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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心思重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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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孟家大门,两人放雁,又行至青庐行礼拜堂,后叩拜双亲,一趟下来,天色黑透,两人才到新房。

进屋时,孟鹤之扶着她的腰轻声道:“再撑一撑,很快便好了。”

他亦主要到她喜冠繁重,累坏了她,

唐霜心口一烫,轻轻应了一声,两人坐在榻上,行沃盥礼,用同牢饭,喝合卺酒,解璎结,直到见两人发丝放于绯色锦囊中,这礼才算是彻底成了。

孟鹤之本想伸手拿去她面上阙扇,却见柏楼,沈舒安,孟嫣浓几人已冲进了新房,这新房也该闹一闹的,但也都知晓唐霜面薄,只胡闹几句便罢。

本以为孟嫣浓今日怕是要闹幺蛾子,孟鹤之本想出言警告,却不想她今日却格外乖觉,跟着闹了几句,便跟着柏楼几人走了。

不禁孟鹤之意外,唐霜亦是如此,孟鹤之被拉着出去喝酒,临走时他往唐霜身侧凑了凑小声道:“冠子累,先拆卸了吧。”

第60章

孟鹤之惯来不喜客套,尤其他恶名在外,今日除却柏楼,沈舒安几人是真心前来道贺,其他几人皆是看在孟文轩的面子上来的。

只是难得,他今日端着酒杯走到孟文轩身侧,孟文轩见此一怔,有些不解。

孟鹤之道:“父亲,你该陪儿子去敬酒。”

孟文轩愣住,这声父亲,听来实在久违,一旁孟廊之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贺耽闻声眸光闪了闪,自然知晓孟鹤之用意,颇为欣慰,发话道:“是这么礼,都是朝中官员,怎么着也该带着时隅去敬酒,如此方才不算失礼。”

老夫人也觉惊怪,她以为,凭孟鹤之的性子该随便应付两句便奔回新房,他惯来最厌人情往来。

“是,是,文轩,你这个做父亲的,这样的事还需儿子来提醒?今日人多,莫叫人觉得失礼了,快去!快去!”

这话中无一不在提醒他要注意分寸场合。

孟文轩愣愣起身,再看向孟鹤之的神色,只觉有些事情变了。

端着酒杯端起客套地笑道:“随我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孟廊之眼眸渐深,只是自顾自灌酒。

不远处的柏楼瞧见,孟鹤之竟乖巧地跟在孟文轩身后,眼眸睁的老大,喝了杯酒,察觉是茶水,眉头蹙了蹙,但也无法,开口道:“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真是转性了!”

沈舒安也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听讲他近来进学勤勉,还瞧不出来他什么打算?”

柏楼闻声一怔,又见孟鹤之在觥筹交错中推杯换盏,后知后觉举着酒杯道:“你的意思是........”

他觉得荒谬摇头道:“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厌官场!”

沈舒安笑了笑道:“你想错了,他惯来没什么厌恶的,若是真厌恶,当初怎会参加科举,总该是生了事叫他崩殂放弃,如今又生了什么事,又叫他捡起来。”

“唐家!”柏楼开口道。

沈舒安看了他一眼道:“应当是的。”

那就难怪了。

说话间,沈舒安已经站起身来,柏楼诧异:“作甚?”

沈舒安下巴冲着前头点了点头道:“今日他大喜,你正想叫他醉得不省人事错过洞房花烛?”

就今日的宾客人数,一桌桌喝下来,非要喝趴下不成。

柏楼闻声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也跟了上去。

新房这边,唐霜还手交错,乖巧地坐在榻上。

“姑娘,奴婢瞧着您辛苦,不然咱先拆凤冠,沐浴更衣吧。”春织心疼道。

凤冠实在累重,唐霜白皙额头已叫压出红痕。

唐霜搁下阙扇,看眼外头,心怦怦直跳,许久点头道:“好。”

管弦丝竹,从黄昏一直闹到黑夜,都未停歇,半刻时辰后,唐霜又回到了榻上。

她眨了眨眼眸,心绪有些复杂,紧张的不知所措,她竟然就嫁了,嫁给了孟鹤之。

她看了看绯红床铺,咬了咬唇,方才觉出几分现实感来。

正此时,外头传来一声:“二公子回了!”

唐霜清晰听见男人跫跫脚步声,直奔着主屋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春织与又冬看了眼床榻上的唐霜,而后走到门边喊了一声:“姑爷。”

孟鹤之点了点头,两个丫鬟很是自觉地退了下去。

他此刻已有朦胧醉意,唐霜一抬眸,便坠入他氤氲沉色的眸子里。

他身着四喜如意喜服,头戴星纹金冠,惨绿少年今日尤显矜贵,不得不讲,孟鹤之确实生了一张好面貌。

唐霜将要起身,便被孟鹤之一把抱在了怀里,淡淡酒气没入鼻息,男人就靠在她白皙质弱的脖颈处,滚烫气息灼得她脖颈粉红:“菩萨。”

孟鹤之简直不敢想,他竟然真的娶到了菩萨,这样的好事,是他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而此刻,人就窝在她怀里。

放才推门而入时,犹如仍坠入梦境!

