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仙侠 >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有声小说 > 第352章 双株

第352章 双株

目录
最新武侠仙侠小说: 凡人修仙之修仙纪元[综]说好的内测删档呢我有一个装备编辑器逍遥江湖都市无敌仙医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遮天h改武之无限紫府问道极道妖鬼修仙之仙道魔途飘飘御仙封神秘录仗剑高歌我在校园文里当路人甲偷鸡不成,蚀把米虎威闯江湖徒弟已经黑化了洪荒:万倍返还,我创立西方教从野狐开始求道

萧月生瞥一眼老者,微微一笑:“人生七十古来稀,老人家正是颐养天年之时,阁下何忍,将老人家卷进来?!”

王炳清脸色一变,没想到萧月生说出这番话,偏偏又无法反驳,委实气闷无比,狠狠瞪着他。

老者缓缓睁开眼睑,电光一闪,虚室生白,射向萧月生:“小老儿我喜欢热闹,闲不住,跟在帮主身边,最欢喜不过,……至于颐养天年云云,就不劳阁下烦心了!”

他步履缓慢,走到萧月生跟前,电光在萧月生身上照了照,点头道:“没想到,阁下外功竟达登峰造极之竟!”

萧月生一笑:“老人家可走了眼,我乃一介废人,走火入魔而内力全身,哪是什么高手?!”

老者摇头,神色郑重,左手一捋眼角雪白的眉毛:“不然,不然,你力透筋骨,显然练的是外家横练功夫,何必骗小老

孙玉如在一旁不耐烦,娇嗔道:“要打便打,何必在这里里嗦的?!”

老者瞥向孙玉如,双目电光一闪,孙玉如秀脸一变,只觉浑身上下都被他看穿了,衣衫也阻不住。

萧月生眉头一皱,已是生恼,旁人如何对他,他懒得计较,淡淡一笑,宛如看待蝼蚁,但惹到身边的人,却是绝不能容忍。

他斜前一步,挡在孙玉如跟前:“我既要走,你却要拦着,咱们无话可说,请”

说罢,一拳击出,仍旧是黑虎掏心,直直捣出,平实质朴,毫无花巧可言。

老者双眼电光一闪。宽大葛衣无风自动。霜眉飘起来。仿佛两条银蛇蜿蜒游动。

此是地他。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天威凛凛。众人只觉他高大威猛。不可战胜。

“咄!”他沉声发气。右拳捣出。只能看到一串地拳影。

“砰!”沉闷声响起。如一声闷雷在耳边响起。

诸人只觉眼前一晃。脚下颤动。心随之怦地一跳。快要跳出胸腔外。胸口一阵烦闷。几欲呕吐。

萧月生一动不动。缓缓收回右拳。脸上神情从容。点点头:“老人家好深厚地内力。”

老者退后一步。又退一步,脚印深嵌于地板,约有半尺来深,脚印边沿是蛛网般的裂纹。

他脸色本就微微泛红,此时加深几分,满脸红光,看上去如同喝醉了酒的人。

雪白眉毛耷拉下来,掩过眼角,葛衣重新贴到身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收敛起来,方才的刚猛威武尽皆消失,与寻常的老翁无异。

眼睑重新垂下,他缓缓摇头,叹息道:“唉……,老了,……真地是老了!”

“廉长老,不要紧吧?”王炳清关切的问。

老者摇头,眼睑低垂。淡淡道:“帮主,老朽惭愧,这位小哥儿外功强横,天下少有,老朽不是对手!”

王炳清呵呵一笑:“能胜得过廉长老,少侠可谓是奇才,区区实在佩服,佩服得很呐!”

萧月生摇头一笑:“不敢,我等告辞!”

说罢。抬脚向外走去。杜文秀与孙玉如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孙玉如犹不忘狠狠瞪一眼许鹏飞,嘴角噙着冷笑。

王炳清抱拳一拱:“三位少侠好走,区区就不送了!”

待萧月生三人走出了雅间,他脸色阴沉下来,淡淡一瞥许鹏飞:“飞儿,这次算你命大,若是他手段稍狠一些,你死也是白死!”

