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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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奕说完这句话后就站起来,离开了房间去拿他给何楚买回来的衣服。
何楚趁机喘了一口气,视线四下乱看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定神的地方,他不懂阮奕在想什么。
很快阮奕就回来,手里拿了一套衣服进来:“你的那套不能穿了。”
“……谢谢。”
兜帽卫衣遮住身上斑驳的淤青,称得他非常白净,今天一天房间恒温系统都是打开的,但是现在何楚像才真实感觉到了什么温度了一样,连手指都缩进了衣袖里。
阮奕把他的手拿出起来,挽起不太不合适的衣袖,说:“明天给你送合身的过来,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我让他们去买。”
“不,不用了,我会走的。”何楚又大气不敢出,刚才被盯着换衣服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阮奕拿起他另一只手,把衣袖卡在他突起的腕骨位置:“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还是不信?”
“我听到的,但是,只是暂时标记而已,很快标记就消失了,我也真的没有想过要缠着你,我那天说的话,只是想跟着你离开那里,不是真的要威胁你。”何楚今天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把阮奕想要听的话都到了,现在抬头看着阮奕开口的时候,心底有些麻,“我会离开这里,真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阮奕手搭在他的后颈,微凉的指腹搭在他腺体上,摩擦过细嫩的皮肤:“那就是不信我说的话。何楚,我是认真的。”
腺体周围敏感的皮肤传来Alpha的体温,这个动作像是小猫揉颈一样,带来了很明显的放松,让何楚能温顺地听他说的话:“我今天听了你手机上的录音,知道了蔺洪滨之前没有就是没有把你当养子。”
何楚后颈的肌肉僵住,阮奕把他抱住,温热的吻落在后颈,“别怕,我没有其他意思,也不会把你送回去。”
“昨天的事,我刚开始是有些生气,不过也没有什么,我本来就有些喜欢你,不然也不会标记你。”
阮奕轻描淡写的口吻落在何楚耳朵里是一震,好像因为生病带来的耳鸣还没有褪去,他抬起头,小心翼翼说:“你喜欢我吗?”
在阮奕开口的时候,靠着的胸膛微动,在他有力的心跳声中,何楚听到阮奕沉沉应了一声说:“嗯。”
体温让Alpha的信息素有了温柔的暖意,之前何楚偷偷闻也没有清楚捕捉过的信息素,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包裹住的安全感。
阮奕松开他,说:“现在我带你出去吃饭。”
出门的时候,阮奕在他的腺体上贴了一张抑制贴片,藏起了他的信息素,也遮住了还没有消失的标记。
在餐厅,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外面璀璨繁华的夜景,在明亮又华丽的场景中看着阮奕,让何楚的不真切感又强烈起来。
在何楚停下来的时候,阮奕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带着他回去。
可能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奕,何楚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奇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余光里偷看着阮奕,又觉得现在的阮奕和以前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当晚上何楚被阮奕从沙发上抱回床上的时候,何楚缩在床沿躺得笔直。
“过来。”
何楚往旁边蹭了一点。
阮奕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背影,说:“是欲擒故纵让我再去抱你一次?”
听不出来他是在不高兴,还是开玩笑,何楚挪到了他身边,贴着他的体温,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阮奕调暗了灯:“睡吧。”
在阮奕身边,何楚睡着的速度比他自己想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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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好像前一秒,他还在数自己加速的心跳,下一秒人就陷入了梦乡。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太饱胀的昏睡,让何楚有一种自己还在做梦的感觉,看到阮奕一边打着领带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何楚才彻底惊醒过来,原来昨天不是他做的梦。
“醒了?你也太能睡。”阮奕的晨跑结束,又在健身室待了一会,把出门的时间延长了一个小时,何楚才醒了。
何楚抓了一下头发,小声说:“你可以叫醒我的。”
“舍不得,可以吧,快起来,带你去医院。”阮奕笑了笑,在走出去的时候,在他额头摸了一下,“没发烧了,出来的时候,记得把药吃了。”
何楚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跑去卫生间——昨天他们从外面回来前,他的一些生活用品东西就摆进了阮奕的家里。
何楚昨天甚至在浴室的抽屉里发现了给他准备的几支抑制剂。
他很快就收拾好出去,阮奕订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何楚不好意思再浪费时间,用袋子撞了,就和阮奕一起出门去了医院。
阮奕给他安排的都是Omega的常规检查,最后一项***检查里,医生看了一下年纪一栏上的是刚刚成年,在这个年纪偷尝禁果的Omega不计其数,就提醒他说:“没有在发情期,性生活还是要温柔一点哦,Omega的***很脆弱的。”
何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肚子上凉凉滚动的仪器停下来,听到这些话,涨红着脸点头,在检查结束,他整理完衣服,低头看着检查单子,没头没脑问:“我可以生小孩吗?”
