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刁难还是考验
“没错，今天我是来代替他上班的。不知道他在什么部门，应该怎么走？”
小职员打量着楚凡，之后笑了出来酢。
“我说哥们，你想进我们莫氏公司想疯了吧？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公司的人走之后，能够有人来代替上班的，你可能是被他骗了。牙”
听了小职员的话，楚凡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难道他代替王烁职位的事情，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
“如果你还不相信，你去别的地方问问吧，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小职员说完，拎着手中的文件夹跑开了。
楚凡感觉到更加迷茫，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王烁真的出国了。
“这小子不会真的是骗我吧？”楚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地说。
“你是谁？在公司的门口干什么？”
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楚凡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很帅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最有特点的就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深邃无比，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怎么这么眼熟呢……”楚凡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找人？”男人又问了一遍。
“哦……我是来上班的，我叫楚凡。”楚凡急忙说，他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男人上下打量了楚凡一阵，点了点头。
“原来你就叫楚凡啊，跟我来吧。”说完，男人走进了大楼。
楚凡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有门了，对方一定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莫总，您好。”刚刚进门，在公司前台的接待员便礼貌的问候，楚凡听了，好像挨了当头一棒。
这个男人，难道就是莫氏的总裁，大名鼎鼎的莫孺琛？难怪刚才会觉得有些眼熟！
“您就是……莫总？”楚凡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错了话。
莫孺琛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大步流星地朝前边走，楚凡小跑着才能跟上。一路上，他胆战心惊，不知道莫孺琛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楚凡的心跳很快，他没有想到，刚刚来到莫氏公司就和莫孺琛打上了交道，而且是这么近距离。
“莫总，关于我来上班的事情，您一定是知道的吧？”楚凡一边走，一边问。
莫孺琛仍然没有回头。
“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要你跟着我过来？”
“是，是……”楚凡连忙回应，他发现，这个莫孺琛对他相当冷漠，难道他第一天来，这位莫总就瞧着他不顺眼？
莫孺琛领着楚凡一路向下，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楚凡一头雾水，不明白莫孺琛为什么把他领到这里，莫非这里就是他将要工作的地方？但是他清楚地记得，王烁工作的地方是在三十多层上面啊。
绕过一排排的车辆，莫孺琛将楚凡带到了他的兰博基尼前面。
“我的车很脏了，你帮我把它清洗一遍，记住，要一尘不染。”莫孺琛冷漠地吩咐着，好像楚凡就是一个清洁工。
楚凡听完，差点吐血，什么？擦车？这就是他的工作？
“莫总，我想您搞错了吧？王烁跟我说的，让我来公司，是让我接替他的位置的，您是不是误会……”还没有等楚凡说完，莫孺琛便打断了他。
“我当然没有搞错，关于你和王烁之间的约定，说实话，我不清楚。现在我给你安排的，就是最适合你的工作。如果你不原意，那你可以离开。”莫孺琛冷冷地说。
楚凡无奈，他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莫孺琛的命令，他怎么敢不听呢？
“停车场的西北角有一间仓库，那里面有抹布和水桶。”莫孺琛说完，再也没有啰嗦，迈着大步离开了停车场，楚凡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面非常不爽。
“这不是刁难人吗？这就是大名鼎鼎地莫孺琛？太不识人才了……”楚凡压着心里的怒火，走到了那间仓库，不一会，他拎着水桶和抹布走了出来。
远远的，莫孺琛靠在巨大的柱子上，打量着楚凡的一举一动，其实，他并没有走……
虽然心中不情愿，但是楚凡倒也是个认真的人，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将莫孺琛的兰博基尼非常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莫孺琛的车本来并不脏，现在经过他的擦拭，更是变得明亮豪华，闪烁着光芒的车身上简直能够照出人的影子。
“呼……”楚凡看着闪闪发光的跑车，呼了口气，心想着这下子，莫孺琛应该没有话说了。
“你干的太慢了，如果我是洗车店的老板，绝对不会雇佣你这样的员工，我用同样的工钱，可以请一个能花一半时间，却能够将车擦得和你同样干净的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孺琛又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楚凡的身后。
楚凡一听到那个冷淡的声音，心中就微微发毛，他急忙回头，冲着莫孺琛笑笑。
