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甜文 > 第44节

第44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董慈又走神,秦鸣嘴角抽搐,在他看来书读的多是有用,但人也傻里傻气古里古怪的,这不是连公子都看不透董姑娘在想什么,特意派他来做奸宄之人刺探消息来了。

偏生董姑娘还当真如主子所说的那样,他只要真心求教,她半点也不会起疑……只是在这方面他脑袋里没什么干货,绞尽脑汁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上道的言辞来,还要伪装好别露馅,是真的为难他了。

秦鸣只得捡了一种最安全的方式,伸手在正傻笑的董慈面前挥了挥,反问道,“姑娘,姑娘,属下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董慈还沉浸在幻想里,被秦鸣叫得回过神来,心说历史不能假设,她这是带上个人情绪了。

董慈见秦鸣正等着她回答,便摇头道,“你说的不错,时势所造,法家思想确实是群雄并起乱世之中唯一的一条出路,秦国只有这样,才能富国强兵,实现公子吞并列国的霸主梦。”

“………………”这明显不是主子要的结果,秦鸣笑道,“这几日在姑娘的书舍里走动的多,多少也听了些学子们的论述,怎么属下听好几个学子都不太赞成法家的学说,别人问也不说,提起来就摇头叹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董慈闻言不由失笑,来书舍里论道的学子董慈都认识,秦鸣见到约莫是计然派的学子们,搁在儒墨道等其他学派弟子眼里,法家就是暴[政,每每提起多半都要痛声批判争论不休,可不会光摇摇头叹息两声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只有计然派不一样。

计然派始终保持中立的状态,便是参与了论道,多半也只在一边听别人辩论,等双方吵闹得实在激烈不可开交,这才会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计然派的弟子以范蠡为尊,讲究智以保身的中庸之道,这类弟子做事为人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自己没有什么特别明显有倾向性的主张,却学识丰富懂百家,也通百家。

他们人也有趣,就算是对什么言论很不认同,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行为,不但不会有过激反应,甚至还能冷静地分析诸子百家各家的长处短处是非功过,博纳百家,基本上都是些通才。

计然派的学说理论本身,导致他们长袖善舞头脑灵活变通,都是些做生意的好料子,很著名的代表人物管仲,还有范蠡,蔡泽就是了。

范蠡、管仲不但是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家,还是有名的经济学家。

董慈看着成熟老练的秦鸣,心里微微一动,秦鸣的性格脾气和计然派的弟子们很相像,可以朝这个方向发展发展,虽说未必能成伟人,但朝伟人一点点靠近也是好的。

想到此董慈便起身去拿了范蠡传,还有管仲子两卷文简递给秦鸣道,“秦鸣你在外做生意,小打小闹还好,若有一日做大了,有空定要看看这两卷生意经,达则兼济天下,福泽万民,对生意人来说,这两卷书很有意义,开阔下眼界思想总没差。”

董慈说得诚恳,秦鸣心里起了些波动,一时间竟是说不上话来,他受董慈恩惠颇多,原先在漳水的时候董慈救了一船人的命,他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他本只是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没成想董慈倒真心实意地为他考量谋划了一番,她的指点究竟有没有用,看看如今大变了的兴平,还有那些经常去月泉宫找她请教问题的那一大波人就是了。

岱山几乎成了太医院的太医令,东铭也迅速成长起来了,连那些粮种官,在各自的试用田上,或多或少,也弄出些名堂来了。

秦鸣心里微动,收起了刚刚进来时的不以为意,认真接过了文简,神色间不由带了几分真诚感激,朝董慈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

董慈忙摆手让他不用多礼,“只是个建议,端看个人兴趣了,你哪天想起来,翻看两下也不错。”

董慈说得随性之极,秦鸣索性坦言问,“属下就是好奇,儒家学子说儒家的学说能救世,法家的学子说法家才是正道,道家的弟子墨家的弟子各执一词,每天在书舍里吵吵嚷嚷的,属下头都听大了,那到底哪一家可用?”

