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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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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灵巧一躲,笑声散入了夜空。

第5章 侍骄客

◎马夫?这把力气,不该是个护院。◎

周元庭作为防御使,执掌天德城三十年,人人都道他已经老了。

近年来他脾气渐和,进入年迈的安逸,甩开政务,大半时光用来赏鸟钓鱼,专心种花。但北边的干洌很难养活娇嫩的花草,底下人孝敬的名品没几天就焉了,勉强撑着几片叶子作数。

童绍调迁来此已有三年,从每日一次的呈报,到半个月才来一回,越来越轻忽,他看着防御使府花园中这些垂萎的叶子,觉得与主人并无分别。

然而今天,周元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童绍霍然抬头,盯住面前的背影,疑惑的复述,“从明日起闭城二十日,这是为何!”

周元庭正在浇花,话语不紧不慢,“河西会谈将至,城内该有个准备。”

童绍当下绷起脸,“闭城兹事体大,城门每日有数千商旅出入,岂能突然中断,此举不妥!”

周元庭姿态从容,“不过是暂闭一阵,能有什么不妥,天德城地可是军城。”

童绍越发不快,冷笑道,“大人对会谈过于看重,未免有失朝廷的体面,一旦让韩戎秋得知,恐怕还当朝廷急于示好,得意而忘形。”

周元庭的语气分毫不变,“他既愿率河西各州归附,自然是朝廷之喜。”

童绍踏前一步,话语更强势,“河西沦于异族管治多年,韩戎秋虽称归附,谁知是真是假?万一他表面示好,实则野心勃勃,天德城岂能不防?”

周元庭轻抚低弱的花枝,“不错,所以需要与之会谈,观其真意。”

童绍咄咄迫人,“依我之见,目前敌我难辨,我等更该严阵以待,强硬而示,绝不可有一丝退让,令韩戎秋生出轻视之心。一旦纵得河西人桀骜不逊,来日难免成朝廷大患。”

周元庭似随意一问,“依童大人看来,天德军的战力比河西五军如何?”

童绍纵是再夸口,也说不出天德军更强,含糊道,“未见之前,不好妄论。”

周元庭云淡风轻道,“河西人是否轻视,不在迎接之道,童大人掌管军务数年,两军正好做个对照,如我军胜出,朝廷自然不会堕了威仪。”

童绍语塞,避转话头,“总之闭城不可取,此举影响极大,谁能担这个责任?”

周元庭停了侍弄花草,转过身来,他体态松驰,眼睛微眯,如一只懒慢宽和的大猫,忽然一唤,“薛季。”

一个武将从院门走入,方棱的面颔似铁铸,声音也如铁镌而出,冷锵坚沉,“属下在。”

童绍的神色一变,虞候薛季掌军中督查,从来冷面少语,二人一惯的不对付。

周元庭接过侍从递的帕子拭手,对薛季道,“城门交你监管,禁绝军务以外的一切出入。”

童绍怒火陡起,方要激争。

周元庭淡然一摆手,“我还是防御使,你不必多言,一切责任有我承担,你若不满,不妨向朝廷上书。”

童绍难以置信,陡然警惕起来,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阿策借着跑腿与阁内各处的仆役、婢女攀话,费尽心思打听陆九郎遭变的那一日,有哪位高官出入。

结果却是出乎意料,那日军中官员聚宴,上至副使,下至判官、司马、兵马使之类,有的先至,有的后到,足有百余之众,如何分得清是哪一位,不免犯了难。

老邢不知就里,很欣慰年轻人的勤快,对他越发关照,不忘提点几句,比如今晚灵州的富商冯公要在阁内宴请童副使,迎客时定要殷勤,打赏必是丰厚之类。

传说冯公家财万贯,生意做得极大,就算在西棠阁举宴,也会派管事过来打点,从设案到食单,样样盯着置办妥当。

夜灯悬亮,醇酒在案,美人与乐师静待一旁,老邢带着一群护院在门口恭迎,终于等到贵客款款而来。

一个体腴腰硕,通身富贵的男子,骑着装饰华丽的骏马,神态骄然的被一群人簇拥,正是副使童绍,老邢服侍对方下马,正在讨好逢迎,后头突然传来马儿的暴嘶。

童绍回头一望,见一个年轻护院近了坐骑,登时大怒,“哪来的蠢物,好不晓事!”

