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救下时郁
第1650章 救下时郁
管家只好退下去想办法,却是叫人赶紧去衙门里找老爷,随着报信的人去了,管家随后召来护卫长,小声交代道:“所有人全部守在主院,绝不容许她们去西院。”
阮文昌身边所带的护卫与暗卫全部集中在了主院,反而西院看护的人就少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院里,哑巴悄无声息的从月亮门出来,见垂花门外只有两名护卫,他眼神微微一闪,捡起一颗石子丢出墙外,两名护卫立即上前去查看,他却是跑出了门。
这几日已经将阮府全部摸清,他熟门熟路的奔向西院的一处小门,这儿多是阮府下人运粪水或者脏物的小门,此时上了锁,他捡起石头将门上的锁砸了,推开门,外头是条小胡同,没有半个人影,他冲了出去。
而此时阮府内,高文高武跟着秦安一同潜入西院,这儿没有了暗卫守着,他们进来一路通畅。
然而他们在院里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人,蹲在墙角正想着会藏于何处时,就见院里两名护卫从屋里慌张跑出来,其中一人说道:“哑巴不见了,该死的,快去找。”
秦安听到这话,他脸色微变,随后目光看向西院小侧门,待他们三人来到这儿时,那两名护卫也发现了侧门上的锁被人敲了,显然人是跑了出去,怎么就这么碰巧,他们前来相救,没想人却跑了。
秦安顾及皇后和公主的安危,只好先撤,随后有名禁卫军入屋,在苏宛平耳边低语了几声,苏宛平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立即起了身,“妹妹,咱们走,此事到时再叫阮大人给咱们一个交代。”
两尊神终于送出了门,阮府管家抹了一把汗。
坐上马车,苏宛平说道:“他也乘着眼下的局势逃了出去。”
时嫣一听,心头难受,“京城这么大,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苏宛平忽然神色一动,立即叫车夫往城南书铺去,她初入京城时大哥告诉她的地方,万一大哥去王家书铺求助呢?
快马加鞭便往城南去了。
马车迅速到了城南王家书局,铺门仍旧开着,与周围做生意的没有什么不同,进进出出的客人也不少,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儿是大哥的一个京城禁营点。
也正因为他们这么多年隐藏的好,这间书铺一直留了下来。
苏宛平和时嫣从马车上下来,苏宛平朝铺里走,进了铺子,柜台前的掌柜一看到两人的宫服,脸色大变,自是认了出来,忙让伙计将客人请出去。
苏宛平的眼神却是停留在这些客人身上,里头也就五位读书人正在挑选书籍,身高与体形完全不像,而且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有惊艳有茫然,还有些后知后觉。
很快这些客人被请了出去,伙计要关铺门,苏宛平连忙制止,莫非他们坐马车来得更快些,所以先了一步,还是说,他们都猜错了?
苏宛平上前问掌柜,可有看到时郁,也就是他们的禁营营主,掌柜摇头,他们自是得知营主失踪多日,也一直在留意,没想到她们忽然过来,再说营主未必在京城,禁营里的人都与他失去了联络。
苏宛平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还是觉得若哑巴是大哥,他但凡逃出了阮府,那他一定会先来这儿,毕竟这儿是大街上,直接去东宫或者王府,风险更大,难免会派有暗探守着那些地方。
苏宛平没问出名堂,她转身出了铺门,到了外头也没有急着上马车,却是四下张望,眼前的行人不少,上一次东华宫外新帝登基,帝王帝后没有现身,以至于百姓不知道皇后的模样,眼下看着只以为是贵人,不敢直视。
苏宛平在行人中寻找,看了一圈正想着要去哪儿才能碰上呢,她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她连忙朝角落的一个乞丐看去,那乞丐的衣裳破破烂烂,只是刚才她瞥过时,似乎他看了自己一眼。
大哥的眼神,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世上若能易容,除非他本人自愿,否则他的眼神不会骗人。
苏宛平看了乞丐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再去看了前头的酒肆茶楼,看到几个闪躲的眼神,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苏宛平就更加肯定了,她自打阮府出来就被盯上了,也就是说她若找到了大哥,对方有可能当街抢人。
苏宛平来到时嫣身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咱们是寻不到了,先回宫吧。”
时嫣一脸震惊的看向她,大哥已经逃出了阮府,不可以放弃,就算全城搜查,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大哥找出来。
苏宛平却是朝她眨了眨眼睛,拉着她就走,两人自是默契,时嫣心头一万个疑问,表面上不曾动容,跟着苏宛平上了马车。
赶车的正是高武,苏宛平轻咳了三声,高武脸色微微一变,调转马头,往街头走去。
墙角的乞丐有些坐不住了,猛的起了身,没想马车飞快朝他冲过来,到了乞丐的身边,高武施展功夫,脚挂在架子上,整个身子往外倾去,上前就将乞丐给抓住随后甩在了马车上。
这一幕来得突然,可马车却急忙而去,原本伏于屋檐上用箭头对准的黑衣人不免还是射上几箭,却都钉在了车门上,马车转眼已经离开了这条街,这些人气得不轻,也顾不上街上的行人,露了身份,皆是飞身而起,往前追去。
马车内,无法开口的时郁被高武一甩,砸到了车壁上,痛苦的闷哼一声,肩头便流血了,他身上有多少伤,他都分不清了。
好在苏宛平和时嫣连忙上前扶他,苏宛平迅速扒下他的脏乱外衣,露出里头染血的薄里衣,时嫣看着这样的兄长就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苏宛平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伸手撕开时郁的里衣,露出宽厚的胸膛,只见那胸膛上和背部,全是密密麻麻的伤,有刀伤有鞭伤,还有尖刃划过的伤,而且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全变成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