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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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瑜恩一直猫着腰藏在车门那里,隔着五辆车的距离偷偷观察钟江远,要是有人走过来,他就站起来,假装自己在等家长,前后张望。
当他面前陆续走过二十多个人后,那边的钟江远终于有了动作。
不知道谁给他开了门,在钟江远走进去的时候,方瑜恩很有侦查觉悟地用手里拍了几张,还拉进了镜头去看里面那个人是谁。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看到了一只手上的钻石手表。
这手表他今天在蔺昭熙手上看到过。
呸。
确定何楚还在蔺家,方瑜恩捏紧了自己衣袖里的刀,深吸一口气准备跟过去,保安就来了盘问他,然后把他拎了出去。
他绕着别墅群走了半个多小时,又气又急,报警的时候,仅仅是“朋友请假没有来上学”被警察误认为是恶作剧,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方瑜恩看着围墙里高高低低的房顶,眼睛发胀,被深深的无力感压得差点在路边哭起来,揉了一下脸,他又绕着这里找可以进去的地方,终于他跟着一家散步的人从另一扇门混了进去,又在里面找得满头大汗,找到了蔺家的方位,确定没有保安看到他,小跑着去了后门。
后门只是虚掩着,他推了一下就被打开,两边的是精修的草坪,一条石板路牵着前面如乳白色的楼房,旁边有一条通往二楼的铁艺旋转楼。
方瑜恩纠结了一秒,到底是去二楼找人,还是在一楼找。
一秒过后方瑜恩把视线落在了通往前面的短廊,还能隐隐听到前面的交响乐,方瑜恩听出来是他们乐团练习过的C大调第41交响曲。
呸。
方瑜恩决定了,自己直接走到前面。
他绑架不了蔺昭熙,那闹一闹也可以,那么多人,他不信蔺家还能不把人交出来。
他气昂昂地往前冲,脚踩在实木地板上,心跳都停了一样,耳膜里只听到前面鼓掌的声音。
突然,他的脚步停下来,又往回退了两步——前面转角有保镖守着出口。
方瑜恩贴着墙往后撤,路过一扇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旁边挂着的小木牌上写着“何楚”两个字,瞳孔皱缩,推开门:“阿楚!”
何楚从卫生间走出来,刚洗脸,微湿的黑发贴在白纸一样的脸上,嘴唇异常嫣红,目光看到他的时候亮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啊,我给你发短信,你没有回我。”方瑜恩把自己这半天的经历长话短,一边偷偷看何楚,看他完好无损,脸上因为自己的话露出一个淡笑,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方瑜恩有一大推的困惑,心里也没有放心下来,但是他现在只关心何楚,接连问:“你怎么了?是真的不舒服吗?你的手怎么回事?”
何楚把手往袖子里藏了一下,摇头说:“没事,你快回去,别让人看到你。”
“那你呢?你不会有事吗?”
“没事。”何楚似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马上就不待在这里了。”
“真的吗?”方瑜恩又惊又喜,之前何楚自己搬出去在方瑜恩家里住了一晚上,方瑜恩的爸爸因为涉嫌教唆,猥/亵未成年,还被管进去审问了几天,后来蔺家说是一场误会,他爸爸才被放出来。
何楚也不敢再想着搬出去。
“等我去学校再告诉你,你先走。”何楚推着他往外,方瑜恩抓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你怎么了?”
因为伤口有点发炎,又因为被标记身边没有Alpha的安抚,何楚一直手心是滚烫的,但是身上又很冷,他说:“有点发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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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二哥会带我走,真的。”
方瑜恩一听,就说:“我就说嘛,应该找他帮忙,他一定会帮的。太好了太好了,能让他把这家变态都也清理掉吗?”
