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找哥哥补课
今天是学校报道日，明天就是正式上课。
趁着周京樾醉酒，徐姿占了他一些便宜。没有贪恋，她当晚自己打车回了家。
周建昌和姜芹去临市参加婚礼，今晚回不来，徐姿难得能在这个家享受清净。洗了个澡，她早早睡觉。
……
日上三竿，周京樾头痛醒来，双眼涩得艰难睁开，抬手敲打着发晕的后脑。
昨天是好友阚泽的生日，他知道那些臭小子故意灌他酒，看在日子特殊的份上，他来者不拒。现在有点迟来的后悔，他不太喜欢宿醉的滋味。
头脑清晰一些，他才看清自己身处酒店。
昨晚醉酒之后的记忆，周京樾一点记不清。拿来手机，他狭长的眸子微敛，浓眉浮现褶皱。
已经十一点。
上学是来不及了。
衣服紧紧箍在身上，周京樾本就不耐的心情更加烦躁，只想下床洗澡。可刚褪下裤子，他就看到自己的内裤上有点痕迹，像是什么水渍留下的。
奈何昨晚的记忆如一张白纸，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脱下内裤，他发现内裤内里竟有他溢出的体液，量还不少。
喝醉酒，做了春梦？
周京樾理所当然的这样以为，不甚在意地把内裤扯下，随手一丢。
中午，他给下了课的阚泽发消息：“送身衣服过来。”
接到消息的阚泽去了一趟周家，拿来了周京樾的干净衣服，进门就八卦打趣：“小小年纪这么激烈，衣服都没法穿了？”
一般都是男的撕女的衣服，到周京樾这，竟然反过来了。
想到昨天见到的那张娇柔小脸，阚泽在心里对徐姿改观，柔柔弱弱的简直如狼似虎。
就在阚泽还在意淫故事时，周京樾冷哼一声：“我爱干净而已。”
他当着阚泽的面穿衣服，阚泽的目光却在房间内探寻，嘴角弧度勾扬：“她呢？走啦？”
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对周京樾体力的看轻。
周京樾不理解，自己和徐姿做了什么，能让一向不八卦的阚泽想这么歪。沉默两秒，他缓缓开口：“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而且，徐姿昨晚应该不在这。
手机上有她早上发来的消息，说了昨晚离开的时间，还说会帮他去学校请假。
迅速穿上衣服，周京樾抬了下下巴，语气没起伏：“去吃饭，胃里空得难受。”
他闭口不再提徐姿的事，阚泽果真不是八卦之人，没再多问。
吃了午饭，周京樾和阚泽一起去了学校。好巧不巧，他们在学校门口遇上要进校的徐姿。
徐姿没想到他今天还会来学校，眼神一怔，脚下步伐不由自主地变慢。
但周京樾的表情一如往常，眼神冷漠，只是睨了一眼就和阚泽走进校门。
又是这种傲慢疏离的态度，徐姿不喜欢他漠视她。粉唇紧抿在一起，她想明白一件事。
周京樾和他妈一样，都是她要打倒的敌人。
回到班级，徐姿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本来成绩就不好，她现在心里有事，听课更是不顺畅。
正恍惚走神时，季婕轻推她胳膊，小声说道：“实在不行，你让你家长给你找个家教吧。再这样下去，你还怎么上大学啊。”
徐姿以前的生活环境比较特殊，读书和吃饭都不安稳。加上她身边没有思想积极的人，久而久之，她的成绩一落千丈，在班里始终都是吊车尾的存在。
季婕说得没错，日子再这样混下去，她完了。
难得为自己的未来忧虑，徐姿放学回家的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晚餐时间和周家人坐到一起，她一直低着头，算不上演戏扮可怜，她心情是真的不算好。
席间，徐姿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等反应过来时，抬眼就和对面的周建昌对上目光。
亲爹疑惑，关心问道：“怎么了？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徐姿当下想解释，免得被姜芹借题发挥羞辱。可脑中灵光乍现，她想到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爸，你知道我上学期期末考了班级倒数吗？”
“不……”
“哟，我真是没看错你，脑袋白长，里面都是浆糊。”逮到挖苦机会，姜芹冷讽。不仅如此，她还笑着给对面的周京樾夹菜关心，借机表扬：“不像我儿子，年年都是市里三好学生，区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霸。”
闻言， 徐姿面色沮丧地低头，像是被重挫了自尊心。
“啧，你和孩子说什么呢。”周建昌出言维护，拍了拍徐姿放在桌上的手臂，安慰她：“你以前学校不行，现在进了重点高中，只要认真跟着学，成绩慢慢会提上来的。”
“爸。”徐姿打断周建昌的劝慰，掀起眼睫，弱弱开口：“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老师，我在学校听课……有点跟不上了。”
断断续续才说完一段话，徐姿现在的样子俨然就是寄人篱下，事事谨小慎微。
那种窝心的感觉，周建昌年轻时候没有感受过。现在上了年纪，面对一个从小在外面吃苦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找什么老师，不是读书的料就趁早放弃。”姜芹冷嗤一声。
“找。”周建昌罕见在气势上压过姜芹，语气愈发笃定：“找个家教而已，我明天让秘书去市内教育机构联系老师，有结果了告诉你。”
闻言，徐姿小心翼翼地看过去，眼神卑微：“家教太贵了，我要是学得慢，就……就浪费了爸爸和阿姨的钱……”
姜芹细眉皱起，没想到徐姿会这样说。周建昌也有些怔然，等徐姿的下话。
下一秒，徐姿转头看向从开饭就一言不发的周京樾，声线柔软：“哥哥，你有空给我补补课行吗？”
“呵。”
周京樾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餐具，拿纸巾擦拭嘴巴。转头对上徐姿无害的眼睛，他森然开口：“不想浪费他们的钱，就来浪费我的时间？”
徐姿摇摇头，神态有些慌乱，急于解释：“没有，我是觉得你高三，我高二，你教我，我能听得懂一些。”
周京樾没说话，眼神不见温度，淡睨着她。
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有洞察人心的本事，看得徐姿心口一颤，瞬间垂下眼，躲避对视。
咽了口唾沫，她在心里盘算两秒，才有胆量抬头。拿出自己擅长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她声线细腻：“新老师是陌生人，我们熟一点……”
莫名，周京樾觉得徐姿说话黏糊糊的，有点说不上来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