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知道。谢谢你。”时朕宇点头。
翟沛庭已经被押上车了,见他们还在车下说个不停,不由越发地火冒三丈,“时朕宇!你tmd要再敢跟她多说一个字,我不仅要跟你绝交,还要阉了你!”
曲亦函无语至极。
时朕宇转身上车看着他说:“行!不说了!咱们哥俩一起去局子里好好呆几天吧!”
“要呆也是你呆!我又没疯!我方才所做的一切是阻止你制造悲剧!我是见义有为!公安局却颁发我‘见义勇为’奖!”翟沛庭冷哼,抬腿就是一脚。
“行。他们不给你颁,我时朕宇个人给你颁!”时朕宇没有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屁!鬼稀罕你!”
看他们吵吵闹闹,曲亦函倒松了口气。
这一场发泄,虽然可怕,但至少让时朕宇冷静下来了。
这样很好,悲剧总算没有接二连三地发生。
两小时后,时朕宇和翟沛庭一瘸一拐地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时朕宇转头看翟沛庭,“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翟沛庭冷哼一声,“没兴趣!”
“那一起去医院检查下伤势?”
“滚远点!老子现在看着你就烦!”翟沛庭开门上车,用力摔上车门,发动车子,一轰油门狂驰而去。
时朕宇苦涩地笑笑,弯腰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刚摸了根烟叼在嘴上,一辆车擦着他的车停了下来。
翟沛庭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别再跟曲亦函接触,无论什么理由!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对她做什么,我真的会下狠手的!”
时朕宇苦笑,“对不起。”
“不接受!”翟沛庭冷哼一声,车子再度瞬间飙离了时朕宇的视线。
此时,曲亦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拎着一个装着碘酒棉签药水之类的小袋走出了浴室。
方才虽然大难不死,可是全身上下都留下了数道擦伤,先前可能是疼麻木了,还不觉得咋样,现在洗完澡,便到处都火辣辣疼得厉害。
流年不利啊!
曲亦函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拿着棉签沾了碘酒正要擦洗伤口,身后却炸响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曲亦函一惊,急忙将抚到大腿根的裙摆推了下去,转身皱眉看翟沛庭,“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不是该和时朕宇一起呆在牢房里吗?”
翟沛庭冷笑,“我阻止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他们不表彰我就罢了,还敢关我?哼哼!就算不是这样,他们也想随随便便动我!”
曲亦函皱眉,朝他竖起大姆指,“行行行!全世界你最能!你是这个!”
“我当然是这个!”翟沛庭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长吐一口气。
曲亦函不安地上前,“那时朕宇呢?他该不会也给放了吧?千万不能放啊,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能不能不一见我就提他?”翟沛庭懊恼地瞪她。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打电话让时朕宇载她一程了!
虽说他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时朕宇今天晚上的那一晚也根本毫无意义,可是他就是后悔了!
曲亦函对时朕宇太好了,好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嫉妒。
时朕宇又英俊又成熟,风度翩翩,从无绯闻,对爱情坚贞,还从事着高大上的金融事业,是所有女孩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而他,虽然也英俊也风度翩翩,可他的所作所为在曲亦函眼睛里跟成熟完全沾不上边,而且从事的还是娱乐行业,虽然很能赚钱,可绯闻不断,是人们眼中品行不端自私冷酷的花花公子。
曲亦函更是如此认为他的,毕竟他那般无情地甩掉了她的好闺蜜陆嫣然,还特别不要脸地对她死缠烂打。
想想这些,他自己都觉得无法与时朕宇相提并论。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会选择时朕宇,而不是他。
更何况曲亦函这般冷静理智得可怕的女人呢?
她当然很清楚什么男人最适合她!
在这一刻,他很恨自己,恨自己在过去的那些年为什么要肆意地放纵自己,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洗白自己才让她能够爱上自己。
曲亦函狠瞪他一眼,很有些痛心疾首地质问,“翟沛庭,你怎么回事?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做什么?有这功夫,为什么不去守着你正伤心绝望的朋友?你为什么非得表现得这么自私冷酷?你能不能在我面前表现得大度一些善良一些,哪怕只是一次?”
“他没事!死不了!方才还约我一起去喝酒和去医院呢!你好好想想,知道自己受伤想去医院的人还会想死吗?”翟沛庭冷哼。
“他真的这样说了?”曲亦函疑惑地问。
“我有必要骗你吗?”翟沛庭梗着脖子,“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自私冷酷不说,还是个骗子?”
“你可不就是个骗子吗?你骗了多少女孩的心?”曲亦函冷哼。
“我没骗过她们!她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她们说过我不会跟她们玩真的!就算是陆嫣然,我也是跟她明明白白地说过的!是她们不死心,是她们爱胡思乱想,我有什么办法?”翟沛庭说到这里突然举起手狠搧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真的恨自己这些年荒诞而奢淫的私生活!他真的想几耳光抽死自己!
曲亦函吓了一跳,“你干嘛?神经病啊!发神经出门往右拐开车半小时,那里是精神病院!”
翟沛庭不吭声了,低着头在那里喘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曲亦函看他鼻青脸肿,全身脏兮兮的,左袖划开成两瓣,露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有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涌出来,将大半个手臂都染红了,令人看得怵目惊心。
一定是救她的时候弄伤的吧?
他是那般的奋不顾身……
曲亦函五味杂陈,转身将酒精药棉等拿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抓他的手。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臂,转头狠狠瞪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