“是,弟子再也不敢了!”许鹏飞低眉顺眼,躬身说道。

王炳清阴着脸,声音却轻轻淡淡,哼道:“动手,须得眼睛放亮了!莫要高手低手都招惹,来头来,终碰到硬茬子,便是被人打死了,为师也报不仇!”

“是!”许鹏飞唯唯诺诺,随即又道:“师父,咱们就这般算了?”

王炳清摇头:“烟霞派,那可是泰山派都敢招惹,咱们一个归余帮,更不放在眼里了!”

“他们那是自取灭亡!”许鹏飞冷哼。

王炳清摇头,沉吟道:“也不尽然,谁也没想到,小小的一个烟霞派,竟藏着这般绝顶高手!”

“他能比得过天门道长么?!”许鹏飞问。

王炳清望向低垂眼睑的老者,恭声问:“廉长老,你看……?”

老者眼睑低垂,慢慢摇头:“天门牛鼻子的内功修为,是比不过他的,至于剑法,却是不得而知了……”

许鹏飞暗自一咋舌,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高手,现在想来,才觉得后怕。

“飞儿,把消息散布出去。”王炳清吩咐道。

“是!”许鹏飞点头,随即一迟疑:“师父……,咱们与他们交手之事……?”

王炳清摆摆手:“败在他手下,算不得丢人!”

“帮主高明!”老者缓缓出一口气,似赞似叹,说完之后,又低头垂睑,如入寂灭境。

见许鹏飞懵懂地神情,王炳清叹了口气,这个大弟子,资质是绝顶的,惜乎只有些小聪明,尚不开窍。

他温声问:“飞儿,你想想,他们得罪了泰山派,现又被人晓得行踪,接下来会生出什么事来?”

许鹏飞想了想,道:“山东武林人士都会打他们!”

王炳清露出嘉许神色:“不错!”

他又温声问道:“但他却是绝顶的高手,凭那些人的武功,能不能讨得好去?”自是不能!”许鹏飞笃定的道。

王炳清又温声问道:“被这么多人追杀,烦不胜烦,最终他们会如何做?”

许鹏飞沉吟,想了片刻,抬头一拍手:“若是换了我,定会杀人立威的!”

“嗯,不错!”王炳清露出赞许神色。

许鹏飞见师父赞许,精神随之一振。头脑越发的灵活,忙道:“师父,那他们就会结下许多的仇家!”

“正是!”王炳清点头笑道,脸上的阴沉消散。

许鹏飞兴奋地一拍手:“哈,师父,好一招借刀杀人呐!”

王炳清抚髯一笑。甚是自得,温声问道:“那为师为何将咱们被败之事传播开去?”

许鹏飞蹙眉沉思,半晌过后,道:“师父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咱们与烟霞派结下了梁子,泰山派那边……”

“嗯,你能想到这里,倒也难得。”王炳清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却也不尽然。还有一层心思,你却猜不出来。”

“请师父指点!”许鹏飞恭敬的道。

“这烟霞派,为师一向小瞧了他们。天下人如此,恐怕泰山派亦如是!”王炳清缓缓说道,抚髯望向窗外鹅毛大雪,目光远眺,似乎穿透了厚厚地乌云,看到了天之尽头:“他们与泰山派之争,并非一边倒,胜负难料,烟霞派是不宜得罪地。咱们须得将自己摘出去。”

“师父,我明白了!”许鹏飞忙点头道:“咱们这么一说,他们便不会以为是咱们放出的消息,也不会记恨咱们了!”