“这个啊,我觉得你有点瘦,要注意调养身体,肯定是可以的。”医生又看了看这个格外腼腆的Omega,好心多说了一些,“你和你的Alpha契合度很高,临时标记都能留这么长的时间,有空可以去查一下契合度。越高的契合度对双方都有好处,尤其是Omega,你们感情应该很好的,而且你这么年轻,以后生五六个孩子都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何楚连忙摆手摇头,感觉后颈的腺体都开始发烧,捏着单子快步走出去。
站在拐角的时候,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时标记还没有消失的缘故,阮奕在他身边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他甚至没有再惧怕自己后颈脆弱的腺体。
阮奕约了另一个医生谈话,跟着何楚的人把他带过去,当何楚敲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也是一个Alpha,好像是阮奕的助理,客气叫阮奕“阮总”,和医生一样站着。
在他进来前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严肃的事,站在门口的何楚,和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清稚羸弱的脸上有些无措,打算悄悄拉开门出去。
阮奕叫住他,让他跟着那个医生过去验伤。
何楚有点抗拒,也有些害怕这个没有事先告诉自己的事,“和刚才一样,只是检查,别怕。”阮奕在他背后站着,手推着他的腰,让他跟着医生走,“我想知道严不严重。”
何楚不知道阮奕到底想知道什么,害怕惹他不高兴,跟着医生走了。
在里面待了有二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阮奕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也没有问里面的情况,就牵着他的手离开。
坐上车的时候,何楚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去看看阿姨。”
说出这话的时候,何楚没有敢去看阮奕,手心有点紧张地掐着。
阮奕启动了车,说:“她不在这里,等好点了,再带你去。”
何楚点头说“好”。
阮奕没有回去,而是把车开到了公司,把何楚从停车场直接带到了阮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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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
因为阮奕说上午把人带过来,阮时昌已经等了三个多小时,快中午下班的时候,阮奕才带着那个Omega出现,阮时昌几乎被这个儿子气得没有了脾气。
他没好气地在座位上看了进来的两个人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来。”
他之前也见过几次何楚,不过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他站在阮奕身边,秀致纤细,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是最能激起Alph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也难怪阮奕会把人留在身边。
阮奕读懂阮时昌眼睛里的意思,眼底有转瞬即逝的嘲意,把何楚带过去。
阮时昌坐在位子上,看似轻松坐着,看着何楚的眼睛又隐隐含着威严,无形中给何楚施加压力。
阮奕按着何楚的肩膀让他坐在对面,自己坐在他旁边,长腿漫不经心交/叠,冲阮时昌点了一下下巴:“说吧。”
看他没大没小的动作,阮时昌吸了一口气,不想在外人面前和阮奕争执,对何楚开口:“咳,何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何楚都不知道阮奕带他来这里,更不知道要见阮时昌,对阮时昌的问题自然也说不出答案。
他从颈椎到脊骨都是僵硬的,绷紧了身体,害怕自己一松劲就在阮时昌的目光下坚持不住要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不单单是因为你给我儿子下药这件事,具体你想要的结果,现在也已经达到了,我也不想多问。现在我们来好好谈谈,你有想过这件事的后果吗?”
“你们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你不怕丢脸,那阮奕呢,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想毁了他?”
比起气场上的弱势,阮时昌每一个硬邦邦的字都像是打在何楚脸上:“没有……”
阮时昌强势横行,在开会的时候责问高管,也不会让他们在自己结束前讲理由,现在对何楚也是,更不想听他的话,说:“当然,我说了今天不是找你谈已经发生的事,我需要一个合适的办法。我可以把你送到Omega招待所里,援交嘛,谁都无罪,你想要钱就给你,也要让你付出一点代价。但是阮奕已经把你带回了。”阮时昌说话不像蔺洪滨,他看不起何楚,更不会在这个一无所有的Omega面前卖关子,“以后你就待在阮奕身边,会有消息说你和阮奕在谈恋爱,但是你不能对别人承认,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去你该去的地方。”
那天阮奕带着何楚离开被不少人看到,虽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几个人知道,连顾星眠那边,阮时昌当时都只是找了一个阮奕和那个养子竟然在谈恋爱搪塞过去。
和Omega谈恋爱听起来,比侵犯好太多,就算是发生了关系,只要没有标记,阮奕就是无罪的。
大概是阮奕也觉得这个理由不错,这一次没有唱反调就同意了。
现在看到脸色惨白局促的何楚,阮时昌更放心,沉声说:“你同意吗?”
