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禁父!
第二百五十六章禁父!
云山之巅,云清风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一路直下,向着云族气运龙脉所在地走去。
“父亲,你虽心系云族,但太过优柔寡断,对于其他两族也不够心狠手辣。这一次,若是不把你封住,定然会出来搅局。”云清风眼神危险,一步踏入云族古洞。
“父亲。”云清风看着盘膝坐于灵阵中的云北临,微微一拜。
“有事么?”云北临睁眼,看向云清风。
“嗯。”云清风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件事,需要您配合我。”
“什么事?”云北临皱眉,感受到了云清风的怪异。
今日,云清风心情似乎很好。这种表情,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云清风脸上了。云北临依稀记得,在云清风突破蜕凡境后,这种表情就是消失在他脸上。
云清风微微一笑,轻声道:“我需要您…消失一段时间。”
云北临一愣,没听明白云清风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潜意识里,云清风是他儿子,绝不会做出对他有害的事情。
但,当他看到云清风手中拿出一张漆黑中透着紫金色的灵符后,他的脸色却是变了。
禁灵锁魂符!
王品巅峰灵符!
此符没有一丝杀伤力,但可封困一切无量修士。其时间,可长达一天之久!
这是王品灵符师都很难炼制出来的灵符,不仅需要数载,数十载的时间,更要耗费庞大的材料。
基本上,没有一个王品灵符师会去炼制这么一张灵符。
但此刻,云清风竟是拿出了一张,这让云北临彻底愣住。
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云清风动了,身子一闪,极速朝云北临冲去。
“灵胎境?”云北临又是一惊,万万没想到云清风的修为已是再次做出突破。
不过,面对冲来的云清风,他还是下意识的闪避开来。
而后,他怒喝:“清风,你这是干什么?”
云清风眼神一闪,并未说话。接着,他手中拿出一柄长剑,猛地朝灵阵中心的那一道三尺光柱劈去。
那,是气运龙脉的核心所在。
“住手!”云北临骇然色变,几乎没有犹豫,浑身气势大涨,去挡云清风这一剑。
不过,他一挡在气运龙脉前,云清风的气势就是更盛一筹,直接一剑轰在云北临身上。
“轰!”
沉闷的轰鸣传开,云北临脸色一白,感到身体受创。
这一剑,云清风使出了全力。
云北临想不到,面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云清风出手也是这般毫不留情。
而云清风,一剑斩出后,手上的禁灵锁魂符就是飞出,在云北临无法躲避的情况下,贴在了他的胸口。
下一刻,云北临身上磅礴的气息瞬间消失,连精光四射的眼眸都是黯淡了几分。
他看着云清风,满脸不解。
而云清风,则是轻笑一声,缓缓盘膝坐下,面对面看着云北临。
“父亲,刚才你即使不出手,我也不会碰这气运龙脉一分。这一点,你心里也懂。但,你还是出手了。这说明,你一点也不果断。”云清风笑道:“所以,今日我才要把你封了,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北临厉喝,眼神阴沉。
“父亲,你还记得当年你让我背的云族修行之法,青云东莲法么?”云清风答非所问:“你可记得,当年你要求我要将那本书倒背如流?”
云北临一怔,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涌出。他依稀记得,那是云清风年少时,他对他说的一句话。
云清风一看云北临的脸色,就知道他想了起来。于是,他开心笑道:“我背了,而且是倒背。可父亲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倒背,让我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云北临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还记不记得咱们云族第二任族长,那个最后疯了的男人?”云清风自顾自的说。
“他的名字和过往都被抹去了,但我却知道,他叫什么。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这青云东莲法就是他创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倒背青云东莲法后,在中间一处,发现了他的一生。”云清风大笑,透着明了。
“他叫云西天,云族第二任族长。在知道碎月三族无量灵胎境需要承担的责任后,他选择以修炼出了岔子为由,来装疯卖傻。”
“你…你已经知道了?”云北临大惊失色。此事,他并未告诉云清风。
“自然是我自己知道的,父亲你可没告诉我。”云清风轻笑,继续道:“云西天装疯,不是为了苟活,而是为了找出摆脱三族宿命的方法。”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研究探索,这方法最后还真被这疯子找了出来。不过与此同时,他装疯的事情也是被三族知晓。这下,云西天自然完蛋,被三族之人勒令以灵胎滋养气运龙脉。”
“最后,云西天死了。但他不甘心自己千辛万苦想出来的方法就此消失,于是在临死前创造了一步修行法门,把自己的一生以及摆脱宿命的方法以倒写的方法藏于青云东莲法中。”
云清风又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起来。良久,他开口道:“还是多亏了父亲,我才能发现。不过,那时我也是傻,是真傻,会去倒背。”
云北临面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你想知道如何破解这生来既定的宿命么?”云清风看着云北临,问道。
“清风,住手吧,不会有好结果的。”云北临声音嘶哑,透着悲凉,双眼乞求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亲生儿子。
“父亲,晚了,真的晚了。等把你封了,我就去斩尽其他两族之人,吞了他们的气运龙脉,为我云族打破这该死的宿命!”云清风看着云北临,眼中有着柔和:“父亲,这一生,我不怨谁,尤其不怨你。”
“清风!”云北临大吼,透着绝望。
但,云清风却是挥手间,一根根紫黄两色的旗子开始环绕住他,隔住了他与他的视线。
“父亲,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杀人的事,儿子去做就行。”
他轻语,走出古洞。
也就在此刻,一声充满肃穆悠远的古钟响起,久久回荡,传遍碎月。
祭祖,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