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红奴
汽车在霓虹闪烁的路面上穿行，杨大波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呼呼的吹动自己的头发，夜色中的云都市依稀还有五年前的旧影，拔地而起的钢铁水泥建筑包围着说不清年代的老街，少年时在这里玩闹的情形像黑白胶片一样不停的闪回。杨大波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几分苦涩，几分欣喜，几分落寞，掺杂在一起，像是一个漂泊多年的浪子忽然发现自己的初恋情人已嫁作人妇。五年了，岁月可以让红颜珠黄，也可以让青涩少年变为成熟稳重的男人。
人生有几个五年啊！
“先生，先生……”出租车司机连问了好几遍，杨大波才回过神来。
“去哪儿？”
“西街蜜糖酒吧。”
车子很快来到西街一座门脸不大的酒吧门前，欧式复古的建筑风格，配合暧昧的灯光，给这里蒙上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
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苏格兰威士忌特有的木炭香气和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水味道，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在慵懒的音乐中窃窃私语着，吧台里一个调酒师模样的男人正在花哨的摆弄银色的酒壶。
“要点什么？”调酒师正把刚刚调制好的“蓝色心情”缓缓倒进鸡尾酒杯里。
“女人。”杨大波随口说了一句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调酒师笑了，酒吧里不乏这种情场失意的客人，“我帮你调一杯血腥玛丽，保证你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
“血腥玛丽不适合我，我喜欢红色妖姬。”杨大波随手从吧台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根，啪一下慢慢点燃，微微晃动了一下，叼在嘴里，空气中立即弥漫出一股巴拿马风味的雪茄香气。
调酒师定定的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的表情已经不那么友好，用金属般的声音说：“找她有什么事？”
“你没必要知道。”杨大波的语气带着挑衅的意味。
这时，酒吧里两个彪悍的男人嗅到这边的气氛不对，于是虎视眈眈的来到杨大波面前，“你他妈找死啊！”说着便来抓他的手臂。
杨大波头也没回，一把握住那人的手掌，一勾一拗，那人疼得弯下腰来，另一个人怔了一秒钟的时光，虎虎生风的一拳击向他的脸颊。杨大波毫无征兆的踢出脚尖，铁石一般点在那人膝盖处，那人的拳头登时停顿在空中，两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短短一瞬间的惊艳变化令调酒师和在场的客人目瞪口呆，客人们发觉场子里的气氛不妙，于是纷纷溜之大吉。
“住手！”随着声音，一身红色妖媚紧身长裙的女人，款步走了出来，精致的五官、深紫色的烟熏妆扮、如蛇般妖娆的身材配合着突兀的光头，令这个女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妖冶和邪魅！
女人来到杨大波面前，凛历的目光缓缓扫过，令人隐隐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她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切都源自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雄性味道。
“紫希。”杨大波说出一个奇怪的名字。
“你是谁！”没有多余的废话，女人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她一向喜欢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麻烦，更不愿在这个倒霉鬼身上浪费菲林。
“红奴。”各种古怪的字眼不断从杨大波嘴里冒出来，调酒师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飞机。但这个叫紫希的女人却已经定定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过了半晌，紫希才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是我。”杨大波的表情不仅暧昧而且温暖。
接下来的场面，令调酒师和那两个倒地呻吟的家伙大跌眼镜，自己的老板竟然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丰腴的香肩簌簌抖动着，全然没了狠辣老大的风度。
杨大波像关照自己的孩子一样，轻抚着女人的脊背，捧起她那张被泪水涂抹凌乱的美丽脸庞，轻轻一吻。
女人触电般的抖动一下，紧接着香唇微启深深吮吸着对方的舌头，两个人忘情的吻着，香津暗渡，嘴唇与嘴唇的交吻发出销魂的滋滋声。
暴风雨般的狂吻之后，女人黯然无神的说了一句：“你们走吧。”
收拾起满腹的诧异，三个人不敢有半点迟疑，很快离开了。
两个人深深凝望一眼，沉闷的裂帛声中，杨大波一把将紫希的裙子生生撕开，然后运手如飞，紧身长裙被撕成只丝片缕，从空中缓缓下坠。紫希也迅疾的剥掉男人的衣服。很快，两人久旷的男女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赤诚相对，目光深深的交汇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杨大波轻柔的抚摸着女人左肩的一处凹陷的弹痕，缓缓道：“这是你替我受的那一枪？”
女人点点头，“因为你是我的主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为了你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死。”
紫希嘴唇翕动了两下，“主人，我好想你。”
紫希蹲下身来，用樱口*男人雄旷的xiashen，快速蠕动着。杨大波沉声低吼一声，一把将吧台上的玻璃制品掀到地上，然后托起女人的腰肢，很野性的把她的身子举到吧台上。紫希迷离着双目，双腿开张，像温暖的母穴在等待小鸟儿的回巢。
杨大波把头埋在女人两腿间，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他猛然将对方的身体放倒在吧台上，腰部奋力一挺，紫希马上发出畅快的欢叫，同时努力迎合着男人的每一次强有力的冲击。
开始的冲击缓慢沉稳，带着爵士乐懒散的节奏，却令女人享受到了深可没骨的质感，女人的目光散漫迷离，好像在望着很远的地方。男人的动作渐渐加快，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夯机，在打着没有章法的鼓点，但每一次都准确敲击在女人最敏感的神经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星月开始黯淡，男人雄健的身体已经紧绷起来，像一张含箭待发的硬弓，女人的指甲在对方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她只觉得自己的肌肤一片片崩裂，然后又一点点弥合，再崩裂，再弥合，一波波温暖的浪潮将她瞬间吞没，到后来连仅存的一丝意识都被狂潮吞噬，以至于无法呼吸，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男人闷哼了一声，轻轻伏在女人丰腴白皙的身体上，所有的躁动和不安都在这一瞬间嘎然而止！仿佛最后一片花瓣由空中静静坠落，贴到平缓的湖面上，再也不动弹了。
女人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温存的把光头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下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时隔几年，没想到你还是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紫希悠然说了一句。
“你喜欢吗？”杨大波揉搓着女人美肉上的两点猩红问道。
“嗯。”紫希欲拒还休的说。
“那件事之后，你去了哪里？”
“找你，我找遍了印尼的好几个城市都没有得到你的音讯，那时候我真以为……”
杨大波爽朗的笑道：“以为我死了，现在你看到了，我不仅活得很好，而且还很有活力。”
嘤咛一声，紫希重软在他怀里，脸上显出淡淡的红晕。
“几年不见，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杨大波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坏笑道：“难道我过去就很逊吗？”
“不，我是说……我是说你比原来还要强大很多，就像……就像变了一个人。”
“对我来说这都是浮云，只要能带给你快乐就可以了。”
紫希眼睛里有了光彩，“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为我做什么，我是你的红奴，从跟你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要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主人。”
杨大波把指头放在女人唇上，认真的说：“小傻瓜，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这个无趣的称呼该丢进垃圾箱了，以后叫我大波就好。”
“大波？”
“嗯。”
“不管怎么样，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享受短暂的温存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此时的紫希烟波流转，不胜娇媚，柔声道：“你来做红香社的老大，我像从前一样做你的帮手。”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再说红香社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总不能夺人之美吧。”
“我的命都是你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红香社。”
“这种事还是你来做吧，我已经不适合形势的发展了。”杨大波以一句戏谑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好，我听你的。”
紫希俏皮的眨着眼睛，浑然不像掌控西区风雨的红香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