老邢一看大惊,他叮嘱了几桩,唯独忘了一事,童大人的爱马价值千金,性子暴烈,不容旁人接近,从来都是童大人亲手拴马,这下殷勤献错了地方,意外犯了大忌。

其实阿策之所以上前,还真不是殷勤过头,纯属给人算计了,他受了老邢的偏爱,引起其他护院的妒恨,故意怂恿他上去牵缰。

他一时也未防备,见马儿扬蹄踹来,不假思索的一闪,扣住马嚼沉臂一压,暴起的马势骤止,连嘶叫声都发不出,只能僵怒的喷息。

阿策按住马松了一口气,突然察觉不对,立即撤手退开,然而周围的目光已经变了,力压惊马的力道何等惊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愕然。

童绍的怒气被震骇取代,惊疑道,“小子,你是做什么的?”

阿策流露出窘态,笨拙的挠了挠头,“小人是阁里的护院,以前在居延海替人牧马。”

童绍目光尖锐,打量了一阵,“马夫?这把力气,不该是个护院。”

阿策仿佛不懂,憨然一笑。

与童绍同来的另一名男子年近四旬,修伟隽雅,风仪出众,见状霭然一笑,抛出一锭银子,“好小子,童大人赏识你了,还不致谢?”

阿策虽未见过,也猜得出打赏的就是冯公,接了银子故作喜色,“多谢副使大人,多谢冯公。”

童绍仍在审视,冷声吩咐,“把我的马拴好。”

阿策想了一想,从怀里掏出一把芝麻糖,骏马对这人生了畏惧,又捺不住香甜的引诱,且行且食,竟然乖乖的被去拴好,连童绍的亲卫也啧啧称奇。

冯公抚掌而赞,“看来没夸口,确是个有经验的牧马人。”

童绍面颊微松,暂时散了疑惕,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去了。

阿策所露的一手着实不凡,不但护院纷纷赞羡,连趾高气扬的副使亲卫都侧目而视。

老邢满是疑惑,将阿策拉过询问,“你怎么有这般力气?”

阿策似有些赧然,“我从小爱和牛顶着玩,想不到这也能得赏。”

老邢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在军中见多了力士,从未听说谁能力压惊马,喃喃道,“亏得还有两分把式,不然就闯下大祸了。”

阿策摸了摸鼻子,将冯公的赏银塞给他,“是我大意,邢爷费心了。”

老邢心头一暖,推了回去,“你的赏自己留着,这事也不算错,入了贵人之眼,将来定有前程。”

阿策不甚在意,“哪能呢,我还是跟着邢爷。”

老邢虽有三分羡妒,听着还是高兴,“嘴上倒会讨巧,等发达了,记得我就不错了。”

阿策转了话语,“邢爷去厢房外候着?不是说做事要当着贵人的面,好显得尽心。”

老邢好笑,戳破年轻人的心机,“你想凑近了再得赏?哪有那么多机会。”

阿策嘿嘿一笑,算是认了,“万一贵人出来更衣呢?”

老邢啧了一声,“那也轮不到你伺候,没见有亲卫守着?别触了霉头。”

见年轻人有些失望,老邢又安慰,“这已经不错了,贵人防范多,与冯公聚宴还算宽松,要是军中聚宴,我们连院子都不能近。”

阿策生出了好奇,“冯公到底是什么来头,不像普通富商。”

老邢得意的笑,“普通商人哪能与冯公相较,他富可敌国,每年都要向朔方军供马,与天德军的高官也有交情,商队往来多地。他每次来都会举宴邀请城中的达官显贵,听说今次还特意向胡商购了一批美人,没想到突然下了封城令。”

阿策听到此处神色骤变,脱口道,“封城令!何时的事?城门禁了出入?”