王炳清点头,微微一笑:“其实,为师还有一层深意……”

许鹏飞望向他,好奇疑惑。

“山东境内的武林人士与烟霞派相拼,最后会杀红了眼,实力必然大损。”王炳清抚髯望着乌云压顶的天空,幽幽而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许鹏飞瞪大了眼睛,咋舌不已,目光是满是赞叹与崇拜。

王炳清却是没有见到弟子如此眼神,望着乌鸦鸦的天空,眼前闪现萧月生地容颜。

此人从容自若,笑容闲适,看似浓眉大眼。却定是个智力超卓的人物。怕不会轻易如自己之愿啊……

三人结了帐,出来八仙楼。一阵风卷着雪,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似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大街上一片空旷,人们都躲了起来,唯有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来,遮天盖地。

“先生,这么大地雪,咱们赶紧找个客栈罢!”孙玉如一手遮在眉上,不让雪吹到自己眼里,另一手牵着栗色大马。

“不去客栈,咱们赶路。”萧月生摆摆手,声音平和,击破大风阻挠,清晰穿入两女耳中。

两女惊讶的望向他。

萧月生一手牵马,一手轻抚着玄黑马的额头:“此地不宜久留,很快便有人知晓咱们来此,麻烦会上门。”

这匹高大的骏马通体玄黑,唯有额头上有一块儿白色的菱形,巴掌大小,格外显眼,萧月生地左手正摸着这片白色。

“哼,怕他们不成?!”孙玉如娇哼,底气十足,刚才见萧月生如此神威,方知还是小瞧了先生,再无畏惧。

“虽是不怕,却极麻烦,走为上策!”萧月生摇头笑了笑,翻身上了马。

两女见状,只能无奈的跟着上马。

一抖缰绳,三匹骏马欢嘶一声,撒开蹄子奔跑起来,顶着大雪,它们跑得更加起劲。

大街上一片空旷,骏马扬蹄劲疾,蹄声轰隆,宛如疾风劲雨。

乍一转弯,大街上正有两个七八岁的孩童在追逐嬉戏,不时从地上捧雪捏成一团,扔到对方身上。

两个孩童都是清秀灵慧,相貌相肖,似是亲生姐妹,咯咯笑得如银铃一般。

他们听得蹄声隆隆而来,眼见着三匹骏马破开大雪,挟着狂暴之势而来,又惊又慌,想要躲开,但双腿颤抖,却动也动不了。

萧月生三人并辔而行,杜文秀与孙玉如一左一右,纵横驰骋。雪花击打着自己,孙玉如兴奋难言。

见到两个孩童,已是隔着极近,杜文秀与孙玉如娇叱一声,手掌一撑马鞍,飞身而起。疾如箭矢,状如苍鹰,在地上一掠,各挟起一个孩童,放到道旁,轻轻拍拍他们,然后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到了疾驰地马背上。

两个孩童站在街旁屋檐下。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大雪中渐渐远去地三骑,身畔仍飘着淡淡的幽香。

萧月生坐在马上。看着二女兔起鹘落,挟起孩童,却从容不迫,心下暗自点头。

纵马而行,不大的登州府仅是转眼的功夫,已经出了城,来到往东的官道上。

萧月生一指远处:“那里有一座破庙,咱们前去歇息!”

两女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却是白蒙蒙一片。毫无所见,看不到什么破庙。

“先生,你看到了?”孙玉如疑惑的问,虽想问他是不是眼花,却怕他瞪自己,唯有更委婉一些。

“嗯,打马一刻钟便能过去。”萧月生漫不经心的点头。

杜文秀淡淡道:“先生可是曾来过登州府?”

萧月生点点头,身形随着奔马起伏,宛如一体:“曾到过一次。这边却是头一次来。”

杜文秀点头,白玉似的脸庞红霞一闪,运功于双目,破开大雪围成地白障,极目远眺,隐隐绰绰地,远处似乎真有一处庙宇。

沿着大道,三人纵马而驰,约摸一刻钟后。萧月生一拉缰绳。玄黑马转头,自一处岔道下去。

这是一条小径。两旁是柏树林,萧萧疏疏,挂着白雪。

再拐过一道弯,眼前便出现了一座破庙。

这座孤零零地庙年久失修,门破了一半,被人用树枝补上去,绑在上面,周围破败不堪。

“先生,里面有人呢!”孙玉如打量四周,低声道,想找一处能挡着风与雪的地方放马。

她心肠良善,处处体恤所骑,生怕它们累着、饿着、渴着、冻着,照顾得无微不至。

萧月生看穿她地心思,淡淡道:“削几棵树,搭一个马棚便是。”