何楚勉强笑了一下,推着他往外,他头很疼,下半身更疼,但是他不想再被人看出来,尤其是自己的朋友。
方瑜恩走到门口,想起要提醒一下何楚,那个蔺昭熙把钟江远找到的事,转了一**,何楚像是站不稳一样,被他肩膀一撞就坐到了地上,额头冒着冷汗。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方瑜恩附身拉他,心里觉得奇怪,视线里突然看到了何楚后颈的咬痕,方瑜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又是不敏感的Beta,没有闻到房间里Alpha留下的信息素,不仅仅是在房间,还有何楚身上,和Omega的信息素**在何楚身上。
Omega被标记后,腺体周围会充血发红,也可能会流血,刚才何楚自己拍红了后颈一片的皮肤,现在周围强行浮起来的血色褪去,只有被咬过的腺体还是红的,比吻痕还要明显,方瑜恩紧紧盯着,还能看到两粒犬牙留下的清晰咬痕。
方瑜恩愣在原地,他的目光刺痛了何楚,何楚捂住后颈仓皇地低下头:“我没事,你先走。”
“阿楚……”
“别看我。”何楚求他,不想被人再看到他丑态淋漓的创伤,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小小的影子。
没有等他再说话,方瑜恩把袖子里藏起来的刀放在他手上,说:“阿楚,明天学校见。”
方瑜恩关上门跑了出去,跑过精致的私人花道,跑到外面开阔的路上,跑到胸口空气都被抽走,像是这样就能逃离不公的命运,摆脱那种清晰的痛。
他喘不过气,喉咙有了尖锐的痛意,不得不站在路边剧烈咳嗽,又捂住脸崩溃大哭。
何楚从来不哭,每次都是方瑜恩在哭,好像这样能冲淡心里的苦,不用害怕,现在他才清晰的感受到流出的眼泪毫无用处。
蔺家。
楼下的乐队已经换了乐章,变成了活泼轻快的小步圆舞曲,灯光照亮了染着黑色的暮色,客人中有人领头在无聊的时光里跳起了交际舞,有人站在餐车附近浅浅交谈,谈论起久未出现的几个主人。
听说不久前看到了医生上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所以很多想走的人,碍着情面也留下来,准备关心两句。
二楼上,隔着一扇窗户,书房里的气氛与下面截然不同。
蔺洪滨坐在一边,对面是阮时昌,两个人脸上都凝着一层寒霜,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阮奕,他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窗外,轮廓分明的脸上笼着阴影,看不清神色,医生从他精瘦修长的小臂拔出了针头,把一管暗红的血放入器皿。
等到医生离开,脸色阴沉不定的蔺洪滨就对在扣袖扣的阮奕说:“阮奕,我代表蔺家向你道歉,是我们没有把人教好,才……”
阮奕坐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脸上没有之前和气,漠然开口:“说早了。先查谁做的。”
“阮奕,这是你对人的态度吗?”阮时昌看了一样蔺家那边,沉声说。
阮奕站起来,看着他冷嗤:“那我该是什么态度,就算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觉得这种事理所当然,还是觉得算是送上门的礼物,像你一样欣然接受?”
阮时昌也嚯的站了起来,双眼如炬看着高大难驯的儿子,鼻翼翕张。
阮奕轻飘飘说:“我不是你教的,做不到这么无耻。要查清楚这件事,不单是为了我的未婚妻,找到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
最后一句话,没有去看蔺家那边,可是蔺洪滨在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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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强横的Alpha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好,你既然不觉得丢脸,那就就事论事。”阮时昌冷笑着坐回去。
蔺洪滨此时开口:“阮奕,那杯酒是何楚递给你的,他做错的事,我们家会来承担,也不会让他缠上你,今天是……是小熙的生日,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
“何楚说是蔺昭熙让他那么做的。”
蔺洪滨愕然:“小熙和他妈妈吵架后一直在楼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么?”
“你可以看监控,何楚出现的地方,没有小熙,小熙也没有下过楼,你也知道小熙有些任性,他姐和他妈妈现在还在哄他。”
蔺家的监控有八个,从前面大厅到铁门有六个,剩下两个在后面,蔺昭熙在发脾气上楼之后,监控里他再没有在何楚去找阮奕之前出现过。
阮奕:“我记得还有一个楼梯,没有监控”
蔺洪滨脸僵住,沉沉出了一口气,说:“阮奕我知道你和何楚关系不错,心里想要相信他是没有错,但是为了一个一点也不了解他的人,不听我们的话,也看不到事实,你不觉得这和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吗?你到底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想替何楚开脱?”
阮奕双眼冷漠:“我谁也不信,也不用急着骂我被冲昏了头,这个时候,蔺叔把蔺昭熙叫来可能更有用点。”
蔺洪滨也强硬道:“不行,今天是小熙的生日,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脏事,他来有什么用,不知道的事,没有做过事的,难道和我告诉你的还有不一样的吗?我看把最好是把做错事的人叫来。”
何楚在方瑜恩走后,扶着墙站起来又躲回了厕所。
源于生理本能,被标记后Omega会极度依赖Alpha,没有Alpha的环境对他来说也极度缺乏安全感。
当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他走出去,看到进来的人是宋姨,眼底的希望落空,巴着墙不动。
“先生让你上楼。”宋姨把他被拿走的书包还给了他。
何楚眼底一震,意识到自己真的能离开这里了,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带上了自己的琴盒。
二楼他几乎不去,佣人把他领到书房外,何楚感觉到熟悉的,强大可靠的信息素,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跟着佣人走进去,一下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阮奕。
阮奕看过来的目光,让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受着房间里其他人的审视,耳朵里听到了下面草坪上正在演奏德九第一乐章,何楚想,应该能在这首交响乐结束的时候走出这里。
“何楚,你为什么要撒谎?”
