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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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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的耳目早有回报,是看见花月拿镯子回琼华院的,守在前后两个门的小厮回禀说没见到琼华院有人进出,于是陆氏和成康宁当机立断,带了大批仆妇浩浩荡荡的就往琼华院闯。成康宁对成靖宁垂死挣扎的举动翻了个白眼:“等结果出来再说吧,妹妹这么死鸭子般的嘴硬,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好呢。”

搜身的是刘妈妈,花月全身上下都被搜了一圈,没有搜到镯子,回禀给成康宁之后,成康宁傲然的指着成靖宁道:“搜她。”

成靖宁上一世加上这一世的十几年,从未做过小偷小摸之事,更没受过这等侮辱,当即更是怒不可遏:“成康宁,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我有偷你东西的动机吗?琼华院难道比不上三夫人的轩廷院?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对昆山玉镯子,就做此等下作之事!”

成靖宁现在的疯狂,落在成康宁严重更像回光返照,见她这幅大义凛然的模样,成康宁忍不住讽刺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偷了就是偷了!刘妈妈,搜!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沈老夫人一房和福乐郡主这边老早就是死对头,陆氏身为福乐郡主最满意的儿媳,平日子和婆母一起没少挤兑沈老夫人一房,更没少暗地里使坏。过去是她们威风霸道,现在沈老夫人一房人崛起,虽然沈老夫人平日里不和福乐郡主这边往来,也没使手段报复,但大房无论做何事,落在他们眼里都是炫耀和鄙视,这份委屈如何咽得下去?

现在欺负不了大的,搓摩一下小辈出气也未尝不可。加上证据确凿,刘妈妈更加不客气,牟足了劲拧了成靖宁数十下。这一世的成靖宁到底还是小孩,被刘妈妈这么一整,当即就哭了。

成靖宁一哭,刘妈妈更觉过瘾,拧了十几下还嫌不足,当即就要扇成靖宁耳光。啪啪两下,已赏了成靖宁两巴掌。“这是做什么!”一个威严的男声传进来,刘妈妈扬在半空中的手当即僵住。

永宁侯成启铭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太夫人身边的林妈妈。甄妈妈搬救兵回来,见到成靖宁狼狈的模样,当即搂着人哭起来,抹着眼泪自言自语:“老夫人和世子爷不在,我们姑娘就这么被人欺负,姑娘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成启铭在来的路上,甄妈妈已把晚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如若不知道甄妈妈老实厚道,成启铭还以为甄妈妈把事情夸大了,不想一进门看到的竟是这样的场面。被翻得乱糟糟的小院儿,哭声不止的成靖宁,衣衫不整的几个丫鬟,以及嚣张跋扈的成康宁和陆氏母女,还有打人的刘妈妈。

“来人,把刘妈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去!”成启铭气得不行,侯府原本就一团糟,能维持面上的平和已是不易,现在三房的人还捣乱,让他火冒三丈。

成康宁是三房最受宠的嫡女,精于诗书,平日里颇受长辈喜欢,见祖父发火也不敢违逆,只好跪下解释一番:“都是孙女不好,丢了镯子,不想惊动了祖父和老祖宗。只是有人看到是六妹妹身边的人拿了,所以孙女带人来要。不想六妹妹抵死不承认,孙女没办法,只好用些非常手段。若是一般镯子就罢了,但那对昆山玉镯是孙女的外祖母所赠,意义非凡,孙女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有冒犯六妹妹之处,还请六妹妹见谅。”

现在得势的是沈夫人一房,就是成启铭也不得不敬着沈老夫人,现在出了这种事,自是要出面调解,正欲出声调解,成靖宁先开了口:“既然是二姑娘的外祖母所赐,为何二姑娘不好生保管?为何更衣的时候落下了?为何落下了不立刻在半个时辰之内去寻,不在当时就查?反而晚上才想起。长辈所赐,珍贵非常,二姑娘的所作所为,恕我看不出你有半分珍惜长辈所赐珍品的地方。”

停顿片刻,继续道:“既然你身边的人看到了是我的人偷了,那请她站出来指证,是我身边的哪个丫头偷了。刚才二姑娘和三夫人的人搜了我身边所有伺候的丫鬟,可有搜到你的镯子?我的小院儿上下被诸位翻得底朝天,可搜到了?我身上是刘妈妈亲自搜的,可有搜到?不知是三房哪一位眼尖的人看到,是我或者我的人拿了二姑娘祖母所赐的昆山玉镯子。”

成靖宁一连串的反击,堵得成康宁无话可说,陆氏见识多,当即反驳道:“不在你身上,不在你房里,并不代表不是你拿了,谁知道你拿了藏在什么地方。”