那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情形在局外人看来是挺神经病的,董慈看了眼颇为头疼的秦鸣,忍俊不禁道,“吵吵嚷嚷激出了旁观者的好奇心,进而让你生了向学的心思,倒也是好事一件。”

秦鸣不知道该怎么答,只笑而不答,董慈搁下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道,“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呐,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看我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好么?”

秦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收起了之前的不以为然,心里比单单为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又多了两分真心,便当真答道,“自是好的。”

董慈点头道,“衣服是好衣服,现在也合身,但等我长大一些,乃至长到你这个年纪你这么高,那时候还好么?”

她人长大了,衣服就不合身了,就算它本身还合身,外界的条件也不是一尘不变,人们的衣物饰品都得跟着自身、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何况是一国的治国理念。

法家的思想好归好,但各国的形势在变,治国方针也应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一些适当的调整,这样才能逐步缓解社会矛盾和压力,生产关系和生产力达到了新的平衡,自然会有新的发展了。

董慈虽然说得浅显易懂,但一来秦鸣对各家学说也不是很理解,二来闻弦知意,知道这大概就是主子要的东西了,便笑着往深处问道,“姑娘可以再说得详细些么?”

董慈唔了一声,思索着怎么说秦鸣才能更好的理解她的意思,秦鸣看着听了他的问话当真陷入了沉思的董慈,心里忽地觉得董慈不嫁给自己的主子嫁给谁,身怀大才,又毫无戒心,主子好歹是真心实意当真喜欢她,嫁给旁人,只怕被啃得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举个实际的例子,这几年刚发生的……”董慈想了想,解释道,“前两年先王灭了周,先王拿对秦国自己人的这一套,强制执行在老周人身上,老周当时是什么反应,秦鸣你听说过么?”

秦鸣点点头,他虽是不涉及政务,但跟在赵政身边久了,多少也听了一些,改制老周人的事当时闹得挺凶的,旁的不说,单说让他们像秦人一样挂上能表明自己身份的名目牌,他们就暴动反抗了,最后虽是屈服在武力和重刑之下,提起来到底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事。

秦鸣至如今也想不明白这些老周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秦国人人都挂得,也不拿这件事当什么羞耻侮辱的事,他们脾气怎么就那么大,身份比别人高出一截了,口口声声叫唤着他们不是畜生,秦国人人人都有木牌,难道秦国人就是畜生么。

老周人连命都保不住了,饿是饿死,冻是冻死,却还纠缠这些琐事上不肯撒口,即可笑又可悲。

董慈观秦鸣的神色,便接着道,“秦鸣你也知道我们的国人很能吃苦,常年的刑威之下,百姓们甚至只知道耕种和打仗,也很自觉的送儿子送孙子上战场,死了也不恨天恨地,省吃俭用自觉上交余粮,常年累月的辛苦劳作日夜不歇,精神和身体几乎都已经到极限了。”

秦鸣点了点头,董慈便接着道,“他们肯这么牺牲奉献,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样能富国强兵,能成为大国的子民,你想想,比起做亡国子民来说,吃点苦算什么,他们乐意吃苦,甚至在其他弱国的子民面前,还有一种身为强国子民的自豪感和使命感。”

“可老周人可不一样。”董慈叹了一口气,“他们可没有这样劳作吃苦的传统和必要,也不为变成秦国人而骄傲,再拿新法来套,定是不妥当了。”老周人是以礼治国,在周人的天地里,种种王法都化作了无数弥漫着人情气息的礼仪德行,今时虽是礼崩乐坏,但周人的族群邻里乃至家庭间的相处准则,依然是尊奉礼制温情脉脉的。

只是现在情形彻底变了,周被秦灭了,老周人一朝入了秦,秦法不但不让人相互礼敬,还要人相互举发,互相告罪,卑贱者公然举发尊贵者,举发有功,小人得爵,邻里族人之间六亲不认相互撕咬,秦国上下已经没有礼数二字了,这种思想上的巨变,一时之间老周人怎么接受得了,暴动反抗就是必然的了。

周朝历经七八百年的岁月和时光,周礼已经深入骨髓,一朝一夕之间就想让他们换一种生活方式,可是太急功近利了些,董慈便道,“就算是想将周人变成秦国人,这新法也不太适用,至起码得一步步来,这样一口气全压上去,换谁谁也受不了。”

