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老爷子站在二楼,撑着拐杖看完了自己家这场笑话。偌大的时家安静无声,平日里一个个光鲜亮丽,今天让一个小丫头堵到哑口无言。
这小丫头深更半夜闯进时家,把这一滩烂泥和了个更彻底。
老爷子看了许久,觉着自己应该斥责这个丫头,可话每每到嘴边,老爷子都开不了口。
沈家这丫头,老爷子早就知道了。虽然没有说话,但老爷子从一开始其实是不满的,这丫头年纪太小,像初生的牛犊样,看着只会给时御惹麻烦添乱。
但现在,老爷子拿拐杖砸了砸地面,结束了这场闹剧:“时御,带着你的丫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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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沈雾恨不得把下巴尖朝天上撅着。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深更半夜闯进别人家,把时家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老爷子看了她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不过是叹了口气。
说了句:“老了,老了。”
老爷子转了过去,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再次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把整个时家送到他手上,是对御御的一种补偿。”
也许老爷子的初衷是出于愧疚,可这与沈雾无关,她只知道一件事:“你们对他,很不好。”
老爷子良久无言,过了许久,沈雾才听见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用你给我道谢。”沈雾起身想要结束这场无营养的谈话,在这之前,她宣告最后的主权:“以后,时御归我疼。”
老爷子怔住了,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丫头,看着看着就失笑了。
“我老爷子护不住,你护得住,就只能归你疼。”
直到这一刻,老爷子才深刻体会到,心头一块石头挂了十几年,今天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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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御从老爷子书房出来,带着沈雾径直回了附近的别墅。
一路上,沈雾表现的很平静。
直到洗漱完,时御推开她的卧室。
她没开灯,时御也没有伸手去开。
“御御。”沈雾缠了上来,声音带着哑,一抽一抽委屈巴巴抱着他。“纸巾...”
时御轻哼了声:“嗯?”
沈雾把眼泪蹭在他衬衫上,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用完了,哭得停不下来。”
时御哭笑不得。
时御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拧了毛巾一点点擦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擦着,沈雾哭着。
不过擦了几下,她便娇气地嚎着:“眼睛疼,哭得疼。”
时御暗暗失笑,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祖宗。
又是一通折腾,时御还真在医药箱里翻出了药,在她眼角薄薄涂了一层。
“凉,御御呼呼。”沈雾抓着他的衣角抬起下巴。
矫情的小丫头。
时御没动,认认真真看着她,半响,他问她:“都想起来了。”
“当然,时御,我答应你了哦,全部都想起来了,所以……”沈雾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眼底有淡淡的水光:“所以下一次你不能有事情瞒着我。”
“要不然,我还会忘记你的。”
她刚才霹雳吧啦把时家上上下下指责了遍,现在还委屈到让时家这个年轻的继承人来哄。
时御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哭。”
时御不过在表白的时候浅浅提了一嘴时家过往恩怨,他本意想让她心里有个底,可沈雾倒好,哭得梨花带雨,当时便让时御将全部告诉她的念头抛之脑后。
车祸的真相,时御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她。后来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便将他忘了。
很是记恨这件事。
小丫头计较着那。
时御不禁莞尔。
这么严肃的话题,他怎么还敢笑。沈雾不解,睁眼时他捏着她的下巴尖吻了过来。
时御卡在她腿间,抬着她的下巴勾着她的舌尖,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
沈雾原本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时御。”
“嗯。”
他应的很温柔,沈雾再也忍不住:“我好想你。”
含着浓烈的,热烈的爱意。
失而复得的珍贵,这一刻,时御懂了。
从年少时起,他的一切感情似乎都很淡。
他没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事,以哪种姿态活着于他而言不没有区别。
直到有一天,沈雾带着浓烈的色彩一点点闯入他的生活,将他空白的生活染上一笔笔油画重彩,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落在他的心底。
世界不能缺少色彩,时御不能没有沈雾。
好在,时御再次等到了。
那么热烈,那么直白的关心。
作者:不出意料的话,下章正文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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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正文完
颁奖典礼是晚上七点开始。
沈雾掐着表,再次试图跟时御讲理, “我们如果现在出门还可以赶得上。”
男人狼狗一样贴在她耳边咬着耳垂那块软肉, 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喘息:“再亲一会也能赶得上。”手也不老实。
沈雾今晚的礼服是一字肩,现在正好方便了他。
灯火通明的衣帽间, 冷黄的光映射的肌肤雪白。
时御伸腿,卡在她腿间, 撑着不让她软下去,一点点剥去了她穿上没多久还很难穿的礼服。
沈雾撑着他的胳膊, 含着满眼的水光看见镜子里的人, 眼尾潮红, 眉梢透着春意,肩膀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淡粉色的咬痕。
这件礼服算是废了。
沈雾分神看见柜子里另一件礼物, 露背的,也很好看。
她只是稍微看了两眼, 时御便捏着她的下巴尖, 吮了吮她被迫张开的唇, 又往紧贴了贴:“在想什么?”
“一会, 要换那件礼服。”沈雾躲着他的吻调整呼吸。
撕拉一声,郑卿女士特意帮她挑选的礼服算是真报废了,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转了过去,简单直白地按在衣柜上,一朵朵吻在雪白的背绽放。
忽然,男人重重咬了她一口,沈雾嘶了一声。
“呀, 咬出痕迹了。”他说得很没有诚意,指尖愉悦地从她被咬的地方滑过,轻轻巧巧让她软到只能反手抱着他的脖颈才能站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沈雾反手从衣柜里东摸西摸,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着。
时御吻着她,一手绕过她身后取过手机,猝不及防接通放在她耳边。
“姐,你怎么还没来。不陪你崽子了领奖了?”沈昀不等她吱一声噼里啪啦质问她,听着还挺生气。沈雾试着回他,开口声音都带着软,吓得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颁奖典礼太吵闹,沈昀也没听清这边到底说了什么。
时御笑着吻上她的指尖,不紧不慢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听话,你们先进场。”
时御哄了一声,崽子很是受用,当即不依不舍说了句:“好吧。”又跟时御强调了一下:“你们一定要来啊,我很可能获奖的。”
等时御应完,他才挂了电话。
沈雾火急火燎就要推开他,时御笑了下,把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不给她起身的机会就压了上去。
“时御,你好歹看看场合,你,你再发/情。”被压在身下的人紧紧捏着枕头一角,试图唤回某些人的良知。
时御握着她的手扣至脑上,简短回答:“你家,床上。”
这个场合,有问题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眼角闪着泪花,红唇微肿,白皙的指尖都是缩着的。
脸蛋上还有自己指尖轻轻掐出的红痕,怎么这么不经欺负。
时御想着,刚才是一时兴起,现下倒是真的起了心思,没打算放过她:“不去了。”
她裙角散乱,很容易探进去。
沈雾因着他的动作弓起腰,又被他压着只能往枕着的软枕里陷。
他手动一下,她带着哭腔哼出声,呼吸也不畅。
“我买了东西,想跟你试试。”时御说着,哄着让她自己去摸他裤子里的东西,长方形的小盒子。
碰到之后,沈雾很是单纯取了出来,借着衣帽间的灯光看了个清楚,从耳后红到了脚尖,手里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时御笑着动了动指尖,她便僵着腿不敢再动。
总是在超市结账时无意看见,还是第一次怼到脸上看,沈雾觉得指尖都是烫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什么时候买的?”
时御压着低喘,带着笑明目张胆调戏她:“下午,准备放在你这里。试试?”