“三夫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三姐姐在太奶奶的寿宴才将镯子戴出来,我可有表现出觊觎之心?我不是君子,但也知道不夺人所好!三夫人,请你不要随意诬陷我和我院子里的人!”对这种诬陷,成靖宁忍无可忍。回到侯府的一年多,她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想法,想要把这群人踢出去。吸着大房的血存活了这么久,哪知大房刚出一点事,就迫不及待的踩上来了!沈老夫人翻身后没有收拾二房三房,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眼前就是了。

成启铭想息事宁人,开口道:“既然没找到,也不能证明是六丫头拿的。老三媳妇,不要再乱说话。康儿,这件事你也有错,既然是长辈所赐,不该如此粗心大意才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六丫头,你是个懂事的,今天的事就别乱说了,一家和睦最重要。”

成靖宁心里委屈得紧,多有不服,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三夫人和二姑娘没有证据,就能随意侮辱我吗?三夫人身边的人,就能随意对我和我的丫头动粗吗?祖父未免太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撕了,祖母要发威踢人了。

第36章 算账

成启铭虽然对沈老夫人一房人有愧,但对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孙女多有不喜, 一如当年强势的沈老夫人一样。他现在只想着一家平安, 不欲将此事闹大,见成靖宁这般坚持, 脸上登时露出不悦的神色来,道:“证明不是你拿的已经够了,这件事休要再提!若有谁将今天发生的事透露给沈夫人和世子知道,决不轻饶!”威胁完大房的人, 才对陆氏和成康宁道:“你们也别再提,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老侯爷出面强行制止此事继续下去,陆氏和成康宁只好作罢,只是一番盘算落空,心里不服气得紧,走的时候难免嘲讽上几句:“六妹妹好手段,竟然请了祖父来!这次算你运气好!”

一番折腾下来,成靖宁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只道:“三夫人二姑娘请回吧!”

关上琼华院大门,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去。成靖宁躺在床上, 只觉心里堵得慌。可可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喵喵叫,这次的任务,它完成得很好。成靖宁把猫揽在怀中, 不停地抚着可可的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可没有再叫唤, 只趴在成靖宁身上打呼噜,黑乎乎的脸上竟露出悲悯的神色。“连你也不喜欢侯府吗?”

可可应了一声,成靖宁自言自语的道:“但不管怎样,都要走下去,我们不能认输。”

成靖宁抚着猫头,道:“你把镯子藏哪儿了?”

可可爬起来,示范着含了一个锦袋走到床底下,成靖宁趴在床头,低着头探看里面的可可。“藏成康宁的床底下了?”

可可一身灰的钻出来,叫了一声算答应。拿湿巾子擦了它身上的灰,一脸疑惑:“你真不是猫精吗?如果真是,我可赚大发了。”这时可可翻了个白眼,闭上眼任成靖宁蹂?躏。

天亮以后,成靖宁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梳洗好之后,把白妈妈和沈管事叫到沈老夫人平日议事的稍间吩咐相关事宜。“昨日的事情管家想必已经知道了,这里我也直说了,三房的两位想借镯子的事情陷害我,现在没有得逞,保不定她们不会再来。所以今天麻烦大管家吩咐院中的丫鬟小厮和婆子,严加看守各个大门,不能放任何可疑之人进来。也要注意和其他院子的下人攀谈的人,绝不能让任何可疑之人和物进入琼华院。”

“老奴明白,一定严加看守琼华院!”沈管家和张妈妈齐声保证道。两位本就是沈老夫人身边的忠仆,昨晚发生的事已让他们气愤不已,只是他们身为下人无法为主子出头,现在能做的,唯有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

闺学陆陆续续热闹起来,琼华院的动静到底没传出来,神色如常的成靖宁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开课。这时成康宁进来,三五个姐妹齐齐聚到她身边,问镯子有没有找到。

成康宁很是大方的坐在位置上,毫不在意地道:“没找到,丢了就丢了,谁喜欢谁拿去好了!一对镯子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昨晚打扰各位妹妹了,真是对不起。”

“好可惜,那对镯子是你外祖母送你的。真是便宜那小偷了,若日后查出来,绝不能轻易放过。”成馨宁可惜道。

“三妹妹不要再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成康宁已经看开,不欲再说。正好开始上课,聚在一起的姑娘散开。成康宁则若有所思的看了成靖宁一眼,明明镯子放她篮子里了,也明明有人看到花月半夜偷偷摸摸的拿了镯子准备放回闺学,怎就翻遍琼华院也没找到?