“嗯?”孙玉如惊奇的望向他。

萧月生转身便走,经过孙玉如身边时,右手一动,孙玉如尚未反应过来,腰间长剑落至他手上,动作轻柔如风,精妙逾常。

提着长剑来至柏树林前,打量四下,跨步来至一颗不粗不细地柏树前,挥剑一斩。

寒光闪过,吱嘎声中,柏树缓缓倒下,砰的震起地上的落雪,雪花四散。

他斜跨两步,又至一棵柏树前,粗细与先前地一棵差不多,他挥剑斩落,寒光一闪之后,柏树倒下。

如此几下,斩了五棵柏树,他将剑抛还孙玉如,将柏树扛至庙前,撮掌如刀,枝叶簌簌而落,握拳成捶,钻入卯扣,转眼的功夫,一座简单的马厩落成。

孙玉如看得拍掌大笑,赞叹不已,将三匹马牵入其中,果然风雪被挡在外面。

“你们去弄些枯叶来,盖到棚上,会更暖和。”萧月生道。

此时,庙门口两个脑袋并在一起,透过树枝间向外面看。

这是两个小孩,约有十余岁,正跪在地上朝外看。

他们身上衣衫褴褛,满面污泥,着实邋遢,看不清容貌,两双眸子却是明亮灵动,透出一股机灵劲儿。

“小三,你说,他们是不是武林高手?”其中一个小孩瞪大了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另一个孩童。

“嗯,是了,你瞧他们带着剑呢!”叫小三的孩童重重点头,神色严肃的道:“……那个男地,一剑便斩断了大树,若是斩在人身上,那还了得?!”

另一个小孩吐了吐知道,一拍手,双眼亮晶晶,兴奋的道:“好厉害,好厉害,厉害得不得了!够格做咱们师父啦!”

“莫再胡吹法螺啦!”小三摇头,叹气道:“他们不会收咱们的,你瞧那位仙女,冷冷冰冰地,定不会答应咱们!”

两人说话地声音清清脆脆。双眼灵动。

“那可说不准呢,我瞧另一位姐姐心善得很!”另一个孩童摇头。

一阵风夹着雪吹过来,自树枝的缝隙穿进来,两人忙缩了缩身子,紧成一团,单薄地衣衫挡不住寒风侵蚀。

庙内空旷。佛像斑驳落漆,下面正烧着一堆火,烧得极旺,与寒气互相争夺着庙内的空间。

虽然门口寒气森森,针肌砭骨,两人仍趴在那里观看,待见到两女去林中拾草,铺到马棚上之后,走了过来。二人忙拉开门,笑脸相迎。

“先生,果真有人呢!”孙玉如嘻嘻笑道。

萧月生笑了笑。缓步上前,进入庙内,温润的目光一瞥两个孩童。

被他目光一照,两人只觉两道清泉注入心底一般,说不出的舒服,顿时心中大生亲近之感。

大雪纷纷,依旧不缓,一阵寒风卷来,庙内篝火一阵乱晃。

两个孩童忙缩了缩身子。侧身避开,沾满污垢地脸上堆满笑容,看着他们。

“两位小妹妹,快快回火边吧!”孙玉如上前,拉起两个孩童,温柔的笑道。

杜文秀关上门,双掌一压,补门地树枝压紧,如竹排般。完全抵住寒风。

小三歪歪头,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孙玉如:“这位仙女姐姐,你怎么晓得咱们是女儿身呀?!”

