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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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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碰触,宫抉只是浅尝即止,但是却让宫以沫愣在当场!看着那水润的唇,宫抉喉结滚动,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沉沦其中,又怕深入引起她的反感,这才浅尝后分开,睁着墨玉般清亮的眼睛,喃喃又道,“像这样?”

如果亲吻就会有孩子,那就好了

若是一般没有母妃,身边都是太监的小皇子,即使知道些什么,也还是很单纯的,但后宫想带歪他的人太多了,自从九岁那年有宫女给他下药,并剥光自己引诱他失败后,后来他亲自看过这些书籍。

他不允许任何超脱控制的事情发生,这男女之事也是如此,所以这几年,他虽没有亲身试验,但是看过的不少,后来也躲过不少女人的暗算,只是这些,他都没有说过。

而宫以沫是早就忘了九岁时宫抉身上发生的事,她以为他的成长都在她可控的范围内,殊不知那些冷清纯良都是装的,他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肆意成长,更是对她生出了控制不了的占有欲!

宫以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惊呆了,她竟然被自己养大的小孩亲了?偏偏看着对方一副求知的样子,让她说不出一句重话来,半响才找回声音,“自然自然不止如此。”

宫抉双眼发亮,“那还要如何?”

宫以沫只有痛心疾首道,“还要睡在一张床上,坦诚相见,然后然后就水到渠成了。”

天知道她在宫抉一副跃跃欲试的眼神中说出这番话有多艰难!

“总之在外这几年你要洁身自好!还有刚刚那样的举动不许再有,任何人都不行!”

她跳脚的模样更加让宫抉蠢蠢欲动,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又一眼,才低声道。

“我知道了,皇姐。”

而宫以沫却被他最后那一眼,看的背脊发毛。

赈灾物资已渐渐齐全,不少人冲着皇帝的面子都会送宫抉一份践行礼,宫澈来的时候先来了太极殿,因为众所周知,宫抉是宫以沫的影子,但是偏偏这次他扑了个空,但是看到宫以沫他也很高兴。

此时傍晚时分,天却还很明亮,宫以沫手里拿着几瓶药兴冲冲的往外走,看到宫澈手里的锦盒,她眉眼一弯,“太子哥哥也是来给宫抉送践行礼的么?”

说着十分亲热的挽着他的手往外走,“正好我也要去,一道走吧!”

今天她心情似很好,总是只对宫抉热情的她少有对他如此主动过,宫澈感受到她贴近的体温,心里竟微微紧张起来,但是却怎么都舍不得斥责她,只是任由她拖着走。

到了殿外,宫以沫稍稍注意形象放开了他,一面好奇的去啾对方手里的盒子,“太子哥哥送的什么东西啊?”

宫澈并不避讳,直接打开了给她看,里面是一把镶着宝石珠玉的匕首,精美异常,但是宫以沫一眼就知道,其锋利远不及她送的那把。

“哇,真漂亮!”她由衷赞叹,“宫抉一定会喜欢的!”是的,这东西这么贵重,能卖不少钱。

见宫以沫一副喜欢的模样,宫澈的心一下软的如水一般,他笑了笑,刚想说日后定送你一把更好的匕首时,宫以沫已经被盛开的荷花迷了眼,轻呼一声就跑过去了。

她是那样的灵动活跃,眼睛里总是能看到别人忽视的美好。

宫澈跟着看去就像这荷花池,宫里的荷花池有八处,但此时看来,他竟然觉得没有哪一处的荷花开的有这里好看,粉的粉绿的绿,明亮的天衬着天边渐渐晕染的红霞,宫以沫一身湖蓝色的宫裙跃入其中,裙摆随风翻飞着,如蝴蝶仙子一般。

“太子哥哥!你快过来,有莲蓬了!”

如今的莲蓬还是些嫩得出水的小莲蓬,但并不妨碍宫以沫辣手摧花!

她脚下轻点,整个人如燕子般飞出去,一个翻转,便摘了一只莲蓬落在了湖中一条搁置不用的柳叶船上,刚站稳便朝着湖边的他展颜一笑。

宫澈觉得心脏一滞一笑倾城,不外如是。

正文 第34章 与太子乘舟赏花

这一刻,花叶都失了颜色,天地好似变成了巨幅泼墨画,而她是唯一的色彩!

