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荡妇

曹佳佳洗漱完发微信给司承南要哄睡，对方没回，她又去吹头发涂保养品，弄了半小时再出来司承南已经给她回了几条，最后一条是【直接打给我】。

曹佳佳钻进被窝打电话过去，那边很热闹的背景音。

“你在外面啊”

“嗯，出来吃饭”，她不在家，司承南不想一个人呆着，哪里都是曹佳佳的影子，明明她在的时候也很忙，没有每天在家晃。

曹佳佳难得的撒娇，软着嗓子甜甜的叫老公，让他讲故事哄睡觉。

“你是小孩子吗？”

“是啊，我本来就还小嘛...”

是了，司承南时常忘了，他的妻子还小。司承南在脑海里搜索有限的故事库，童话什么的是一个也没有，只好捡着读书时候的趣事给她讲。

“佳佳？睡着了？”，对面渐渐没了反应，司承南试着叫她。

“晚安”

挂掉电话，转身回包厢的时候，汤思敏站在那等他，一副有话说的表情。

司承南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倒是想起来，是否应该给曹佳佳报备一下。

“承南，聊聊可以吗?”

司承南觉得不可以，他今天来是宋齐约的，他来的目的也是想跟宋齐说清楚，别再误会他的心意撮合他与汤思敏。

他的心意...他的心意是什么呢？司承南觉得是曹佳佳。

“就几分钟”，汤思敏见他迟疑，补充。

“嗯，就在这说吧”

“我喜欢你，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从前是我错了，现在我想正大光明的追回我的爱情”

“正大光明？”，司承南玩味这四个字，如何正大光明？他已婚不是吗？

“你们快离婚了...”

“我没有离婚的打算，思敏，我也没有回到过去的打算，我不否认我和佳佳一开始是为了应付家里协议结婚，但现在不是了”

司承南说完转身就走，被汤思敏叫住。

“我知道你们现在发生关系了，你想对她负责，你一直是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我都知道。可是承南，分手后我们都没有再恋爱，即便现在有曹佳佳的出现，但你能确定你对她的感情是爱情吗？你能确定你对我毫无感觉了吗?即使中间隔了这么多，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依然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呢？”

司承南没有回答，继续回去吃饭，吃完离开的时候跟宋齐聊了许久。

汤思敏的话让他思考了许久，假设的问题没有意义，他唯一确定的庆幸，是上苍的阴差阳错让曹佳佳来到他身边，是在最后的这段时间跟曹佳佳有了进展。

汤思敏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吗？过去是，甚至在与曹佳佳结婚之初，他偶尔也有过这个念头，但现在，不是了。

他不知道能不能留住这段婚姻，但是经历了这两年之后，即便不是曹佳佳，司承南也想象不出来他的妻子会是汤思敏了，他想要的伴侣是曹佳佳这样的，并且这样的曹佳佳全世界只有一个。

汤思敏被老板留住，因为司承南的关系，汤思敏这位下属与老板多了一层私交的情谊，今晚谈话却正式极了。

汤思敏心慌了，她又想到那天司承南撤回的截图。

她自己都惊讶在那短短的两秒钟内居然能够看全所有的信息，【欠干的小流氓】的昵称，对方发来的色情图片，汤思敏没来得及放大细节，但她知道那应该是曹佳佳自己的照片。

就是这样诱惑到司承南的吧？

他是个男人，有正常的欲望，被年轻开放的女孩吸引，这不叫爱情。

汤思敏想到以前和司承南的性生活，他们做的也不多，每次都是传统的方式，司承南提过一次让她口，汤思敏被冒犯一样的激动生气，司承南就没再提。

她对性的抵触是有原因的。

母亲出轨做别人小三的事情暴露那晚，父亲暴怒过，他们吵得很激烈，母亲不顾廉耻的讲述她和多金年迈的情人之间的性游戏，用词粗鄙描述详尽的刺激着老实体贴的丈夫。

汤思敏发誓绝不做她妈妈那样的女人，张开双腿把高潮当爱情。

她不想成为淫荡的女人，但她没想到曹佳佳用性勾走了她的爱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也可以。

是了，她已经用漫长的岁月证实了爱人的心意，为他做一个淫荡的女人，享受高潮的乐趣又有什么不可以。

司承南决定等曹佳佳回来好好跟她聊一聊。

他决定坦白告诉她，他想继续这份婚姻契约的原因不仅仅是曹佳佳带给他的完美性爱，他早已经得到了完美的伴侣，只是他最近才发现，他想正式和曹佳佳约会恋爱，他们之间只差这点过程，有了这个过程，曹佳佳就知道他的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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