这消息的确令人咋舌,老邢也不以为怪,“方才听童大人的亲卫说的,封城二十日,禁绝一切出入,这还是从未有过,外头的商旅可是难了。”

阿策捏着银子静默,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第6章 城门乱

◎你去寻胡娘子,就说改了主意,要将两个妹妹一起卖了。◎

闭城令掀起了轩然大波,街巷传闻无数,百姓纷纷而议。

胡娘子与几个婆妈在巷口做针指,听了满耳消息,心思转了几道。

待阿策回巷子,她眼皮抄见,揣着叵箩追上来,“策哥儿回来了,做工还顺利?”

阿策一怔,步子稍缓,“还好,劳大娘关心。”

胡娘子一双眼骨碌碌,睃着他的面色,“你一个大小伙子带两个妹妹,怪不容易的,赚点薄银要养三个人,长久了怎么办?”

阿策当她是热心,随意道,“没什么,以后总有法子。”

胡娘子见他要进院,哎哎拉住,“傻哥儿,你不懂筹划,钱用尽了怎么办,将来还要说媳妇,就没想过难处?”

阿策一头雾水,只有敷衍两句,“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还没想着成家。”

胡娘子这下得了话,顺势责备,“那怎么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中就你一个男丁,妹妹终是别家的人,不能把自己耽搁了。”

阿策给缠得莫名其妙,也有些好笑,抑下不耐,“大娘说该怎么办?”

胡娘子正等这一句,装模作样的一抚鬓角,“我是一片好心,或许多口了。”

阿策突然觉出微妙,抱臂而观,看她故作姿态。

胡娘子咳了一声,道出正题,“我瞧小七虽然伶俐,不是个持家的,好在生得还算标致,不如早些给她寻个出路。”

阿策很是不可思议,“大娘这是给她相好了人家?”

胡娘子煞有介事的叹气,“寒门小户,她又不通家事,能寻什么好人家?不过倒有个难得的机会,冯府要做大宴,缺相貌端正的婢女。”

阿策生生听怔了,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胡娘子见他没言语,以为意动,略带得色的抻着指,“我有个姓陈的亲戚,有门道把她弄进去,这也是为小七着想,进了大户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舅哥的还能少得了好处?”

阿策讥诮中带点沉笑,“阁里也传冯府近日高价购美人,那位亲戚想必给大娘许了重酬?”

胡娘子没想到这小子猜透了门道,羞恼起来,“什么重酬!我是为你们打算,小七这丫头连烙饼煎汤都不会,哪家肯要这样的媳妇?傻小子不识好人心,就当我多事了!”

胡娘子一迭声呛完,回了自己的半边院,重重扣上了门。

少女听得步履迎出来,正见胡娘子摔门,不明所以的望向兄长。

阿策闭了院门,与她说了首尾。

少女听得瞠目结舌,惊叹一声,“天爷,每日都听她念叨做汤饼,我买吃食又没用她的银子,怎么这般瞧不得?”

阿策凉嗖嗖道,“不就是贪图厚利,说什么婢女,冯府要的是美姬!这婆娘骗良为贱,缺德得冒烟了,难怪当了寡妇。”

少女只觉无奈,“她到底怎么瞧的?陆九郎都比我更像美姬。”

阿策啼笑皆非,按着妹妹的头故作凶态,“回头就将你提脚卖了,看哪家大户敢收。”

兄妹俩笑做一团,阿策轻松片刻又拧了眉,“闭城令一下,长庚他们进不来,只能倚仗裴家的人了,既然有线索,我还是想探一探。冯公要大宴高官,倒是个极好的机会,如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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