何楚在这件事里就是原罪,他不能说不行,也不能提自己的创伤,在这种目光下,他甚至抬不起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胸腔所有尖啸的痛和恐惧都变成了一声“好”。
阮时昌好久没有在阮奕面前这么耀武扬威过,还想敲打两句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阮奕五指就在桌上敲了一下,说:“行了,我带他去吃午饭。”
阮奕没事人一样揽着何楚的肩膀,怎么把他带进来的,就怎么把他带出去,好像阮时昌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是旁边一尊尊贵冰冷的蜡像。
何楚坐在车上也没有动,阮奕倾身过去给他系安全带,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和着淡淡的信息素笼着何楚,让他鼻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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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有想要哭的冲动。
何楚捏了一下左手的伤口,说:“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你不用这么对我。”
阮奕手摸着他的脸说:“生气了?阮时昌说话就是这样,不用当真。”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威胁,那我下午就走吧,我给你写保证书……”面对这样滴水不漏的阮奕,何楚有些语无伦次,他开始心慌和害怕。
阮奕拇指摩擦过他眼角的小痣,说:“你怎么不信我呢?何楚,那件事你是做错了,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别人不行,你不能要求我爸也像我一样。”
何楚哑口无言,又进退无路,只能看到阮奕:“可是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不想有什么麻烦。”
“怎么会。”阮奕拖着他的脸,吻住了他干涩的唇。
Omega的吸引力比阮奕想的要强很多,尤其是标记还在的时候,他们的每一次接触,都在勾起Alpha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尝着柔软的唇瓣,就有什么勾引着他想要更多,甜软温和的信息素很好的安抚住了阮奕在见过阮时昌暴涨的戾气。
何楚不由自主顺从着阮奕,在这种交换里,让源于生理本能的依赖缓解身体里的那种彻骨的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看不见的笼子,阮奕给了何楚那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最后被松开的时候,原本淡色的唇被吮得充血水红,微张着唇喘息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鲜红细嫩的舌尖,脸上也染着春色,尖脸漂亮得勾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阮奕带他去了之前那个地下拳场,上一次和钟江远一起来的时候,进不去,这里并不会对外售票。
钟江远混进了停车场,然后何楚就在这里和回国后的阮奕见了第一面。
这次阮奕直接把他带进了里面。
这里一般白天没有比赛,但是几天前,内部消息圈里挂出了Ghost名字,向前段时间的擂主拳王递了战书,时间定在今天中午。
只是过了这么几天,就赌池里的倍率就翻了一百多倍。
阮奕本来不想带着何楚过来,可能是刚才在停车场是的时候,何楚太听话,让他觉得比完赛看到一个顺心的宠物也不错。
他让何楚在自己的休息等自己,他不用嘱咐何楚不要乱跑,何楚的胆子小得很,跟进来的时候,因为无处不在喷涌交错的Alpha信息素,抓紧了阮奕的手,本能地不安。
在阮奕走后,何楚就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他之前听钟江远科说过一些这里的情况,钟江远还把自己喜欢的拳手视频拿给他看过,在偷拍的视频里,像素模糊,震耳欲聋的呐喊,还有台上打架的两个人,都让何楚看得心惊肉跳。
他以为阮奕是这里的经理人,或者老板,应该一会就会回来。
这个装修简陋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皮桶,也不怎么干净,地上暗黑地像是一团干掉的血。
这里和平时阮奕出入的场合大相径庭。
“咚咚”有人敲了两下门,何楚刚回头,一个叼着烟的卷发男人推门进来和何楚的目光对上,灰色的眼中有一丝诧异,随即一笑:“阮奕带的人是你?”
