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45你说的甜是哪种甜
赛后，ittf还邀请了所有的参赛选手和工作人员参加晚宴。
这种晚宴是很多比赛赛后都会举办的，大家会换下平时比赛的运动服，换上晚礼服在一起照照相聊聊天什么的。
当然被邀请照相的基本都是有名的乒乓球选手，以中国队尤甚。
中国队的队员经常是捧着点心吃着吃着就被人打断，一脸茫然地听人家呜哩哇啦讲一大堆听不清的外语，最后看着人家举起相机才懂什么意思，扬起笑容跟人合影。
老队员是这么教育弟弟妹妹们的：看见有老外跟你打招呼，笑就行了，人家要拍照就跟人拍照，跟你说话你就点头，没人找你就低头吃饭。
简单粗暴。
樊振东保持微笑和人拍完照后，转头看见孔令熙姗姗来迟。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向她询问。
孔令熙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微笑着和工作人员点头答应合影。
樊振东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看她合完影后又问：“你为什么删我微信啊？”
孔令熙这才理他：“因为我觉得你不需要和我聊天啊。”
孔令熙嘴角还残留几分甜美的笑意，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回望樊振东。
“我看你跟小姐姐微博上聊得挺开心的，何必跟我说话。”
樊振东越听越皱眉。
“我没有”
“你听着樊振东，我孔令熙不是什么备胎，你平时跟小姐姐说不上话的时候跟我聊天，小姐姐理你了你就扔下我去跟她说话，没这么玩的，别人或许可以忍受，我不能。我的朋友跟我说话的时候只许跟我一人说话，两头一起玩的，我都不拿他当朋友。”孔令熙直接向樊振东展示自己的怒火，手指指向自己。
话说完，孔令熙撩了撩头发走向一边和丹羽孝希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晚宴开始，一阵欢快节奏感极强的乐曲响起，大家纷纷聚在一起。
樊振东在外围站了一会儿，心情简直差到极点，尤其是当他看到孔令熙站在舞池中央和别人跳舞的时候。
孔令熙今天穿了一件吊带银色亮片裙，不是紧身包裹，而是宽松却显身材的款式，避免了亮片裙很容易走入的夜店风格，正面看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转过来才能发现惊喜，后背特意做成露背的样式，可以说只有身材偏瘦的人才能穿出这件裙子的美感来，露出白皙的背部和中间的背沟，阴影一直蜿蜒向下直到被布料包住看不见，引人遐想。裙子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快地摇摆，不时露出美丽的蝴蝶骨。
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樊振东一回头才发现是商巧拿着酒杯在说话。
“小情侣又吵架啦？”
樊振东已经不想再向商巧反复解释自己和孔令熙的关系。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well”商巧耸肩。“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吧？”
“唉。”商巧长叹一声，失望地看了樊振东一眼。“我之前跟你说那番话，是看在孔令熙肯把她的事告诉你，所以我认为你对她来说很重要，我想着能让你早点认清楚你俩的感情，少走弯路。”
“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商巧突然变得很激动，语气透露出失望和愤怒。“孔令熙的眼光真的很差。她对你好，并不代表你是个适合她的人。”
樊振东咬着嘴默默握起拳头。
“你把孔令熙当成什么了？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我让你认清楚感情，不是让你心里明白表面上装瞎。”
“孔令熙虽然疯疯癫癫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想她心里对你俩之间多多少少也有点认知，但她不说是为什么？你想过她不说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你啊！她多了解你啊，她跟我说你特别有事业心，很有责任感，希望能打出成绩不辜负你身边的所有人，不能因为感情耽误事业。”
“那就辜负她了？”
“我知道你们国乒队有队内不让谈恋爱的规定，但是你起码”
商巧说到一半突然语塞了，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业还是爱情？
金钱还是多巴胺？
没人能够代替别人作出决定。
她不能告诉樊振东让他和孔令熙坦白感情，不顾国乒的规定两个人在一起，樊振东也不能为了事业轻易斩断自己对孔令熙的感情。
这是一个永远也不能轻易下决定的事情。
商巧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停顿了一下。
“我没办法让你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但是我希望你能正视你这份感情，如果你喜欢她，就不要掩藏着去找另外一个女孩伤害她。”
商巧恢复理智，声音平缓下来。
“孔令熙很好劝的，特别是对于她在乎的人。但是你最好明白，有些事不是劝完了就结束的，以后你或许会遇到更多。”
商巧走了，樊振东一个人站在桌子旁边，看着不远处在舞池像花蝴蝶一样翩然跳舞的孔令熙，笑靥像花一样美。
孔令熙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走出门，樊振东走到宴会厅旁边一个走廊里，见四下无人，靠在墙上长叹了一口气。
他不怎么抽烟，一是为了身体，二是孔令熙明确说过不喜欢烟味。
但现在愁的想来一根。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樊振东睁开眼睛望过去。
是孔令熙。
樊振东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在他了解到孔令熙早已意识到两个人的感情后。
樊振东侧着头看着孔令熙一步一步走过来。
“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冲你发脾气的。”孔令熙站定后先开口。“如果我们只是朋友的话。”
“所以我应该说对不起。”直直地望向樊振东，孔令熙不自觉露出委屈的眼神。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孔令熙就换上如常一样的笑容。
“你就当我是来大姨妈脾气不好吧？”
“我们，还是朋友吧？”
樊振东深吸一口气别过头，他看不得孔令熙小心翼翼的样子。
在他眼里孔令熙就应该是神采飞扬的，甚至是任性霸道的都好。
孔令熙看樊振东一脸疲惫地捂住脸，以为他大概是累了，拒绝自己，笑容顿时有些苦涩。
“那我先回去了。”孔令熙转身忍住委屈的眼泪，正要走。
“不是，”樊振东抱住孔令熙。“我们不是朋友。”
“我知道我们都有那份感情。”靠在孔令熙的肩上，感受到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樊振东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我应该早知道的。是我不该这么做，惹你生气。”
孔令熙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她一声声啜泣着，诉说着心里的委屈。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肩上有水滴划过。
樊振东也哭了。
“你个大傻逼。”
“我觉得特别伤心你知道么？”
“我特别后悔把别人介绍给你，我简直想给当初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可是我不能够明白清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也想拿冠军，我也想拿冠军，我们谁也放弃不了，谁也抛弃不了。”
“那就不放弃。”樊振东扳住孔令熙的肩把她转过来。
他看着她肿成桃一样的眼睛。“我们一起拿冠军，一起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
“打完下一届奥运会我就娶你。”
靠在樊振东的怀抱里，感受他的怀抱，孔令熙感到一阵眩晕，是甜得发晕。
晚宴上人们开心的跳舞、交谈，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没有人留意到旁边狭窄走廊里的甜蜜时刻。
然后樊振东听见孔令熙说：“胖子，人家都是先恋爱再结婚，你直接越过恋爱就结婚，想得美。你还得再当一段时间的孙子。”
“这算什么？都这么多年了，当一辈子都行。”樊振东笑着说。
“胖子。”孔令熙又唤了一声樊振东，声音闷闷的。
“啊？”
“你抱得太紧了，我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