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跃马大唐全文免费阅读 > 第一零九三章 立威

第一零九三章 立威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傍晚时分,一骑快马将蒲州陷落的消息送达长安。刚刚接到田承嗣命人送来的誓死守卫蒲州,拖住神策军骑兵,保卫长安安全的奏折,还正在和身边人大赞田承嗣忠义的李瑁顿时傻了眼。

“混账东西,还说能拖住十几天,两个时辰没到便被破城了,简直可笑。吹牛皮倒是有一套,什么大言不惭城池坚固兵马强悍,都是不堪一击。”李瑁大怒着将田承嗣的奏折撕成了碎片。

“陛下息怒,田承嗣怕也是尽力了,他也算是一员猛将……”内侍黄安低声说道。

“大胆……你还敢向着他说话,是不是得了他的好处了?”李瑁怒喝道。

“奴婢岂敢,奴婢岂敢。奴婢的意思是说,王源的这三万骑兵来势猛烈,便是冲着京城来的。田承嗣他挡不住,是因为对手太强。陛下此刻不必为田承嗣的事情上火,京城的安危才是大事呢。”黄安忙跪地磕头道。

李瑁心中一凛,皱起了眉头。

“朕京城中有四万多兵马,他们能……能攻破京城么?”李瑁说着这样的话,但语气却有些发虚。

“有陛下坐镇,京城自然稳如泰山。但奴婢觉着,最好不要冒这个险。奴婢不是涨他人威风,奴婢认为,京城是我大唐核心之地,陛下的安危更是重如泰山,要绝对保证陛下的安危才是。若是稍有个闪失……那可是天塌下来的事情。陛下切不可大意啊。”黄安低声道。

“说的也是,京城安危乃重中之重,即便是他们攻不下京城,但若是在周边肆虐,那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来朕要下旨命李光弼撤军了。可是李光弼现在已经攻到了宁州,现在要他退兵,岂非前功尽弃了。”

“陛下,军国大事,奴婢不敢多言。但奴婢总觉得,放任京城不管,让三万骑兵在京城下耀武扬威,那可要严重的多。况且,李元帅回兵的话,或可堵截绞杀这三万骑兵,消灭神策军主力骑兵,这可比一城一池的得失要重要的多。”

“说的很有道理啊,黄安,你最近有长进啊。最近在读书么?”

“陛下取笑了,奴婢懂的什么道理,奴婢也不识字,只是自己瞎揣摩罢了。事儿要陛下自己决断,可莫听奴婢胡说,不然出了岔子,奴婢可吃罪不起。”

李瑁呵呵而笑道:“你倒是缩的快。实话告诉你吧,朕已经命人去传旨了。李光弼必须要回来保证京城的安危。朕可不想让这三万骑兵在长安周围捣乱。再说了,程度早已揣测出了他们的意图。程度说他们绝对不敢攻城,而是要断李光弼的粮草。这件事很严重,李光弼的粮草若是断了,还怎么攻蜀地?若是拖延久了的话,被王源的兵马拖住,那可讨不了好。哎,说来说去,还是回纥人没用,居然被王源给打败了,十万骑兵啊,怎地便一战皆墨了。目前的形势,朕还需再等,等到南方的兵马再来个十几二十万,兵马数量足够了才能剿灭此贼。哎,说来说去,还是朕的实力有限。”

黄安恍然道:“原来陛下和程大将军早有计定,奴婢还自作聪明的说这些话,可真是多此一举了。陛下明鉴,咱们是该纠集个几十万大军,然后一鼓作气的平推过去,连山都给他推平了,王源便也没得蹦跶了。该忍耐还是要忍耐啊。”

李瑁微笑道:“是啊,黄安,你说的不错,该忍的还是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黄安道:“不知道王源那厮会不会得理不饶人,趁着咱们还没准备好便来攻。”

“呸,他有什么理?朕料定他不敢来攻,他没有理由来攻,那样做便是公然造反,朕没给他机会,他一定不敢这么做。”李瑁冷声道。

“可是陛下,李元帅攻了庆州宁州啊。这不是给了他口实么?”

“你懂什么,朕让李光弼攻庆州宁州可没有下圣旨表明要讨伐王源。朕会告诉王源,之所以攻庆州宁州,那是因为李珙等造反余孽藏于庆宁二城,朕才下令追击的。他能有什么话说?朕再下个旨意,再加他的官,嘉奖他赶走了回纥人,他更是无话可说了。他若妄动,天下人便都会认为他是反叛,他这个人的软肋就在这里,明白么?”