其他六国呢,其他六国也一样,等赵小政一统天下以后,甚至连老秦人自己的思想也变了,天下都是秦国的了,他们已经不愿意再过这些苦日子了。

秦鸣听得心下骇然,就算他对邢律这一块不是很熟,但也知道质疑新法在秦国是怎么样的重罪,怪不得不肯对主子明说……

今日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秦鸣起身朝董慈行了一礼,忍不住提了两句,“在此处尚可,但若有一日回了咸阳,姑娘切记不可议论新法,这话姑娘也莫要再对旁人说起了,属下也不会跟人提及今日谈论的事,姑娘自己可长点心……当真有人计较起来就不好了。”

秦鸣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董慈觉得今日自己的想法说的也有点多,便不再言语了,老周人的暴动还只是统一前的开胃菜,戏还在后头,到时候有得赵小政头疼的。

两人相顾无言的待了一会儿,秦鸣这才想告退,就听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董慈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抢进来,气喘吁吁地朝秦鸣低声禀告道,“主子受了伤,秦鸣快过去看看!”

秦鸣脸色大变,喝了声前面带路,就跟着那年轻男子跑出去了。

秦鸣神色大变,这主子说的不是赵小政还会有谁,董慈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也未看掉在地上的文简,跑进屋提了她的药箱,跟在秦鸣后面一路跑过去了。

方才那年轻男子青袍上染了血,剑柄上血迹未干,慌慌张张的来找秦鸣报备,定然是赵小政遇到刺客了……急成这样,可能还伤得不轻。

董慈远远的见秦鸣进了书舍,拖着发软发虚的腿越跑越快,前后脚跟着秦鸣进了书舍,脚步这才缓下来。

她跑得太快,乍然停下来,头脑发晕不说,心脏也蹦蹦蹦的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董慈心里不住念道,没事的董慈,他现在怎么可能有事,只是受了伤而已,他还要活到四十九岁呢,哪能这么轻易就有事了……

董毅亦是神色慌乱,急急忙忙抢出门,差点没和董慈撞在一起,见到来人是董慈脸上神色一喜一松,急忙忙的引着她朝书舍的隔间快步走去,边走边低声道,“说是遇到了刺客,进来的时候藏得好,没引起什么注意,哥哥怕书舍里不安全,领他们到地窖里去了。”

董慈紧紧握着医药箱的把手,边疾步走边点头应道,“哥哥做得好,刺客一击不成必有第二击,哥哥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董毅点头应下,地窖入口处也有人守着,见了秦鸣便开了入口的机关,几人跟着下去了。

医师是秦真顺路抓来的,三个都正跪地磕头求饶,口里说着伤口太深血流不止,拔箭即死,他们不敢拔箭云云……

地窖里烛火通明,董慈一下去便看见了平榻上躺着的赵政,他原本就是一身的白袍,现在半身都染了血,胸口上插着带血的羽箭,伤口润湿血还不断的涌出来,出血不止,伤得很重。

董慈死死咬着下唇,几步抢到塌边,朝秦真道,“秦真立马准备开水和烛火。”

几人这才想起董慈也是医家,秦真二话不说去准备董慈要的东西了,赵政意识已经不怎么清醒了,董慈探查了赵政的伤口,定了定心神,朝董毅吩咐道,“哥哥回家去把院子里进门靠右边角落里的红陶罐拿过来,立马去!要快!”

她医药箱里准备的酒精根本不够用,只能暂且支撑一阵。

这种箭伤半点耽误不得,董慈剪开了赵政的衣衫,箭头右前侧切入,五肋间入右胸,赵政一呼一吸之间血流得更多。

董慈仔细检查了,箭头插得虽深,但万幸没有伤到心肺……

只是箭头嵌在里面,动一动都会血流不止,贸贸然拔箭会引起大出血,这年代什么仪器设备都没有,她也没办法给他输血,失血过多,术后感染,哪一样都能让他丢了性命。

董慈喘了一口气,开了药箱将工具都摆了出来,她动作需要快点,又快又准,这样赵政脱离危险的概率就大一些。

没伤到心肺,这手术很常见,她可以的。

董慈死死咬着下唇精神不敢松懈半分,给赵政口服和外敷都用了些麻醉药,手上也不敢耽搁,紧绷着心神给赵政开了口取箭,先用指法按压止了血,盯着秦鸣让他净了手来替她,止住了血,这才将赵政肋骨间的碎末也仔细清理干净了,这是个细致活,拿着镊子的手一点都不能抖,等确认了没有残留,董慈这才开始准备伤口缝合。

