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
下午三点,沉嘉禾和贺南枝一起走出车管所。车钥匙在贺南枝手上,但车在沉嘉禾名下。
沉嘉禾本来坚决不收这辆车的,但贺南枝一句不喜欢法拉利可以带她去挑其他的车,挑到她满意的为止,直接打消了沉嘉禾的念头。
突然被人一辆法拉利送上门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沉嘉禾真的要考虑她还能不能在燕州大学念完四年了。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车还是沉嘉禾的,但停在贺南枝那儿。
来的时候开的摩托车,走的时候贺南枝找了人把摩托车开走,自己开着崭新的法拉利带沉嘉禾。
“我们现在去哪儿?”
“找地方停车。”
沉嘉禾有点疑惑,“那你先把我送回学校再去停车不就行了吗?”
贺南枝左手搭在车窗上,右手懒散的把着方向盘,听到这话很轻的哼笑了一下,“沉嘉禾,我看起来很蠢吗?”
沉嘉禾觉得贺南枝想说的应该是她看起来很蠢。
沉嘉禾憋得脸颊飘红,憋出来一句,“我今天生理期。”
贺南枝没什么特别反应的噢了一声。
沉嘉禾有点尴尬,难道是她的思想太肮脏恶意揣度贺南枝了吗?
就在沉嘉禾自我反思的时候,贺南枝语气平淡的说:“没关系,用手就行。”
沉嘉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贺南枝在说什么,她羞恼的说:“我不接受包养关系的,也不接受什么开放关系。”
贺南枝在变道的时候目光顺势在沉嘉禾身上停留了一下,“我以为你的记性至少应该还可以,但既然你忘了,我不介意重复一遍。”
车正好在这时缓缓停在了斑马线的后面,“我在追求你,以结婚为前提。”
沉嘉禾懵了。
新车的空调给的暖气很足,沉嘉禾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她才十八岁,她以为自己至少会等到大学毕业之后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甚至她的父母也早早表态,如果她遇不到喜欢合适的人一辈子不结婚也没问题。
在贺南枝突然把这个问题扯出来之前,沉嘉禾还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结婚这种事情离她还很远。
“我今年二十七,单身未婚,燕州人,目前从事科研工作,个人资产没有仔细算过,年收入在百万以上,洁身自好,没有不良癖好,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的都会告诉你。”
沉嘉禾被贺南枝这么一说也不自觉的坐直了认真起来,“那个,我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我都没到能领结婚证的年纪。”
“你可以现在开始考虑。”
沉嘉禾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和贺南枝中间一定有一个人精神不正常,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她。
被贺南枝一句话弄得满脑袋都是乱七八糟想法的沉嘉禾没注意到贺南枝直接把车开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贺南枝买的车位就在电梯对面,但因为他这两年在燕州的时间很少,他的车都扔在了谢珩的俱乐部里找专人看护保养,这个车位也就一直空着。
贺南枝下车关上车门,看到沉嘉禾半天不出来,绕过去拉开车门。
座位上的沉嘉禾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的仰头看他,“这里是哪里?”
“我家。下车。”
“我想回学校。”沉嘉禾抱着安全带不撒手。
贺南枝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觉得自己现在还勉强能用蠢萌来形容沉嘉禾。
“你喜欢在车里?”贺南枝平淡的说,“也不是不行。”
他说着就要弯腰挤进车里,沉嘉禾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解开安全带从贺南枝胳膊底下溜出去。
贺南枝顺势握住沉嘉禾的手腕,另一只手关上车门落锁。
“我不会伤害你的。”贺南枝转头看向沉嘉禾,眸色在地下车库冷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很沉。
沉嘉禾感觉贺南枝在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微微的痒意中,贺南枝的声音似乎也沉了下来,“但是你应该稍微给我一点甜头,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被贺南枝慢慢缩小,清冷矜贵的男人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打在沉嘉禾的耳朵上。
沉嘉禾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烫的吓人,她不自在的撇过头,“什么……甜头?”
贺南枝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沉嘉禾的腰上,他手上稍稍用力,身体紧贴之后,即使隔着深秋厚重的衣物沉嘉禾也能感觉到硌着她的硬物了。
他怎么能每次都在公共场合起反应的?沉嘉禾都替贺南枝觉得羞耻。
“只是手而已。”贺南枝低声说着,捉着沉嘉禾手腕的手往下勾住了她的手指,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动作。
沉嘉禾的心跳声响的像是敲在耳膜上一样,她觉得自己热的都有点缺氧了。
虽然贺南枝性格、情商和精神都像是有点问题,但沉嘉禾感觉自己应该不讨厌他。
沉嘉禾还在纠结的不行,贺南枝就直接当她是默认了,牵着她往电梯走去。
坐进了电梯,沉嘉禾总算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你为什么说打算以结婚为前提追求我呢?”
沉嘉禾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的条件这么好,理性的说,你身边应该有很多比我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感性的说,我不觉得你会对我一见钟情。”
贺南枝觉得沉嘉禾还挺奇怪的,有时候迟钝的要命,有时候又敏锐的让人语塞。
不过贺南枝不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很遗憾,你两条都说错了。”
他牵着沉嘉禾走出电梯,边开门边说:“理性的说,因为工作原因,我很少接触到比你优秀并且比你漂亮的适龄未婚女性。感性的说,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
他打开房门,转头看向沉嘉禾,“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