“陛下圣明啊,陛下原来早就准备了后手,奴婢愚钝,居然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来。”黄安惊呼道。

李瑁呵呵一笑,淡淡道:“朕也不敢说圣明,但朕自问也不比那些什么圣君明君差多少。朕也有手段,只是以前的朕被别人小看,不得施展罢了。”

黄安连声称是。李瑁摆摆手起身往寝宫走,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骊山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黄安忙低声道:“有,太上皇病倒了,但是太医说……一时半会儿无碍。”

李瑁冷笑连声道:“他倒是真能撑,都这时候了,还死命撑着不死。黄安,你没事可以去瞧一瞧,传达传达朕的问候。另外,他身边的那几个内侍,你找机会给朕处置了。那个叫张德全的,听说以前跟你有些嫌隙?你现在可以找他讨回来了。他想活着,朕便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去死,要活,也要他活的孤孤单单冷冷清清。”

李瑁说罢举步而去,浑身冷汗淋漓的黄安愣愣的立在原地。

……

宁州城下,战火滔天。三天时间,李光弼打造了数百架投石车攻城车,开始了对宁州的全面进攻。

因为耽搁拖延了时日,又接到王源的兵马已经抵达灵州以南,再有六七天便将抵达陇右道的消息,李光弼更是急于攻下宁州城,希望能在这六七天的时间里推进到陇州,从而阻隔神策军回到成都的道路。

所以,当攻城开始之后,李光弼尽遣精锐兵力,这新兵组成了庞大的攻城军团,对宁州开始了不间断的连续猛攻。

城中李宓率三万余兵马全力阻击,仗着弓弩的优势死守城池。从清晨到午后,短短三四个时辰,双方交手攻守四次之多。攻城兵马如潮水般一波波的发动猛攻,守城方也顽强的顶住了这四次攻城。双方死伤的兵马数目也极为庞大。攻城方在数个时辰的攻城中死伤超过一万六千余,而守军也有八千多兵马死伤,攻守方死伤的比例基本在一比二左右。

这其中,以李光弼亲率的精锐步兵发起的第三次第四次攻城中,攻方都攻上了城墙。李光弼几乎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终因对方守城意志坚决,再加上攻方的新兵实在不堪用,这才导致没有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午后,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战场,气温高的吓人。李光弼叫停了攻城战,因为他发现兵马都已经精疲力竭,急需要补充体力稍作休整。另外,投石车损坏严重,石块也投掷殆尽,需要紧急修理和补充。更重要的是,李光弼需要召开军事会议,对某些人在上午的攻城战中的表现予以斥责和惩罚。这对接下来的攻城将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大帐之中,气温闷热。到处都弥漫着酸臭的汗味。一阵阵的热风夹带着战场上的血腥味和尸臭味袭来,中人欲呕。李光弼居中而坐,旁边坐着郑秋山。将领们敞着盔甲浑身血污的坐在下手,人手一只水囊,不停的咕咚咚的喝着清水。咒骂埋怨之声不绝于耳。

“诸位。”李光弼保持着齐整的仪容和风度,皱着眉头扫视着面前这群衣衫不整的将领们开了口。

众将领纷纷挺直脊背安静了下来。在李光弼面前,没有人敢吊儿郎当,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光弼若是翻脸,那便是无情之极。

“诸位都辛苦了,上午的战事虽未拿下宁州,但诸位的表现……本帅还是满意的。上午,我们差一点便攻上去了,可惜的是没有最终得手,但从上午的战事可知,拿下宁州只是时间问题。宁州一定是我们的。”李光弼朗声道。

众将吁了口气,本以为是一场雷霆风暴的斥责,但李帅开场这个几句,便奠定了基调。看来这场会议是以鼓励和宽慰为主,李帅不会发火了。

“然而……”李光弼的声音响起,众将悚然一惊。有人心中暗道:“果然……不会那么轻松过关。”

“然而有的将领和兵马在今日上午的攻城战中的表现让人愤慨。本可以一举拿下,但因为有的人不听指挥,贪生怕死,贻误了战机,导致全盘失败,这样的人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样的人该不该处罚?”

李光弼的声音响彻大帐之中。众将互相瞟了几眼,不敢说话。有几名将领心虚的低下了头。

“蒋祖光何在?”李光弼忽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

众将吓得一抖,一名身材臃肿的将领慌忙站起身来,惊慌道:“李帅,末将蒋祖光在此。”

“蒋祖光,你可知罪?”李光弼冷声喝道。

“末将……不知何罪。”蒋祖光瞟了一眼坐在李光弼身旁闭着双目的郑秋山,小声的回答道。

“你不知罪?上午攻城时,刘将军的兵马攻破城门北城墙,数百士兵登上城墙时,你的兵马为何不全力进攻周围城墙,给予对方守城兵马重压,减轻城头压力?非但不攻,你的兵马居然还退了下来,导致刘将军所率兵马功亏一篑,登城兄弟尽皆被屠戮,你还敢说你不知罪?”