蔺洪滨劈头盖脸的职责让他愣了一瞬,然后对阮奕说:“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就因为小熙平时太任性了些,你就把这种恶心丢脸的事安在他头上,他和你多大的仇?”蔺太太之前就哭过,靠在蔺瑄又难以遏制地哽咽不已。
何楚脸上纤薄的肌肉细微颤动,他声音清楚:“就是他给我的,我不知道那个有问题,撒谎地是你们。”
“那你说小熙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阮奕关系不够好吗?阮奕平时不疼他吗?他用得着这么把两家关系闹得这么僵吗?”蔺太太泪流满面,目光又冷又恨,“你呢?我们有教过你把一个Alpha带回房间,锁上门吗?还有那个时候你走不掉吗?”
何楚抓紧了手里的东西,因为最后一个问题,他目光闪烁了一下。
对,他或许能走掉的,他那个时候袖子里藏着的东西,让他有选择,可以像那天晚上对蔺洪滨一样对待阮奕。
不管事后阮奕情况如何,一个遭受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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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在法律上,何楚都是无罪的。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像现在一样,抓紧了手里的东西,在一念退让间,成为了一个帮凶,赋予了他们指责他的权力。
就连阮奕,也可以。
此时下面的乐团开始演奏第二乐章,小号的声音清丽明快,和上面压抑紧绷的氛围截然相反。
何楚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慌张地看向阮奕,开口苍白无力:“我没有,真的是蔺昭熙给我的。”
蔺洪滨:“何楚你给家里丢了这么大的脸,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们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只要你承认就好,你偏偏要把事情闹得不能收场。那好,把你的书包拿来,让人检查一下你书包里装的那不明不白的东西,和阮奕血液里的成分是不是一样的。”
何楚一瞬间什么都懂了,在蔺洪滨走过来拿他包的时候,他只抓了一下就被抽走,飞起的带子抽在他手心,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盯着被从倒转书包里东西,有他的书,笔,乐谱,还有手机。
蔺洪滨从里面捡出一小包透明的带子,里面还装着一粒白色药饼:“我本来不想过问你这些事,你教不三不四的朋友也好,带这种东西回来被整理的佣工发现的时候,我也打算睁一眼闭只眼,可是你太无耻了。”
房间里陷入了片刻安静,蔺瑄看一眼惊悸的何楚,对阮奕说:“你真的不了解他。”
何楚鲜少有绝望的时候,现在像是一滩烂/肉狠狠摔进了这些人给他的深渊泥潭里,他咬着牙看面前给他定罪的每个人,双眼透亮又悲恸,眼泪从颤动的的脸颊滚落。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奕嗤笑了一声,从窗边走过来,路过低咽不已的何楚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你要带我走。”何楚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摸着,“你不能把我留下。”
阮奕偏了一下头,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双眼沉郁氤氲着戾气,开口森冷:“是么?”
“我没有成年,你这是在犯罪。”
“我们不会在给你们带来麻烦,这件事是他的错,我们不会……”
没有等蔺洪滨说完,阮奕转身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眼底的嘲讽像是刀刃一样:“然后呢?我带你走,你做我的情/人,还是想我和你结婚?”
何楚慌了,还想说什么,阮奕就伸手箍着他的下巴,像是要把他骨头捏碎,脸上是寡淡的笑:“谢谢提醒,走吧。”
他手指松开的时候,在何楚下巴留下了几道青白的指印。
“阮奕,我们不会起诉,你不用再管这件事。”
在蔺洪滨说话的时候,何楚飞快捡起了地上的东西,紧紧跟在阮奕身边,阮奕推开他,说:“还有一样,不拿着么?”
看何楚站着不动,阮奕拿过来放进了他书包里,刻薄地说:“说不定还有用。”
眼着他要带人走,蔺洪滨跟过去,说:“阮奕,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阮奕眼底带着冷冷的笑意:“蔺叔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坐牢?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教好,不如就换个人来教,放心还给你时候,人是活着的。”
他们走下楼的时候,果然和何楚预想的一样,德九演奏结束,天色也已经黑透了,气温低下来,很多客人都进了门厅,看到蔺洪滨这次和他的那个养子一起去送阮奕,蔺昭熙反常地这么久都没有出现。
外面吹着冷风,何楚昏胀的脑袋清明了一点,目光里就盯着阮奕的背影,屏息紧紧跟着他的脚步,生怕他突然后悔了。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大门外,阮时昌的车也还在,看到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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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走下车,皱眉看着跟着一起出来的那个Omega。
“阮奕,怎么回事?”