宫澈按了按心口,最近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频繁,频繁到促使他找尽各种理由往后宫跑,但只要看她一眼便能瞬间平复。

但是更多时候却是只要她微微主动,那种奇怪的感觉便翻江倒海的要将他淹没,好久才能缓过来。

只见她脚一点船头,船头便如剑一般射向岸边,她在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这样潇洒风流,仿佛随时会临风而去。

宫澈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却见对方朝他甜甜一笑。

船刚点岸,一行太和殿的宫人遇见了,连忙过来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为首的小太监叫永福,他笑嘻嘻的行完礼后,对宫以沫道,“公主是去找九殿下吧,九殿下去挑随行的战马去了,还未回来。”

宫以沫也不遗憾,一挥手让他下去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还有事要交代呢

待人一走,宫以沫看着宫澈猛地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眉眼再一次飞扬起来,睁着一双明媚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对方,“太子哥哥可忙回府?”

太子身边随行的宫人刚想说话,却见太子已经摇头,“不忙。”

宫以沫一下笑弯了眼,“那太子哥哥可愿意与我一游?”她指着脚下那柳叶般的小船,“湖中荷花开的正好,咱们可以潜到花叶地下去赏景,岂不美哉?”

太子身后的宫人一看那船就知道只能容两人,如何保证太子的安全,刚想拒绝,便接收到自家太子对他轻轻一瞥,才微微低头不再说话。

见他应允,宫以沫满意了,亲自伸出手来,作绅士弯腰。而宫澈看到那只手微微一愣,最后才下意识的握住那只纤白细腻的手,一脚踏上小舟。

这时船身微晃,宫澈一下站不稳,而宫以沫紧紧的攥住他,稳稳的站在他跟前,那只手传来的温度和力度,在这样的夏天,如此清晰的印在了宫澈的脑海之中让人口干舌燥。

宫以沫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笑着脚尖一点,船便如剑一般射向湖中心,此时天已经开始发暗了,大片大片的云霞晕染着,两人相对而坐,微风轻送间,舒心的几乎想睡着。

这边夕阳无限好,而岸上的馨儿抿嘴一笑,看了一眼万分焦急的太子宫人,不由纳闷的想,他们也太紧张了,跟着公主能有什么问题?

“有花有水怎能无酒?”

船行渐稳,宫以沫一笑打破的沉静,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囊袋,只听“啵”的一声拔开酒塞,一股迷人的酒香袭来,宫澈一闻便知道是皇帝酒窖里,藏了八十年的陈酿。

她迫不及待的仰头喝了一口,那动作潇洒肆意,吞咽时微鼓动的喉管,和顺着嘴角边流下的金黄的液体,在火红的云霞照应下,迷了宫澈的眼,他甚至也感觉干渴起来。

恰此时,宫以沫感叹一声,“好酒!”

她擦了擦嘴,又狡黠的看了宫澈一眼,“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在常喜公公眼皮子底下偷到的陈酿,怎么样,太子哥哥可要尝尝?”

此时随着她说话,头上的彩蝶发饰的翅膀跟着一颤一颤翩翩欲飞,端的是灵动无双。

看着她捏着酒袋的那只白玉般的小手,宫澈鬼使神差的就接了,又在他自己都没意识的情况下喝了一口。

这酒显然是给女人喝的,并不辛辣,但甘醇绵长,香缠入骨。

但这是她方才喝过的他们共用了一个酒袋!

这后知后觉的反应让宫澈脸上微红,又掩盖式的喝了一口才道,“果然好酒!”

宫以沫微微一笑,搓了搓手。

“太子哥哥,有句话说得好,吃人嘴软,皇妹我将你拐上这小舟,实在是有事相求。”

“喔?”此时宫澈并没有注意到她说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什么事?”

见他直接,宫以沫也不拐弯抹角。

“实不相瞒,在京城,皇妹我虽然不曾出宫,却借他人之手,有不少商铺,太子可知?”