“嘻嘻,什么事能瞒得过姐姐我?!”孙玉如娇笑道,拉着两个女孩坐到火边,自包袱中取出两件衣衫,披到她们身上。

杜文秀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坐到另一边。与萧月生凑在一起。

孙玉如是个自来熟。见两个女孩可怜,心生怜悯。语气温柔可亲,那两个女孩也健谈得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萧月生大马金刀坐着烤火,微眯着眼睛,不时抿一口酒,杜文秀微阖眼帘,修炼内力,她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对于世事,淡漠得很,不荧于怀。

孙玉如拉着两个女孩,用外面的白雪洗了洗脸,顿时露出惊诧的神情,怔怔望着两人。

这两个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雪白地瓜子脸,琼鼻樱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如深潭,如宝石,闪着迷离的光芒,即使年纪甚少,仅是十三四岁,却已经是媚惑众生,让人沉陷其中,难以自拔,若是长大了,更是了不得。

“唉,怪不得呢,你们弄得那般脏!”孙玉如轻轻叹息。

“仙女姐姐,你是武林高手罢?”其中一个少女问道,歪着头,明眸眨动。

孙玉如点头,摆弄一下腰间长剑:“是呀,瞧着不像么?”

“当然像喽,真是威武呢!”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莹白的瓜子脸上满是艳羡之色。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一个女孩怯生生地开口:“仙女姐姐,你……你教我们武功好不好?”

“想学武功?”孙玉如一挑眉毛,抿嘴笑问:“学武功很累很苦,你们学它做什么呀?”

“有了武功,就不怕别人欺负啦!”两人大声说道。

孙玉如点点头,转身望向大师姐,杜文秀微阖双眼,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她又转向萧月生,低声道:“先生……”

萧月生摇头一笑:“你若喜欢,便带她们回去,禀明你师父,让她决断罢。”

孙玉如为难的叹息一声,摇摇头,烟霞派的弟子,人数是一定的,不能多招,也不能少招,所以,大师姐闭着眼睛,装聋作哑,便是拒绝。

两个少女怔怔望着她,满脸地希冀慢慢化为失望,深潭般的眸子闪着迷离的光芒。

孙玉如见了,心中难过,叹息着摇头:“不是姐姐不想收你们,只是门规森严,容不得我违逆。”

两女强笑一下,忙道:“不要紧地,不要紧的。”

但她们毕竟年纪,胸无城府,脸上地悲伤与失望却怎么也掩不住,流露出来。

孙玉如见了,更加心疼,明眸一瞥萧月生。暗叫一声:“有了!”

她转向二女,柔声笑道:“你们瞧瞧,能不能瞧出,咱们三个,谁地武功最高呀?”

“嗯……”两女聪慧,见到她的笑容。似乎有了主意,便精神一振,忙打量三人,清亮地目光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最终落到萧月生身上。

“姐姐,是不是那位大哥呀?”一个少女小心的指指萧月生,忙缩回手指。

“嘻嘻,真是聪明呢!”孙玉如赞叹一声,笑问:“你们如何瞧出来的?!”

一个少女抿着嘴。风姿嫣然的笑道:“因为两位姐姐对那位哥哥都很好。”

孙玉如嘻嘻一笑,点点头。

拍拍两女,她挪了挪身子。慢慢凑到萧月生身边,淡淡幽香随之飘入他地鼻间。

她轻声道:“先生,你瞧她们两个,多么可怜!”

萧月生微微一笑,瞥她一眼,火光之下,她脸如红玉,娇艳绝伦,一双圆亮的眸子越发明媚。

她眸子弯弯。笑意盈盈:“先生,你一身绝顶的武功,若是就这么失传了,没有人继承衣钵,岂不是可惜之极?!”

“有什么可惜的?!”萧月生摇头一笑,一眼洞穿她的小心思,偏偏故作不知,道:“武功嘛,祸乱之源。失传了最好不过。”

孙玉如一滞,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她哼道:“你若是没有衣钵传人,百年之后,谁能记得你呀?!”

萧月生摇头,但笑不语。

杜文秀双眸睁了一眼,瞥一眼二人,随即合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孙玉如深深吸两口气。秀脸嗔意散去。又露出笑容:“先生,你看她们两个。年轻貌美,聪明灵慧,若是收做弟子,既能得承衣钵,也可在身边服侍,岂不是妙得很?!”