因为麻醉剂只是简单的草药汁,麻醉时间不长不说,药效也不怎么理想,虽是听不见赵政的声音,但明显急促了的呼吸声、紧绷的身体,还有浑身的汗湿,都表示赵政很疼,只是一直很配合的强忍着不动也不挣扎,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干扰她。

董慈心里刺痛,鼻尖一酸差点没当场掉下泪来,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董慈告诉自己要镇定一些,赵小政他就是活该,不值得人担心。

董毅那边拿来的酒精也续上了,董慈重新洗干净浸泡了手,给银针和缝合线消了毒,她行医有一段时间了,缝合下伤口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这在后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高端手术,可董慈就是觉得千金重,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董慈飞针走线,额头上的汗粘在睫毛上沾到眼睛里火辣辣的,董慈也只能强忍着不敢眨眼也不敢揉,只稍微支起了些脑袋,别让汗滴到赵小政的伤口上就行。

董慈聚精会神,忽然听到赵政语气微弱却平静地吩咐秦鸣道,“给她擦一下汗。”

还能说话这就更好一些,董慈眼眶一热,差点定不住神,忙吸了口气凝神静气地缝合伤口,她心里其实并不想跟赵政说话,却不得不说,“暂时不能说话,好好躺着不能动。”

秦鸣一直在旁边寡白着脸候着,抖着手用汗巾给董慈擦掉了汗珠,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也学董慈方才的做法净了手,候在一边给她递东西。

董慈收了最后一针,秦鸣把剪刀递了过去,又依次把董慈要的伤药,干净的布条递给了董慈,配合她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血已经止住不流了,白色的布条覆上去,印出了一块鲜红的颜色,但没有扩大的趋势,这是好现象。

董慈洗干净手,秦鸣忙去看主子的脸色,榻上的人已经不怎么清醒了,秦鸣忍不住抖着声音问了一句,“姑娘,主子这是没事了罢?”

董慈仔细给赵政把了脉,又听了听他的各项体能特征,心神就是一松,赵政是送来的及时,在晚上一会儿,是生是死当真难说,现在也不能说完全脱离了危险,她准备的替代药材虽然也能起到消炎杀菌的功效,到底不如后世的抗生素,说来说去,也只有一句,端看个人的造化了。

赵小政身体素质不错,到目前为止还都是良性表征,暂时没什么大碍。

董慈收拾了东西,撑着榻沿起身,脑子里晕眩一阵一阵的涌上来,冲得她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董慈扶着廊柱缓了一会儿气,摆手示意秦鸣不用管她,勉力提着精神回道,“暂时是没事了,留个人在旁边看着,随时注意他的情况,若有发热的现象,立马请医师。”

地窖里的人闻言都松了口气,秦鸣仔细看自家主子虽是闭上了眼睛,但呼吸平稳,脸色也比方才好了一些,想来是真的没事了,一直高高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秦鸣长长舒了口气,上前跪地朝董慈不住磕头,红着眼眶拜谢道,“秦鸣谢过姑娘,姑娘之恩,秦鸣没齿不忘。”

秦真连着地窖里董慈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朝董慈行礼,董慈话也说不出来,只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她紧绷的心神乍然放松下来,身体疲惫之极,心里纷乱如麻,确定赵政暂时没事以后,后怕和恐慌就一阵阵涌了上来,赵政受的伤再耽误一盏茶的工夫,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年代,扁鹊在世只怕都难救,她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倘若没有她,或者她来晚了,赵小政当真就死了。

死这个字,董慈一点都不想赵政和它沾上边……

这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些历史了,这么致命的一次刺杀,历史上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痕迹……