刚才阮奕在换衣服的时候,和他提了一句,自己房间里有个人,但是没有想到想到一个漂亮的Omega,白而美,一双眼睛沁了水一样。
“路业洲,叫我老路就行。”
何楚对他抿嘴笑了一下,说:“你好,何楚。”
路业洲递过来一叠衣服,何楚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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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困惑地歪了一下头,这是阮奕早上穿的那套,他怎么换衣服了。
阮奕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路业洲本来就是来瞧瞧人,越看何楚就越觉得有意思。
阮奕讨厌什么样的Omega,眼前一脸茫然的何楚都占齐了。
啧啧,稀奇。
“别开门乱走,阮奕马上就回来。”路业洲出去的时候,也什么都对何楚说。
从后面到前面的擂台要走过一条很暗的通道,这是特意设计,道理就像猛兽喜欢在暗处蓄力一样。
路业洲靠在一边,手里夹着烟,前面是乌烟瘴气的看场,视线落在中间擂台上,可以看得出来阮奕心情非常不好,让人锤了好几次。
他不担心阮奕会被人打死,阮奕接受过兵种改造,在他面前的Alpha才是危险的。
中盟十多年的战争,在那一带催生了一种很狂热的Alpha改造计划,这种强化Alpha的肌腱骨骼,提高单兵作战的能力的计划在国际上称为兵种改造。
成本和代价都是很大的,成功几率也极低,而且谁也不好说,到底会给Alpha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唯一可证的就是,战场上的几个兵王,要么疯了要么死了。
而阮奕一个在歌舞升平地区的太子爷,偏偏就喜欢这种作死的挑战。
除了他少数几个朋友,可能连他家里都不知道阮奕作过这种大死。
他认识阮奕的时候,这人好像就天生没有良心,在外面人模狗样,一旦没有了阮家二少这个身份,就是一个人鬼远僻的凶神。
正常人是不会选择这种把自己钉在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模具里,阮奕在金贵的大少爷,和危险的暴力拳手里面转化自如,看得人心惊肉跳。
当阮奕最后跳下擂台的时候,路业洲充当教练给他递了一块毛巾,看他有点渗血的缠手绷带,说:“我真怕哪天你疯了,没人控制得了你,只能把你击毙了。”
阮奕擦着头上的汗,睨他一眼:“以后我就不来了。”
路业洲讶异,马上想到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小Omega:“想通了?那什么时候把那些药都取出来,在身体里留久了没有好处。”
阮奕不置可否,大步往前走。
路业洲抽了一口烟,又说:“你家里没事吧?”
连路业洲这边都听到了消息,阮奕哂笑,问:“都听到了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一人一句,编出了好几个版本。是真有事?”
阮奕没有否认,对他说:“是有点麻烦,有人想赶我走,我得认真点,就不来这里玩了。”
路业洲一时糟多无口,抽了一口烟,都懒得和这人继续说下去,也忘记问他带来的那个Omega是什么意思,想问的时候,阮奕已经站在自己休息室的门外面,屈尊降贵地给了他一个别再跟着表情。
因为擂场厚厚的吸音棉和隔音板,在休息室里听不到什么声音,里面和外面狂躁,又满是Alpha挑衅的信息素完全不同。
阮奕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和果香,是何楚抱着一盒路业洲送过来的水果捞在吃。
何楚有点饿了,但他也不是不能挨饿,就是那个闻着有点香,他忍不住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
何楚选择性遗忘的性格,在这种时候就能体现好处,在离开他认为是危险的环境里,他还是一个不怎么成熟,也没有长大的小孩。
可以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开心起来,觉得这个水果捞真的好好吃。
在阮奕回来的时候,马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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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后惊愕地看着光裸着上半身的阮奕。
阮奕身上沾满了汗,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染了血,红得异样,身上漂亮修长的肌肉线条,像是刀凿出来的,俊美而凶悍加速的血液和流动的汗,都让Alpha的信息素迅速填满了逼仄的房间。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里赌拳。”加速的呼吸让喉咙干涩,让阮奕的声音低哑。
何楚感觉一股强盛又危险的气息随着阮奕的靠近罩过来,强悍的征服欲从阮奕每个毛孔渗出来,他好像被捕捉了,僵着不能动,说:“因为我吗?”
阮奕心跳很重也很快,除了眼底还没有一点没有敛尽的暴戾,他脸上看不出来他才和人斗殴过。他走过去抬起何楚的脸,咬上带着一点奶香的唇,用力尝着他嘴里的一点甜,另一只手撕开了何楚后颈的抑制贴,拇指摸过下面细嫩的皮肤,按着微微突起的腺体。
阮奕的这个样子和那天晚上有点相似,何楚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又有点害怕,想要躲一下,被按住脑袋,嘴里也被咬出了血,加浓的Omega信息素刺激了阮奕处在亢奋状态的身体,但是也很好的安抚住了他肆虐沸腾的血液。
阮奕把他抱起来,哑声问:“现在我来问,为什么不信我?”
