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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法之地.奥特兰克---为盟主炎焚狂热加更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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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恼人的太阳!”

焦灼的阳光照在丘陵的大地上,前些年因为战争爆发而被砍掉的森林还没恢复,就让这片泰尔斯曾经很熟悉的大地显得有些荒芜。

打扮的像个小商人一样的泰尔斯牵着自己的驮马,忍受着阳光的照射,他一边慢悠悠的行走在塔伦米尔附近的道路上,时不时骂一句灼热的阳光,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行动计划。

这并不是泰尔斯第一次在战乱地区搜集情报,实际上,在过去数年里,他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受雇于联盟诸国的贵族和商人们,甚至还为死灵们服务过,而他本身就出生于南海镇,对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周围的环境自然是了若指掌,但问题就在于,在如今这个时候,这片大地,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故乡了。

而且这一次他受雇于在艾泽拉斯臭名昭著的兽人们,前来搜索另一个兽人的踪迹,这一旦被其他人发现,自己在拉文霍德的“好名声”可就算彻底毁了。

拉文霍德庄园,或者叫刺客联盟,并不在意为谁服务,只要能得到应有的报酬,他们本身就是一群藐视王权与世俗战争的刺客,这是刺客联盟标榜的“自由”,但话虽如此,可惜在联盟和兽人的战争中,拉文霍德最终站在了联盟这边,而且庄园里百分之八十的成员都是人类,算上兽人对人类的屠戮,私下里大家对兽人的感官都不算太好。

一想到这里,泰尔斯就对自己的任务更加厌恶了,但于情于理他都躲不开这一次搜索。

“早知道那时候死在辛特兰还轻松一些,最少不像现在这么纠结。”

刺客联盟高阶刺客泰尔斯皱起眉头又骂了一句,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仅仅是为了丰厚的报酬,也视为了偿还2年前的恩情。

那时候他受雇于一名地精商人,在辛特兰探查邪枝巨魔的要塞,想要偷出巨魔们的宝物,结果差点死在那遍布蜘蛛的洞穴里,如果不是路过的雷王氏族的酋长芬里斯的帮助,当时中毒已深的泰尔斯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然,事到如今,泰尔斯也不认为兽人酋长芬里斯是他的朋友,毕竟对于拉文霍德的刺客而言,只有金币才是最好的朋友。

“哐啷”

盯着恶毒的太阳前进了半个小时之后,泰尔斯终于到达了南海镇,他将驮马绑在阴凉处的树枝上,上前几步,推开了镇子里酒馆的大门,虽然还是正午时分,但这里的酒馆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很多人,环境还不算嘈杂,但泰尔斯环视一周,从那些酒客们的打扮和气质来看,这些家伙显然不像是本分的农夫。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点坐在这里喝酒的,十有八九都是干一些无本买卖的恶棍们,从2年级前开始到现在,奥特兰克王国里,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泰尔斯小心的将自己的鄙视藏在眼睛深处,他手脚灵活的越过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坐在了吧台上,对酒保招了招手,一枚晦暗的银币在他手指间翻转了一下,银币表面绘刻着渡鸦的标志,在看到这银币的时候,那秃顶的老酒保眼睛眯了眯,微不可闻的对泰尔斯点了点头。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就坐在了酒馆最角落的位置里。

“唔,这麦酒是越来越糟糕了。”

泰尔斯抿了抿杯子里的酒,一脸厌恶的将杯子放在一边,他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对眼前的老酒保低声说:

“怎么?你最近开始赚这种黑心钱了?”

“招待一群强盗,难道还要用好酒吗?”

老酒保随口说了一句,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

“工作!”

泰尔斯从怀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酒壶,灌了口酒,抹了抹嘴巴,对眼前的老人说:“最近塔伦米尔附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是拉文霍德的成员吧?”

老酒保没有立刻回答泰尔斯的问题,他眨了眨眼睛:

“刺客联盟在奥特兰克可是有自己的情报点的,你的朋友们每天都在收集这鬼地方的所有消息,所以,作为高阶成员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反而还到我这个已经退休的老家伙这里来?”

“私活,私活,理解一下,而且那些雏儿收集到的零碎消息,哪里有一个扎根在本地的老前辈得到的消息全面呢?”

泰尔斯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他的左手在桌子上一抹,10枚金币整整齐齐的摞在了一起,老酒保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手指点了点那一摞金币,就像是变魔术一样,金币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中,他轻咳了一声:

“听我一句劝,泰尔斯,这样的私活少接点,“孤狼”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上司,被他抓到把柄,你可就完蛋了。”

老酒保伸手拿过泰尔斯的酒壶,放在手里把玩了几秒钟,这才抬起头,努了努下巴:

“说吧,你想听什么?”

泰尔斯一脸肉疼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精致小酒壶,他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压低了声音:

“我来找一个兽人...”

“嗯。”

老酒保发出了一声意味难明的哼声,他甩手就将手里的酒壶扔给了泰尔斯,面色也冷了下来:

“奥格瑞姆?呵呵,抱歉,如果是那样的大人物,这点东西,不够!”

“别太贪了!老家伙!”

泰尔斯咬紧了牙齿:“我只要一个情报而已!”

“那恐怕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关于奥格瑞姆的情报有多贵!”