董慈自己收拾好箱子站起来,她心神慌乱之下,刚刚一直紧绷的手臂指尖也微微有些发抖,绵软无力提了好几次才把箱子提起来,腿也软得不行,拎着箱子走了两步,平地上无缘无故就摔了一跤,手里刚刚收拾好的医药箱也摔得飞了出去,里面的刀具匕首药物散落了一地。

董慈脸贴在地上哼了一声,膝盖和手掌心估计都磨破了一阵一阵的疼,董慈有种想大哭的冲动,心里骂了自己两声没用,抹了抹眼睛飞快的爬起来,蹲在地上捡东西,三两下收拾好后,推开了抢过来扶她的秦真,自己拎着药箱上去了。

董慈本是想回家的,又想起地窖里也不见那三个医师的踪影,终是放心不下,就在书舍的客舍里找了间空房,一推门进去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秦真跟了上来,见董慈躺在地上便将她抱了起来,红着眼睛哄道,“是哥哥该死,没保护好公子,吓到妹妹了。”

董慈是真的想哭,有担心有后怕有心慌有意乱有害怕有迷茫有不知所措,什么都有,憋得心里发闷又无处发泄,董慈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要完了。

董慈飞快的抹了抹眼睛,对刺客的事连问也不多问一句,只哑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咸阳去。”

秦真摸了摸董慈的头发,黯然道,“原本是打算十日后便回,现在公子受了重伤,也不宜奔波,一切只待伤好了再做打算了。”

秦真知道董慈担心,心里也是又气又怒,咬牙道,“妹妹放心,这样的事不会有第二次了,哥哥定要将奸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也只能如此了,董慈点头,吸了吸鼻子朝秦真交代道,“公子现在重伤在身,正是奸人下手的好时机,公子身边的人通通都彻查一遍,吃食用度的哥哥和秦鸣轮流来,不要假别人之手,他现在太弱了,身受重伤的躺在那里,别人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董慈说着从秦真身上下来了,在房舍里找了笔墨和绢布,写了两个方子,又写了个食谱给他,交代好了用药时间,用饭的禁忌,递给秦真道,“药和饭都照这个,哥哥去忙罢,不用管我,我就是太累了,歇息一下就好了。”

秦真知道董慈很不好,不单单是累了这么简单,不然公子也不会强撑着不肯睡去,示意他跟上来看看了。

只是论揣摩人心秦真不及秦鸣十分之一,董慈一脸疲乏不说话,他就有些手足无措,心里虽是担心,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拿着方子下去了。

赵政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秦真把董慈交代的话给秦鸣说了一遍,秦鸣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照吩咐把身边的人梳理了一遍,该清理的也清理了,多余用不上的人也都遣了回去,平常兄弟二人便轮换着守在榻前,吃食都是秦鸣自己亲手准备的。

两人守了一天,这期间董慈没来看过一次,秦鸣估量着主子要醒了,忍不住朝秦真低声道,“秦真你去把妹妹请来,主子昨天半夜醒来没见着妹妹,话也没说静静躺了一小会儿,就闭上眼睛了,等会儿主子醒来看见妹妹,心情也会好一些。”

秦真点头应下,正要起身去请,秦鸣又叫住他道,“算了还是我去罢,姑娘摆明了不想见咱们主子,你去了估计也是白跑一趟。”

秦真想了想昨日的情形,便也应下了。

实际上董慈也不敢走远,这一天一夜除了吃喝拉撒她都呆在客舍里,她让董毅回家给她取了《五十二病方》,本是想静静心的,只是一天一夜过去了,她连半卷都没看完,寝食难安,就算勉强能睡过去,梦里面也是嬴政沙丘惨死的样子。

秦鸣叩门进来,董慈以为赵政不好了,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大得带到了案几,文简哗啦啦散落了一地,“怎么了,赵政高热了么?”

秦鸣忙道,“公子没事,姑娘勿要担心,昨夜已经醒过来一次了。”

董慈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回去,回过神便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回去,怏怏问,“什么事?”

目录
不悟快穿之花样赴死南無呀最新七十年代独生女大唐:八年知县,开局震惊武则天炮灰他风靡世界[快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