“这……李帅,末将是根据郑副帅战前的命令。郑副帅说了,咱们的兵马都是新兵,若觉得情势不对可撤回休整再攻。那时候我的手下三千人死伤了三成,士兵们都很胆怯,我担心发生溃败,这才下令撤退下来休整的。”

“住口……你的意思是……郑副帅下令要你撤退?”李光弼看了一眼郑秋山,转头厉声喝道。

“这个……”蒋祖光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说是郑副帅下的命令,岂不是将火引到郑副帅身上了,若说不是郑副帅的命令,那自己岂非要承担全部的责任了。

“李帅,老朽确实战前说过这样的话,老朽是担心新兵的士气,避免发生大规模溃逃的事情。李帅也知道,老朽所领之兵皆为新兵,这才经历了不多的几次战事,还远远不够。”郑秋山忽然睁眼说道。

李光弼转过身来,面带冷笑道:“郑副帅,难道上午战前,本帅说的话你没听到?本帅说了,今日必须人人向前,全力进攻,不许有任何的推诿和理由。难道本帅说的话不作数?你郑副帅却背地里要违背本帅之命?”

帐中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很多人终于明白了,李光弼召开这场会议的目的很可能是专门为郑副帅而来。郑副帅和李帅之间有些摩擦,军中将领已经有所察觉,但没想到这么快便来了,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李帅,这话从何说起?老朽的兵马是新兵,这你是知道的。李帅手中的兵马是精锐,今日之战理应精锐兵马担当主力,我的兵马只能在旁协助,战力不高,也发挥不了太多的作用。上午之战,我手下兵马损失过万,这还不是出全力么?再加上三日前的攻城,我的兵马损失已经接近两万人,你还要我如何?”郑秋山也冷声回击道。

“你的兵马?嘿嘿,郑副帅,咱们的兵马都是朝廷的兵马,难道是你个人的私兵不成?我为大军主帅,所有兵马都归本帅节制,这一点郑副帅不会不明白吧。郑副帅是不是在江南经商惯了,将兵马也看着是你郑家的私产了,那你可错了。”

李光弼言语刻薄,特意点出了郑秋山经商的背景,犹言你这个商贾,还来跟我指手画脚,实在可笑。隐含不屑之意。

郑秋山心中恼怒,皱眉道:“李帅,你这是什么话?老朽现在也是副帅,这是陛下亲自颁旨任命的,莫非老朽连说几句话都没资格了么?”

李光弼冷冷道:“要说话,等到战事结束之后你再说,战场之上,本帅说了算。本帅重申一次,此处所有兵马皆为我节制,本帅的命令谁敢违抗,便是违抗军令。违抗了军令,便要受军法惩治,不管是什么人,皇亲也好,国戚也好,本帅都不留情。这便是军法。战场之上,令不二出,法不容情,这是最基本的作战保证。今日上午战事,便是坏在了有人不遵军令上。所以本帅绝不容忍。郑副帅,本帅只要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下令让你手下兵马可随意撤退,无视本帅军令?”

郑秋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今日李光弼的矛头便是对准自己的,李光弼似乎做好了对付自己的准备。军中李光弼的威望比自己高百倍,帐中的将领大多是李光弼的人,闹起来自己似乎要吃大亏。若是李光弼犯浑,不顾一切的拿违背军令来说事,将自己砍杀在这里,那可真是悔之莫及。好汉不吃眼前亏,且隐忍一番才是聪明的举动,就像当年自己隐忍崔家一样,最后谁能占上风还未可知呢,何必在这里跟他翻脸。

想到这里,郑秋山忙换了一张脸色,笑道:“李帅,息怒息怒。正如你所言,老朽是商贾出身,领军经验不多,也不太清楚军中的一些规程。老朽这里给李帅陪个不是。不过说到老朽纵容手下将领无视李帅军令的事情,这可冤枉了老朽了。老朽是说过要他们斟酌新兵士气,以免造成溃败。但这同李帅的军令可不冲突。老朽也跟他们说了,必须遵照李帅军令行事,军中的主帅是李帅,李帅的命令必须人人严守,这一点毋庸置疑。”

李光弼心中冷笑连声,这郑秋山还算识时务,知道见风使舵。其实今日李光弼并不想将郑秋山怎样,不过是要压一压他的气焰,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人,之前的话也是恐吓一番罢了。真要是杀了郑秋山,李光弼可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毕竟郑秋山现在的地位可不是能随便杀了的。他是国丈,又是重臣,更是南方招募兵马和粮草供应的来源,杀了他,未见得是好事,反而会惹来大麻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个蒋祖光是私自做主畏战逃离?”李光弼冷声道。

