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功

假期已经要接近尾声，盖拉的每一天都在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和写各科的奇妙论文——当然，还有没日没夜地在马尔福家族的图书馆中看书度过。科德经常捎来绅士和火球的信，德拉科总是很高兴地跑过去将信拿过，迫不及待地拆开看。斯加德每天只管抱怨着家长安排的相亲大会是多么烦人，那些所谓贵族的姑娘一个个娇气不说，说话的神情姿态也矫情，身上喷着香水让他闻着极不舒服。他还说养了一只隐形兽在家里，出奇安静并不经常捣乱，盖拉嘲讽这和它主人（斯加德）的性格不符。阿里克斯倒是来信少了，只是写过两封信，都是平常的问候，还有一些论文分享和自己的见解。维纳斯和希尔总是来信，维纳斯找她借麻瓜小说，希尔和阿里克斯一个样，对学术都是狂热分子，倒是让人很有兴趣看看他们对一些学术论文的见地……

幽暗的实验室里，黑发男人的魔杖指着一个金发少女，少女的腰抵在身后的石台子上，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双黑色的眼睛，盖拉努力在增强他的咒语强度——她很清楚，他没有使出全力。她集中注意力，将魔力汇集一部分到大脑来和摄魂取念的咒语对抗，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逐渐被赶出她的大脑，然后再也闯不进来。“勉强通关，巨怪小姐。”他在僵持了十分钟之后收回了魔杖，并冷冰冰地看着她，又带了一丝嘲讽。

“教授，我坚持到二十分钟，您给我一个奖励。”“呵，我认为你不行。”他擦了擦魔杖冷笑着嘲讽。“怕输？”“我，钦佩你的——自信。”他一个无声的摄魂取念，杖尖一瞬间指向了盖拉的额头，一瞬间，那股强劲的力量侵入大脑，盖拉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屏障可谓是牢不可破。像是一只只飞快的箭被无比坚硬的盾牌一个不落地挡在外边。他加大了力度，却发现，这臭丫头的魔法天赋比他想象中的要高，自己在原先基础上进行强度升级的魔咒被她挡得严严实实——这算得上是某种程度上的成功了。他竟然微不可察地微微翘起了嘴角。不过，这和黑魔王的还相差甚远。

盖拉不敢放松警惕，她的后背被黑色的袍子挡着，可是她知道，后背的那片衣服一定已经潮湿了，她的手抓着石台的边缘，越攥越紧，指尖发白——她将屏障用魔法加厚——层层叠叠，她猛地想到了那次阿里克斯帮她清除书上的污迹时——魔法是可以只作用局部的！可以控制范围……那么，她就可以操控，让伏地魔见到他想见到的——三十五分钟过去了，终于停下，少女眼前一阵发黑，赶紧扶住了身后的石台，面前的他一步跨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防止她跪在地上，盖拉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他马上就放了手。“我怕巨怪小姐把本就愚蠢的脑子磕得更蠢了。”然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教授——”“什么？”“奖励。”她有些狡猾地笑着。他抿抿嘴，很怀疑自己是中了她的套路……她得意地看着斯内普，等着看他认命的脸色。“我当初可没同意，巨怪小姐。”他挑挑眉想要逃过这一劫。“……”少女有些无奈地沉默。或许，确实有当间谍的潜质，但他还是坚持以前的看法，他不赞同邓布利多用这么个没毕业的孩子当棋子……“这是为了让你活命——这就是最大的奖励——知足吧巨怪。”他冷冰冰地说。

那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是他不再会手下留情对她用摄魂取念的时候及时收手——或许是企图让她学乖一点。但是那天之后，她大约在用尽一切方法来证明自己的强大，来证明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甚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也没有让眼泪滚下来。而明明该因此高兴，斯内普却觉得内心更烦躁，该死的巨怪这是做给谁看……他是否逼迫的她，连真实情感也表达不出……看见她就算将手抠破，也不掉眼泪的样子，心中仿佛堵着什么东西，淡淡的蓝色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