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搞错了方向?
是王生勋,披着棺材里面的裹尸布,立在自己家的庭院中,表情痛苦,似在追忆。
许久,他缓缓迈开了脚步,朝着大门走去,身上的裹尸布随着风飘扬着,好似飘舞的旗帜。
走到了大门处,王生勋停下了脚步,艰难的转身,朝着房屋走过去。几秒钟之后,王生勋再次停下了脚步,艰难的转身,继续往回走...如此反复,来来回回。
而整座庭院,完全被阴气笼罩,透不过一点光明。
当谢科二人出现的时候,王生勋还在不停的走动着,麻木如同机器。
“他在做什么?他的女朋友丢了吗?还是两口子吵架了?”
宇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察着。
谢科没有回应他,朝着房屋走去,然后一刀将房门劈碎。
“滚出来!”
横眉怒目。谢科火大的很,人都已经离开了,还是被弄了回来,不肯放过。
没有人回应,房间之中一片破败,还是曾经的样子,堆积着厚厚的灰尘。
但是,冰冷的气息,浓郁的阴气,让谢科断定一定有东西藏在了屋子当中。
他走了进去,将桌子掀翻在了地上,扬起了大片灰尘。
几根红色的蜡烛从抽屉里面滚了出来,上面还贴着金色的喜字。
谢科毫不客气的将所有的蜡烛全部踩碎。
不管是什么人,有多么强大。既然想要王生勋的命,谢科便和她搏命。
他又走进了卧室之中,床上摆放着整齐的被褥,墙壁上挂着玩具,床边的格子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玻璃球,上面也有着大量的灰尘。
不小心之下,谢科将格子撞翻,玻璃球如同天女散花在房间里面滚动着,撞到墙壁之上,又弹射回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玩具。”
在格子下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谢科将格子放在了一旁,将所有的柜子都打开来,一些陈旧的衣服躺在里面,是小孩子穿的。
在柜子的角落之中,谢科发现了一个铁盒子。
“这是什么?”
谢科将盒子拿了起来,里面装着三个泥人,三个身高差不多大小的泥人。因为放置的时间很长久,泥人的身上出现了裂痕。
伴随着谢科将泥人拿在手中,房间之中的阴气剧烈的翻滚起来,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弄着。
叮叮当当,所有的玻璃球不安分的滚动起来,彼此碰撞着。
“难道问题出现在这些泥人上?”
谢科看着盒子里面的泥人,五官很模糊,却能够感受到泥人在对着自己笑。笑容不邪恶,不可怕,很是阳光。
“还不肯现身吗?”谢科眯缝着眼睛,在思考要不要将泥人捏碎,将对方强行逼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谢科感觉到周围的阴气渐渐淡了下去,如同潮水一样退走。
“什么情况?”
厉鬼不都是非常看重某些物品,或者是寄托灵魂的东西吗?这个家伙怎么跑了?
地上的玻璃球也缓慢了下来,只有少数还在滚动着。
这一幕,实在是让谢科费解。
“谢科,快出来帮忙,我拉不住王生勋了。”
这时,传来了宇恒的求助声。宇恒拼命的拉着铁链子,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生勋向着大门处走去。
明明没有风,身上的裹尸布却在疯狂的舞动着,一次次拍打着铁链子。
“不好!问题出现在裹尸布上!我好像搞错了方向。”
暗叫一声,谢科放下了盒子,跑出了房间。
按照前几天发生的情况来看,危险是出在房间里面的,为什么裹尸布不带着王生勋往房间里面走,而是要往外面走呢?
之前没有裹尸布的时候,王生勋可都是在夜晚的时候想要回到自己老宅的。今天却截然相反,裹尸布要带着王生勋往外走。
这并不是因为谢科二人到来才这般的,在他们没有出现的时候,王生勋便徘徊着。
扯过了王生勋身上的裹尸布,用杀猪刀一刀一刀的捅着。
裹尸布上面出现了大片的鲜血,明黄变成了暗红色。锋利的杀猪刀却没有将裹尸布毁坏分毫。
只有王生勋,在脱离了裹尸布的时候,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向着大门外走去,继续做他的木偶。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杀猪刀被黑狗血浸染的久了,都会喷血了?”宇恒在一旁嗷嗷大叫。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谢科将杀猪刀丢在了一旁,拿出了斩魂刀。
嗞啦一声,结实的裹尸布上出现了一条大口子。
裹尸布不再死寂,剧烈的挣扎着,想要从谢科的手中逃走。
“现在知道害怕了?”
谢科哪里肯放手,又是一刀插在了裹尸布上面。
哇!
虚无中,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喊声,哀伤凄凉。
呜呜...
村子里面狂风大作,所有的引魂灯剧烈的摇晃着,灯光一闪一闪的。
只有庭院之中,一片安静。
只有谢科切割裹尸布的声音。
两分钟后,一块完整的裹尸布被切割成了碎片,上面不停的滴落着血液。
“谢科,谢科,这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裹尸布原本的血吗?”
看着地上那一摊子血液,宇恒紧紧的咬着嘴唇。
“没什么,不用理会。我们回去吧。”
谢科将这些碎步条捆绑在一处,准备明天天亮之后一把火烧了。
欺负自己的朋友,就是不行!
宇恒站在原地没有动,望着庭院外面摇晃的灯光。
“怎么?你害怕了?就是风大了一点而已。”
谢科看着宇恒的样子,心里发笑,这是又要暴露本性的节奏啊。
“谁说我害怕了?我一个抓鬼的勇士会害怕吗?”
宇恒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去。在阴风扑在身上之后,大叫一声,铁链子都扔下不管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逃回了刘翠花的家中。
谢科苦笑不已,拿起铁链子,拉着王生勋一步步走去,手中的布条还在不停的滴落着血液。
回头间,好似看到有一个人在王生勋的家中,轻轻的抚摸着三个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