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古时候那些爱情百度云 > 第20节

第2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史记·项羽本纪》

这是史记里面,关于虞姬唯一的记载——寥寥八个字,只写了项羽身边有一个名叫“虞”的美人而已。

看完《史记》,发现这的确是一本帝王将相的传记,里面出现名姓的女性角色少到屈指可数。

所以,仅有的几个也就被后世两千多年的传说故事进行了各种演绎。

虞姬在《史记》中,不过是简简单单十来个字的记载,而今天,“霸王别姬”的故事简直家喻户晓。

其实,关于虞姬是否真的自刎而死,史学界一直是存疑的,也一直都有“霸王杀姬”这样的说法。

最早可以佐证虞姬自刎的,是唐代张守节所着的《史记正义》中,据说项羽做垓下歌之后,虞姬所和的诗:“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但,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这首诗根本不符合秦汉时期的文学风格,所以,极有可能是后人假托的伪作。

于是,两千二百一十多年前,虞姬究竟因何而死,至今仍是历史迷题。

但,我们可以选择相信比较美好的那一种可能——在那个勇武盖世的西楚霸王身边,有那样一个擅歌擅剑的绝色美人,在他穷途末路之际,横剑自刎,只为不成为爱人突出重围的累赘。

英雄盖世,美人情痴,的确堪为千古佳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张敖与鲁元公主(一)

“阿霜,你说这儿离赵国到底还有多远呐?”雅丽精致的绣帷马车中,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宫婢,有些不安地凑过去,问一旁手执团扇的同伴道。

“嘘……”那被唤作“阿霜”的宫婢却给惊得停了手上打扇的动作,下一瞬连忙竖指掩唇,示意她噤声“小声点儿,万一扰了公主午憩怎么是好?”

车轮轧轧而响,这是一辆时下最为精致舒适的辒辌车,车壁开有窗牖,髹漆彩绘,绣绢为帷,马车内部也比寻常的车子大了两倍有余,其中茵席、凭几、食案、卧榻等物一应俱全。

而此时,被一道自穹顶垂下的素丝帷帐隔开的马车南壁边,蕉叶纹的郁木卧榻上,正静静安睡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韶华少女……眉目娟好,神色恬然。

素丝帷帐外,马车北壁下香蒲叶织就的茵席上,两名十一、二岁的小宫婢并排跽坐着,右边那个手执着一柄皎皎如月的的雪纨团扇,先前正为自家公主打着扇儿送凉。

“昨晚在传舍里,是我值的夜,公主殿下她一直到了四更天才睡下,这会儿必是倦极了,哪儿那么容易醒?”先头开口的小宫婢,声音虽比先前低了许多,话里的意思却是笃定。

听了这话,年纪略长些的阿霜却是放下了手中纨扇,微微沉默了片时,既而轻声一叹,目光凝重地低低道“我若是公主,夜里只怕也睡不着。”

“怎么?不就是嫁得离长安远些么?”——这不,已经赶了整整半个月的路,还没到赵国的地界儿呢!

“公主是嫁到赵国做王后的,可你知道现任赵王是怎样的人么?”阿霜看着一向对这些朝政掌故不怎么上心的阿秋,不由得有些无奈地问道。

“难不成那赵王是个貌丑的老叟?”听到这话,阿秋下意识地有些替自家公主忧心起来,目光不安地盯着她。

“怕是比这还糟些。”阿霜目光落向那一道轻薄的素丝帷帐,又问“你晓得先头已经过世的老赵王罢?”

“晓得啊,似乎是个挺有本事的老头子,因为名声大、功劳高,所以才得了赵国那样富庶的一块儿封地么。”这是个一向有点儿迷糊的小丫头,对于当今朝廷威名赫赫的一位异姓王,她所知道的也就仅此而已了。

阿霜看她这幅懵懂模样,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气……也就是公主心善,见阿秋这般迷糊不懂事,就存了爱护之心,留在自己身边侍奉。若换了别个主子,只怕早被身边的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老赵王张耳,早年乃是魏国名士,名闻四方,咱们陛下年轻时便他府上做过食客。”阿霜顿了顿,仍是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啊?那不就是陛下的旧主?”阿秋瞪大了眼,低低惊呼出声。

“算是罢。”阿霜点了点头,“而且,老赵王是去年薨的,恰正是项羽自刎乌江之后,当今陛下刚刚定了天下的时候。”

“可,这同咱们公主又有什么干系?”阿秋却听得一头雾水。缓了半刻,小丫头才忽然福至心灵,瞪大了一双水灵眸子咋舌道“你的意思是说……老赵王的死,里头或许有蹊跷?”