萧月生点点头:“嗯,确实妙得很,那你就收下她们罢!”

“唉呀!”孙玉如恨恨跺脚,又压不住火气,娇嗔道:“我若是能收,干嘛来求你呀?!”

“为何不能收?”萧月生疑惑地问。

孙玉如哼道:“咱们烟霞派有门规,不能随意收录弟子的!”

萧月生笑了笑:“你尽管收下,我去跟令师求情便是!”

“不成的,”孙玉如摇头,朝杜文秀那边呶了呶嘴:“有大师姐在,根本不成。”

“那你是想……?”萧月生似笑非笑地问。

孙玉如双手合什,哀求道:“先生,求求你,收下她们罢!……这两个小姑娘,父母都不在了,孤苦零丁的,着实可怜,若是不收留,很快会被恶人吃了的!”

萧月生打量一眼两个少女,点点头,她们姿色绝顶,若是被恶人瞧到,下场定会惨不可言。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我收下她们了。”

“真的?!”孙玉如大喜过望,抓着他的胳膊问,秀脸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在她地印象之中,萧先生固然剑法绝伦,脾气却也不小,求他做事,可是难如登天。

“她们可是愿意?!”萧月生指了指两个少女。

孙玉如转身,用力招手:“快快过来!……我为你们找了一个好师父,赶紧跪下磕头!”

两女对视一眼,略微犹豫。

萧月生微微一笑,暗自点头,看来,她们确实经历了艰难,知道人心的险恶。

孙玉如摇头,笑叱道:“你们这两个小姑娘,真不知好歹!……萧先生武功绝伦,便是我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

萧月生摆手笑了笑:“算啦,男女有别,她们不放心,本也理所当然。”孙玉如又急又怒,恨恨瞪一眼两个少女,摇头道:“你们呀,你们,我也不管啦!”

两个少女一时福至心灵,同时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徒儿磕见师父!”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你们呀。可是被她骗了,我如今内力全无,只能嘴上说一说。”

两女怔怔然,转对望向孙玉如。

孙玉如白了他一眼,嗔道:“先生在自己弟子面前何须过谦!……你虽无内力,哪一个又能打得过你?!”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转向二女,温和说道:“既已磕过头了,你们便算是我门下弟子啦,日后须得用心才是。”

“是,师父!”两女兴奋地答道,只觉得师父目光柔和温润,心中宁静喜乐。

“行了,起来罢!”萧月生一抬手。

二女起身,坐到萧月生身边。

孙玉如拉着二女叽叽喳喳的说话。知道她们姓宋,一个叫宋静思,一个叫宋静云。

她们之父本是一个穷秀才。只是一场重病,父母俱亡,两人也没什么亲戚,邻居帮她们将父母葬了,府上地泼皮无赖见她们孤苦无依,便占了她们的房子。

两女虽小,却聪慧过人,见他们没安好心,索性悄悄溜走。来到破庙中居住,抹黑了脸,故意穿得破烂。

好在登州府一向风调雨顺,没有天灾,老百姓甚是富裕,她们总能弄一些吃的。

自孙玉如口中,二女方知自己师父是如何的了不得,心下大喜过望,不时望他一眼。明眸如清波。

“文秀,玉如,你们过来。”萧月生起身,来到篝火旁空地上。

萧月生脚下踏着步伐,嘴上说道:“秘笈里的剑阵,繁复得很,我先传你们剑阵的步法。”

两人一听,忙紧盯他脚下,却觉得眼花。看不清楚。

萧月生踏过一圈。轻盈飘逸,停下来:“此谓玉兔步。尽扑朔迷离之能事,无人指点,断难看破。”

说罢,将其中法诀一一点破,脚下一沉,地上脚印清晰可见,宛如嵌在其中。

孙玉如大惑不解:“先生,没有内力,怎能如此?!”