不过她也决定不再继续做文章,昨晚狠狠的欺负了成靖宁,这已足够。另外让她欣慰的是,老侯爷始终偏向二房和三房,无论成振清如何有能耐,也不敢违逆老侯爷的意思胡来,有老侯爷和太夫人两块免死招牌在,她们依旧能逍遥度日,想着便更加肆无忌惮。

成靖宁昨夜没睡好,这会儿也没多少精神,以手支颐的假寐着,听着成康宁的一席话,突然觉得世界很奇妙,自己还得好生修炼。

侯府风平浪静过了三日,宫里终于传来好消息,皇后的病情稳住了,新生的小皇子也很平安健康。能出现好的转机,还多亏萧云旌举荐的一位江湖神医。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回府之后,立即备了一份厚礼送到萧府,表示感谢。

不过这就让人看不懂了,萧云旌明明已和方家女定亲,不日即将成婚,怎会这时候去帮方淑妃的死敌成皇后?很多人都在猜萧云旌此举的意图,包括他未来岳父方尚书。而当事人萧云旌却云淡风轻多了,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就如何。

皇后平安,无疑给大房吃了一剂定心丸,让原本打算看大房笑话的二房三房的计谋落了空。原本躁动不安的各房各院,都开始安静下来。听到消息后的福乐郡主只是冷笑:“算她们运气好!”

大房对永宁侯成启铭缺乏敬畏心,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成启铭当初的一通威胁,当然拦不住沈管事和白妈妈。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回来之后,二人就将三日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沈老夫人并未露出怒不可遏的神色来,有的只是苦笑和失望。而成振清夫妻,则静静的等待沈老夫人的指示。

“从今以后,靖宁不必去闺学了。对外就说她于画技上有些许天赋,以后跟着顾大师专心学画,其他的子衿你来教。”沈老夫人沉思了半盏茶的时间,对儿子儿媳说道。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第二日早晨到景斓堂请安,沈老夫人把话说白了,理由让在场的诸位无法拒绝,除了陆氏说了几句不阴不阳的话之外,再无其他。散了之后,沈老夫人脸色凝重的回到琼华院,站在院内打量了整座院落。

在这里过了三十多年,这种事情不是早就习惯了吗?哪怕府内闹得再沸反盈天,也必须冷静处理,过去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现在却被迫于毫无存在的亲情、夫妻情义和孝道忍耐;为了宫里皇后的名声,为了儿孙的名声和前程,她必须忍下府里的不公,让憎恨的人依附着自家逍遥度日,想起来真是恶心啊,沈老夫人想着。但就这么认输,不是她的作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永远都是以高昂的姿态活着的,眼下算什么?

“祖母,镯子可能在成康宁的房内。”成靖宁也觉着,自己受的这气不能这么算了。

沈老夫人眼里射出精光:“真的?”

“可可放过去的,除了我和它,无人知晓。”成靖宁回头,问可可说:“是吧?”她现在,是把可可当人看的。

可可正被噜噜纠缠着一起玩儿,听到成靖宁的叫唤,无情的离开噜噜,到沈老夫人身边坐下,喵了一声算答应。

“哼!”沈老夫人冷笑,“走,跟祖母去看戏!你也学学怎么应付大场面,以后再遇到别这么傻被欺负。”老人嚯的起身,带了顾子衿、沈管事、张白两位妈妈和一干婆子丫鬟及二十来个前日从庄子调来的高大健壮的健妇,浩浩荡荡的去三房的轩廷院。敲开门后,二话不说直奔成康宁的闺房。

成康宁被一身杀气的沈老夫人吓了一跳,“你们……你们做什么!”

“白妈妈,把这个院子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遍!旮旯角落也别放过!各处大门也看好了,不许人进出!把那日到琼华院的丫鬟婆子的住处也细细的搜一遍。沈时,去把成启铭和李馥盈还有成振功兄弟请过来。”沈老夫人显然是大干一场的架势。

陆氏也带着人进来,瞧着沈老夫人这排场,有些心虚的问道:“母亲这是做什么?”

沈老夫人手里拿着宝剑,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圆木凳上,身后站着的是她的心腹妈妈、管事以及二十来个体健高大的健妇。众所周知,琼华院的健妇武艺高超,侯府其他各院的护院家丁皆不是其对手,此刻她们犹如带刀侍卫般的守护在老夫人和成靖宁身边,颇有几分仗势欺人的意味。不过沈老夫人不以为然,冷道:“三夫人别乱叫,你母亲等会儿才来。”

陆氏知道琼华院健妇们的厉害,不敢贸然上前,只讪讪的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对女儿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如当初陆氏和成康宁气势汹汹的搜成靖宁的院子一样,白妈妈和沈时把成康宁的住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连旮旯缝儿都不放过,最后在她的床底下搜出一对昆山玉镯子。

白妈妈奉上镯子,沈老夫人拿在手里很是认真的瞧了一阵,问成靖宁说:“这可是成康宁闹翻天要找的镯子?”她叫的是成康宁而非二丫头,让陆氏直叫糟糕。

“是。”成靖宁不多说话,抱着可可围观学习。

沈老夫人把镯子仍在圆桌上,睥睨着看向陆氏母女,凉凉地问道:“陆氏,成康宁,这怎么解释!”