何楚往阮奕身后躲了一下,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阮奕揽着肩膀抓过去:“没什么,子承父业。”
阮时昌冷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车上,跟着下车的顾星眠扫了一眼被他抱着的何楚,笑了笑,好像在说“阮奕,你和你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何楚被他捏着肩膀发疼,不敢动。
阮奕把他推进了车里,当车启动的时候,何楚没有回头看渐行渐远的蔺家,车开过的路他已经走过无数遍,他知道走到那里就彻底离开了这里,他数着路过的街景,外面流动的灯光让他好像在一场不真切的梦里。
等到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阮奕拉下车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紧张而后怕地用余光看着阮奕。
阮奕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气场阴郁。
何楚吞咽了一下,电梯门打开,阮奕把何楚拉进去。
二十八层的高地势,流光溢彩的灯光留在了下面,没有开灯的房间又黑又冷,宽大的手掌贴上了何楚的脸,何楚感觉到Alpha的气息在靠近,强大又暗藏着危险,而自己又在眷恋阮奕给他的亲近。
“二哥,我不会缠着你,等我成年了,我就会走,真的。”
阮奕不说话,何楚舔了一下唇,说:“你也可以把我送走,我不会用你的钱,你把我送走就好了。”
他要的又不多,只是想逃离这里的生活。
阮奕拇指磨着他的脸,这样的亲昵让人陌生,又因为他的身体还记得阮奕,有什么空出来的在他的动作里被慢慢填满。
何楚小声叫了一声:“二哥?”
在何楚马上就能适应黑暗看清阮奕脸上和手上截然不同地阴晦神色时,阮奕的手机响起来,他扔下何楚接起电话,接着就走了。
何楚在原地站了一会,摸索着去开了灯,阮奕什么都没有和他说,何楚在房间里拘禁地站了一会,打量这个又大又空的房子。
这里应该是阮奕住的地方,他能闻到空气里很淡的属于阮奕的味道,和今天闻到的信息素一样。
何楚站在客厅地落地窗前,拉开了一角窗帘看外面璀璨的夜色,抿着嘴角很短暂地笑了一下。
和蔺家外面幽沉寂静完全不同,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
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医药箱里就放了酒精和纱布,何楚小心给自己洗了伤口,疼得嘶嘶吸冷气,用纱布给自己包扎好,又用湿毛巾敷着发烫的额头。
何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他不需要任何人,有能力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感觉自己的温度低下来后,何楚去了这里唯一的一个卧室,不用睁着眼睛等天亮,明天对他来说真的会是崭新的一天,何楚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要睡觉。
他像是猫科动物觅窝一样,他下意识地寻找有更多阮奕气息的地方,本来是找了一个阮奕的枕头就打算出去睡在沙发上,但是有不由自主地站在了阮奕的衣柜前,拿走一件阮奕的衣服。
像是小猫筑巢一样,想要堆造一个给他安全感的环境。
当他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阮奕的衣服,没有一会,浓密的眼睫就沉沉合上,意识坠入了暗海。
他几乎没有睡得这么沉过,在一场不愿意醒过的梦里,昏昏沉沉地迷糊着,有熟悉的气息罩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靠近,在困倦地梦境里没有醒过来。
被翻过去,手里的枕头掉在地上,何楚才清醒了一点,而他对危险的感知太迟钝了。
何楚在迷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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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醒了畏惧惊恐的回忆,绷紧了要挣扎,被轻轻松松按回去,高大又强悍的身体罩下来
“……啊!”何楚腰背弓起来,整个人想要蜷成团,“……停!……不要……”
、、、、、、、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楚在有些失焦的视线里看着阮奕。
凌厉紧绷的轮廓,注意到他的视线,冷剔了一下嘴角。
何楚还是看着他,像之前无数次独自行走在漫无边际地黑暗时,仰望着他,像是看着遥不可及地微光晨星。
他想过很多办法,也寻求过很多帮助,就是没有想过要去麻烦阮奕。
为什么要让阮奕知道他淤泥一样的人生呢?他只是想和别人一样甜蜜蜜叫着“二哥”。
在阮奕俯身的时候,何楚眨了一下眼睛,目光痴痴的。
阮奕手贴着他的脖子,声音很轻很暗:“何楚,知道么?我妈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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