萧月生摇头一笑,却是不说,其中奥妙,不知便是不知,说也说不明白,事关境界,说也说不明白。

传了玉兔步,师姐妹二人一边研习,一边切磋,二人俱是聪明绝顶之人,杜文秀仅是循着他地脚印,走过十遍,便已是掌握,孙玉如走了十三四遍,也已习得。

二人用来切磋,发觉此步法神妙无方,扑朔迷离,施展开来,即使对方凝神观察,也难揣测出下一步踏在何处。

习了此步法,两人的武功无异陡升一大截。

任两人研习步法,他将宋静思与宋静云姐妹二人拉到一旁,细细传授,是一套入门的运气口诀。

二女都识得字,聪慧过人,萧月生讲解之后,她们便开始盘膝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修习内功。

庙外,雪渐渐下得小了,由鹅毛大雪变成了碎屑般的小雪,慢慢的,雪停了下来。

天空乌云散去,但天色已经不早,已近傍晚。

“先生,我去喂马。”孙玉如拉开门,一缩身钻了出去,步履轻盈,飘逸如灵燕。

孙玉如喂马时,嘴里嘟嘟囔囔,跟马儿说着话,马儿也跟她撒娇,斜过头,让她帮忙挠痒。

正玩闹得不亦乐乎,她忽然一顿,压指唇前:“嘘”

马儿如通灵性,顿时止住,一动不动,如成泥俑。

孙玉如侧耳倾听,内功集于耳,天地间一切声音变大,隐隐的,脚步声传来,急匆匆,枯枝压断无数,转眼地功夫,已经来到了树林中。

她身形一晃,出了马棚,缩身进了破庙。

“先生,又有人来了,是高手。”孙玉如转身堵上庙门,来到萧月生身前,轻声道,看了一眼墙角处的两女。

两女盘膝端坐,微阖眼帘,身子挺直,宝相庄严,宛如佛母一般端雅秀美。

“嗯,看看再说。”萧月生点点头。

杜文秀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随即又合上,继续修炼。

脚步声响起,来到庙前,清朗声音响起:“五师兄,这里有人!”

另一个声音传来,略微沙哑,中气不足:“嗯……,三匹马,是三个人,雪上无脚印,应是前来避雪的,……进去看看罢。”

“是。”

脚步声临近,门被缓缓推开,一阵寒风涌进来,篝火晃动几下,一个道士跨步进来。

他按剑而立,目光如电,在庙内诸人脸上掠过,最终停在萧月生身上。

火光之下,孙玉如微眯明眸,打量来人。

此人约二十四五岁,修眉朗目,顾盼神飞,站在门口处,宛如一株玉树临风而立。

“贫道有礼!”他手松开剑柄,稽首一礼,声音俊朗。

萧月生微微颌首,淡淡微笑,孙玉如黛眉一挑,瞪着他轻哼一声,一言不发。

杜文秀一动不动,似是入定,又似一尊白玉雕像。

青年道士神情微愕,但见萧月生没有内功,其余二女虽然不俗,却并非自己担心之敌,放下心来,没有见怪,又一稽首,朗声道:“贫道与师父想借贵地歇息一会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萧月生一抬手,温声道:“道长请进罢,这里本就是无主之地,毋须客气。”

认出这是泰山派地道士,孙玉如转头望萧月生,见他中自己打了个眼色,只好憋着气,恨恨的紧闭嘴巴。

此时,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睁开眼,低声道:“师

萧月生神情温和,轻声问:“坐不住了?”

“嗯。”宋静云点头,轻声道:“坐一会儿,腿麻了倒不要紧,可是后来,就怎么坐也坐不住,浑身难受得紧。”

萧月生点点头,人们开始打坐时,都有这一关,是因为内气不畅,心猿未拴之故。

萧月生轻声道:“待会儿,我教你们一套步法,平常无时无刻都要按着这个步法走。”

他们师徒在窃窃私语,房门再次打开,青年道士搀着一人进来,是个中年道士,神情萎靡不振。

他须眉白了一半,五官端正,脸色却苍白得没一丝血色,嘴角处隐隐未拭净的鲜血。

青年道士将门关上,来至火堆旁,慢慢放下中年道士。

目录
官路往事:我的领导笔趣阁抱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