你知道自己是我爷爷花钱卖来的。”
他不接水叶梵就一直这样递着:“……”
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脾气不太好,虽然说的是事实,但也会让人不舒服。
她不回话,霍景延直接连杯带水推开,杯子落在地上没碎,但里面的水溅了出来。
霍景延道:“我爷爷给了你多少钱?”
叶梵想到那份文件,如实回答:“五千万。”
霍景延轻蔑的笑道:“你也值五千万?”
叶梵气结,抬头看着他,不过对着他这张脸,叶梵又莫名的心虚。
“生气了?”霍景延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不会以为这五千万是白拿的吧?”
“你什么意思?”
叶梵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霍景延看了地上的水渍,蹙眉:“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净。”
叶梵抿唇,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看他的样子好像不记得她了,可千万不要认出她来,否则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虽然脾气不太好,说话难听又病秧秧的,但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没被认出来的叶梵胆子瞬间大了起来,“霍少爷,我不是您的女佣。”
“咳咳咳。”霍景延掩住口鼻轻咳,讥讽的勾起唇角,“你当然不是女佣,女佣只是拿薪水做事,而你是我爷爷花五千万买来的奴仆。”
叶梵气结,清亮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他,“霍少爷,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跟霍老爷子说,只要他一句话,我立刻走人。”
如果不是为了她爸,不是为了叶家,她才懒得受这种窝囊气。
霍景延慵懒淡漠的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好啊,你先把五千万吐出来。”
叶梵:“……”
钱已经到了叶氏的帐上,怎么拿得出来,更何况叶氏就等着这笔钱救命。
见她这副模样霍景延就知道,不屑的嗤笑一声,“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虚伪做作还要装清高,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叶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双手紧握成拳,真想冲上去挠花他的脸,白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霍景延道:“爷爷花了五千万买你下来,还说要让我跟你好好相处,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我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你。”
不等她回答,霍景延又道:“我每天所走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至少要打扫三遍,你,慢慢打扫吧!”
说完,就让男佣推他离开了。
叶梵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这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也是,就因为一个大师的话,平白无故花了五千万,是她也觉得冤枉。
可是也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吧!
叶梵坐在椅子上几个深呼吸,给自己倒了杯茶,打扫三遍,亏他想得出来!
霍景延去了书房,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香线,淡淡的焚香在空气中散开。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书桌前,白衣黑裤,身材颀长,却看起来有些清瘦,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狼毫沾了墨开始写字。
他的字很漂亮,霸气侧漏,锋芒毕露。
国医陆老说写字作画会让他浮躁的心情变得平静,因为他的病不能受刺激,以往他心情不好要么写字要么作画,要么下棋,慢慢的还能平静下来,可现在却越写越烦躁。
“少爷。”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
霍景延看着来人,把手中的狼毫放下,“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问这句话的时候,霍景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那人低着头,“对不起少爷,那天虽然是夏少组的局,来的人里面也有几个生面孔,可是当天的监控视频已经被人提前破坏,少爷,我们还是让夏少他们帮我们查吧!”
毕竟想让他死的人在京都,而他在宁城,有些事情他不好查,这种事更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霍景延抓起桌上的砚台扔在他的脚边,满脸的愤怒和羞耻,声音低沉冷冽,“你是觉得我还不够丢脸么?”
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如果被那些损友知道他居然被女人给睡了,不用等着别人来害他,他现在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好不容易止了咳,霍景延红了眼圈的眸子带着一丝凌厉,“那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不留姓名,却只留个电话号码,还是一个永远打不能的电话号码,不是耍他就是在嘲笑他羞辱他。
“……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查,咳咳咳……”
霍景延病秧秧的瘫坐在椅子上,可是眉眼间却无比的凌厉,隐隐的还能看到一抹戾气。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眼看他还有三个月就满二十五岁了,所以想他死的人坐不住动手了,之前陆老说过,他身体孱弱根本承受不住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所以才派个女人过来,如果正好他在二十五岁前三个月死亡,那正好应了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预言,就算被人查出来,那也是他自己的私生活有问题,谁也不会怀疑什么,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连死都让他死得这么不光彩。
可想而知,想他死的那些人有多恨他。
霍景延越想越愤怒,抬手把写的字和狼毫全部扫在地上,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狠厉,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