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嫡长孙周承礼为什么喜欢赵长宁 > 第95节

第95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朱明熙停顿片刻没有说话,长宁就捞开了他右手的袖子,只见一道狰狞伤疤盘踞其上,她皱了皱眉:“您是被……追杀的时候伤的?”

“不是。”朱明熙轻描淡写地盖上了衣袖。淡淡地说,“被锦衣卫追杀,跟狗一样在湖广一带的山间流窜。如果不是被人救下,我恐怕还回不了京城,这点伤算什么。”

朱明熙毕竟曾经对她极好,赵长宁也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两人还曾畅谈政事,意见相投。赵长宁心里也为他叹息,堂堂一个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就想放开他的手。谁知道朱明熙反手就抓着他。

他的左手力气很大,清瘦而冷峻的侧脸,这个人恐怕已经不是当年的太子殿下了。

“朱明炽为什么没有对付你,反而给你升官?”朱明熙的声音蓦地冷了些,“赵长宁,你告诉我。”

赵长宁细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她只是淡淡道:“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离开京城吧。京城你到处都是锦衣卫。”

朱明熙却用右手抓住了她的下巴,瞧着少卿大人的脸,他慢慢道:“我听到流言……说朱明炽十分宠爱你,时常夜里召你相见,你是不是跟他……”他的声音微微一顿,表情极为复杂,“长宁,他是不是强迫你以色侍他?”

当她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仍然僵硬了许久。

但是朱明熙就当她是默认了,他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声音宛如寒冰:“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我敬你重你,何曾这么对过你!”虽然知道赵长宁色比女子,偶尔会见之心动,但朱明熙一直是把他当成自己器重的臣子来看待。

“殿下,都已经过去了。”长宁轻轻地说,“您还是走吧,我与您见面太多,更会让他怀疑的。您今生保个安定,比什么都好。”

朱明熙摇头,他说:“我的旧部已经集结起来了,头先有不少人都不满朱明炽。倒也不怕告诉你,文臣武臣都有,兵力也不少,其中边疆就有三个。”他更用力地握紧了赵长宁的手,然后说,“长宁,我是回来救你的。”

第95章

他说完那话后,房里一时沉寂。

随后长宁就笑了:“殿下, 你是回来报仇的。”她抬起头说, “只是朱明炽的能力远非你能想象的, 你还是离开吧。若是兵变……您必有一死。”

朱明熙淡淡道:“他逼父皇改遗诏,毒杀我的母亲, 我回来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必为我担忧, 我只问你可愿意跟随我……”语气蓦地低沉下去,“长宁, 我了解你,你应该是可封侯拜相之人。”

他有自己的路子, 在回京城的路上他就知道朱明炽身边发生了什么。

自小在宫廷里长大,宫里那些污秽肮脏的事, 他听说的比民间的话本还要脏十倍。毕竟他可是曾亲眼见到父皇趴在他亲姨母身上, 两个人抱作一团。朱明熙自幼养成了高贵雅致的性格,但身处于泥潭,怎么才能出淤泥而不染呢?

听说赵长宁没事的时候,他首先猜测赵长宁是背叛了他。但是后来周承礼来找他后,他就知道不是了。随后他自然想到了赵长宁的脸,那曾经让他都动容过的脸。朱明炽也是男人,他就不动心?

“你不必参与其中。”朱明熙的声音一贯的柔和,“我手里有人, 不必你参与。但你我二人曾经是立下誓言的,我要你做我的臣子,更何况你自己也明白朱明炽不是个贤明的君主。他不是学圣贤书长大的, 行事作风颇为凌厉狠辣,长久以往,百姓肯定会受其殆害。古往今来贤明的君主,无一不是知圣贤,明事理,有容人雅量之人。”

长宁这次久久没有说话。

一方面,她想到朱明炽曾对她好的种种事情,真的舍不得背叛他,说她是妇人之仁也好,她没有狠毒到这个地步。而朱明熙突然来找她的目的,恕她直言,当真不信朱明熙不想利用她。另一方面,她知道朱明熙说的是对的。朱明炽的确行事狠辣,连帝位都是他篡位夺来的,这样的人有什么事做不来呢。

“殿下容我考虑吧。”赵长宁轻叹,“只是无论我答应与否,都不会帮殿下做任何事,万望殿下理解。”

“你我二人何至于这样生分。”朱明熙苦笑,温和道,“长宁,便是我不防备你,才将这些都说给你听。你若是转头将我卖了,我也只能葬送于你手。自然是要让你考虑的,只是假如你不愿意,也不要跟朱明炽说就是了。”

赵长宁轻叹:“殿下一向如此。”

她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却觉得茶味极怪,竟有种欲呕的冲动。立刻放下茶杯朝旁边的净房奔去,对着木桶干呕了几声,却又没有东西吐出来。反而更加反胃了,又干呕了好一会儿。心道古怪,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朱明熙就低声问:“你可是吃坏了东西?”