昆山玉镯子被搜出来的刹那,陆氏无可辩驳,她着实不知,这对镯子怎会在女儿的床底下,支支吾吾半晌,最终焉了气。

成康宁瞪大眼睛,棕色的眼珠快要跳出眼眶,大声道:“不可能!”镯子明明被素荷放进成靖宁的针线篮子了,菡萏也看见花月鬼鬼祟祟的想把镯子还回去,未遂之后又将镯子带回琼华院,怎会出现在自己的地方?“是你害我!”成康宁指着成靖宁大叫一声,不要命的扑上来找成靖宁拼命。

成靖宁不是心怀天下怜悯众生的菩萨,会原谅害过她的人,看着成康宁这幅疯魔的样子,颇觉解气,“证据呢?谁看到我或者我的人进出你的院子了?”

“你!”大房和二房三房不和,主子不怎么往来,下人更是老死不相往来,这三日的确没有一个琼华院的人,靠近过老侯爷极其儿孙占据的地方,她无可辩驳。“成靖宁,你好狠的心,好厉害的手段!”

这时成启铭带着福乐郡主还有两个儿子到了,进门便听到成康宁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再看成康宁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不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看见成靖宁面无表情的站在沈老夫人身边,已然知晓是怎么回事。霎时间半眯着眼,酝酿着的怒气很快要迸发出来。

救兵到了,陆氏拿着帕子捂脸哭,靠在成振声怀中,叫着“我可怜的康儿”。成康宁已扑到福乐郡主怀里,大叫祖母救我。

沈老夫人冰冷的眸子巡视一圈,很好,都到齐了。“侯爷,先别急着发火,先看完戏再说。”

成启铭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翻涌的怒气:“你说。”

“三日前,成康宁说她外祖母送她的昆山玉镯子不见了,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在整个侯府翻找,这件事,侯爷还记得吧?”沈老夫人拿起玉镯子,好生打量了一番。

成启铭看着她手里的玉镯子,眉头一抽一抽的,无奈的应声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这玉洁白无瑕,质地细润均匀,与上好的羊脂白玉相当。自从大周失去西域那块地之后,传到中土的昆山玉就更少了,这么一对上乘的镯子,价值千金不止,也只有曾经鼎盛之时的茂国公府有财力和人脉弄到这么一对。”沈老夫人品评着说道。

福乐郡主最恨她这幅云淡风轻磨磨唧唧的嘴脸,“你有话就直说!”

沈老夫人不疾不徐:“急什么呢?话要慢慢说清楚,事情得一件一件解决。”

“祖母,祖父,是六妹妹害我!她……她偷了我的镯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藏到我的床底下,现在反咬我一口,她贼喊捉贼!康宁实在冤枉!”成康宁伏在福乐郡主怀中,不看成靖宁,却一手指着成靖宁哭得好不委屈的道。

福乐郡主瞟了成靖宁一眼,问成启铭说:“侯爷要怎么处置?康儿最是知书达理,断不会做出冤枉姐妹的事来。”

成靖宁被这祖孙两气笑,正想辩驳两句,被沈老夫人制止。“凡事讲究真凭实据,断这等家务事,可不能仅凭一张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成康宁说靖宁偷了她的镯子,证据呢?你说靖宁把镯子还回你这里,证据呢?她有几斤几两,我这个长辈还是清楚的。”成靖宁什么都好,只是在这等事上,处理起来还不够老辣,以至于被三房的下人欺负。

“至于贼喊捉贼,我从来都记得,真正的贼才会这么撕心裂肺先声夺人的为自己辩解。成康宁,你这点手段落我眼里还不够看。之前敬着老太太,宽容你们一家子,不过是因为振清才回京城,皇后根基不稳,不欲生事被那群聒噪的言官抓住把柄。你们能平安留在京城,也不过是方淑妃、丽妃等背后的人,几番权衡周旋之后留着你们制衡皇后和振清,给侯府添麻烦。先前是我顾虑太多,一再按捺着不发作,倒让诸位觉得自个儿还跟从前一样,可以任性胡为,我不动手,倒显得大房软弱可欺了。”沈老夫人身边的四个健妇,已拉开福乐郡主和成康宁。

