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摊牌(白玄)

「我回来了。」

「阿玄，你回来啦，来这里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谈谈。」白妈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怎么了?」白玄困惑地看着母亲。

「在学校还好吗?」

「还好阿。」

「功课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那......和同学相处得好吗?」

「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那我就直说了。阿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不是说我没事吗?」

「别骗了，我生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没有事。」

「我......」他只吐出一个字然后沉默，白妈并没有催促他继续讲，而是静静地等待。

「爱上一个人了。」自家母亲会接受同性恋吗?爱上黄子杰后，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爱吗?还是成熟的?唉呦，怎么没跟我说，你这孩子真是......」白妈开始兴奋地问东问西。

「妈。」白玄打断她的话。看着自家母亲高兴的表情，他有点说不出口。

「你齁，下次把那个女孩带回家给妈妈看......」

「妈!我爱上的是男生!」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白玄看着自家母亲定格的开心表情渐渐僵掉，糟了，她不接受同性恋吗?

几分鐘的沉默宛如一世纪长久，诡异的气氛让白玄想逃离。

「这样啊......」白妈用这三个字打破沉默，就在白玄以为她要开始反对时，却难见她扬起笑容说，「那下次带人家回来玩吧，多个儿子也没什么不好，妈不会怪你爱上怎样的人，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谢。」白玄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心情还是没好起来。

「你跟那个人告白了吗?」

「......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你跟人家吵架了?」

「不是。」白玄摇摇头，要是吵架还好办。

「那你们怎么了?」

「我......很爱他......」说不出口，即将要来临的离别。

「跟妈说说那个人吧。」

「他很温柔，总是把我当小孩宠，也一直包容我的糊涂和任性，当初是被他的眼睛吸引，他的眼睛很漂亮喔!」一到黄子杰，白玄露出幸福的笑容，眼角也滑出眼泪。

「我真的很爱他......可是......他就要离开我了......永远......」再也压抑不住泪水，白妈轻抱住泣不成声的儿子，从白玄颤抖的言语中也感到心疼。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他......到底......该怎么办......」

「阿玄，不管结局是什么，妈都会陪着你。」

她明白，她能扮演的角色只有陪伴而已。

－－－在爱情里，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连平常的冷静和理智都一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