想到昨天炕床的确不暖和,长宁轻描淡写地道:“……应该是昨夜受了些凉的缘故。”

朱明熙就笑着说:“正好我随行就带了个大夫回来。我记得你原来还有腿疾,他治风湿是最好的。不如让他给你瞧瞧吧。”

长宁摇头拒绝,朱明熙却非让外头的人去传话请大夫过来。长宁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大夫能靠脉搏辨认男女,她当然不愿意冒险了。“多谢殿下关切,只是实在没有大碍,如果殿下无事,我就先走了。”

“你何必急着走。”朱明熙却站起一步拦住她,长宁反而后退了一步。屋内的护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朱明熙步步逼近她,“你为何不愿意号脉?”

“殿下还是不要问了,我恐怕要告辞了。”长宁拱手准备离开,但门口护卫已经带着大夫来了,朱明熙就握住他的手,“长宁,片刻就好,我的手便是他治好的。”

“我不愿意的事,殿下何必相逼。”被他一步步的逼近,长宁已经皱眉了。女子的天性让她觉得有些危险,而且不太舒服。

朱明熙眼神闪烁地盯着她,半晌只得退开了。让她坐下来说话:“既然不舒服,就先不要走动了。”

“殿下,我还有事要处理。”长宁说,“今日恐怕不能奉陪了。”

朱明熙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开。“这么久不见,陪我喝杯酒吧。我倒还记得当年你我一起畅饮的场景。你路都走不动了,还是我亲自叫马车送你回去的。”

长宁盯着他紧握自己的手片刻。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朱明熙现在对她的亲近……和原来不太一样,大概可能是有种强势的意味在里面。

她不曾说话,朱明熙就当她默许了,让外面的人拿酒壶进来。他亲自给长宁斟酒。

长宁盯着澄澈见底的酒片刻,才一饮而尽。她突然道:“当年与殿下私交如挚友,故才劝说殿下不要与朱明炽作对,殿下要是想对付他,是没有胜算的。”

朱明熙又给她倒了一杯酒:“我自是有把握才会回来的。只是有些事不便讲与你听,不是不信你,而是说与你听怕你不能接受。”他见长宁又喝了杯酒,又给她倒。长宁摆手示意不必了,喝多误事,她站起来是真的想走了,谁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竟整个人不稳跌倒。

朱明熙立刻就要接她,却被她压在了罗汉床上。

他的头撞到了床板,闷哼一声。手却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混乱之间,长宁根本没注意到朱明熙手碰到哪里,朱明熙却眼神闪烁地盯着她的侧脸许久,手不觉地更加缩紧了。

“殿下没大碍吧?”长宁想起来,却觉得动弹不得。

“无事,你没伤着就好。”朱明熙轻轻说道,声音却比以往更低沉些。

长宁没察觉他的异样,站起来道:“今日当真要走了,若有什么要告诉殿下的,我自会来找你的。”

朱明熙这次没有拦她,而是微微一笑:“好,我会来找你的。”

门口护卫要拦长宁,朱明熙招手示意放行。待长宁的身影消失之后,他仍然看了许久。“殿下。”护卫跟在他身后问,“您无事吧?”

朱明熙摇了摇头,嘴角却露出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

他就奇怪了,虽然贵族圈里的确有好男风的传统,但是朱明炽这人从不近男色,原来别人送他的娈童,他也从不曾要过。别说不要了,他一直对这种风气嗤之以鼻,觉得那些娈童都是叫人亵玩的工具而已。怎么就独独对长宁这般。越想他越觉得可疑。

刚才想给她诊脉,甚至给她灌酒,都是想试探是不是如此。她都不配合,就更可疑了。

直到刚才,他终于确定了。

是的,正如他猜测的那般,在他搂住她的那瞬间,探手摸了那处,震惊中又有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随后他看着赵长宁,他心里只涌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也应该是他的。

是他先发现的,他将她捧到今天,他曾经触手可得的东西。他心里涌起一股贪欲。难怪朱明炽会放过她呢,倘若换做是他,恐怕也是明里捧着她,暗地里便要她成为自己的,日夜索求。

本就是女子,便该是属于男子的。

“殿下?”护卫又喊了他一声,“可是赵大人有什么异常?”

“异常……”朱明熙轻轻地说,“自然是异常,只可惜没早些发现。”

护卫听着有些疑惑,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倘若殿下疑赵大人有二心,不如属下立刻替殿下解决掉……”

朱明熙伸手拦他,笑了笑说:“不要打草惊蛇。”赵长宁不喜欢朱明炽,不正是因为朱明炽强取豪夺不遂她意,如果她知道自己也对她是这个心思,必然也会反感。不如等到他登基之后再告诉她吧。

朱明炽从他这儿夺走的,他都要一一要回来,朱明熙眼神沉暗。

——

长宁回到府时仍然走神,直到燕云山端着她的药上来。

自陈蛮离开之后,他就顶替了陈蛮的位置,日渐熟了,干得也挺好的。长宁听他说过他的身世,本来是练武讨生活,后来武馆倒闭,他因为长得好看,竟然被卖入了香翠斋。然后叫宋唐看中了,觉得长宁喜欢这样漂亮健壮的少年,买来给她做男宠。

他发现大人真的对他没有兴趣后,倒也专心伺候他了。

长宁一边喝药一边看案卷,燕云山不识字,站在一边等了片刻,问道:“大人心神不定,可是想陈护卫?”