见她终究没有笨到家,阿霜这才微微舒了眉头:“老赵王虽然也是六十来岁的暮年了,可这薨的时候,委实也太巧了些。”——谁晓得这事儿里头,有没有陛下与皇后有没有插手?

“当初我们陛下打天下的时候,前有死而不僵的秦廷,后有西楚霸王项羽,助力自是多多益善。于是为笼络臣属,封官许愿,前后共分封了八位异姓王。而如今天下已定,陛下主宰九州,坐控于京都长安……眼见着这么多外姓人握着大汉的兵马军权,哪儿能安心?”阿霜这两年一直在公主身边侍奉,经见的事情多了,条分缕析,直白透彻。

“那,既然不放心,为什么还要把公主嫁给现在的赵王?”阿秋话一出口,心里却像是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但她似是不相信一般,目光定定地看着一向心思敏悟的阿霜。

“个中缘由,大约不外乎三个,一是监查赵王的行迹动向,有无谋反之心;二是,嫁个公主过来,朝廷日后若想寻赵王的麻烦,也会便宜上许多。”阿霜微微垂着头,声音缓而轻低,目光一片沉然的凝重。

“啊?!”阿秋不由得低低地惊呼出声,目光忧急地落向那道素丝帷帐“那,那这般尴尬地嫁过去,公主往后的日子,不是为难得很?”

“岂止是为难?撇开朝廷上这些险恶事儿不提。单说这个赵王前头是娶过一个妻子的,似乎是临盆的时候忤生而死,身后为赵王留下了两个儿子。咱们公主嫁过去便是继母……现在两方形势又是这样,明里暗里指不定被怎么提防呢?”向来稳敛谨慎的阿霜,极少见地死皱了眉头,心底里愈发沉重起来。

“那,那兴许赵王是个老实的好人呢?”阿秋抱了最后一丝期许,小小声道,这嗓音轻得几不可闻,不知是不是太过心虚的缘故。

“老实的好人?”阿霜看着心思简单的同伴,险些嗤笑出声“新任的赵王张敖是老赵王的独子,自幼随父长于军中,少年统兵,战绩斐然,十几岁上就封了成都君,哪里会是个好相与的?”

“那,那这赵国分明是个虎狼窝啊!陛下和皇后怎么舍得公主嫁过去受苦?”阿秋终于意识到自家公主的处境有多么凶险,不由得愤愤不平,连声音都无意识地拔高了许多。

“呵,”阿霜闻言,眼底却只是冷冷一个讥诮“陛下怎么会舍不得?时下,寻常人家的女儿,大多是十三四便嫁了人,我们公主为何竟拖到十六岁才出阁?”

“这个,这个难道不是因为一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么?”阿秋闻言已有些懵了,近乎呆愣地反问了回去。

“合适的人选?也是呢,陛下一直不令公主出嫁,的确是待价而沽,在寻一个顶顶合适的人选。”说到这儿,她目光微微垂敛,眼底一派嘲弄的冷意——毕竟他只这么一个女儿,作为自己纵横捭阖的筹码,自然得万般权衡着婚嫁。

“那,皇后呢?”阿秋惴惴不安地看着她,道“皇后只有咱们公主和太子这一双儿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去跳火坑罢?”

“皇后她……眼下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阿霜默默叹了口气,语声愈发凝重“戚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陛下面前哭闹,怕是想要为三皇子争储,太子的位子都岌岌可危,皇后这会儿,怎么还顾得上咱们公主?”