“莫总，您教训的是，如果下次您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得更好。”楚凡尽量平静地说，现在，其实他心中，对莫孺琛原来那种敬仰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莫孺琛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打量着楚凡，只见他那身笔挺的西装上现在溅满了水渍，显得有些狼狈，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很明显，他有些不悦。
“楚凡，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很不爽，认为我不应该安排你做这样的工作？”
楚凡连连摇头。
“莫总，您说错了，能给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怎们会不爽呢。”
莫孺琛点了点头，“那好，你跟我来。”说完，莫孺琛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楚凡顾不上多想，将水桶和抹布赶紧放回了仓库，小跑着追上了莫孺琛。
莫孺琛将楚凡领到了位于大楼五层的宣传部。
楚凡一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边擦着汗，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公司职员，在手里都抱着一大摞东西。
“跟我进来。”莫孺琛说完，推开了宣传部的门，里面的人们看到总裁来了，急忙打着招呼，但是莫孺琛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让你们的宣传部长过来。”莫孺琛对一个小职员说着，小职员点了点头，之后便跑开了。
“你现在这里工作，明白么？”莫孺琛看了看跟在身边的楚凡，楚凡木讷地点了点头。
时间不大，宣传部的部长诚惶诚恐地跑了过来，他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稍微有点谢顶。
“莫总，不知道您来了……”
莫孺琛点了点头，“嗯，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新的成员，让他先在你这里工作，知道了吗？”
谢顶的男人看了看楚凡，心中敲着小鼓，莫孺琛亲自推荐来的人，一定是惹不起的，看起来这下子部门里多了个背景很深的人物。
“莫总放心，您推荐的人，我一定给他最好的工作。”
没想到莫孺琛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宣传部长，笑了。
“这你就错了，他是我带来的人不假，但是不需要你的特殊照顾。楚凡，你在这里给我学习一下印刷的基本技术，然后在今天傍晚之前，给我印好五百份的公司宣传册。一份也不能少，明白了吗？如果完不成任务，不准下班。部长，监督他工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这五百份宣传册，谁都不能帮忙。”说完，莫孺琛拍了拍楚凡的肩膀，之后便离开了宣传部。
楚凡眼睛发直，心中暗骂着莫孺琛，这是要像奴隶一样使唤他吗？他虽然不清楚印刷五百份是怎么样一个概念，但是他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个小数字。
看到莫孺琛走了，宣传部的部长仿佛获得了大赦，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楚凡说。
“楚先生，你不会得罪了莫总吧？他怎么会给你这么重的任务，在我们这里，普通的员工一天印刷三百份就是极限了……”
楚凡苦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反抗也没有用，倒不如及早开工。
“部长，我看您还是想让我学学怎么印刷吧，既然是莫总交代的任务，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部长点了点头，之后，便领着楚凡去了印刷间。
从上午十点开始，楚凡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工作，他原本以为印刷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将白纸放进
机器里即可，但是他完全想错了。莫氏公司的宣传册制作精良，而且很厚，足足顶的上一本普通的书籍，光是每次印刷前，控制好彩墨，制定好排版的顺序，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楚凡咬紧牙关，拼命干着，中午饭都没有吃。原本，他对王烁十分感激，因为是他让自己得到了进入莫氏的机会，但是想不到，到这里来上班的第一天，就跟跳进了火坑一样，太遭罪了。
楚凡不停地操作者机器，一直到了晚上的八点多，总算印完了五百份的宣传册，当他清点完毕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怎么样，活儿干完了吗？”正当楚凡靠着墙壁闭目养神，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莫孺琛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楚凡浑身激灵了一下，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莫总，按照您的吩咐，五百份的宣传册已经印刷完了，我刚要给您送去呢。”
莫孺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楚凡，发现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虚汗。看样子他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
视线转向一边，莫孺琛看到在工作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小山一样的宣传册，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跟我来。”莫孺琛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宣传部，但是他故意放慢了脚步，以确保筋疲力尽的楚凡能够跟得上。