老酒保抱起双臂,轻声说:

“在他越狱之后,洛丹伦、斯托姆加德、达拉然,都派出了自己最好的密探来到了奥特兰克,还有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们,他们也被官僚们利用起来,在整个丘陵范围里几乎是一寸寸的搜索,还有辛迪加,你知道他们吧?一伙渴望复国的流亡贵族们,他们也在疯狂的搜索那个兽人。”

老头子的手指指了指身后,那些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恶棍们,他趴在桌子上,看着泰尔斯:

“你以为他们是为什么在大中午跑到我这里喝得烂醉?你瞧,不只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消息,还有其他人,而且他们的出价,比你可阔绰的多!”

老酒保摊开双手:

“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别和我扯什么情谊之类的东西,在匹瑞诺德丢了王位,普瑞斯托家族举族逃离之后,现在的奥特兰克已经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了!”

“这鬼地方已经没有秩序了,彻底失控了,塔伦米尔每3天就被强盗光顾一次,连最老实的农夫都活不下去,带着家人们逃往吉尔尼斯或者洛丹伦,森林里还住满了那些“侠盗”,他们几乎每天都要为抢地盘火并,每天都有尸体被扔在路边。”

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说:

“如果不是南海镇被库尔提拉斯海军保护,恐怕这里也会被当成肥羊,我现在每天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都要放一把上了膛的火枪,瞧瞧你周围,到处都是强盗、小偷、杀人犯,太糟糕了,现在只有金币的响声,才能让我感觉到愉悦和放松。”

他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悲伤,但很快,那眼神就被市侩的光芒覆盖了,他拍了拍泰尔斯的手腕,站起身,在刺客耳边说:

“小泰尔斯,听我一句劝,离开这,别趟这趟浑水!”

“所以你手里是真的有一些消息?”

泰尔斯看着老酒保的背影,他咬了咬牙,从随身携带的背囊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手里颠了颠,那是个充斥着精灵风格雕饰的酒壶,上面镶嵌着各色珠宝,最特殊的是在酒壶下方铭刻着几个意义难明的符文,在符文闪耀之间,这黄金和白银制成的艺术品表面,就会泛过一丝如雾气一样的寒霜。

在这东西被拿出来的瞬间,就有十几个贪婪的目光落在了泰尔斯身上,连带着老酒保都转过身,盯着泰尔斯手里的东西,他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然后重新走到了刺客身边,坐在了他对面,伸手将那酒壶从泰尔斯手里拿了过来,放在手中反复的查看。

“嗯,最少也是超过了2000年的古董,这徽记,看样子是奎尔萨拉斯的贵族之家的传承宝物,还被刻了完美的死灵符文,啧啧,我都不敢想象,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宝贝的。”

老酒保将精美的酒壶死死握在手里,他看着泰尔斯:

“所以,你还是决定了?”

刺客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看刚才还属于自己的宝物,那是他在4年前,从泰瑞昂.黎明之刃手里拿到的珍品,算是他所有收藏中最贵重的几样之一了。

他生硬的点了点头,这让老酒保发出了一声叹息,片刻之后,一张叠起来的兽皮被用一种刺客之间传递消息的隐秘手法塞进了他手里,老酒保拍了拍泰尔斯的肩膀:

“我不知道奥格瑞姆在哪,但在十几天之前,那逃亡的兽人和洛丹伦的骑士干了一架,在他们战斗的地方,我发现了这个,应该是那兽人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听我说,奥格瑞姆本来可以直接去阿拉希高地和那些叛乱的兽人会合,但他没有!”

“他冒死留在奥特兰克是有原因的,奥格瑞姆也在找一样东西,而唯一的线索,现在就在你手里了,只要你走出这扇门,现在活跃在奥特兰克的所有势力都会把你视为眼中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如果你侥幸还能活着,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

“现在,趁着那些人还没来,滚出我的酒馆!别给一个老头子再惹麻烦了。”

泰尔斯握紧了手里的兽皮,他紧盯着老酒保,他低声说:

“最少再给我个方向吧,奥特兰克这么大...”

老头子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壶,他有些肉疼的抿了抿嘴,最后说出了一个地点:

“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考兰之匕!去吧。”

“谢谢。”

泰尔斯拿起自己那个银质的小酒壶,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回头看了看,酒馆里那些还没喝醉的家伙已经悄无声息的堵在了酒馆门口,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

刺客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声的笑声,他灵活的手指翻转着,一抹晦暗的光芒在指尖窜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酒馆门口,在回到吧台的老酒保看好戏的目光中,刺客活动着肩膀,也不见他如何有动作,挡在他身前的一个壮汉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下一刻,鲜血喷涌而出。

“只是一群杂碎而已。”

在低沉的声音中,泰尔斯的身影就像是纷飞的影子一样,在混乱的人群中来回穿梭,两把异型匕首被他反握在手心中,每一次狠辣的挥击,都会带走一条命。

彻底放开手的高阶刺客面对这些只能吓唬普通人的强盗,简直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样,没人能拦得住他。

在2分钟之后,全身都沾满血的泰尔斯推开酒馆大门,眼前还是一片灼热的阳光照耀在荒芜的大地上,他抿起嘴,走到酒馆门口,将那头老驮马的绳子和嚼头解开,拍了拍它的脖子。

“快跑吧,老家伙,接下来的路,就只能我一个人走了。”

说着话,刺客将精心整理的背包背在身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快速窜出了酒馆之外,朝着希尔斯布莱德丘陵西北方的奥特兰克山脉快速突进。

他的任务目标就在那里,他必须在被抓到之前,赶到那里。

追与杀,这就是刺客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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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徒弟们都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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