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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万夫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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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军快要支撑不住了。”

孟戚瞥向城头, 语气古怪。

即使他们搅乱了天授王大军阵列,逮着圣莲坛的人杀, 还摧毁了八牛弩, 可是烂到根子上的荆州军怎么都扶不起来。

逆军精锐发了狠的攻城。

这些曾经的益州士卒吃够了临阵脱逃与战败的苦。

流落到荒山野岭啸聚为寇,大鱼大肉是没有的, 有时候还要在山上挖野草糊口。

或许江南富庶, 不至于这么惨样, 随便打劫一票能美滋滋地吃上十天半个月, 但是以后呢?

官府总是要来围剿的, 江湖人也会过来找麻烦, 好一点的是敲竹杠或者被揍一顿, 没准能收获一个武功高强的当家头目, 但每天会被呼来喝去,看别人喝酒吃肉,还不如当兵的时候。

天授王收编了他们, 装神弄鬼的说辞将一部分人糊弄了, 比起信奉紫微星君,盘桓在心底更深处的是欲望。

——不想再过朝不保夕的日子,想当一当他们羡慕过的官, 手下指挥百来号人, 兜里有银子家里有田宅,娶上七八个婆娘。

做过益州士卒的人这部分想法更甚,荆州军就是他们的曾经,他们已经在战场上逃过一次, 发现逃了也没路可活,于是在圣莲坛的洗脑下霍然明悟,单单有钱是没用的,必须做官。搏一搏,下半辈子就大鱼大肉了,赌输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丧家犬的日子,他们过够了!

“杀!”

一方搏命,一方怯懦,战况不可控地向天授王这边倾斜。

荆州权贵已经备好了马车,喊上家将私兵,准备城破后就逃命。

正因为他们不肯交出私兵守城,荆王大发雷霆,而世族权贵们各自庆幸,事到如今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权贵们好吃好喝养出的私兵战力极强,能骑马能打夜战,全幅盔甲刀兵锐利,足够护着他们冲出去。

只是事到如今,能带上的东西不多。

南平郡府城里充满了绝望的哭喊,深宅大院里一幕幕生离死别,一些人只是默默垂泪,一些人试图跟上,却被家主毫不留情地推下马车。

这昔日由珠翠跟绫罗锦绣围裹的美貌女子,跌落在泥泞里。

只揣银票不带金银,将女儿甚至幼子都抛下了,谁又顾得上娇妻美妾?

——马车载重太过的话,逃脱的希望就会锐减。

如果不是怕冷箭误伤,那些会骑马的人根本不想做马车,贼寇要是以为马车里有金银发了疯地冲杀怎么办?这时越不招眼,就越安全。

“唉,荆州完矣。”

一个坐在马车上的老者,面露痛苦地说。

他的儿子径自打马,没有转头看身后哭嚎不休的妻女一眼。

“扬州有吾等的位置吗?只怕到了那里,免不了要受人奚落,没法东山再起。”

“多说无益,还是先逃得性命说罢!”

荆王独自坐在王府里,看着忙着逃命的内侍使女,忽然发狂般的大笑起来。

他那些成年的儿子已经丢下他,离府打算各自奔逃,王府里只剩下一堆妻妾跟几个尚未成年的稚子。

谁都没想到逆军来的当日,外城就破了。

待荆王去城头查看竟是昏迷着被抬下来,压在众人心上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火?不好!”

