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孙良自认为有亏蓝氏，丢下和离书远远地走去。孙良自小是跟张家长大，张家父母觉得孙良底子不错就送到学堂一起跟儿子学习，孙良的用功度得到夫子好评。在县衙招收师爷的比赛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张彩蝶因是小女从小被家里的人庞爱一生，家里的人怕嫁去别家被人欺负，擅自做主让孙良与她成婚。当时，她跟村里里正正是水生火热中，由于家人反对只有作罢。孙良受张家恩惠不得已与张彩蝶成婚并把师爷的位置让于他人。
张彩蝶看着孙良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知怎么的发疯起来，见人就咬。
张彩蝶把手放进嘴里，口中不停念着。“蓝氏，蓝氏，羞羞。背着别人偷汉子。羞羞。”
逮着一个年老的长者，抓着不放。
“娘，娘，我要吃奶奶，吃奶奶。”说着就准备脱那妇人的衣服。
妇人吓的大叫起来，“你们还不快把这疯子抓起来。还放在外面干啥，等下村里的小娃儿都下学，咬着怎么办。”
孙良走了，张彩蝶没人照应，只有把她送去娘家，让她父母照管。
“张大娘，开开门。”
“什么事儿，桂儿。我在收拾行囊，等下我儿子要接我去县城呢。”
“大娘，我看你这辈子都去不了。你家蝶儿疯了。”
张大娘听完这话，还未来得及开门，就晕倒在地。
“老太婆，老太婆，你不要吓我。”院里传来张大爷的喊声。
张大娘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喊声，渐渐地苏醒过来，手指着门。
张大爷连忙打开门让众人进来，指着柴房让他们把彩蝶关进去。
“娘，娘，蓝氏，蓝氏，羞羞。羞羞……”
“蓝氏，蓝氏你不要来抓我，我给你全部。我把衣服脱给你，你不要来找我。”张彩蝶把自各儿的衣服全脱了。送她过来的全是男人，吓得这几人跑了出去。
“蝶儿，乖乖。不怕，不怕。你是娘的乖宝宝，没人敢欺负你。”彩蝶听到娘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下来。
张彩蝶发疯的事儿渐渐地传远。
“琦月，这张彩蝶发疯的事儿，你觉得是真的吗？”
“娘，我们暂且不管这事儿，先把祖母安葬好在说。家里都收拾妥当了，等下你去收拾祖母的衣裳，该跟烧的都烧了。”琦月自小就是主心骨，有着自己的想法。
“县令大人，今儿让你见笑。你还是先回县里吧，过段时间，抽空在去县衙找你。”
“琦月回去的事儿，不急。等你祖母安葬好，我便回去。你不要急着赶我走。”
“那好吧，随你。我先去忙了。”
文涣等琦月走开后，仔细地打量这院里。这院子因年久未修葺，已经破旧不勘。
“县令大人，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刚刚县衙来人说出大事儿。”师爷在文涣窃窃私语。
“好，我们马上回去。文灵儿真的要造反了。”
文涣未来得及跟琦月打招呼就走了。
“琦月，我来迟了。这是里正让我带来的雨棚子，还有这里有十两银钱你收好。”
“婶子这可使不得，刚刚张家已经出了十两银子。我让人跟祖母准备了寿棺，寿衣，还余下好些银钱。这些银钱，你先收好，如果不够，我在开口借。”
“琦月这样子说了，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有啥需要婶子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对了，怎么未见玉双呢？还有我家祥宇今各早上跟着你们去县城，怎么你一个人回，他们呢？”
琦月忙着蓝氏的事儿，都忘了玉双。不是里正娘子提醒还忘了。
“婶子，对不起。今早我们到县城时，被……”
“琦月你这丫头，可说呀，急死我了…。”
琦月只好把早上所发生的一切告知出来。
“琦月你……如果我家祥宇有个三差两短，我要让你们难过……”
说完拍的一下就把门踢开走人。
“老婆子，出啥事了。你怎么不去帮忙？”
“帮啥帮？你家儿子被他们家害惨了，现在还生死未卜。我那有心情去给人家陪笑脸，你要去，你去，我要去县里找儿子去。”
“你放心好。祥宇有分寸的，你就在家里等着吧。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话未说完，只见远处来了辆马车。
“爹，娘，我回来了。”
“宇儿，你让娘看看伤那里没？”
“娘，我没事，好着呢。不信我跳跳跟你看。”
“傻儿子，你干嘛那么傻呢？”
“娘，我不能让玉双她们两姐妹受欺负，更何况我……”