阮奕现在的样子让何楚觉得有些心酸,他说:“我觉得你很奇怪,我看不懂你,。”
“哪里奇怪?因为我喜欢你?”嘴唇在他腺体周围吻着,被标记的渴望和恐惧同在,让何楚瑟缩在他怀里,对他行为做不什么实质性的反抗。
“不奇怪。”
“我之前是想去当兵,随便战死在哪个战场,说不定杀死我的子弹就来自我家。”
“别怕,不是没有吗。”阮奕握紧了他的腰,像是抱着一具没有骨头的身体,额角浮着青筋,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话,“你知道我妈出事了,有两年她都没有出现,是因为不能出现。我那时候就知道,死,除了逃避什么都解决不了。”
许宜彤有一年多走不了路,精神几次濒临崩溃,阮奕守在她身边,有时候也会想,不如就让她体面地解脱了。
但是阮奕又做不到。
当往日的旧恨和惊梦一起浮现在脑海里,阮奕直接忽略了那些多余的情绪,手穿过何楚后脑细软的头发,滚烫的吐息落在他耳边:“何楚,我回来是为了让他们付出代价,你是一个意外,我想过放弃你,但是我做不到。”
何楚在那种又痛又麻的折磨中,还有阮奕的话里,被俘获也被打败了,哆嗦着胳膊环住他,像是是攀附着他,又像是在抱着他,急喘了一声,皱着脸小声说:“……轻一点。”
阮奕嘴角稍纵即逝地挑了一下,在他冷汗连连的侧脸亲了一下.
最后阮奕抱着手软脚软的何楚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一下,然后像是抱着小孩一样,用自己的衣服罩着他,把人抱回了车上。
何楚抱着阮奕的衣服在车上睡了一路,回去的时候,被阮奕叫醒,递给他两粒药。
“避/孕/药。”阮奕没有瞒他。
何楚还有一点迷糊马上就清醒过来,“哦”了一声,吃了药后,假装淡定:“医生说我们契合度很高,是应该注意一点。”
看阮奕是真的很淡定的样子,他有些吃惊:“你是知道吗?”
阮奕点头,上次他抽血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和何楚的契合度有95%,他也问过医生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药物影响。
不过不是。
在医学上这种伴侣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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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结也容易形成soulbind,换句话说何楚就是他命定的Omega。
不过阮奕不信命,也一直不信这种双性间的任何理论。
唯一不能否认的是何楚在他身边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一点好处。
本来按照正常人来说,他和阮奕应该是有一段生疏适应的阶段,但是在阮奕的方法下,直接跳过了这个阶段,让何楚直接接受了两个人剧变的关系。
晚上阮奕躺回床上,看何楚在看自己,然后被子里的手被握住,没有抓太紧,只是轻轻搭着。
阮奕握住他的手,问:“要说什么?”
“唔。”何楚往被子里滑了滑,说,“你觉得我可怜吗?”
阮奕笑了一下,说:“怎么一个可怜法,是之前,还是今天在休息室的时候?”
何楚镇定说:“那就不可怜,我也觉得我不可怜。”
何楚挑着自己身上的好事告诉阮奕,妈妈花园里种过的话,还有爸爸带他去过的特战部队,还有吴怒送给他的小狗,还有自己和方瑜恩的二重奏表演……最后把自己说累了,柔软的眼睫眨了几下,最后合上的时候,他说:“……以后还有你,我也会陪着你。”
为了回避发情期,Omega从社交圈里消失几天很正常,而何楚因为非正常标记,要尽量少的人知道,除了阮奕带他出去,在等标记消失的几天里,他都没有再出过门。
何楚有点后知后觉,他跟着阮奕来这里后,好像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虽然之前他的联系也很少,但是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在阮奕出门前,何楚问他:“我可以用手机吗?”
阮奕看了一眼面前温顺的Omega,视线落在缓缓上来的电梯上,说:“那个有些旧,我带个新的给你。”
何楚不想耽误他的时间,没有多说。
阮奕在走进电梯的时候,何楚突然拉住他的手,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细声细气说:“那你早点回来。”
何楚之前就是习惯了,离开蔺家对他来说就是很好很好,所以就算有些事苦得难以下咽,他也能选择接受。
现在在阮奕的话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和安慰,就像是阮奕突然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他含着这块糖不敢细尝就囵吞下肚。
阮奕站在电梯里,反光的镜面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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