陈蛮?想他做什么,他恢复了陈家嫡亲二少爷的身份,还怕没有个好前程吗?昨天他还叫人传了话,说他现在被陈昭扔去了京卫营,要过年才能回来见她了。长宁知道陈蛮这次再从京卫营回来大概就能直升副指挥使了,只回信叮嘱他一切小心即可。毕竟哥哥可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路给他保驾护航不成问题。

“没有想他,这些东西你收下去吧。”长宁道。

燕云山就说:“大人若有什么要陈护卫帮忙的,我也可以帮您。”见长宁对他还不错,他就有了投桃报李的意思。

长宁竟难得地笑了笑,看他:“你以为陈蛮能帮我什么?”

燕云山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被长宁一笑,竟然觉得心跳加速。心想外人皆道大人国色天香,怕是有几分道理的。幸好他是喜欢女子的,大人再好看对他来说也是个男人罢了。便也只是笑笑:“属下也不太懂的。”

长宁则不再理会他,招手叫他收东西。

今天朱明熙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没有思考过。的确朱明熙说的才是她想要的,但朱明炽呢……?摩挲着他送的玉佩,长宁就有些不忍。虽然朱明炽做过这么多恶事,但她却越来越无法狠下心对他。

她轻轻叹气,将玉佩放在一旁不予理会。

小厮挑帘,顾嬷嬷进来了,福身放下一盅天麻杜仲鸽汤。长宁放下书准备喝汤,谁知道盖子揭开,一股腥味却突然直冲鼻腔。

那股犯呕的感觉又来了,长宁避开书案捂着嘴呕了几下,又觉得可能真的要吐,便直冲净房扶着木桶干呕。她自小不爱吐,呕的感觉简直是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把刚才喝下去的药全部呕了出来。

顾嬷嬷听到动静,立刻叫丫头们准备热帕。

她几步进来:“少爷,您怎么样了?”

长宁摆摆手,想说没关系,但又是一股犯呕的感觉涌上来。

顾嬷嬷看得变了脸色,突然是想起了什么,长宁的月信一向不准,三四个月没有都是常有的事。这么算算……上次似乎还是,两个月前了。她打量了一下长宁方才吐出来的秽物,就问:“我记得您这两日没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吧?”

长宁细想了一下,这两日的确没吃过别的。就摇了摇头,接过丫头递过的热帕子擦手和嘴:“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闻着那汤便犯恶心。”

顾嬷嬷这次神情更怪异,立刻让丫头们全部退下,又亲自关了隔扇。凝视着她问:“您告诉我,您两个月前,可是与皇上同房过……”

她这么一说,长宁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一愣,低声道:“不是每次都喝了汤药的吗……”由于记得自己每次都是按时服了的,长宁甚至没有往怀孕想过。

“汤药也未必真的管用,总有意外的。”顾嬷嬷说起此事有些心虚,是她自作主张减了药量的,本来以为无事的。

长宁听到这里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性的,最近她升任大理寺少卿,都忘了月信这回事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如何能不担忧,轻声说:“您立刻叫小厮套马……去请柳大夫过来。”

长宁静静地坐在书案前,外面雪夜寒恻,黑夜里大雪覆盖着庭院。她住的地方离前院近,马车车轴的声音隐隐传来。套马,开门,朦胧的光线透进来。顾嬷嬷领着一把白胡子,年已半百的柳大夫走进了书房来。此人是窦氏的远亲,医术神妙,自小就给长宁看病。

顾嬷嬷立刻散了丫头,并关上了书房的门。

“赵大人。”柳大夫要行礼。

长宁立刻半扶起他,“您请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给我行礼的。”

柳大夫已经很老了,温和地笑着说:“大人为官为民,受得老朽这一拜。”

长宁顿了顿,将手伸出去给他。轻声道:“闲话不提,还请您给我试试脉,我近日有呕吐之症,且没有什么食欲。想问问你,是不是……”

柳大夫听到这里眉梢一挑,没有多问,将手放在长宁的脉门上。试了一会儿,然后又想了会儿。

长宁看他犹豫,脸色已然凝重。

柳大夫轻叹道:“如果方才老朽没有误解大人的意思,大人应该指的是孕育吧。”看了看长宁的神情,他斟酌着道,“老朽为医三十余年,孕初两月是把不准的,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大人您恐怕是真的……”

长宁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了。”

目录
烽烟无尽缺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