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诡异的右手
躲在一旁的凤纸鸢也凝眸看了过去。
这三人……着实有些古怪。
士兵看中年男子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越发觉得他可疑。
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将他逼退了一步。
怒斥道,“老子问你话了吗?”
男子被身后的老爷子扶住,老人凌厉的眼神摄然看了过来。
那士兵不觉身后一凉,随即又恢复如常。
奇怪?
这个老不死的眼神怎么那么凌厉?
哼哼了一声,揪着小姑娘的领子,逼问道。
“小丫头,你继续说,说的大爷满意了,大爷给你换糖吃。”
小姑娘陡然偏头看了看身后的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缩着脖子往后退,“放、放开,别揪着我,我……我不知道……”
“诶?小兔崽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给我过来!将竹笼打开,我倒是要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一看这士兵要抢自己的竹笼,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啊!”士兵低呼一声,条件反射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脸上的表情愈发不满,“好呀!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咬大爷的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啊!把他们三个都给我按住,今儿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们竹笼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凤纸鸢也好整以暇的抱着手,等着这士兵搜东西。
她也好奇,那竹笼里到底装了什么?一路上滴着油也便算了,居然还有人的眼珠子?
祖孙三人一看形势不对。
推开身边的士兵就要开跑。
那些守们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三下五除二就捉住了几欲逃跑的三人。
老人和小孩倒没什么能力反抗,只能被按在地上,抢过了竹笼。
那中年男子似乎颇有些拳脚。
几下就将身边的几位士兵撂倒。
动作利落,拳拳到肉。
只是……奇怪的是,他打人都只是用左手,他的右手,却一直背负在身后?纹丝不动。
那士兵头子也怒了,‘哗--’的一声拔出剑来!
吹胡子瞪眼,“奶奶的,居然还敢还手?老子这就剁了你的手!”
身形一动!长剑居然已然横在了中年男子的右手上!
凤纸鸢略一挑眉,“哟,还是个练家子,这下子那中年男子可不是对手了。”
两人只一出手,凤纸鸢就将形势看了个透。
这中年男子可不是这士兵的对手。
男子连忙闪身后退,连退了几步,撞在了城门上。
身形一矮,躲过了那士兵头子的攻击。
接下来的几招,都是士兵在攻,而那男子在防。
虽每次都是几乎在那士兵刀口下逃脱,但中年男子依旧紧紧的背负着右手,似乎不打算用右手,并且右手上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布,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士兵头子也怒了,看那中年男子居然单手跟他博弈?
怒喝道,“贱奴,你什么意思?让我一只手?你这是在侮辱我,找死!”
那士兵分明感觉男子打不过他,但却还偏偏装逼的背着一只手,叫人看了着实火大。
那士兵头子也是个练家子,常年在天越城门口当值,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给面子的对手。
当下也急了,使上了全部的看家本领。
一个回马拖刀,截住了男子的去路。
并且反手一个压刀砍在了他那可恨的右手上!
就在这时。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男子的右手霍然发出了‘咔’的轻响。
随即应刀而落,朝着地上滚去,却一滴血也没有流出。
在空中的时候,居然自由解体。
碎成了千百片焦黑的碎屑。
‘噼里啪啦--’落了一下。
“啊!鬼!鬼啊!这是什么东西?”原先那还气势汹汹的士兵头子,此刻陡然双腿一软,吓得差点跪了下去。
扶住旁边的兄弟,颤抖的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看了一眼碎成渣渣的右手,眸光一黯,显然也生气了。
唇边溢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是你逼我的。”
说罢,缓缓伸出仅剩的左手,从笼子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瓶。
瓶子里面流转着浓浓的乳白色液体。
他利落的拔开盖子。
猛地朝着那群士兵洒了过去!
瓶子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水。
在接触到那群士兵的瞬间,猛然大燃了起来!
将他们全身上下点着。
“啊!啊啊!怎么着火了?救命啊!救命!”
“快救救我!以水化火!见鬼了!见鬼了!”
“快逃,快逃啊!”
顷刻间,那群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士兵夹着尾巴跑了个精光。
男子拉起地上的小姑娘和老爷爷,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凤纸鸢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旁边的绮雯已然是大骇。
“主上!这爷孙三人真是诡异!”
凤纸鸢缓缓走回到城门口的地方,经过刚刚的事情,旁边围观的百姓也都一哄而散。
而之前那颗蓝色的眼珠子还留在地上。
凤纸鸢小心翼翼的将其捡起来。
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旁边的绮雯好奇的凑过来,询问道,“主上,看出什么来了没?”
凤纸鸢收起那颗眼珠子,放在腰边的小袋子里,遗憾地摇头,“没。”
随即站起身来。
“行了,时间紧迫,来不及想那么多,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快点出发吧!”
“是!”
众人这才从刚才的小插曲中回过神来,想起他们此行的任务。
纷纷整装肃容,井然有序的跟着凤纸鸢从天越的郊区前行。
天越民风和东陵的截然不同,恶棍横行,欺行霸市,街道和楼宇虽然比东陵繁荣大气不少,但城市生活节奏快,人人斤斤计较,到处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整个国家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凤纸鸢带着人马行了半日,已然来到了天越的荒漠边境。
此刻已然近黄昏。
眼前一盘浑圆的落日,紧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的暗沉沉的,透出一丝诡异的深红,拖着落日的沙漠热浪仿佛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旁边有几条零星的街道,撑着破旧的布帆。
贩卖着一些干粮杂货。
但从老板的脸上还旁边肌瘦的骆驼来看,这份营生似乎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