“你啥你？”
“娘，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等玉双明年到婚嫁年龄时去她家提亲。”
“宇儿，你提啥亲？她祖母今儿被人打死，是偷汉子被人打死的。这种人家的女儿，我们家消受不了。”
玉双听完这话，哭着跑开了。
“娘，你怎么说话的，你看把玉双气哭了。”
“宇儿，你就听为娘的，娘不会害你。”
李祥宇扑的一声倒在地下，叫也叫不醒。
☆、第二十章隐疾
“宇儿，你可不要吓娘。你醒醒……。”
村里大半的人儿都去琦月帮着办丧事，余下的只有年迈的老人在家。李家祖母听到媳妇儿哭天喊地，急着从屋里跑出来。
“媳妇儿，你哭喊着啥？我还没死呢，哭啥哭。”
“娘，祥宇他……”
祖母这时才发现祥宇倒在地上，怎么都唤不醒。
“你还不快去请郎中过来瞧瞧。妇道人家只会哭。”
“嗯，还是娘提醒的对。瞧我把这事儿忘了。”这时章小玉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三三两两有人从琦月家里出来，看到小玉跑的飞快还带着哭腔，慌忙地把里正从院里叫出来。
“里正，我看到你娘子哭着，好像嘴里念着祥宇不要出事，你赶快回家看看，不要真出啥事儿。这里你放心，我们自会办的妥妥地。”
“那我先离开一会儿。有事儿，你们去我家寻我。”
玉双走回家中，看见一切都变样儿，顿时变得沉默寡言。
“姐，你还去屋里换件素静的衣裳，跟祖母守孝。还傻站着干嘛，你看看外人都在忙里忙外，可你……”
琦月说完，玉双还是傻站着不动，就上前扑了一把。
“袁玉双，你瞅着干嘛。快去换衣服。”
旁人看到琦月在吼玉双，把她拉到一旁把刚才看到的跟琦月讲了。琦月自知理亏，前去赔礼道歉。
“姐，天大的事儿，也要祖母的丧事办完先。等抽空我寻人过去看下，你也莫急。要经历的事儿，始终都要过。快去换衣裳，人家看你还穿件带花的衣裳，不知又要排挤你。”
朵儿神神秘秘地拉起琦月往屋外走。
“朵儿，干嘛。我正忙着呢。”
“琦月姐，你不知道。又出大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还能大过我祖母的事。”
朵儿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儿，讲给琦月听了。琦月吓得话都不敢说，连忙地摆了摆手告诉朵儿这事千万不要让玉双知道，不然要出大事。朵儿点点头，又去打听消息。
琦月觉得今天的事儿真的很巧合，祖母被张彩蝶打死，过后张彩蝶发疯，紧接着李祥宇出事。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儿，弄得琦月的头都炸开。这时才发现文涣已经悄声地离开。
“妹妹，你怎么在外面，我刚刚好像看见朵儿，她来干嘛？”
“没事，姐，朵儿就是过来瞧瞧。走，等下有客人，我们还要还礼呢。”
琦月拉起玉双就往屋里走。
这边章小玉把郎中寻来给祥宇问诊。郎中瞧了瞧祥宇，发觉事儿有蹊跷，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只好用银针把祥宇扎醒。
祥宇醒来看见自己已经在屋内，还见郎中跟他点头示意。
“郎中，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祥宇，你跟大叔讲讲今儿发生啥事？我也好跟你开药单子。”
“没啥事儿，可能今天有点累了。所以…。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
郎中示意章小玉让她离开。
郎中看见章小玉走后，就走到祥于床前，轻声问道：“祥宇，你告诉叔今儿发生啥事？叔发现你…。”
“叔，这事你千万不要跟我娘提起，今早我被师爷的儿子叫人打伤后，本来衙门的捕快叫了衙役送我到医馆，可是，谁知道那两人是师爷的随从。他们不到我到医馆，而是把我带到怡红院，我……。”
郎中点点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让他好生休息。不要多想。
“里正夫人，你过来。”
“郎中，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夫人，你听了不要…。”
“你说，祥宇以后可能怕不能行男人之事。”
“嗯，这事儿你千万不要在祥宇提及，这很伤自尊地。”
“好，这诊费多少？”
“夫人，你还去瞧瞧祥宇吧。多的话，不要说。”
☆、第二十一章 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