唐霜咬了咬唇,垂首轻声喊了一句:“孟鹤之。”

声音婉转,遂入耳廓,孟鹤之醉意去了大半,再睁开眸子,眼眸深沉得好似能吃人。

“嗯,我在,你说。”

在这样的目光下,唐霜脸已经红透,孟鹤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叫她更觉局促,她舔了舔红唇:“你该宽衣了。”

孟鹤之的眼神便毫无遮掩地盯着她的红唇。

他的眸光炽热。

压抑许久的欲念,在摇曳的喜烛下终得堂堂正正,再毫无顾忌,面前的菩萨,是他的妻,是他孟鹤之的妻。

下一刻人便覆了上去,吮着她的唇,慢条斯理的□□,唐霜被突然袭击,眼眸睁得老大,孟鹤之已经拉着她的小手,覆在他的白玉腰封上,趁着空隙轻哄道:“你来。”

男人在这方面一贯很有天赋,皆由他来引导。

唇步步紧逼,撬开她的贝齿,卷着她的唇舌,抢走她的呼吸,男人口腔中的酒气被渡进了她的呼吸了,她人也渐渐迷离。

她此刻穿着赤红寝衣,实在算不得多厚实,男人滚烫大掌从后背有所图谋的游离,他褪去人衣裳,实在算得上是从善如流。

滚烫所过之处,她无不战栗惊颤,她怕极了。

可怜唐霜很是被动,柔荑就扣在了他腰封上,动都不敢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霜被他压在了床榻上,突如其来的,叫她眼眸猛然睁大,自昨夜被唐烟灌输的初印象后,唐霜自然知晓那是什么。

她脸红透了!

只是更叫她心慌的是,她那赤色寝衣不知何时已滑落帐下,纤弱肩头便出现在男人目光之下,那绣锦绣鸳鸯的小衣赤红一片,叫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唐霜在这一瞬好似瞧见男人眼里的青光,青筋暴起,绵软触觉,叫他情不自禁。

(删了!删了!都删了!)

唐霜不知所措,只觉浑身上下那密密麻麻的酥软叫她浑身发痒又滚烫,她下意识身子一勾,小小身躯完全靠在了他的怀中。

(真就离谱!哪里有出格的词啊!第八遍了!第八遍了!)

孟鹤之在她耳畔低哄,见她还不知如何宽衣,勾唇笑了笑道:“不会吗?那我教你。”

带着他的手轻轻一挑,“吧嗒”一声,腰封应声松开,男人喜服耷拉下来,露出里头红色寝衣来。

唐霜明明没怎么动,孟鹤之的婚服却脱干净了,不过须臾,便露出他白皙又结实胸膛来。

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了。

孟鹤之的唇一寸又一寸,唐霜惊惧直躲,孟鹤之却极有耐心,钳着她的腰就是不放.......

第61章

孟鹤之此刻兴奋至极,却也耐心至极,缠着她,磨着她,一步步将她拉入欲念的深渊,学着昨夜柏楼送来画本子上的步骤,慢条斯理的,见她的意志溃散,眼眸里朦胧不清。

最后一件小衣叫他得逞抓在了掌心,他至鼻息清嗅,眼里皆是沉迷。

小衣绳细半耷拉在唐霜白藕的手臂上,似白玉更细,孟鹤之眼眸发深,垂下头去,须臾便成梅花朵朵。

只是他可不满足于那纤细手臂,从指间,到手臂,再到肩头,锁骨.......梅花处处盛放。

手更是不规矩探去。

“别!”

那一瞬叫她理智归来,心颤至极,孟鹤之闻声手也顿下,身子一滞,抬眸看她,眼里皆是沉谷欠,额上汗如雨下,呼吸急促得很。

他眼眸晕黑,更照得她此刻面色发红,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孟鹤之抵了抵她额头轻哄道:“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知我等了多久?想了多久?嗯?”

他空出来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摩挲,以此安抚。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么辛苦,为叫她了解,他故意撞了撞她。

唐霜眼眸睁大,咬了咬唇,眼睫轻轻颤动,抬眸见他一副可怜模样,忽像是忘记了什么,到底是没狠下心来,轻微地点了点头。

孟鹤之捕捉到,嘴角上扬,翻身便上去。

(此处省略五百字,你们都懂,阿江不给写!)

.......

许是今日难得见孟鹤之低头,孟文轩今日也难得尽心招待,孟廊之虽一如往常跟在身后,但其神色却不似往常了。

邹沢远远看了一眼,见人走得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唐烟告辞。

人刚到门口,唐霜有些疲软地伸了伸懒腰,邹沢手扶在她腰间,轻缓按了按:“再撑撑,一会便回府了。”

唐烟点了点头,回身看了眼,眼里颇慰足,阿唔终于出嫁了。

她正要开口说话,眼眸忽瞥见前头巷子里的身影,若非方才有车马经过,灯笼照亮了一瞬,她许还瞧不见那人。

眸色一顿,而后皆是复杂。

邹沢寻着她的目光看去,隔着天上飘雪,认出了人,薄唇轻启:“陆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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