——陛下对戚夫人那般盛宠,也极为偏爱她所出的三皇子如意,而太子却一向不怎么得圣眷。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皇后再为了公主的婚事逆了陛下的意……那太子的储位,断然是不保了。

在皇后心里,公主不是不重要,只是……没有太子和皇位那么重要罢了。

“那,咱们公主这样心善的好人,就真要给送进赵王宫那样的虎狼窝?”阿秋也想明白了这些,顿时急得眼圈都有些发红——她虽迷糊,却分得清好歹,公主殿下,实在是这世上待她最最好的善人了。

“又有什么办法呢?眼前……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阿霜沉沉叹着气,发觉车厢里有些闷热,又尽职地执起那皎皎如月的团扇,为帘后午憩的公主打起扇来。

而那厢,一帘之隔的卧榻上……身为公主之尊的少女,清醒地睁着一双秀气的明眸,眼里没有丁点儿暗昧的睡意。

——这些事情,连她身边的婢子都看得明白啊。

这一年,正是汉五年(公元前202年)。

为期四年的楚汉之争刚刚落幕,霸王自刎,刘邦建汉。曾经中枢天下的秦都咸阳已然废置,新朝国都定在了渭水之南的长安。

几城可作龙兴地,几城王气黯然收。

未久,甫立国的大汉皇帝刘邦,就将自己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鲁元公主刘乐,嫁予了赵王张敖为妻。

兵甲护行,千里送嫁,历时一月有余,终于抵达赵国都城,襄国。

浩浩荡荡的两千多人的送嫁队伍,绵延数里,最前方是数十辆朱漆彤彩的鼓车、歌车组成的仪仗,仪仗之后是公主所乘的那辆髹漆彩绘、穹顶双辕的辒辌车,再之后是整整八百铁骑,兵甲精良,一色整肃利落的玄黑劲装。

而襄国城外三十里,年轻的赵王,一早便率了国中诸臣,依尊卑次序而立,整肃衣冠,恭候公主车架。

车队在距迎亲的赵王一里远处,缓缓驻下了步子,仪仗和兵骑齐齐下马。

“呼,终于是到了……”看到马车停了下来,知道赶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路之后,总算到了赵国都城,跽坐在车厢内的小宫婢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谨言慎行。”阿霜目光微带训诫,有些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唔。”阿秋连忙低头,乖乖敛衽坐好。

“霜序,兰秋,先下车罢。”公主的声音温和平静,一如往昔。

“诺。”两名宫婢恭谨应道,而后敛衽起身,规行矩步地缓步向前,掀起车帷,踩着辕下的踏石下了马车。

然后,她们就看着一道清疏明朗的身影,正健步向这边走来——方及弱冠的少年模样,眉目清秀,姿容明逸,一袭月白直裾佩着水玉组绶,衣袂拂风,翩然若举。

莫说兰秋,便是霜序都看得一时呆住——谁也没同她提到,赵王张敖竟是这般出众的品貌!

直到那玉冠白衣的少年王侯,步履沉定而轻健地向这边走了过来,霜序才收回心绪,急急拽了拽兰秋衣袖,将她拉回了神,才不至于失礼。

“拜见赵王!”待他走到十步之距,送嫁的属官率着两千余人整齐划一地稽首下拜,声音清扬而震,响遏行云。

“免礼罢。这月余以来星夜兼程,车马辛劳,诸位想必也困顿得很了。襄国城中已备了赵地的佳肴醇酒,只待为诸位一洗风尘。”

张敖仪态从容朗然,笑容温敛,清和朗润的语声令人如沐春风。

众人齐声谢恩,这才肃然又恭敬地揽衣起身。

“臣敖,恭迎公主车驾。”而后,一袭白袍的少年王侯,便直身立在了车前,执礼而拜,语声清和,神态恭谨已极。

然后,便听到车中似乎有衣裾摩挲的细小响动,不久,便见一个容色娟娟的韶华少女,素手掀开了帷帘。

作者有话要说:

秦汉风俗小卡片》

【鲁元公主】刘邦与吕雉的长女,按他们成婚的时间以及许多史实推算,嫁给张敖时,应该是15-18岁左右。她的名字史书无载,柏杨先生所着的《中国帝王皇后亲王公主世系录》中,写她的名字为“刘乐”,但并无文史资料佐证。这里,就用这个名字了。

其实,古代的皇帝们是不大可能喊自己的女儿们叫鲁元、长乐、平阳的,公主们都会有自己的大名小名乳名之类的。在这个系列的故事里,若有史书实载的名字,自然就按史书来了。若是史书阙载,那样的话就按现在认知度比较高的名字(比如野史所载的,网络流传的之类,当然,未免误解,一定会标出来。)。如果故事里人物名字没有出现注释,那就是史书所载的确切姓名了(比如这个故事里的张敖、张寿、张侈、张良、张不疑、张辟疆等。)

【传舍】类似于后世的驿馆,设厩,养马,一船由坞院,房屋、马厩、附属建筑构成。相传十里一座,按官员级别供食。

【辒辌车】:当时最为高级的马车,车有窗户,闭之则温,开之则凉”故称“辒辌车”。而且人可以卧于其中。】

☆、张敖与鲁元公主(二)

他静立车畔,极为守礼地只在她露出面容时看了一眼,既而便姿态坦然地伸了手臂过去,欲扶她下车。

刘乐自宽大的袖裾间探出手来,隔衣落在了他臂肱上,同时,双眸的余光悄然端量起自己的夫婿来--

眼前的赵王,虽然已是二十一岁的年纪,但清眉秀目,风姿明逸,肤色又是天生的皙白温润,无端端便透出几分少年似的青稚气息。白玉为冠,身着一袭月白广袖直裾袍,更衬得一身风骨贵介,清质出尘。

她神思不由有一瞬的恍惚——四年了,这人样貌几乎丁点儿也未变,仿佛仍是那年荥阳城外野林间,孤身缟素,日暮吹笛的清冷少年。

※※※※※※※※※※※※

汉二年四月,荥阳城外,孤山。

山腰处,一面三丈余高的陡峭岩壁上,一个灰扑扑的小点儿正缓缓地向下移动着,渐渐近了,方才看清那是一个瘦削单薄的稚龄少女,年约十一二岁,一身男儿常穿的利落裋褐,背上挎了只细蔑编成的小竹篓,里面满满一篓的甘松、川芎、柴胡等各色药草。

她脚下一步步试探着踩在石壁的凹凸处,略嫌瘦弱的双手牢牢攀着几根粗壮的藤萝,一点点费劲地向下移着身子,手背上根根细弱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辨。

--得再快些!刘乐心底里不停地催促着自己,阿盈脚踝上的伤已开始化脓了,何况昨夜里还起了高烧……半刻也耽误不得。

汉军刚刚经历了和西楚霸王项羽的一场声势浩大的激战,落败而回,伤亡惨重,连她的父王刘邦都险些陷于敌手……现下,营中一片愁云惨淡,多名肱骨重臣都在此役中负伤,军中的十余名医工统统聚在了那边,药草之类的医用物什也早已告罄了。

何况,阿盈的脚伤……又会有几个人在乎呢?汉军之中,几乎尽人皆知,汉王盛宠戚夫人所诞的三子如意,而嫡出的王太子刘盈,却一向是被冷落惯了的。

甚至,两日之前,在被楚军千里追击,同乘一车逃亡的途中,他们的亲生父亲竟那般决绝地三番两次将她和阿盈推下了马车,只为嫌他们累赘,……想到这儿,十二岁的孩子不由得一阵齿冷,心头仿佛是针砭似的细锐刺疼。

阿盈的腿脚,就是那个时候被摔伤的,可四岁的孩子却吓得连声气儿也不敢出,后来还是被她无意间碰到脚踝,疼得忍不住才溢出满眼的泪来。

祸不单行!——据今早前方传来的消息,汉王后,他们的阿母吕氏,在与众人会合的途中,不幸遭遇了楚军,如今已落到了敌方手中……汉王的妻子,在楚军营中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十二岁的稚女拼命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目录
烽火小军医恐怖复苏:他实在太稳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