宫澈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外,事实上,他们这样的人手里多有资产,毕竟用钱的地方太多,但宫以沫一个公主,即使聪慧,毕竟无母妃外家为她谋划,能有这样的远见并付诸行动,让宫澈不由又高看她一眼。

宫以沫此时却又皱眉,小声又问,“问题就是在这,今日,我属下来报时,说了京城周边的一件怪事,想必太子哥哥也有听闻。”

她微微挑眉接着说,“大概从上上月起,京城周边的粮铺中,最次等的稻米,谷梁,变得供不应求起来,而且,就连陈米也被人低价收了去,其数量之大,即使他们动作隐秘,还是让小妹我有所察觉。”

她一说到这件事,宫澈的神情便严肃了起来。

他开始以为他这位皇妹最多开了几家脂粉铺子之类的,就算有,生意也不会太大,但是这件事,他手下的人昨天才上报,今天皇妹就跟他说了这件事,看来他这位皇妹本事不小,资产雄厚。

被他盯着,宫以沫依旧笑嘻嘻的,她如今年岁小,一笑甜甜的,十分无害的模样。

时间越长,越来越少有人想起她初见时的凌厉了,只记得她如今嚣张霸宠的模样,连警惕,都放松了真是不应该啊。

见宫澈消化了这个信息,她才又缓缓开口。

“西周干旱需要赈灾已是常例,若是有人关心,先一步洞悉又八百里加急传信,京城确实有人能早做准备。”

事实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赈灾物质被苛刻,已经是常事,大煜王朝土地辽阔,所以管控起来十分费力,皇帝虽然是明君,却也不能将贪官全部处死,很多时候只要不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一次不行,这一次是宫抉第一次任职,关系到他日后的前程!

而且宫以沫知道的还不仅如此,那些人为了针对宫抉,这一次的赈灾物质不仅食物有人动手脚,就连衣物药品等,也有人收购次品,想要以次充好。

正文 第35章 太子隐疾

若是宫抉以皇子身份,却带着比往年更差的赈灾物资去到西周,等待他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而宫以沫要的,却是宫抉能借由这个机会建功立业!必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宫以沫坦然道,“太子哥哥知道皇妹我与九弟感情甚好,他自幼失母,无人谋划,也只有我能替他看照一二,这一次西行,也是我谋而来,想锻炼他这只幼鸟,所以即便以次充好这件事是不成文的惯例,这一次也不允许。”

说到此,她声色一正,神情专注,看的宫澈心神一晃。

在宫澈眼里,是漫天红霞她不容置疑的脸,而她的眼里,竟然满满的全是他。

被她如此锁定,宫澈心里清楚,他没办法拒绝她任何要求。

他不由想到母后,当初为了他能登上太子之位,也是费尽心思,但即便如此,对于才十一岁的宫抉,他还是又怜又妒。

“皇妹想要孤做什么?”

听到他首肯,宫以沫再次展颜一笑,一下子让宫澈心里刚升起的不满烟消云散开。

“三日后,便是宫抉出行的日子,在行行前,照例会盘查物资,所以他们不可能动手。

唯一会动手的,必然是在出城之后,明日我便会去求父皇,以此次物质太多为由,从东南西三处城门同时出城,到时候,我会将所有的物质集中在南门出去”

她眸光一闪,看向宫澈,“听说统领南门的中尉统领是太子哥哥的好友,到时候我想借他手里兵马一用,护送物资到城外十里亭。”

她说完,宫澈微微沉思。

他心知,对方对他都不一定信得过,说是走南门出,也许也只是障眼法。

但他仔细想过,母后为了他的名声必然不会做出在赈灾物质上动手脚的举动,所以既然母后没有参与,他不介意帮宫以沫这个忙。

想着,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这件事,果然,他一点头,宫以沫的眉眼便弯起来,但宫澈看在眼里,心里却第一次没有愉悦的感觉,反而升起几分烦闷和失落,他看了看天色,不由想,这船是没办法游下去了。

越想越闷,宫澈只觉得喘不过起来,所以他站起身来,刚想说靠岸吧,突然胸口一震坠痛感袭来!

他脸色巨变!遭了!

宫澈张口想叫人,却想起随行的宫人都在岸上,而且岸上还有宫以沫的人!

见他应允,宫以沫原本是高兴的,但是看到他脸色突然铁青,不由道。

“怎么了?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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