成启铭欲动手阻拦,已被沈老夫人抽出的剑阻止。她是将门虎女,练得一手好剑法,便是成启铭也不是她的对手。早准备好的板子已抬了上来,成康宁被按在长木凳上,捆住双手双脚。

“沈文茵,你不要太过分!仗势欺人,算什么东西!”福乐郡主红着眼叫嚣道,无奈被束缚着动弹不得半分。

“有你当年过分?下毒惊马暗杀陷害,三十六计,你们变着花样使,我都记着呢。”沈老夫人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笑非笑的看着福乐郡主和她的两个儿子,“至于仗势欺人么,我这功夫还不到你们一家子一成,现在开始学而已。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很浪费啊,我现在才知道仗势欺人的感觉这么好,以后一定要多用用才可以。”

成启铭失望透顶,当年爽朗善良的沈文茵,如何会变成现在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文茵,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

“你闭嘴!”沈老夫人一声呵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吗?如果当年我下毒害你的四个子女,你会如何?如果振清当年惊马摔断腿,你会如何?如果被雇佣兵暗杀的人是成振功几个,你会如何?被陷害流放崖州十年的是你的宝贝儿子,你会如何?如果现在登基的是逆王,对我们母子几个,你又会如何?如果不是老天眷顾,你们做了太多有损阴德的事遭报应,只怕我们母子还有宜惠,早被你们踩进泥里骨头都不剩了!”

连番质问,让成启铭无话可说。当年,都是当年犯下的错,造孽啊!

“把人带上来。”

被押进来的,赫然是成康宁的贴身丫鬟素荷。“你!”成康宁未曾料到,沈老夫人把她拿捏住了。

素荷跪在众人当中,抽泣着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不是有意要背叛您的。”她的哥哥前日在外赌钱,不止输光了所有银子,还欠下一大笔债,被债主追着要债,现在躲在侯府里不敢回家。原本瞒得好好的,结果被沈老夫人知道,拿住了她哥哥,她没办法,才不得不把当时成康宁做的事和盘托出。

“把当时对我说过的话,对她们所有人再说一遍。”

素荷被沈老夫人的眼神一扫,瞬间低下头去,磕磕巴巴的说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件事就是这样,二小姐只是……只是想小小的欺负一下六姑娘而已……至于镯子是怎么回来的,奴婢当真不知道!奴婢没有把镯子放回二姑娘的床底下!”

“都听清楚了吗?”沈老夫人问众人,“这件事,可不是小小的欺负一下而已。成康宁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恶毒,陷害姐妹,不敬尊长,粗蛮无礼,必须罚!”

福乐郡主不服道:“谁不知道你厉害?拿捏住康儿的贴身丫头,难道不是你想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成康宁若没做过,素荷就不会说得这么事无巨细头头是道,她说得那些,每一条不都对上了吗?”沈老夫人说道。

成启铭欲开口求情,沈老夫人已命人上板子,“别说什么还是孩子的话,做错了事就该罚。没有教训,以后还会再犯。”

执杖的健妇,每一板子都打的瓷实,成康宁被帕子堵着嘴无法求救,只发出呜呜的叫唤声。爱女被打,成振声夫妻无法救助,早被沈老夫人的人拦着,只好站着干着急。

成启铭捂着脸,目不忍视,扬天长叹:“作孽啊!”

啪啪二十板子打完,成康宁已晕了过去,陆氏这才挣脱婆子的桎梏,抱着晕厥的成康宁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你要有什么事娘也不活了!”

不过沈老夫人做事周全,自是不会把成康宁打死,早叫了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夫来。板子刚落,就被人抬下去治伤了。成靖宁默默的为沈老夫人的一番举动点赞,做事周全,让二房三房无话可说。

这时搜丫鬟婆子住处的人也带了赃物和人上来,还有被关在柴房等候被发卖的刘妈妈。金银首饰珠宝玉器摆在地上,再添一些就能开首饰铺子了。“看来,陆氏对下都大方得很,一个个的私库这么充裕,连珍宝斋的金首饰也有。”

陆氏止住哭泣,脸一阵黑一阵白,怒着道:“你们这些丢脸的东西!”

“人是你的,我无权发卖。不过你御下不严,我就教教你怎么管教下人。”沈老夫人手一抬,正厅里又摆了几张长凳,多了几个执杖的婆子,“砍手砍脚这么血腥的事就不做了,还是打板子吧。谁拿得多,板子就赏得多。张妈妈,你带人搜的地方,你来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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