“这……应该是如此吧。”郑秋山轻声道。

“啊?郑副帅,你怎可这么说?卑职……卑职等是遵照……”蒋祖光大声叫道。

“住口,老朽岂会让你们临阵脱逃不听号令?你这是要往老朽身上泼冷水么?”郑秋山怒道。

“卑职不敢,可是……”

“大胆蒋祖光,你自己的事情,却来推卸责任。蒋祖光,老朽待你不薄吧。你本是杭州守军中一名小小的校尉,是老朽将你带到京城,授予你将军之职,谁能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贪生怕死且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之人?老朽看错你了。”郑秋山高声喝道。

蒋祖光百口莫辩,脸上涨得通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光弼冷眼旁边,心中冷笑不已。这两人狗咬狗的把戏虽然好看,但若是逼得郑秋山太狠,也不是什么好事。

“蒋祖光,犯了错便要勇于担当,而非如妇人一般推诿狡辩。本帅相信郑副帅不会让你违抗军令,你若再狡辩,军中兄弟便要觉得你更为不堪,对你更为不齿了。”李光弼冷声喝道。

蒋祖光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跪下道:“李帅教训的是,罢了,是末将的过错便是,请李帅责罚。”

郑秋山松了口气,李光弼点点头,转头问郑秋山道:“郑副帅,你说该如何处置?”

郑秋山忙道:“还是李帅做主吧。”

“哎,他是你带来京城的人,理应副帅来做主。副帅说如何处置便是,按照军法条令便是。”

郑秋山心中了然,李光弼提及军法条令,那便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军法中对于违抗军令私自撤退的处罚只有一个,那便是:死。虽然郑秋山心中极不愿意这么做,但到此时,也只能妥协了。

“军法如山,法不容情。蒋祖光,你不要怪老朽。鉴于你的罪过,当受军法严惩。你放心,你的妻儿父母,老朽会好生的照应,你安心的去吧。”郑秋山叹道。

蒋祖光闻言,早已双腿瘫软在地,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李光弼带着惊讶的表情道:“副帅要将蒋祖光杀了么?虽然依照军法该当如此,但本帅想到这蒋祖光也是有战功的,功过相抵,本打算只打他四十军棍以儆效尤的。没想到副帅如此果决。倒也是,功是功,过是过,倒也不能混为一谈。本帅佩服副帅的果决,军中当有此雷霆治军之方,更有挥泪斩马谡之决。令人钦佩赞叹。”

郑秋山惊讶的张大嘴巴,他没料到李光弼居然说出这番话来,心中顿时大骂连天。这李光弼哪里是要夸赞自己,他是要落井下石,让自己在军中声望毁于今日。今日之后,手下的将领必有埋怨,自己也平白无故的做了个大恶人了。而李光弼则更加的得人心了。

果然,众将的脸上也是表情各异,有人暗骂郑秋山心狠手辣,自己手下的将领居然一点也不顾惜情义,说杀便杀了。连李帅都说只需四十军棍便可,他倒好。这人以后谁还敢打交道。

“罢了,既然副帅令出,本帅尊重副帅的决定。来人,将蒋祖光推出去砍了,尸首挂于营门旗杆上示众,教所有人都知道。抗令不遵的下场便是如此。”李光弼大声喝道。左右亲兵上前来拖着瘫软的蒋祖光出帐,三声鼓响后,亲兵来报,蒋祖光已然人头落地。

满帐无言,郑秋山像个斗败了的大公鸡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经将李光弼的祖宗八代操翻了天。他暗自发誓:李光弼啊李光弼,我郑秋山若不把你碎尸万段,便枉自为人。今日且教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杀了蒋祖光后,军中将领们也俱惊恐。不知何时,他们随意的仪容已经都整理的齐整了起来,神色也严肃了许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看似是个误会,但蒋祖光可是真的被砍了,当以此为戒。

李光弼神色肃然,起身训话道:“诸位。蒋祖光固然罪有应得,但本帅绝不肯用这种办法整肃军纪。你们都是朝廷倚重的将领,陛下对我等寄予厚望,我们要时刻牢记,不可掉以轻心。诸位,和神策军交了手,你们该知道神策军的强悍和狡诈了吧。这还只面对的是李宓而已,若是面对王源本人,怕是要更艰难十倍。但有一说一,神策军有此战力,得益于其令出必行,将士用命。我们与之相比差距明显。但本帅要告诉你们,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因为我们是朝廷的兵马,身后有整个大唐为我们支撑,我们是正义之师。虽然朝廷并未下旨,但你我皆知王源的狼子野心,故而我们要彻底剿灭他们。午后未时三刻,全军将再次攻城,本帅亲自上阵督战,所有将士,不分新老士兵,一律必须给我死拼。傍晚前,必须拿下宁州。都听清楚了么?”

“末将明白。”众将领齐齐起身,拱手轰然应诺。

目录
贩剑红衣身上穿,掌声送给整活人独宠东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