城外的孟戚瞳孔一缩,不顾冷箭,再次跃身上前。

紫锋剑蓄力在身前荡开,霎时气劲□□,焰星点点。

逆军握在手里的火把纷纷飞起,伴随着一根根被削断的血淋淋手指,原地仿佛升起一轮流转着红焰的紫月,威势凌空,往人群最密集处坠下。

轰然巨响,地陷三尺。

逆军士卒来不及发出叫喊,躯体犹如麻袋一般,沉甸甸地飞出去,再毫无反应地砰然落地。

“这——”

宁长渊瞠目结舌。

他还没见过这样挥霍内力的剑法。

不,没有哪个绝顶高手敢在万军之中随意使用这等招数,这不是找死吗?内力不是无穷无尽的,而人总要犯错,以一敌万不是开玩笑的。

但不得不说,这样不惜内力,一扫一大片的做法,才是万军之中杀出重围的好办法。

宁道长低头看剑,神情一凝,精准地避开身后飞来的暗器。

看着慢慢围上来的、神情狰狞的圣莲坛高手,宁长渊一挽剑花,从容道:“看来诸位已经想清楚了,来罢!”

“狂妄!你以为自己可以抵得过吾等这么多人?不妨告诉你,霹雳堂已经埋伏在暗处了。”一个外表枯槁形如厉鬼的老者桀桀怪笑,手中的木杖顶端有一颗幽幽发绿的骷髅头。

“天下第一剑?哼,受死!”

四面八方同时有人扑上,劲风吹得宁长渊道冠下披散的发丝飘到额前,那双锐利眼眸却是眨也没眨。

剑比人快,扎入右侧一人肋骨。

宁道长猛然发力,手腕反带,令剑锋卡在骨缝里,然后生生将那人“拽”过来,顺势横扫身前。

那些歹毒凶狠的攻击全部落在了这个倒霉鬼身上,当场毙命。

不待众人反应,宁长渊再度发力,内息沿着剑锋震碎了那家伙的肋骨,剑已脱出,迅如疾电般点向又一人咽喉。

“你!”

剑留胭红,顷刻爆裂,脖颈喷薄出的一道冲天血箭。

剑气森寒,是天山绝壁雪,苍穹凛冽风。

“废物,让老夫来!”枯槁老者猛地一顿手里的骷髅杖。

众人忙不迭地退开。

木杖带起一股腥甜难闻的风,连枯槁老者发出的内力都有肉眼可辨的诡异灰色。

被波及到逆军士卒皮肤上出现一块块黑灰斑点,随即不断抓挠,一出血痕立刻慢慢溃烂,惨叫连天。

“南疆蛊术。”

宁长渊皱眉,以剑风搅碎近身飞虫。

火炮一发接着一发落进人堆,后阵逐渐变得空荡,而前阵又有孟戚闯入,连杀三员大将。

其余天授王诸将见势不妙,纷纷在亲兵在护持下跳马混进人群躲避。

孟戚索性挥剑劈向那辆华丽的马车,车上的两个圣女慌忙格挡招架,其中一人手臂齐肘断去,整个人血葫芦似的滚落车架,孟戚抬脚踹向车轮,赶车的圣莲坛教众惊慌鞭马,马车猛然倾斜,满眼惊恐的“天授王”维持着端坐的姿势狠狠摔下了车。

不等孟戚将他生擒,也不等剩下的那个圣女救他,傀儡已被拉车的马一蹄跺在身上,胸口整个凹陷了下去。

四周似是静了一静,车上的圣女急中生智,竟一掌劈死了马。

“天劫不渡,苍天无眼。”

她把发簪一丢,披头散发盖住面孔,一般扑向孟戚。

却在半途人像是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那速度孟戚不用轻功根本追不上。

孟戚冷哂,这些江湖无胆败类在他眼里的威胁远不如天授王麾下的将领。

况且这圣女自以为聪明,却不见得能挣出一条生路。

“砰。”

一股大力横扫而至,圣女刚刚落入黑暗之中,就被磅礴气劲掀起。

这次是真摔,人直接陷进了墙里。

下一刻,墙壁坍塌成废墟,郑涂铁青着脸,冷哼道:“临阵脱逃,百死莫赎!”