楚凡跟随着莫孺琛，又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刚走进来，楚凡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心想这个莫孺琛不会还让他再擦一遍车吧？
没想到莫孺琛走到兰博基尼旁，打开了车门。
“来吧，上车。”
楚凡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堂堂的莫孺琛竟然要亲自给他做司机？回想着今天来莫氏公司之后遭遇的一切，楚凡都有些怀疑莫孺琛的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楚凡咽了口唾沫，索性不再犹豫，进入了车里。
兰博基尼缓缓离开了莫氏公司，很快便飞驰在公路上了。
开车的莫孺琛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不知道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但是楚凡也没有多问。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楚凡发现，这里是他家附近的一条商业大街。
莫孺琛将车停在了路边，之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
“你下车往前走大约一百米，有一家叫做威斯汀的西餐店，凭这张金卡，可以终身免费用餐。今天辛苦你了，这张金卡，算是今天一天的工钱，记住，明天，按时来上班。”
楚凡再一次震惊了，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能用难以理解这四个字形容了。
“莫总，这……这是给我的？”楚凡瞪大了眼睛，莫孺琛通过车的后视镜打量着他。
“怎么？觉得太少？”莫孺琛冷冷地问。
“不不不！”楚凡急忙摆手，“莫总，您误会了，我是觉得太多了，我今天并没有做什么，这份工钱，我不敢接受。”
“如果你不接受，那你明天也就不用来上班了。”莫孺琛将金卡扔到了楚凡的腿上。
“这……”楚凡十分为难，但是既然莫孺琛已经说出这话，那也就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将金卡放进了口袋。
“下车吧，明天按时来上班。”莫孺琛又说了一遍。
“莫总，您路上小心。”楚凡说完，便下了车，之后，兰博基尼按着原路返回了。
“我的天，这莫孺琛到底想干什么？玩我呢？”楚凡百思不得其解，将那张金卡从兜里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威斯汀饭店终身会员几个字。
“算了，不管了，先吃饭要紧，不知道明天进了公司还要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楚凡不再多想，朝着饭店走了过去。
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莫孺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自言自语着。
“王烁，如果你想让你的朋友在公司获得与你一样的地位，那就必须让他付出同样的代价，我莫孺琛绝对不会容许莫氏里出现不劳而获的人。”
其实，今天，莫孺琛让楚凡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他的考验，而且这考验，还远远没有结束……
……
“怎么样，感觉
好些了吗？”金满杰端着一杯水，在另一只手里，托着几片止疼药。
李茉洋蜷缩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的头上滴落。
看到金满杰之后，李茉洋勉强笑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是却被金满杰扶住了。
“茉洋，你不要动，否则会疼得更厉害的。”
李茉洋晃了晃头，“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哎，看起来，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李茉洋伤心地说着，今天，她又到医院做了检查，但是检查的结果并不是很好，胃部的肿瘤稍微增大了一下，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金满杰将李茉洋轻轻揽在了怀里，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心疼。
“茉洋，你这是何必呢……你就是太要强了，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国，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治疗，好吗？你的病一定可以痊愈的。”
李茉洋只是轻轻晃了晃头。
“这件事情，晚些时间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满杰，你也知道的，我们还有没完成的事情，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我怎么能够离开呢？”
金满杰微微叹了口气，话语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茉洋，我总是拗不过你。难道，生意上的事情，真的这么重要？奥盛集团在A市发展的事情，交给我手下的几个人做就可以了，你和我完全可以放手的。”
“不行……奥盛集团是你一生的心血，我一定要确保它的前途万无一失，今年的事情太多了，你不是也想看看，关于南郊开发商业中心的事情，蓝氏集团和莫氏集团究竟谁会胜出吗？”李茉洋轻声说着。
金满杰轻轻抚摸着李茉洋的肩膀，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是很想知道最后的胜利属于谁，毕竟，这是关乎我们奥盛集团的大事，为了寻找长期合作的伙伴，你和我已经铺垫了这么久……但是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李茉洋微微一笑，温柔地拉住了丈夫的手。
“再等一段时间，好吗？这时间不会太长的，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会跟着你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