苦心一手造就的大好势面即将沦丧,郑涂反倒收敛了怒火,使出十二分心力与墨鲤对战,不止招式愈发凌厉,随着时间推移他也越来越能适应墨鲤的刀意了。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

郑涂连声冷笑,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下方响起一片惊叫。

墨鲤皱眉瞥了一眼,只见城内的火光越发明显。

是城内,不是城墙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百寻之屋焚以隙烟,荆州早就是个有隙可乘的破屋子,连西凉人都能从这里咬下一块肉。”郑涂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诮,哈哈大笑,“奇袭急奔,陈兵城下,攻伐不休……只是这样,就能击溃他们!”

被臣属跟儿子抛弃的荆王,绝望地举火焚府。

那些同样被抛下的官眷,惧怕被贼寇掳掠,有人跳井有人投缳。

然而还有更多人想要活下去,结果被胁迫着一同自杀,或满身鲜血或扑打着火焰拼命逃生。

——明明城外逆军已乱,大势将去,人却在墙里自相残杀。

逆寇可除,人心却不能救。

那些哭喊忽然近在咫尺,在墨鲤耳边萦绕,手中的刀不觉缓了一缓。

郑涂等的正是这个机会,指虎前逼,连下杀招。

人影化作狂风,只一瞬就有罗网一般纵横斜错的爪痕留在墨鲤身后的墙上,道道入墙三分,随着墨鲤后撤急退的身形,一段段墙壁房舍随之坍塌。

地面连番震动,郑涂得势不饶人,又讽刺道:“你的同伴呢?那位前朝国师,为何避而不见,留你一人面对我这样的棘手敌人,他是对你太有信心,还是根本不将你放在心上?”

墨鲤敛目,眼睫低垂,恰逢战团到了有火光的亮处,半边脸被照得投下阴影,看不清表情。

郑涂忽感不妙,紧接着就看到墨鲤松开了手。

弃刀。

无锋刃借着残余气劲,竟绕着指虎旋飞数圈。

冰冷的锋芒对撞,火花迸发,让郑涂无法再进一步。

墨鲤连退之势随之终止,蓦然发力。只见他右足忽而立定,挽住颓势,靴底所踏地面生生裂了数道深痕,气流暴卷,沙尘漫天他拂袖一扫,内力俱出,火把皆成炎流。

赫见炎龙腾于夜空,辉照百里。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郑涂刚打落无锋刀,便见炎流暴涨。

有人影在其中,徒手聚气,指尖锐芒吞吐,腾起尺长白光,乃是绝顶高手凝气成锋的杀招。

“你……”

郑涂急欲格挡,然而临身而来的却是——

剑意?

不知是炎流扑面眼前仿如白昼,还是剑意犹如烈阳,但见天垂云阔,沛然生威。

招式推演错误,空隙立现。

随即指虎连同右拳一起像是烧裂般的陶土一块块碎裂,臂骨折断,防御一失,郑涂右腹中“剑”,整个人宛如一个沙袋,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轰然巨响,郑涂浑身的骨头碎了一半。

他们的战局吓住了所有人,一时内外息兵,人人惊惧后退。

剧痛唤醒了郑涂昏沉的意志,他猛然睁眼,发现完全不能动弹,而他砸落的大坑附近,竟无人敢靠近。

“怎会是……剑?”郑涂没有错看发出最后一招的人,正因如此,他更不敢置信。

那是圆融完美的剑意,赫赫之威仿佛烈阳当空,有睥睨天下之势。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出的剑招,就能参悟的剑意。

而一个用刀的高手,徒手使出这样的剑招?

郑涂艰难地吐出一口污血,兀自不解。

远处的宁道长神情古怪地望向孟戚,后者敏锐地察觉到了,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墨鲤面无表情,他是站得最靠近郑涂的人。

“是一个你没交过手的人,直到刚才,他都刻意掩饰了剑意,只用巧力或内力横扫敌手,你自然无从揣摩。”

“不对,你……用刀……”

“我只会这一招,乃是初遇时,令我……”

墨鲤适时咽回了后面的话。

是令我也惊艳的一剑。

平州初逢,连战一天一夜,急掠四百余里。

——世间竟有这般高手,这样的剑意。

是这样,最后与我不分彼此的孟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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